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章、顧風的天賦
顧風對遊戲是有天賦的。
不過這種天賦不體現在遊戲智商上。
也不是體現在操作上。
上一次玩法師的時候是狼公會裡一羣高手帶着他,大大的彌補了他的遊戲智商。
加上他自己的天賦,頓時就成了公會第一法師。
因爲他有一種極其突出,或者說萬中無一的天賦。
那就是預判!
所謂預判,其實也可以說是猜。
通過對種種已知的條件的分析,來推測未知。
預判得準不準,也就是預判結果會不會發生,很大程度上取決於已知條件的多少,和準確程度。
有些人預判得準,是他考慮得多,見得多,經驗多。
無形中,他的已知條件遠遠多於常人。
而顧風的預判又是另外一種。
一種感知能力。
這要說道他小時候的“悲慘經歷”。
顧風小時候,大概七八歲那段時間。
家裡逼着跟一個老頭練什麼太極推手。
顧風見爺爺奶奶練過。
總之就是百般無聊。
既有氣無力,又一無是處,看起來跟老爺爺老奶奶打麻將一樣的體術。
他當時是拒絕的。
還抗議了又抗議。
不過抗議無效。
那老頭說他有靈性,也笑眯眯的就接受了他。
帶他去了山裡的道觀。
然而所謂的練習根本沒有什麼想象中的招式,秘術,呼吸節奏什麼的。
老頭每天早上就用黑布帶遮上他的眼睛。
然後帶他到院子裡。
讓他去推一個二十多斤重,用橡皮筋懸空的鐵球。
而且要做到球不離開手。
球如果脫手一次,就打一次。
白天從山那邊挑水會院子裡,直到把院子裡的大水缸裝滿,裝不滿晚上不準吃飯。
也要遮住眼睛,要是自己悄悄露出眼睛來,也要捱打。
一開始早上一直捱打。
白天就摔得鼻青眼腫。
一天到晚渾身是傷。
哭得眼淚都幹了。
還好老頭有一個跟他差不多大的孫女良心好。
經常給他帶些外傷用的要,給他包紮。
不然真的是英年早逝了。
半年之後,慢慢的次數少了些,但鐵球總是會脫手。
路熟悉了,基本不會摔了。
但到了陰雨,山路溼滑,又會摔了。
這時候老頭子總是坐在一旁,靠着柱子,喝着他種在院子裡苦澀老茶葉子。
他乖巧的小孫女在一旁給他扇着扇子。
他打瞌睡似的,一邊搖頭一邊道:
“不要總想着用眼睛、用耳朵去找球,不然你跟不上它。”
“你的皮膚,你的呼吸,你的人,都是活的。你爲什麼就一定要用眼睛跟耳朵呢?”
“眼睛跟耳朵是方便。但凡事有利必有弊,方便的就容易被誤導,被幹擾........”
“不要用眼睛,不要用耳朵,你就能看見別人看不到的,聽見別人聽不到的......”
也許這就是顧風靈性所在,也許是他真的天資聰穎。
在那之後幾年裡,經過無數的練習。
走了無數趟的山路。
他也不知道怎麼做到的,
但卻能在冥冥中,越來越清晰的感受到球,能夠感受到路。
總有一種哪怕眼睛被蒙上了。
依舊能清晰、活躍的感覺到周圍世界的感覺。
整個人都變得空靈起來。
在那之後他更加得心應手了。
再經過了一年的練習,鐵球再也沒脫手過。
他也可以蒙着眼,挑着水,在上路上健步如飛,而且無論陰雨還是晴天。
這時候老頭才教了他幾手基本功。
使的是長槍。
顧風不解的問他,爲什麼要用槍?
老頭子看着顧風笑了笑。
然後慢悠悠的道:“槍啊,月棍,年刀,久練槍。槍顯功夫。”
“你來我這可不是練功來了。”老頭才說幾句又坐下了。
“那我練啥?”顧風不解的問。
“練着練着你就知道練啥了。”老頭子接着孫女遞過來的茶就灌了一大口。
“久練槍,久練槍,槍練好了,人也就練好了。可這槍要練好,可不比刀劍,那是一輩子的事。人要練好啊,也是一樣的道理。”
幾年後他被家裡接回來了。
臨走前他去找老頭。
老頭就靜靜坐在那喝他那一輩子喝不完的茶。
也不告訴顧風他的名字。
只說:“我感覺我跟你有緣,你遲早會知道的。”
結果有緣個屁.......
幾年後顧風再去找他的時候已經人走樓空,只留下他山頂的破道觀,不知道搬哪去了。
還不得不說的是。
當年顧風被接回家之後。
自覺“神功大成”,出去找人打了一架。
結果被揍慘了........
從此之後,再也不相信什麼武林傳說了。
不過每天閉上眼睛,推鐵球,練槍,已經成了一種習慣。
這種習慣帶來的後果就是顧風越來越敏銳。
很多時候,他甚至懷疑。
自己閉上眼睛,反而能更加能清晰的感受世界。
不過這種能力並沒有什麼卵用,也沒什麼科學依據。
從此也就沒多想。
不過當他進入到《新世界》遊戲的時候。
他第一次感覺到這種能力給自己帶來的好處。
那就是預判!
他總能清晰的感知到玩家或者怪物的動作,並準確的推測出下一步,做出預判。
總在別人沒出招之時,已經快人一步!
這就使得他成爲了公會第一法師。
而且是一個pk強力,打怪**的法師。
除了會打架,就沒什麼優點了。
因爲沒有接觸過太多的遊戲。
顧風的遊戲智商十分堪憂,要不是狼公會的一羣親戚朋友帶他,他估計都不知道怎麼混到二十級。
而現在,他們的組合是:
一個沒什麼遊戲智商的顧風,加一個完全小白還路癡的白癡妹.......
簡直就是:憨包跟着混蛋跑.......
關鍵是兩人都還感覺良好,完全沒有自知之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