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淚流成這個恐怖的樣子,牛老闆瞬間就明白了是身後的小子耍的手段。看着自己手下一臉驚恐的看着自己流出血淚,卻依然用手捂着自己的臉無法反抗,牛老闆就知道自己這次真的得罪高人了。現在他只能在在心中祈求,這個高人不是一個喜歡記仇的人,至少能在這荒涼的城市當中留下自己一條命。
就在牛老闆思索自己可能得到的結局時,正在留着血淚的年輕人,終於在無數人驚恐的目光中倒了下去。客棧當中的人都知道,這個小子已經徹底完了。即使是能救活過來,以後也會成爲一個先天不足的廢人了。
至少此時的牛老闆還在計算,自己是不是要主動求一下對方,把這個手下給救回來。可惜就在牛老闆就算救與不救的時候,他已經失去了最後一絲挽救這個手下的機會。一個年輕人因爲自己的急脾氣,付出了他最寶貴的生命,在最痛苦和恐懼當中的感覺當中死去了。
苗陽一臉安詳的坐在椅子上,端着茶碗平靜的茗着茶,彷彿這茶碗當中的粗茶是江湖當中聞名已久的極品茶葉。對於自己出手造成的破壞結果,苗陽自然是一清二楚。此時的江湖早已成了一團漿糊,已經沒有了曾經的規則和束縛,剩下的只有赤裸裸的強者爲尊。江湖道義這種東西在無窮無盡的殺戮當中,說出來還沒有放屁的聲音響亮。即使有人喜歡把這些東西掛在嘴邊,也不會把這些話作爲行事的準則。這個客棧的牛老闆,能在遍地烽煙的江湖當中生存下來,還能抱住這十幾個手下的小命。自然也不會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善人,因此苗陽已經下定決心一出手就要震懾住這些傢伙。
當然就是以後留下這些人地命,苗陽也絕不會同任何人說起今天地事情。畢竟他本來以爲自己可以讓對方多留一會淚水。卻因爲出手的時候分寸沒有掌握好。讓對方一次連淚水帶血水給流死了。這事只能牢牢記在苗陽地心中,對於人身體的各種器官的精密程度。再次讓苗陽有了歎爲觀止的感覺。
“牛老闆想的怎麼樣了?這江湖上的風風雨雨,我還等着你這個明白人給我介紹一下呢?”苗陽放下手上地茶碗,平靜的掃了一眼手腳有些顫抖的客棧老闆。對於這個加護地自私,苗陽已經充分認識到了。入過不是他遲疑猶豫耽誤了時間,地上那個人本來可以多活一段時間的,雖然這個人最終還是難逃一死。不過這也讓苗陽接下來的表現。失去了一個絕佳的道具,苗陽對牛老闆的態度自然也是很有意見。
“您放心,我牛某人一定是知無不言!”這次牛老闆的態度充滿了堅決。一副隨時可以爲苗陽上刀山下油鍋的表情看着苗陽。
可惜苗陽連看都沒看他一眼,只是低頭品着自己掌中的粗茶。就在牛老闆不知道如何開口的時候,才從苗陽那裡傳來一聲充滿冷酷的聲音:“說吧!先說說大派門閥怎麼樣了?”
牛老闆最初就是把苗陽做成閉關出來地大派門閥的弟子,才能鼓起勇氣大肆劫掠一番。畢竟現在的大派門閥早已不如以前了,就是自己惹不起也可以出去找一隊兵團來,將這個大派門閥的漏網之魚給搶個乾乾淨淨。
“大派門閥的局勢已經大不如前了,江湖當中的反抗勢力本來就很大。不過最初地時候大家都是一盤散沙,對付大派門閥無法形成壓倒性地力量。直到那些一直生活在海外的黑衣人出現,纔算是徹底扭轉了整個江湖地局勢。大派門閥被集中攻擊了幾次之後,聯盟也就徹底的因爲矛盾崩潰了……”
隨着牛老闆的解說。苗陽對於這個江湖的局勢也開始逐漸有了頭緒。牛老闆在介紹一些江湖局勢的時候,添加了一些自己的看法和觀點。在苗陽看來有些看法還很淺薄,不過也有一些觀點很新穎,讓苗陽知道這個牛老闆還不是一個完全的廢物。當然這是不是牛老闆想要的效果,就只有牛老闆自己心中明白了。
表現的太好讓苗陽心中升起愛才之心,自然可以憑此免去一死的結局。不過這樣也可能導致另外一種結局。那就是苗陽心中升起一絲警惕。爲了維護殺人呢就要斬草除根這個真理的權威,說不定這個客棧很快就會佈滿屍體了。這種不上不下的表現。對於苗陽這種有敵意卻不是仇人的高手,纔算是一個最佳的表現手段。讓對方明白自己不是一個十足的廢物,也不是一個可以威脅到他的心腹之患,自然會對雙方關係產生一絲緩和。
