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元帝國是天元大陸上面積最大、國力最強的國家,其餘只是一些宵小之國,天元帝國從開國至今已有五百多萬餘年,崇尚和平,在它的潛移默化下,天元大陸很少有戰爭出現。
天元帝國是一個喜好武術的國家,帝國裡不少人都會一兩手。這世上本是沒有武功的,有了第一個人用,而後用的人多了,也便出現了武功。
據《天元史歷》記:天元九年冬,天降聖器金鼎,於迷瘴之中,帝幸得之。后帝不知所蹤,一年歸,帝稱武成,著《真武經》傳於世。天元四十七年,天降祥雲,彩霞環繞,帝乘之,仙去。
正隆帝稱,《真武經》是從聖器金鼎中悟得的,本是修行妙法,學大成者則幾近移山倒海,無所不能。即使是小乘者也能強身健體,保家衛國,而他自己也只是學了妙法的十成一二。正隆帝稱只要學了武功,老人睡眠好,吃飯香,小孩不生病,吃奶也有勁。
爲了提高國民身體素質,正隆帝將《真武經》分傳於世。即現今所有功法的前身,但現今的所有功法都遠遠不及《真武經》。因此不知多少人夢想得到聖器金鼎,悟得《真武經》。但聖器有靈,擇地而棲,除了五百多年前的那次曇花一現,直至現今也沒有人見到過聖器金鼎。正隆帝還創辦了全國第一所武學院——龍鱗道學院。學院建於天元帝國國都龍安城內,學院師資力量雄厚,武器設備齊全,有各種各類的武藝可供學習。軍隊化的管理特別適合青少年的學習,凡龍鱗道學院畢業的學生均可到軍隊任職,軍職也因個人能力而定。因此。全國掀起了學武熱,每年龍鱗道學院招生時都是人滿爲患。
如今的龍鱗道學院已聞名天元大陸,隱隱有成爲天元第一武學院之勢。天元歷五百六十七萬三千七百六十五年,龍鱗道學院已是第N屆開始招生。林正平便是在那時報地名。那天整個龍安城都是人山人海,林正平和他的義父吳工費了老半天勁終於趕上了學院招生的最後一個名額。第一萬名。幸虧是趕上了,否則的話。只有等來年了。
雖然學院收了足足一萬名學員,但是還是有許多人沒報上名。這一萬名學員中,還要經過學院地統一考覈,剩下的五千人才算龍鱗道學院地正式學員。學院第二天才開始考覈,林正平報完了名。吳工便帶着他在龍安城內尋找宿處,結果龍安城裡人滿爲患。找來找去,吳工只好將林正平帶到龍安城南的迷瘴林外圍過了一夜。
林正平從小就跟着義父吳工一起生活,懂事後林正平問起了自己父母。吳工對林正平說他和林正平地父親是結拜好友,林正平的父母因被重要事纏身,不得已纔將林正平託付給吳工。吳工告訴林正平只要學好武功,自己便可去找父母了。
於是林正平開始跟着吳工習武,但吳工自己也只是二流高手水平,思來想去,決定將林正平送進龍鱗道學院學習。遠處龍安城護城牆隱隱可現,一條河流漸漸出現在眼前。知道已經到了商關河。林正平心中漸鬆,商關河到了。龍安城還會遠嗎?
