“心無旁騖,胸有城府;心若狹隘,胸無大志。魔宗俠客,可知此十六字是何含義?數百年前,那個魔宗天才告訴我,參透這十六字,即可心築壁壘,胸構城府,破踏虛空。”
赤坦旦等三面紅耳赤根本說不出話,無形的壓力如同大山般壓着他們,他們拼命要運轉內功心法,想將混亂的內力調整回原來的軌跡;但那無形的壓力似乎己滲透到他們的體內,並佔據原來內功行走的軌道,他們自己的內力就如同老鼠見到貓一樣,始終不敢回到去原來的位置。
“昇天級,築九壁,踏虛空,唯一命。”那傢伙彷彿很久沒有說過話,自顧自的在一邊不斷的說着。
“瑪……的,咳,唯一命是這個解釋啊!”拼着爆/體而亡,準勃使鼓凸着雙眼斷斷續續的說道,他一定要說這話,爲自己把唯一命解釋成唯一命/根子做出辨解;赤坦旦與沒姿勢不理會這到死還要嘴硬的傢伙,繼續與無形的壓力爭奪身體的指揮權。
“德瑪西亞。”
澎湃的怒吼,突然響起,赤坦旦等頓時感到無形的壓力全部消失,三人非常苦/逼的對視一眼,“不會吧?德瑪西亞這口號,居然還能有如此彪悍的效果?”
準勃使一臉驚訝的喊道,很快三人就明白,不是德瑪西亞穿越到遊戲裡,而是一夥百人的俠客,喊着口號,對那支由骷髏組成的軍隊發動攻擊;而這也讓那名喃喃自語的傢伙,解除了那無形無盡的壓力,把他們從爆/體的邊緣救了回來。
“德瑪西亞萬歲。”
赤坦旦等三個俠客正欲去幫那夥俠客,聞聽這個口號,全部朝前跌了一下,太尼瑪惡搞了,都什麼時候,居然還想讓德瑪西亞之神出來;藉着火把看清把他們三人從爆/體邊緣救回來的俠客後,赤坦旦三人愣了愣,怎麼全是洋鬼子啊?
“赤坦旦,是赤坦旦,赤坦旦,德瑪西亞萬歲。”
“尼瑪,都亂搞什麼。”
哭笑不得的赤坦旦掠身閃入骷髏兵中,一劍削掉那骷髏兵的兵器,然後擊碎它的頭骨,再掏出它的心肌;眨眼之間就做完這幾個動作,讓西斯倫等俠客再次爆發歡呼之聲。赤坦旦搖了搖頭喊道:“哥兒們,全部往後撤,這裡的事情你們無法插手,要想獲得戰利品,避開那些有血肉的屍骨,只找純骷髏的NPC;記住,先打掉他們的兵器,再擊碎他們的頭骨,然後挖出心骨,這樣它們纔會真正的死亡。”
西斯倫聽到赤坦旦的喊聲後,很果斷的下令所有的德瑪西亞役軍俠客,全部往後撤退;他們在前行的過程中,己經被骷髏屍骨殺死超過五十人的俠客,這令所有的役軍俠客都非常憤怒。因此,在看到有一支站着不動的骷髏軍隊後,這夥德瑪西亞役軍爆發同歸與盡的想法,也及時的挽救了赤坦旦等三人的性命,做爲回報,赤坦旦把自己等人研究出來的應對方法,告訴了這夥俠客。
對於骷髏屍骨兵的死亡,那名很拉風出場的傢伙沒有任何的行動,他己經離開骷髏兵的上空,落在分解成無數骨包的骨參樹舊址上;骨包對此人似乎還有些用處,此人站着不動,僅僅是手指四處亂彈,那些骨包就被無形之手抓住一樣,全部落到此人的周圍。
待骨包全部堆放在一起後,此人又站在骨包的最頂端,他似乎極度喜歡以居高臨下的方式,打量着這個世界;對於德瑪西亞役軍配合赤坦旦、準勃使、沒姿勢屠殺那千名骷髏兵,此人並不在意,他左手持着骨杖,微眯着眼睛盯着下方的戰鬥。
持續了將近一個小時的戰鬥,在沒有強人介入的情況下,俠客們大獲全勝;德瑪西亞役軍一直惦記着自己此次受僱的任務,之前兩天,他們幾乎一無所獲,還死了好多的夥伴。而此次,在赤坦旦等三個壁壘高手相助下,他們不僅獲得具有特殊效果的裝備兵器,還拿到數量衆多的骨心,據赤坦旦說,把它磨成粉就是所謂的骨粉。
“趁着這空檔,趕緊離開此處。”赤坦旦對西斯倫低聲說道。
