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巾軍嗎?他們也有勢力嗎?現在也到這裡來了?有點麻煩啊!”王雲自言自語,心中想着黃巾軍的事情。
胡大一怔,他可沒有聽說過什麼黃巾軍,他只是覺得這支隊伍對己方很有影響而已。聽到王雲的話,他驚訝地問王雲道:“主公,您知道他們的來歷?黃巾軍?什麼黃巾軍?您看,我們現在該怎麼做?”
王雲被他這一問,倒是回過神來,也不再想什麼黃巾軍事情。現在劉備都已經變成正宗的皇弟,黃巾軍提早有了勢力,應該也不是什麼大事吧。
王雲向胡大說道:“怎麼辦?唉,有了他們,變數太大了。我們現在只能靜觀其變了。他們在明,我們在暗,形勢對我們還是有利的,只要好好關注他們的行動就行。”
胡大點點頭,他爲王雲之命是從。何況以他的頭腦也想不出什麼好的辦法,還是老實地聽王雲的就好。
王雲帶着胡大一直在遠處跟隨者這支黃色軍服的隊伍,想要看看他們要進行什麼行動。
黃巾軍們的行動卻是出乎王雲的預料,他們並沒有如王雲想象的那樣進攻‘洨水坪’,而是在距離那裡還有數十里的地方停下來,紮寨。以他們的實力完全可以現在拿下‘洨水坪’,然後坐等馬販子自己送上門來,但是他們沒有,這種行爲看起來他們似乎並不是來空手套白羊的!
看到他們紮寨之後,王雲自然就沒有什麼興趣還在這看着他們了。他安排胡大在這裡監視黃巾軍的動向,然後自己繼續在洨水坪附近轉悠。他想看看知道了黃巾軍的部隊之後,洨水坪有什麼反應,這樣可以判斷雙方的關係。
洨水坪也是有探子的,雖然他們並不能夠發現獨自行動的王雲等人,但是發現黃巾軍的營寨,還是輕而易舉。而之後他們的反應,既在王雲的預料之中,卻又在王雲的預料之外。
察覺到黃巾軍之後,洨水坪的戒備明顯提高了很多,裡裡外外的士兵數目已經高達上千人!這算是在王雲的預料之中,按照何儀所說,洨水坪畢竟是那些馬販子的基地,有這種實力很正常。而現在看到有軍隊過來,戒備森嚴也是正常。
然而之後,卻是從洨水坪之中出現一支上百人的隊伍,直向黃巾營寨而去。這卻是出乎王雲的預料。難道黃巾軍與洨水坪本來就有聯繫?可是看黃巾軍隊伍那殺氣騰騰的樣子,似乎也不太像吧。
不過,這些王雲自己的猜測卻是不足爲憑,反正最後的結果讓王雲大失所望。在洨水坪的人到了黃巾軍的營地之後,黃巾軍的首領——一名六階武將帶着那五百黃巾軍的特殊兵種跟隨他們到了洨水坪之中,之後就沒有再出來。
這麼看來,似乎這些黃巾軍與洨水坪的關係相當密切!這麼一來,有這兩千黃巾軍護航,王雲卻是有一種狗咬刺蝟的感覺!現在這情況,完全出乎了王雲的預料,一時讓他有點無所適從。
看着過了一天兩夜,黃巾軍們真的沒有從洨水坪出來,王雲坐不住了。他向何儀何曼以及胡大發了傳音:“事情有變,現在我們先到曾宏那裡集合,至於其他的事情,我們見面再說。”
王雲幾人回到那片曾宏駐紮的樹林的時候,時間還不到正午。太陽雖然已經升起,不過掛在東天之上,天氣還不算熱。尤其是在樹林之中,有樹蔭的阻隔,即便是正午之時,也不是特別熱。
騎兵們已經在這個樹林中駐紮了有一週多,但是他們並麼有什麼怨言。那倒是,在雲寨的時候每天可都是在訓練中度過的,現在在外邊雖然食物大多是吃乾糧和肉乾,比着雲寨差了很多,但是不用費勁的訓練不是。
當然,騎兵們不用訓練,是輕鬆,但在這樹林裡窩着,他們也會無聊。而擦拭手中的馬刀,算是他們爲數不多的解悶方式。雲寨騎兵的馬刀是特製的,由歐冶金一手督造,專門用於馬戰。
雲寨騎兵的馬刀並不是一般騎兵所使用的短刀,相比一般的短刀,馬刀更加細窄,更加狹長,而且彎度也小。他們的屬性倒是與一般的短刀差距不大,但是因爲造型的原因,劈砍起來更加省力,而且也更容易抽回。這刀已經打造出來,何儀馬上就讓王云爲騎兵們沒人配了兩把,一把放在身上,一把放在馬身上,以備不時之需。
現在這馬刀雖然還沒有經過戰場的淬鍊,但是騎兵們明顯可以感覺到這馬刀比原本的短刀順手多了,所以他們對手上這兩把刀都很看重,這可是他們以後殺敵立功的夥伴!所以,無聊之時擦拭他們的戰刀,也算是雲寨騎兵的一大特色了。
當然,王雲可沒有時間去看這些士兵擦拭兵器,他緊皺眉頭坐在一處陰影之中。這次他失算了,想要得到這批戰馬,恐怕不是那麼簡單的。他們有草原的騎兵護送,又有洨水坪作爲依仗,最後還有這些黃巾軍的加入,豈是王雲這區區五百騎兵能夠抗衡的?
