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道!
參天之道!
這是葉成給突破的定義!
他融匯了!但還沒徹底貫通出竅的奧義!
這還需要數十乃至近百次的元嬰自爆以及嬰體重練!
…
當三丈元嬰一次又一次自爆產生的漫天粉末,重新堆砌成有血有肉的倭國玩家時,他頓悟了!
哪有什麼元嬰境不能強行出竅的墨守成規?!
只要意志足夠堅韌,元嬰足夠強大,他也可以像主宰這方虛擬的智腦般操控生死,生殺予奪!
換言之,他要取代智腦,成爲這方天地間的天行之道!
以我元嬰,吞你百里純靈!以我凡軀,鑄就不死嬰靈!
我就是天,嬰即是道!我若翻雲,這天不得覆雨!嬰若突破,這道我來改寫!
我爲人間凡主,嬰乃萬靈之尊!
元嬰即是法相,我可予它莊嚴!
以我本尊沉眠,換得元嬰遊走人間!
這,便是出竅!
…
道的明悟只在一瞬間!
當虛無縹緲卻又真實存在的意識轉嫁到元嬰體內後,葉成徹底突破!
方圓百里,無聲不爲我聞,無味不爲我嗅,無業障可超脫道主法能!
無形中,剛剛爭奪過來軀體控制權的山本小五郎似乎聽到一聲叮嚀:“魂帝爲我崑崙明宿,汝既得鎮源珠,理當勤加守望。”
……
財尊已經記不得自己是如何把主人,好吧,前主人的軀體收進鼎內,並趕來這沖繩礁的了。
他現在滿腦子只想儘快見到鳳凰,好訴說滿眼不可思議。
“兩位仙使,成祖覺醒了。”
顧不得驚世駭俗,鳳凰剛一露面,財尊直接跳出神鼎。
葉成的備胎心結,瞬間有了明證!
沖繩礁很遠,可財尊託舉神鼎至此卻只用了十幾分鍾!
如他被葉成這個前主人看透了能從鼎外操控神鼎一般,鼎內洞府也歸他實際掌控。
他賦予了洞府穩定,便知道如何利用這份穩定,他可以輕易做到動輒幾公里的攜鼎空間穿越,但主人,額,前主人不能。
不僅如此,前主人所領悟的朔本及源步法,在他眼裡,說句好聽點的,壓根連這心法的邊兒都沒碰着!
若非財尊自知元神受損,需要他以外力硬抗懲罰扶桑樹的雷劫之電,堂堂財帛星君早自行出面承劫了!
但現主人牛逼呢,一言不合就手撕空氣,空間漫步,只說了句帶本尊去沖繩礁,三丈餘身影已在十里開外了。
…
“財帛大人。”
鳳凰對財帛的現身並不好奇,一同朝聖靈財尊拱手,語態極爲敬重,仙鳳說:“如您所說,我等回上古太元的時日便近了些?”
“那倒未必。”財尊搖了搖頭:“仙使可記得我等在那方天地間,何時歸位的基準時空?”
“太元歷三十六年歲末,成祖賜鳳與梓童姻緣的第一百八十日。”自己的婚期,仙鳳記得非常清。
“以成祖的性格,斷不會令枯燥歷史重演,所以,我等即便回去,恐怕也只是爲了平定凡仙之亂而去!”
財帛星君語氣篤定,鳳凰知他武斷相告,應是算準了日後行程,說了句聽憑差遣,把財帛大人請進了院落內。
“仙使可知,接引陶安公的應龍是何相貌,或者,是何色種?”財帛沒往裡進,示意就在院落門前交談。
仙鳳搖了搖頭:“仙域之事,鳳知之甚少,仙尊那時只說應龍會來人界接引,並不曾傳畫像予鳳細觀,自是不知其膚色。”
“你就沒面見仙尊問個明白,他是如何知道人界有陶安公這麼號人物的?”財帛星君說出這句話後,一直盯着仙鳳的眼睛。
仙鳳被他盯得有些莫名其妙,還是據實以告:“鳳之仙品不足得見仙尊真容,向來都是領命赴任,豈敢斗膽……”
仙鳳不說話了,仙凰的眼睛也瞪大了,財尊則一臉恍然大悟的表情,眉宇間憑添了幾份忌憚與慎重。
三人很默契地停止了這個話題討論,一同往屋內走去,中途,財尊不動聲色地遞了三顆黑石給仙鳳,後者點了點頭,卻沒吭聲。
海浪呼嘯卷帶來的海風,似乎比平時大了些呢。
……
太元,大都青銅城。
滿朝文武齊聚,共迎國主凱旋歸來。
三丈高國主端坐廟堂之上,環視殿內一衆人等:“此二日,吾太元雄兵,連破熊本、山岡、德川、京阪四城,又得三友會社攜宮田、櫪馬二城效忠。如今在倭局勢已定,誰願隨本宗主前往維穩集權?”