德瑪西亞役軍是由正規渠道進入唯一命武境,手持武境鑰匙的顧主,給出三天的時限,所以,德瑪西亞役軍是可以自己選擇出去的;西斯倫也知道自己無法幫助赤坦旦,謝過其餘兩個高手後,就帶着役軍的夥伴們,慢慢撤出這片區域。
赤坦旦等三人緊盯着那站在高高骨包上的神秘人,發現那人並沒有阻止德瑪西亞役軍離開的意思,三人在心中暗鬆一口氣;無論如何,德瑪西亞役軍的俠客是救了他們一命,所以,三個俠客是肯定要還這個恩情,做爲高手,最怕就是欠下恩情,能夠早早還掉也是一件輕鬆的事情。
“昇天級,築九壁,踏虛空,唯一命。”
“心無旁騖,胸有城府;心若狹隘,胸無大志。”
“心築壁壘,胸構城府,破踏虛空。”
赤坦旦三人都是壁壘高手,他們很清楚這三段文字的重要性,遊戲公司對構築壁壘沒有任何的提示與資料,所有一切都依靠俠客們自己去摸索;對於壁壘的構築,所有的俠客都是一知半解,就算他們擁有門派的傳承,同樣也時常感到迷茫,特別是赤坦旦這樣沒有門派可依靠的俠客,就算有前代傳承提示,對於壁壘的資料仍然渴求的很。
而這三段文字透露出來的信息極爲龐大,雖然字很少,但如果能夠參悟出來,赤坦旦相信自己以後的修爲之路,將會通暢很多,不需要象現在這樣,走一步要看好久,纔敢重新邁出一步。
骨杖神秘人說話有些無序,他把天字號的信息放在最前面,按赤坦旦的理解,“心無旁騖”這段話纔是最重要的,其餘踏破虛空太飄渺;召喚壁壘時,是由心中涌動,然後由胸中冒出壁壘磚,所以心是壁壘安放之地,胸是壁壘出現的通道。
“心築壁壘,胸構城府”這八字非常重要,這代表壁磚是在心臟中築造,而壁磚構結成城或府,則需要在胸中;不過,如何在心築壁壘,如何在胸構城府,這又是個迷。赤坦旦揉了揉太陽穴,思考這些問題,太消耗精神,他己經有些不耐煩的情緒,玩個尼瑪的破遊戲,還想想無數的問題,實在是苦/逼的很。
側頭看了看沒姿勢與準勃使,發現這兩個傢伙還在沉思當中,赤坦旦覺得有些不對,擡頭望向那高高在上的骨杖神秘人,見他露出有些詭異的笑容;赤坦旦當即大喝一聲:“我們是俠客,不是武林人,踏破虛空跟我們沒有一毛錢關係。”
喝聲震盪,準勃使與沒姿勢有些茫然的擡起頭,慢慢的眼光變得變清明起來,然後皆露出苦笑,搖搖頭,準勃使對赤坦旦道謝;沒姿勢查了一下自己的玩家日誌,心有餘悸的說:“根據日誌記載,如果你沒有及時喊醒我們,我們會變得跟牛下花一樣;但跟牛下花是中了屍毒不同,我們是自願成爲屍毒的,一旦回到征戰大陸,我們將會給大陸帶去無盡的殺戮。”
“魔宗傳人果然不同凡響,你們有資格知道我的名字,我叫蕩清風。”高高在上的骨杖神秘人,很是傲然的說道。
此名字或許有很多人並不知道,他也不是小說大唐雙龍傳裡的人物,但他卻是當今江湖武林中流傳極廣的神話人物;正如每個時代都有天才出現,從而成爲偶象一樣,蕩清風也曾經是一段江湖武林歲月中無數人的偶像,他十歲進玄字號,十六過地字號,二十歲己是天字號九級壁壘修爲縱橫天下無敵手。
直到某天,他誤進一個武境,得到石之軒的武學手扎,從此就消失在江湖武林中,一直到今天。
要說古人們確實牛擦無比,在現今也只有一個地字號九級壁壘高手出現,而在兩三百年前,天字號壁壘高手不說滿地爬,但也不算太過稀少,地字號壁壘高手更是滿街竄。不象現在,玄字號壁壘高手就可以呼風喚雨,甲字號壁壘高手成爲江湖武林的中堅力量。
天字號九級壁壘是什麼概念?根據遊戲的設定,那尼瑪是巔峰1000年內力修爲,1000年啊!想想自己甲字號的64年,三位俠客就一臉的苦/逼;有過把一個地字號九級壁壘高手帶出武境的遭遇,赤坦旦在心中嘀咕道:“莫非還要帶一個天字號九級壁壘巔峰高手出去?”
