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常優雅安寧的餐廳,此時竟像是個怨婦們訴苦的俱樂部!到處都是閒言碎語,作爲擁有純正英國紳士血統的高級管理人員,他自然敏銳的找到了動亂的源頭!
天吶!安德森腳下一個趔趄,險些就被嚇得摔倒,這些人,竟然對那個人這樣無禮!
Oh!上帝!
安德森從來沒有這麼大聲過:「你們在幹什麼!統統給我走開!」
安以彤正被王羽逗得重新笑了起來,突然一聲怒吼從不遠處響起,被嚇了一跳,一雙水汪汪的大眼愣愣的,很是惹人覺得心痛:「羽哥哥,這裡還是華味居麼?怎麼人都這麼兇?」卻是又想起三年前牛大師那把菜刀——粉大的兇器!
王羽回頭一看,不由笑了起來,只見安德森完全失去了紳士作風,倒像是個他最鄙視的野蠻戰士,一邊叫着「走開,回你位置上去住嘴!」一邊將那些企圖靠近王羽雅座的傢伙趕開。
不一會兒,安德森已經走到王羽身旁,誠惶誠恐:「少爺!你……你來了,怎麼不和我說一聲。」
安德森說的是純正的英語,安以彤聽得發暈,正想向王羽發問,卻聽到王羽竟然也是一串嘰裡旮旯的英語,頓時暈頭了,不由後悔自己上外語課時幹嘛老是睡覺。
不僅是安以彤發暈,其他高貴的顧客們也都暈了,安德森是誰?華味居的總管,來自英國的紳士,從他祖爺爺的祖爺爺那代起,就被英國女王封爲世襲的伯爵。
可以說,此時餐廳中,血統最高貴的人就是安德森。
可安德森他在幹嘛?上帝,你是不是在考驗我的神經?安德森在跟那個小子鞠躬?
全場安靜得只剩下正嘰裡咕魯用英語交談的王羽和安德森。
突然,一把菜刀從廚房的方向揚了出來,握着菜刀的主人,是個胖胖的廚師,此時,在一個侍者的帶領下笑眯眯的走出了廚房。
「牛大師!」在座的人又都驚了。
傳說除了家人來吃飯,絕不到前廳來的牛大師竟然出來了?
安以彤當然也看到了牛大師,童年的陰影頓時涌上心頭,見到牛大師手中那把因爲興奮而揚動的菜刀,先前做的一切心理準備都崩潰了。
「牛……牛牛牛……出來了,羽哥哥……我們回去吧。」幾乎是帶着哭腔在求王羽。
王羽愣了一下,還想逗笑以彤:“哪有牛?這裡只有牛肉啊……”
“羽哥哥是大壞蛋!快走啦!”
安德森卻是個明白人,看王羽的小「女友」要走,連忙招過幾個侍者,吩咐道:「你們聽清楚,以後,這位貴客再來,以帝皇級別接待,而且不許收他一分錢!」
這時牛大師已經看到了王羽這邊,安以彤與牛大師視線一對,登時全身一僵,連忙拉住王羽:「羽哥哥……快逃!」
啊?逃?王羽還沒弄明白怎麼回事,就看到安以彤一臉蒼白的冒汗,哪裡還有心情管安德森還在跟那些侍者說以後他到這裡來有什麼特權,連忙拉着安以彤就朝外走去。
遠遠的,牛大師看到王羽要走,連忙大叫起來:「少爺,你要走啊?還沒告訴我好不好吃呢,下次來打個電話啊,我研究了幾道新菜想讓少爺嚐嚐……」
安德森走到牛大師身旁:「別叫了,都已經進電梯了,再拍馬屁也沒人聽得到。」
馬屁?脾氣大得連總統都不給面子的牛大師剛纔是在拍馬屁?全場頓時一片酷寒,只有鋼琴的聲音還是依然如舊,彷彿什麼也沒有發生……
回到家中,安太太顯然還在蝸居里睡覺,敲了半天門也沒有半分動靜,王羽只好帶着腳還在發軟的安以彤回到他的房間。
剛將安以彤放在牀上,安以彤突然夢囈般的說道:「羽哥哥……爲什麼,他們不收你飯錢,好像還和你很熟一樣?」
「啊?」王羽一愣,「嗯,可能他把我當成別人了。」
有些事情王羽並不想讓以彤知道,只好找了個極濫的藉口,早知道以彤也認得牛大廚,王羽也絕對不會去華味居。
在路上,安以彤已經將牛大廚三年前拿菜刀嚇她的事情說了出來,當然是添油加醋的打牛大廚說成了殺人不眨眼般的牛魔王。可憐的牛大師,拍馬屁沒讓人聽到,還讓人從背後告了一狀。
「羽哥哥,以彤好害怕會死掉……」以彤似乎不太在意王羽的答案,又接着說。
王羽一愣,良久才道:「以彤,你是我的第一個女人,所以,我絕對不會讓你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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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羽根本不明白以彤事實上是在害怕牛大師,而不是因爲被兩個中年男人攔住的事情。
「以彤真的是羽哥哥的第一個女人?」以彤眼中忽然有了一絲光彩。
「那當然……」王羽臉色陡然變得通紅,這時才發現躺在牀上的安以彤是如此的誘人。
雪嫩的小腿被一雙純白的長襪包住,勾勒出兩道惑人的完美線條,纖瘦的大腿白花花的耀眼,讓人忍不住再向上看去,只見校裙被一雙小手緊緊的拽到大腿根處,性感卻不失純真的綠色小褲褲若隱若現的露了出來,一股香豔的味道彌然而生。
全身的血液擠向某處要害,王羽的腦子全是和以彤上次在這張牀上乾的「好事」。
「以彤你好漂……」
王羽還沒把話說完,突然以彤坐了起來,將腳上穿着的小皮靴踢到牀下,慘白的小臉上,一雙無神的眼睛看着王羽:「羽哥哥,我怕,你能不能再愛我一次,只要一次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