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牆早就被洪水衝得七零八落,偶有一兩段城牆幸運的留在遠地,才能讓前來者知道,這裡曾經是城牆;城內的建築無一倖免,整個城除了一些頑強的斷牆殘壁外,其餘的都被夷成平地,城主府還留下一斷牆跟半間廂房,這種非人爲的將城池夷爲平地,無法獲取到城池建築圖,它將成爲一處遺蹟而永遠存在遊戲中,直到歲月將它摧毀。?
陸陸續續有俠客不斷攀爬上來,等了二十分鐘,見沒有俠客上來,諸位大佬清點一下人數,頓時臉色闇然,將近三千七百名俠客死在這次攀登中;成名俠客就是成名俠客,響應赤坦旦召集前來的三千多名俠客,卻是都活蹦亂跳的,這說明能夠成名的果然都是有底氣的。?
死亡的俠客都是這些成名俠客帶來的小弟,上萬俠客一下減員將近一半,餘下六千兩百多名俠客在各自大佬帶領下,尋找這座城池地下倉庫的入口;清理廢墟是一件非常煩人的事情,但如果不清理,又無法找出線索,所以,煩人歸煩人,俠客們也只能無奈的進行勞作。?
所有現場的俠客都有個疑問,水仙花與李茂貞真的是玉石俱粉了嗎?在水仙城的時候,赤坦旦並沒有看到素菲清等水仙花嫡傳弟子,這說明水仙花與李茂貞應該是留了條後路;那麼,這條後路是重新換個地方,還是把兩股勢力的財產暫時埋起來呢??
信鴿不斷的起又落,成名俠客們皆有各自的情報來源;想知道水仙花與李茂貞是否孤注一擲的與敵共亡,只需要知道在上邪州復活的敵方俠客有多少。根據情報,水仙花門派的俠客有將近七萬人,李茂貞勢力的死忠俠客有三萬多人,將近十萬名俠客,在這場戰爭中有多少人復活??
信件中皆是說敵方俠客在破口大罵,很明顯,引發山洪與敵共亡的策略,只有少部分上層人員才知道,俠客們被當成棄子吸引攻城軍隊,最後時機成熟,山洪爆發,雙方全部山洪掛掉。怨氣十足的水仙花俠客與李茂貞勢力俠客,己經對師門與主公死了心,探聽消息的玩家只是稍稍露出些口風,這些俠客就將實情一五一十的說出來,一點也沒有隱瞞的意思。?
當然,他們說得是真是假也是無從判斷的,誰能保證這些人當中,就沒有死士俠客呢?因此,赤坦旦等人只去計算人數,由於整個邪橫三千峰都被劃爲戰場,所以死亡的玩家無法在戰場中復活,只能在上邪州各處復活,選擇就近復活的玩家很多,而離邪橫三千峰最近的就是“橫城”,此城城主“騎驢找妞吹吹蕭”。?
騎驢找妞己經有意見投奔赤魏軍團,因此,他對赤坦旦等發來的信鴿是很重視的,橫城是他的地盤,每天有多少外勢力俠客涌入,根本不需要查,只需要在城池管理界面中,找到人口流動的選項,就能夠知道。?
除去水仙城的三萬名俠客還活着,在橫城復活的敵方俠客將近五萬人,這說明還有數千到一萬的敵方俠客不知下落;或許有的選擇遠距離復活,有的選擇回家復活(直接在私宅裡復活)。就算如此,仍然可以得出有些敵方俠客是不知下落的,或許就是隱藏在被夷爲平地的城池下面,或許是帶着門派與勢力的財產,轉移到別的地方。?
無論是哪一個都不是好消息,正在清理廢墟的俠客們紛紛停下手中的工作,重新彙集起來,赤坦旦有些擔心的望了望遠處的峰頭,那裡是由猛公輸、沐繼吉、道碑幻殿等創業期與創業一期成員組成的挖寶隊,也不知道他們有沒有遇到什麼伏擊。?
商議一下後,諸位俠客開始觀察周圍的地形,一座城池實在太大,憑區區數千人要清理乾淨是不現實的事情;因此,只能猜測一下敵方會把財產埋在什麼位置。這個位置必須能夠防水,也能夠防止山洪爆發時所造成的巨大攻擊力,所以,位置肯定不能太過靠前。?
要找出位置就必須找到山洪爆發口,然後再經過測量,得出山洪爆發時朝哪個位置出去,找到那個位置時就可以往後推移,藏寶的地方就能夠推測出來。這樣的工作區區數人就可以完成,現場有數千人,所以很快就找到,或者正確的說,是推測到那個位置在哪裡。?
位置不在城,而是在南城門後方,那裡雖有水跡卻很明顯能夠看到沒有受到洪水的摧毀,樹木完好,野草平整,更有鮮花綻放;只是這樣的地方沒有建築,再加上水掩蓋了痕跡,想要找出藏寶入口,就有些困難。?
好在諸位皆是成名俠客,手段稀奇古怪,有的拿出八封鏡四處照,有的拿着一張符隨便亂揮,還有的不斷使用一些輔助武學招式。千奇百怪的道具,品類繁多的武學招式,讓在場的俠客們忙得很歡樂。?
“虛空指”,名字很牛擦,實際上只是丁級單招武學,它的作用不在傷敵而在於追蹤,此指擊中敵人後,會留下內內痕跡,只有施展者才能夠感應到;在擊中敵人後,追蹤敵人時,繼續打出虛空指,虛空指就可能自己尋找敵人蹤跡,只要敵人沒有脫離一千米距離內,就可以追蹤到。?
而在沒有擊中敵人的情況下,虛空指的另一個作用就是尋找空隙,只是空隙是很多的,樹幹中有裂縫就是空隙,山崖間有裂縫也是空隙,所以虛空指就跟無頭蒼蠅似的亂竄;好在這武學很普通,在場的俠客幾乎人手一本,都會這種單招武學,所以就四處碰運氣。?
運氣這東西一直很眷顧赤坦旦,經過幾次失敗的追蹤後,虛空指在地面上發出一聲爆響,赤坦旦頓時心中一喜,朝周圍的玩家招呼一聲;冷卻時間完後玩家,立即在赤坦旦指出的地方,打出虛空指,爆響傳來。?
“挖。”?
數千把鏟子挖得熱火朝天,溼潤的泥土被拋得此起彼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