只是,王雲一直都覺得似乎有哪裡不對頭,但是他就是一直抓不住那絲靈光。他皺着眉頭坐在那裡,雖然何儀他們已經回來,卻也沒有去打擾他。
“到底是什麼呢?到底是什麼呢?敵方實力這麼強大,我又該怎麼做?怎麼樣才能得到最大的利益?”這些問題不時的在王雲腦海旋轉,他似乎可以想到什麼,卻又似乎什麼都沒有想到。
“怎麼?北邊的戰馬還沒有到來,反倒是南邊先來了一波黃衣兵?這是怎麼回事?他們也是來搶劫的?”
王雲在不遠處獨坐,何儀他們不去打擾,但是既然聚在一起,他們自然還是要交流一下這幾天的收穫。而這聲明顯大嗓門的詢問卻是出自何曼之口,原來,他聽胡大說了南邊過來了全身黃色衣服的軍隊,太過驚訝,所以纔有了此問。
不過,話一出口,何曼就感到要遭,並不是他意識到了什麼,而是何儀已經瞪大眼睛看着他了。一般這種情況發生,那就是何儀覺得他做錯事的時候。
不過,何儀看着眼睛似乎因爲何曼一句話變得明亮的王雲,張了張嘴,卻是沒有責備何曼。原本他就是擔心何曼大聲說話影響到王雲的思考,但現在看來是有影響,不過,這影響是正面的?
王雲確實是被何曼的話驚醒了。南邊、北邊兩個詞給了他靈感!
‘南邊來的黃巾軍,北邊來的馬販子,中間的洨水坪。黃巾軍與洨水坪,洨水坪與馬販子,黃巾軍與馬販子。馬販子從草原販馬而來,中間經過他們的基地洨水坪,而黃巾軍從南邊而來,到了洨水坪之後與洨水坪並沒有衝突。那麼一來,黃巾軍的意圖也就很清楚了。戰馬就是這幾方聯繫的紐帶,當然,也是王雲的目標。而黃巾軍明顯並不是來搶馬的,而是來買馬的!’
‘買馬的與賣馬的是一夥的嗎?在某種程度上來說,是的。畢竟他們有交易,在交易還存在的情況下,他們爲了保證利益自然是一致對外的。但是在另一方面來說,他們可是代表了兩種不同的勢力,想要他們完全一心這是不可能的!尤其是馬販子和黃巾軍這兩方,他們都是什麼人?馬賊和反賊!一旦有機會佔大便宜,相信他們翻臉不認賬也是完全有可能的!’
‘他們並不是一夥的,只要發生什麼事情,他們甚至可能會相互爭奪戰鬥,那麼到時候,我們豈不是就有機會?’
王雲的眼睛慢慢亮了起來!他終於知道自己哪裡出現問題了!自從黃巾軍出現之後,他一直都默認黃巾軍與自己是敵人,而馬販子同樣與自己是敵人,所以黃巾軍與馬販子當然是朋友!尤其是在黃巾軍與洨水坪有了接觸之後,王雲更加堅信這一點。然而,現在想想,王雲實在是哭笑不得,這可都是他自己在想當然而已。
黃巾軍和草原大部落那可都是影響天下的大勢力,又豈是那麼簡單就聯合如一的。現在他們可能有些交易,所以纔有了接觸,但要說他們好的就像一個人的左右手一樣,那真是自欺欺人了。
那麼,現在的問題是,雖然王雲知道了他們並不是牢不可破的盟友,但是想要破壞他們交易的關係,還是不那麼容易!畢竟他們應該是知根知底的交易夥伴,王雲想要讓雙方火併,總要有個理由,而這個理由,對王雲而言卻不好找。
王雲想了半天,還是沒有想到什麼好辦法。於是,他站起身來,向何儀等人走了過去。他想看看他們幾個又沒有什麼好的辦法。都說‘三個臭皮匠頂個諸葛亮’,何儀、曾宏可都不是蠢人,怎麼也會有些建議吧。
“主公!”何儀等人看到王雲走過來,連忙站起來,向王雲行禮道。
“嗯。”王雲答了一聲,然後說道:“現在我們的情況,我給你們說說,你們也和我一起想想辦法,看看我們能不能有什麼機會。”
(PS:下週裸、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