轉念一想,好象百老邪從武境內出去後,就一直呆在金陵郡國境內,沒有任何稱霸武林,威震江湖的行爲;這其中肯定是有什麼原因,令百老邪不敢如此囂張的行事。或許,遊戲還沒有到有如此逆天存在的高手現世的時候,必須等俠客們達到那樣的高度,這些牛爆的武林高手,纔會慢慢的全部在天下走動。
蕩清風與百老邪不同,百老邪是被迫困在武境內,而蕩清風是自己把自己鎖在武境內,這是一個只追求踏破虛空的癡人;在沒有參透踏破虛空的秘密前,他哪裡也不會去,只會呆在唯一命武境內,而那些屍骨人就是他用來研究踏破虛空的試驗品。
“踏破虛空究境是去了新世界,還是依然停留在舊世界?新世界是否就是武境?踏破虛空實際上就是撕裂武境,但撕裂武境只需區區玄字號就可辦到,又何必要提升到天字號九級壁壘巔峰纔可以踏破虛空?虛空是什麼?踏破後,身體是否會破損?”
蕩清風絮絮叨叨的對三名俠客說話,從他的隻言片語中,三名俠客也推測出大概的故事;蕩清風無法確定虛空是什麼,但他固執的認爲,一旦踏破虛空,自己的身體就肯定會受到影響(類似輻射傷害),因此,他把唯一命武境內的土著全部拿來做試驗。
“借屍還魂”與“枯骨生肌”是蕩清風研究出來的兩種武學,都是內功心法;這兩種內功心法產生的內力不具有攻擊力,而會產生類似加速新陣代謝的效果;那些由骷髏慢慢成爲有血肉之軀的屍骨人,全部都是學會這兩門內功心法的試驗品,可以說蕩清風的試驗己經完全成功。
“這狗日的活了兩百多年啊!”準勃使嘀咕道,赤坦旦對此一點也不奇怪,百老邪都可以學一百多年,做爲天字號九級壁壘巔峰修爲,蕩清風活到兩三百年也不算稀奇。
蕩清風深信石之軒己經破碎虛空,對大唐雙龍時代的武學極爲好奇,所以,他千方百計的將唯一命武境的信息透露給魔宗的人;也因此,就有陰癸派掌門獲得開啓此武境的鑰匙,至於德瑪西亞役軍的主顧,赤坦旦等三人猜測也是魔宗的人,至於是誰就不知道。
將魔宗的傳人引入唯一命武境,蕩清風就開始逼迫這些人交出天魔策,以便他研究;經過兩百多年的收集,天魔十策居然被他全部收集全;這要是被那些魔宗的NPC知道,估計會瘋狂的涌入唯一命武境,要知道數百年來,誰收集全天魔十策,誰就有資格一統魔宗八分支,從而成爲真正的魔宗之主。
蕩清風收集全天魔十策後,就研究起“道心種魔”,借屍還魂與枯骨生肌,就是從“道心種魔”心法中研究出來的;可百年時間過去,蕩清風仍然沒有踏破虛空,他很生氣,開始置疑石之軒留下來的手記,認爲石之軒欺騙了他,所以,他要報復。
於是,在接下來的時間裡,所有進入唯一命武境的魔宗傳人,全被蕩清風種入“借屍還魂”與“枯骨生肌”兩種心法;這兩種心法相互排斥卻可以運行,造成的後果就是使人失去理智,完成成爲行屍走肉。
赤坦旦等三人之前陷入無盡壓力的情況,實際上就是蕩清風正在植入這兩種內功心法,這也是他們內功心法無法沿着原來軌跡運行的原因;若非德瑪西亞役軍無意中出現,三個俠客就被植入成功,從而失去對遊戲人物的掌控權,一旦回到征戰大陸,他們就會成爲殺人機器,從而成爲天下公敵。
“你想用這兩種內功心法,構築出道心種魔,從而驗證破碎虛空?”赤坦旦從蕩清風的瘋言瘋語中,得出相關的信息後,有些鬱悶的問道。