聲如洪鐘,氣衝雲霄,葉成即便是在坐着,仍給殿內衆人一種喘不上氣的威壓感。
這威壓來自身高,更源自三目之內的深邃,彷彿對視一眼,就能看穿人所有心事。
“國主,無賊願往東倭集忍術之所長。”
詭影盜賊第一個站了出來,身爲國主貼身嫡系的他,此刻竟也失了與王座之人對視的勇氣。
“離洛新得奧術之光,亦願追隨宗主左右。”殤城離洛緊隨其後。
凌晨時分,寶韜在望月城黎青的庇護下,偷偷升級了幫派技能匹夫之勇,並把幫派等級提升到了7級,觸發了駐地和原則級光華--奧術之光的刷新,由於光華屬性與奧術法師極爲般配,太元直接派兵徵繳了刷新在幽州和戍邊郡之間的涼州。
“昨日委安公爲徒兒鑄得一把聖弓,融合了弓靈與弓將之光,不知可否與恩師同行?”
過山風嘴上表態,手上卻在炫耀,話語中的劣徒、恩師,搞得殿內衆人大都一臉懵逼,國主何時收了天火弓將--過山風爲徒?
葉成不予置評,揮手將那彎弓吸至身前,略微一看,暗自搖頭。
被聖言者降低了10級使用等級,仍是165級的使用要求,而且品階分明亞聖,偏說聖級,這頑劣徒弟,倒是差點誆到自己。
不過看在他這麼積極的份上,也沒否了他的出征請求,便剝離出一縷命源爲未命名聖弓再度降低了10級使用等級。
如此尚不足以寬劣徒癡等之心,便以星殞鑽強化,又鑲嵌了10顆紫菱晶,遞上之時,慈眉善目道:“風兒,便命其名爲天火吧。”
過山風涕淚俱下,從開服等到現在,覺醒了至尊身份的師傅,終於肯與自己相認了,激動之餘,跪伏在地:“謝恩師賜名。”
說完,咣咣咣磕起了頭,正經八百的三叩九拜謝師禮,硬生生把商議國事的青銅大殿,變成了大型師徒相認現場。
說也是,誰又能想到,天火弓將的出生地,是在青冥神殿廢墟里呢。
…
閃耀晶芒的天火聖弓重回天火弓將手中時,殿內衆人無不投以豔羨目光。
繼鎮南王之後,太元再添一位700萬悍將!僅一彎弓,徒增戰力300萬餘!
關鍵是,持弓者往日猥瑣且沒正行,也不知國主看中了他哪點潛質,偏偏默許了他的拜師禮。
蝶舞幽谷的丹鳳眼裡都冒光了,不顧藍心雨眼神阻止,上前說:“國君,妾弟大弈,聞倭國有北冥遊騎,極想與之一較……”
沒等她說完,葉成就揮手打斷:“騎射手比不得風兒,尚不具迎敵氣候,當隨飛影在北域多磨鍊些時日,夢澤、建武、燕州三城,已足夠他二人焦頭爛額,你莫再失了主次。”
葉成很不客氣地當堂駁了聖言者面子,倒沒讓枕邊人心生不悅,反而再度開口:“大器已成,國君此去需攜幾艘?”
“此事改日再議。”葉成不覺得走之前能帶走幾艘貝露號潛艇和虛空號的結合體,便沒報具體數量。
見殿內無人再自告奮勇,便點名道:“童坤,可願與孤同行?”
“國主……”老將童坤欲言又止,難言之隱就寫在臉上。
葉成沒有立刻點破他,手指緩擊王座扶手,思忖片刻後,點頭道:“可攜。”
童坤一愣,隨即跪言:“老臣拜謝國主成人之美,日後定會嚴加管教犬子,斷不會再讓他重蹈往日紈絝覆轍。”
葉成搖頭道:“汝執定坤筆,爲吾太元兵馬掌簿,廝兵往異族之事,本應自告奮勇,以繼往昔血性!然今日爲俗所困,念汝事出有因,且饒汝,倘有下次,斷治你尸位素餐之罪,可知?”
葉成不怒自威,殿內衆人頓時噤若寒蟬,他們極少見國主當衆苛責有功之臣,更別講還明言說要治他的罪了。
相比這個三丈高國主的理性,大家還是更懷念那個日日與民同樂的本尊,不管天大芝麻小的事,總一笑置之。
他們卻不知,眼前這位爺就是換湯不換藥的本尊,只不過頓悟的參天之道使然,他摒棄了性格當中的不健全。
這種不健全,並不是什麼大缺點,但在他理性分析後,是會因小失大,誘發諸如建制分崩離析的可怕後果的。
試想,往日性格下,聖言者當堂自稱妾室,他該如何面對同在大殿內的寧靜和藍心雨?事後死乞白賴討好嗎?
再換言之,天火弓將早不拜師晚不拜師,偏偏趕在見到三丈嬰軀之後直言相認,難道不是在廢墟中的碑文裡預知了一些什麼嗎?
以往性格時的葉成,如何hold住這等場面?打哈哈敷衍嗎?甚至飛奔下來扶起對方都有可能!
但在理性分析後,他接受了存在即合理的三叩九拜禮,且坦然處之,更沒有在心裡暗呼夭壽!
這就是參天之道賦予的理性思維,它可能會讓葉成失去一些簡單的快樂,但它更高效更健全!
毫不誇張地說,它幾乎可以在爲葉成免去一切不必要煩惱的同時,將太元建制完善的更充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