清晨的商關河面格外平靜,清風吹過,也帶不去河面一層漣漪,商關河源起天元帝國西邊的天涼山脈,橫貫整個帝國東西,流入天元帝國東面的東海。商關河水寬及十五六丈,深不見底,河岸長滿了叢叢地紫蘆葦,誘人的紫蘆葦花遍開其中,形成紫簇錦團。
到了河邊,林正平便發現了一個很嚴重地問題,清晨的商關河還沒有擺渡的船隻,而考覈的時間也快到了,林正平心中漸漸地有些急了。林正平在河岸亂轉,眼角不經意間掃過河邊的紫蘆葦,計上心來。飛速地奔到紫蘆葦叢旁折下一根蘆葦管,看了看對岸的龍安城,林正平自言道:“好久沒用一葦渡江了,今天正好複習一遍。”
手中內勁一吐,蘆葦管已落入河中,林正平深吸一口氣,在河岸上助跑幾步,隨即向水中躍去。
“撲通”一聲,林正平已跳進河中,嘴竟分毫不差地銜住蘆葦管一頭,頭往水中一鑽,飛速向對岸游去,河面上露出了蘆葦管的一頭也晃晃悠悠地向着對岸而去。
“三清爺爺啊,我發誓再也不用一葦渡江了,上次在水中撞了石頭,今天下水前居然沒脫衣服!”奮力游上了岸的林正平看着身上的“晶瑩剔透滴水裝”欲哭無淚。發了一會牢騷,身上的衣服也不是一時半刻就乾透,時間也不多了,林正平只得向龍安城行去,只希望今天不要丟人現眼。
龍安城是天元帝國地國都,它經歷了五百多萬年地風風雨雨,仍然矗立在天元大地上。歷史的年輪並不能抹去它地滄桑,護城牆上的一道道深痕見證了曾經的刀光劍影。城裡的人聲鼎沸也顯盡了今日的昌盛繁華,龍鱗道學院便在這古都中巍然而立,它的存在更是給這個古老的都城增添了幾分興榮。
龍安城位於龍安城內皇城以東,幾乎佔據了整個龍安城的十分之一。雖然它佔了龍安城的一成之多,但是龍鱗道學院爲帝國所做的貢獻卻也是巨大的,學院每年都爲帝國舉薦了大量的人才。
今天的龍鱗道學院實在是太熱鬧了,菜市場與它比起來也只是小巫見爺爺老巫。學院裡,近萬名來參加考覈的學生聚集在廣場之上,顯得壯觀至極,交雜的喧譁聲直欲頂破天。
學院牆外一隻野貓也似乎感受到這種熱鬧的氣氛,從學院牆邊的樹上跳了進來。等跳進了學院,看到了廣場的一片火熱景象,野貓叫也沒叫一聲,立時貓眼一翻,貓脖一歪倒地不起,四肢似抽筋般不停地抽搐,貓嘴中涌出團團白沫。唉!可憐那沒見過世面的野貓,竟讓這麼多人給活活嚇死了。
一名學員見到了死貓,眼前一亮,嚷道:“快來瞧,快來瞧,好奇心害死貓啊!走過,路過,不要錯過!”登時,周邊風起雲涌,又是一片熱火朝天。
學院盡處,蒼松柏翠,錯落其間,花野遍地,交相輝映,典雅不失大方,賞心悅目。蜂羣飛舞,彩蝶翩翩,翠鳥清鳴,野兔亂竄,盡顯自然和諧。
正在此時,一聲“吱呀”聲從中響起,顯得那麼的突兀。定睛一看,林木花叢中竟藏着一座小屋,小屋小的讓人忽略了它的存在。和周圍的美景相比,小屋就不敢讓人恭維了,黑不溜秋,黃不拉嘰,紫不隆咚,好似一根牛糞插在鮮花中。
門開了,隨之傳來的是一聲酸的讓人掉牙的“吱呀”聲,一個瘦小的人影躬身出了小屋,那人影身上蓋着一塊絲巾般柔軟,不知何質地的布料,絲巾般的布料連頭也包圍其中,讓人難辨相貌。
出了小屋,人影步履踉蹌,顯得幾分柔弱,陡然間,只見人影騰身而起,身躍半空。腳步在林木枝葉中狂踏,借力向小園外掠去,涼風拂面,帶起身上絲縷飄飄,好似仙降凡塵,又欲破空而去。
眼見人影將要躍出小園,“咚”一聲沉重的撞木聲傳來,餘音不絕。“啪”又有一聲沉重的落物聲,隨即似乎有一聲微不可聞的慘吱聲傳來。人影艱難地從地上爬了起來,似乎清醒了些,一把扯掉身上鬆垮跨的絲布,露出了真相。一個老者顯露出來,潦潦倒倒的髮絲凌亂地分佈着,頭上一個大包隱隱而見。
“果然這沒有完全掌握的異能,還是用着不順手。也不知道魔教的瘋子,遍地賣那個魔教靈寶是想幹什麼?我老人家被這些東西害的,到了這個歲數還要熟悉新的能力,可真是爲難死我這把老骨頭了。”
一邊說着一邊緩緩站起來,這個摔倒的異能覺醒者才搖搖晃晃的繼續走了下去。同時把頭上包着的絲巾取下,繼續自言自語:“現在這個異能已經在聯盟氾濫起來了,也不知道我的學生能有幾個好苗子。魔教的人果然都是瘋子,居然讓我傳播這樣的東西。如果不是……我……技不如人……必然……要你們好看!”
說道最後這個人已經咬牙切齒,可是聲音卻同樣委託的完全不可能被其他人聽到。顯然這個人對於魔教的怨念,還不足以超越他對魔教的畏懼。可是因爲一直以來的自我感覺良好,突然發現自己居然在魔教面前毫無反抗的能力。心中的怨念自然無法淡去,只能每天都要隱秘的抱怨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