“道心種魔是魔宗最神秘的內功心法,只聽聞魔宗向雨田成功過,石之軒也在手記中提到向雨田己經踏破虛空。”(有個叫韓柏的也成功,只是他是明朝的人)
赤坦旦等三人己經不知道該說什麼,他們掌握的信息少得可憐,無法與蕩清風這個狂人講道理;他們不明白蕩清風爲什麼沒有殺死他們三人,或許跟植入兩門內功失敗有所關係,蕩清風不但是武學奇才,也是個科學狂人,他應該是想研究一下,沒有成功植物兩門內功心法的俠客,會發生什麼樣的事情。
實力相差太多,三個人也沒有什麼辦法可想,赤坦旦說還有三個魔宗傳人中了屍骨毒;如果蕩清風要研究的話,可以解去那三人之毒。蕩清風居然很高興,賞了赤坦旦一件裝備,拿到手裡全是???,搞得赤坦旦很鬱悶。
強擼灰煙滅、牛下花與月之衣傷,己經對遊戲人物失去掌控達10個小時,明明看清楚發生的事情,卻沒有能力去掌握,這種感覺讓三個人很是沮喪;直到一個古怪的傢伙,給他們三人分別服食下三粒黑色的藥丸,三個人才重新奪回遊戲人物掌控權,只是不等他們高興,就看到一臉苦/逼的赤坦旦三人。
“臥槽,我剛纔還謝謝前輩的一直喊,原來這傢伙把我們當白老鼠啊。”牛下花鬱悶的低聲喊道,對於赤坦旦讓他們三人也成爲白老鼠,牛下花等三人也沒有表示不滿,總比眼看着事情發生,卻無法做出反應的感覺要好。
“我覺得關鍵還是在唯一命身上。”準勃使說道。
“你老跟唯一命三個字糾結做什麼?”沒姿勢哭笑不得的罵道。
“不是,我是真覺得唯一命這三個字,很有內涵,說不定我們脫身就在這三個字上面。”準勃使急急的說道。
“踏虛空,唯一命,這是蕩清風說的,你認爲這三個字,對我們脫身有何幫助?”赤坦旦問道。
準勃使突然一掌拍向自己的天靈蓋,赤坦旦等人沒來得及反應,眼看着準勃使即將掛掉;一道人影如鬼魅般的出現,一甩手就將準勃使打出十來米外,然後陰陰一笑說:“魔宗傳人果然個個聰明,知道如何脫離此處武境。”
“唯一命,命唯一,自危而命逃。”蕩清風桀桀大笑的說道。
六名俠客頓覺身體一輕,發現所有的內力全部消失,就算吃下內力丸也無法補充內力;赤坦旦與沒姿勢的流血不止,在牛下花恢復神智後,由他治好。只是剛剛不需要吃補血藥,現在就要吃補內藥,搞得兩個人蛋疼無比。
“你不會悄悄的說?”牛下花恨恨的踢了一腳躺地上不動彈的準勃使。
“只是想試一試,哪裡知道這真的是脫身的辦法?尼瑪,我就說唯一命這三個字有名堂,你們兩個魂淡就是不信,看看,現在信了吧?”準勃使先是沮喪,然後得意洋洋的望着赤坦旦與沒姿勢說道。
“現在還有一個脫困的方法,那就是我們編出一個新的踏破虛空理論,將蕩清風帶溝裡,然後找到解除我們內力盡空的解藥,再自損性命離開這裡。”月之哀傷說道。
“其實這武境確實很好,材料無數,裝備無數,可惜,憑我們的實力,暫時無法在這裡混;話說,機關武境裡有百老邪這樣的地字號九級壁壘巔峰,唯一命武境有蕩清風這樣天字號九級壁壘巔峰,這是不是說越好的武境,裡面肯定都有逆天的存在?”赤坦旦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