“客觀,我看您一身高強的本領,不過君子不立圍牆之下,目前江湖的局勢正是最緊張的時刻。大家都已經是耗盡了全力,現在都在等最後出場的人出現。不管是上界仙人降臨這個江湖,還是東方不敗領着手下出現在戰場,這個江湖就會陷入最後的瘋狂當中。”
客棧的牛老闆看到苗陽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有些害怕這個年輕人看透自己的想法,因此主動勸解起剛纔還殺了他一個手下的年輕人。不過有了剛纔那個流淚二死的範例,客棧當中的其他人對於牛老闆的表現也沒有什麼牴觸,世態炎涼可以說是莫過如此了。
苗陽對於牛老闆的建議不置可否,依然一臉沉思的品着手中的茶。不過這時苗陽喝的茶,早已被牛老闆換成了他手上最頂尖的極品銀針。這銀針泡出來的茶想起不外漏,喝到嘴裡脣齒留香,可謂是奪天地之造化的茶中極品。牛老闆弄到這極品的銀針已經幾百年,一直精心保存在密封的環境當中,只是偶爾拿出來觀賞一番,從來沒捨得把這茶葉拿出來喝過。
今天遇到了一個殺神,人家不要自己的錢財,也不需要自己這幾十人的力量。自然殺起來也沒有絲毫的顧及,這同那些前來敲詐的兵團有着本質上的不同。因此牛老闆自從知道苗陽實力不凡之後,招待起來也就越發的小心翼翼。最終還是一咬牙把自己的寶貝取出了出來,打算把這個瘟神給平平安安的打發走了。
“我叫苗陽!”就在牛老闆還在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突然聽到對面的年輕人說了這句話。乍一聽到這句話,牛老闆只是被突然出現的聲音引的擡了擡頭。
“苗陽!苗陽!……”不斷重複着年輕人的名字,牛老闆總是感覺這個名字很熟悉。可是到底在什麼時候聽說過,牛老闆卻想破頭都想不出來。要是能響起來從誰的口中聽說過這個名字,就能在彼此之間架起一座橋樑,讓雙方的關係更加親近一些。就在牛老闆苦苦思索的時候,突然聽到身後一陣桌椅倒地的聲音,還沒等他轉身一聲“東方不敗!”的驚呼已經傳到耳中。牛老闆只感覺這苗陽兩個字如同火種,自己的身體和思維都成了一堆乾柴,“轟”的一聲整個身體都燃燒起來。
“東方不敗的弟子!我居然在這個時候得罪了東方不敗的徒弟!”牛老闆感到一陣歇斯底里的呼喊在自己的心中咆哮,可是他卻只能僅僅將燒的火紅的嘴閉上。臉上的表情如同遭受時間最難熬的酷刑一般,扭曲的早已沒有了一個人臉的模樣。
東方不敗在江湖上是什麼地位,東方不敗的弟子在江湖上是什麼身份,牛老闆此時早已全都拋在了腦後。他思維當中只剩下一個念頭,那就是自己得罪了東方不敗的徒弟,也不知道最後會得到那一種死法。想到剛纔那個年輕手下的死法,牛老闆開始思索起來自殺是不是更加痛快一些。
“嗯!”聽到有人大喊自己教主的名諱,苗陽看着那個激動的有些忘乎所以的小子,一聲充滿威嚴的冷哼響徹在所有人的耳邊。尤其是那個正在手舞足蹈的高喊東方不敗的小子,更是被苗陽的一聲冷哼給震的大大吐了一口鮮血。
“大俠饒命啊!小人有眼不識泰山,希望大俠能看在小人對東方先生一片敬仰上,留下小人一條小命!”正在陷入思維混亂的牛老闆,被苗陽的一聲冷哼給驚醒過來。看到那個大喊的小子也只是吐了一口血,老奸巨猾的牛老闆馬上就跪到了苗陽的腳下。
到了這個時候牛老闆也知道自己根本就沒有翻身的機會了,現在只求自己能在這裡的風暴當中留下一條命了。東方不敗的弟子也許沒有東方不敗那麼恐怖,可是目前這個情況下,就是人家隨便吐口吐沫,滴到自己身上牛老闆自認也背不動啊。現在江湖上盼星星盼月亮一般等着東方不敗出現的人,爲了能讓這個苗陽高興,不要說殺自己這樣的小角色,就是全力剿滅一個大派門閥也絕度是在所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