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科技就是好,我們以後要專門組織開發這類創意的部門!”飛花折葉迅速按着主屏幕,地圖不斷放大,最後到了極限,我們仍然只能看到大致的陸地輪廓,他罵道:“這鬼天氣,如果天氣晴好,我們還可以登錄北極看看,烤只企鵝嚐嚐鮮。”
“祝你成功抓到企鵝!”
“切!”飛花折葉不屑,“誰規定遊戲裡北極沒有企鵝?”
“我說真的。”他皺眉道:“這鬼天氣,我們的旅途最少被延長一半,爲了減少機械損耗,延長設備壽命,老頭就將每組推進器的最高速度縮減了三分之一,變成每小時五百公里,加上風浪,現在只能減速慢行,每小時能有一兩百里就不錯了。”
“那能怎麼辦?我們又不能改變天氣,要是其他船,這種天氣還不敢出來呢?”偷月撇了他一眼,飛花折葉聽到這裡就痛心疾首,像憋壞了一樣,“所以我們連海盜都打不到,沒海盜,大傢伙躲在船艙怎麼練級啊?”
“趁現在沒事,我們可以考慮在哪裡登陸。”我說道:“我們可以在穿過巴倫支海時,在挪威靠岸,這條路可以節約一兩天路程。
但我們進入瑞典可能要經過一番波折,因爲有國界線限制,另外是我們穿過巴倫支海,通過挪威海,進入北歐海(北海龍族的北海在北極),在瑞典南部登陸。”
“這還用考慮,當然是去英國,我們還要尋找西方的海族。”飛花折葉馬上道,這回偷月同意,傾城沒有任務在身上,表示聽從我的意見,晴川說哪都行,我笑道:“那就英國吧,我也不確認精靈神殿是否在瑞典,今天晚上我值勤。”
“我也是,我已經預備一晚上不睡覺,其實玩這遊戲,睡不睡覺都無所謂,就是時間到了會被踢。”大龍皇道,他是飛花折葉精挑細選選上來的副手,另外還有一名玩家。
三天後,燕州號進入英國範圍,離丹麥不遠,飛花折葉將送我們到瑞典海岸,然後折返進入英國,他的說法是調查一下英、德、法的行會發展成了什麼樣子,尤其是神聖聯盟和騎士同盟的狀況。
其實我知道他本意無非想去耀武揚威,我不得不再三警告他,他做什麼都可以,只要不將老本搭上。偷月自告奮勇,說要給我當監軍,監視飛花折葉的行爲,一看她就動機不純,燕州號大概會被她挪用去尋找西方海族。
飛花折葉大呼小叫,說什麼後宮不得參政、派監軍是昏君行爲之類的,要不是他要開船,我真想將他踹海里喂鯊魚。
瑞典的某一港口,燕州號的出現吸引大量瑞典玩家在岸邊觀望,港口裡面雖然有不少小中型的船隻,但自然不能和燕州號氣勢和龐大同日而語,燕州號緩緩駛進港口,吸引很多船隻在周圍圍觀。
在出發前,我們就用英語做了另一份蝶戀國旗和旗號,船身上還有中國的中英兩種語言標識,英語國家的玩家能一眼看出我們的來歷。
船隻在港口停下,竟然有部分玩家主動來幫助我們拋錨,我們立在船頭,接受上千雙目光注視,飛花折葉還牛逼哄哄的揮手致意。
“中國朋友你們好,我們能上來看看嗎?”有玩家用中文道。“當然!”飛花折葉滿口答應,我們還沒來得及瞪他,他接道:“不過不能太多,兩三位就好,另外謝絕記者,不過艦體外表你們可以隨意拍攝,不用詢得同意……”
周圍意動的玩家略爲失望的停下腳步,不過仍留在港口觀望,一些玩家因爲得到允許,已經拿起各式各樣的攝像精靈拍照,兩名喊話的玩家興奮的衝了上來,好奇的四處打量,“謝謝,我們沒有帶照相機,我們可以隨意參觀嗎?可以支付一定的費用!”
“不必!”傾城點頭道:“你們可以隨意參觀,除了駕駛室和最底層的動力室,你們的中文這麼好嗎?”
“謝謝,我們只參觀,絕對不會未經允許亂摸亂碰。”兩名玩家很有禮貌,其中一名笑道:“不過我們說的是英文,因爲不太會說中文,反而我們覺得你們的英文極好,棒極了,我叫安魯斯特,他是我的朋友朗姆·安德特。”
“可是我們沒有說英語啊?”晴川奇怪的望着他們,安魯斯特的回答讓我們很意外,但我們的行爲卻讓兩人更加意外,朗姆安德特疑惑的望向同樣困惑不解的安魯斯特,然後看向我們,用肯定的語氣問道:“但是,你們現在說的不是英語嗎?”
“沒有,我們說的是中文,我們聽到你們說的是中文?”晴川更加奇怪,我們都糊塗了,兩人也感到事情不對,疑問道:“那是怎麼回事?其實我們還納悶,你們爲什麼要在船體上用兩遍英文標識中國和蝶戀的字樣?”
飛花折葉一個跟頭,因爲這是他的主意,他跳起來,指着蝶戀的旗幟道:“怎麼可能?你們看清楚,旗杆上分明是英語和中文?”安魯斯特和安德特擡頭望着旗幟,揉了揉眼睛,無辜的道:“但是,各位朋友,我們可以向主起誓,的確只看到英文?”
我們面面相覷,飛花折葉衝到船頭,朝一位在船頭觀望的十七歲的玩家喊道:“你上來一下。”對方可能正愁沒有得到允許,聽到飛花折葉的話,立即撒腿奔了上來,興奮的道:“你們好!”
“我問一個問題。”飛花折葉同樣指着國旗,“上面只有英語嗎?”
“是啊,你說的也是英語。”玩家很不解,飛花折葉懵了,他用土話罵了句,那玩家很迷惑,卻同樣抑制不住興奮,激動的道:“你說什麼,我聽不太懂中文,我可以和他們一樣,隨意參觀嗎?”
面對他期望的目光,飛花折葉點了點頭,將雲裡霧裡的目光望向我們,安魯斯特兩人同樣在注意這件反常的事,此時安德特道:“也許是系統自動翻譯的,你們說中文,我們聽到的是英文,我們說英文,你們聽到的是中文?只有剛纔你說的那句我們聽不明白。”
“可不會連文字也改了吧?”飛花折葉很難接受。
“這樣吧,我說幾句瑞典話,你們說幾句非國際標準的中國地區話,看是不是如此?”安魯斯特想了個折中的辦法,我們點頭,安魯斯特當即說了句瑞典當地的話,偷月也大大咧咧的說了句長沙話,結果,雙方都是迷惑的目光,也就是說系統沒有翻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