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林處於多事春秋,對殘酷無情的戰爭,多少人痛哭,多少人心寒,一切陷入迷惑之中。貪念的慾望,造就無止境的仇殺!矛盾激化,一場暴風雨即將來臨。
四月中旬,初夏的陽光下,每個人充滿活力。田地裡的人們,汗水如潮;街道上的小販,吆喝聲連連。大老爺們橫行街市,欺壓百姓,默默的,一切形成習慣。
一老一幼來到京城,二人皆身穿普通布衣。老的臉色有些蒼白,幼的一臉麻子臉,二人踏入南郊一間比較普通的酒家。這兩人正是我和靈兒,我們找個角落頭的位置坐下。靈兒就像是個好奇的小寶寶,低聲問道:“爲什麼要來這裡?咱們找一間客棧投宿,不好麼?”我壓低聲音道:“你聽聽那說書的。”
“咱們這酒樓在京城的人氣最旺,爲什麼不擴大呢?其中是有原因的,在座的多數不知道,當年武衍太子十一歲藝成下山,就在本樓發生一段小故事。”說書人剛開口,本來嘈雜的酒家立刻安靜下來。每個人都安安靜靜的聽着,說書人朗聲道:“話說當年小皇子藝成下山,拳打五醜,掌敗聖門鐵遠航……”
說書人給當年的畫面添上不少神奇色彩,靈兒聽得入迷,喃喃道:“好厲害的太子……”
“砰!”忽然一個青年人憤怒,拍案而起,吼道:“你敢毀謗聖門,老頭兒,你活得不耐煩了?”一張桌子被轟個粉碎,四周“唰”的幾聲,十幾個武林人士站起來,其中一人喝道:“朋友,你敢在城京放肆!破壞武衍太子紀念場所,立刻向老先生賠禮道歉!”
此時我看清那青年,見他身着天藍勁裝,身材高挑,英俊的臉上掛着高傲的笑容。這青年不屑道:“什麼太子,不過是一個死人罷了!當年我師父可是受其暗算,才落敗的,今日你們幾個,竟敢當着我的面侮辱我師父。當我聖門無人……”
青年手中黑光一閃,靈蛇吞信,一道黑色的影子向說書人拂去。“小心!”不知是誰大喝,十一個武林人士立刻向說書人躍過去,刀光劍影閃過,說書人逃過一劫!青年人大怒,軟鞭向十一名武林人士拂去,詭異的鞭法,氣勁颳得武林人士皮膚微痛。
十一名武林人士大驚,就地一滾。這下禍及無辜,幾名正在錯愕之中的食客被軟鞭掃中,滾地嚎叫,慘叫連連……武林人士大怒,揮起刀劍向青年射過去。
我抱着靈兒,‘戰戰兢兢’躲在角落頭,在旁人眼裡,我們只是膽小的小老頭與醜丫頭。幾個食客受傷昏迷過去,使鞭青年一敵十一,鞭法奇妙,使十一名武林人士不能夠近身。突然,青年一鞭向我們襲來,我與靈兒挺配合的驚叫一聲。
就在此時,一道青色身影衝過來,奇快的劍光閃過,擋下青年一鞭,青衣人面無表情道:“連老人小孩都不放過,一點武德也沒有,你簡直就是條瘋狗!”聖門青年狂笑道:“快劍青衣人,如果不這樣,怎麼逼你出手呢?聽說你在京城一帶名氣挺高的,呵哈哈哈哈……果然名不虛傳,好,大爺我就放過他們,你跟我到外面打!”說完一閃離開酒家。
青衣人與十一名武林人士躍出酒樓,樓板上剩下七八名來不及逃跑被軟鞭所傷的人。酒家老闆滿臉痛惜的道:“三天換一套桌子,這種日子,你們叫我怎麼過……”
靈兒扶着我‘戰戰兢兢’站起來,丟下酒資,悄悄地離開。
昔日的酒家,風貌依然。當年樸素的民風,如今處處野狗瘋癲,我不由嘆息道:“一切都變了,江湖真是這樣蠻不講理的嗎?”我有些迷惑,靈兒柔聲道:“天,我要做女俠。”我失笑,靈兒連只小動物也不敢傷害,每當看到不如意的時候,就說她要當女俠。
來到城外,靈兒雖疑惑,但她不問,我抱着她飄昔日密道飄去。走進密道,我解釋道:“從這裡直走,可以通往皇宮!靈兒,其實我就是人們口中所說的武衍太子……”
靈兒心跳急速……愣住了,過一會喃喃道:“天,這是真的嗎?”我不語,抱着她極速往秘道深處飄去,這條秘道,雖然只走過兩次,但我感覺非常熟悉。走了將近半個時辰,終於來到出口,我指着道:“裡邊就是皇帝老爹的寢宮!卸裝,咱們再進去……”
“小子,你又想嚇老爹嗎?快點帶着你的靈兒上來讓老爹瞧瞧!”武風大帝的聲音從上面飄下來,皇后老孃的聲音稍微顫抖道:“衍兒,真是你回來了?”
我與靈兒立刻換裝,走出秘道,皇帝老爹與皇后老孃外貌依然,久別的親情,再次降臨,我心中激動,表面上笑嘻嘻道:“老爹、老孃,我武衍又回來了!”靈兒心中震憾不知所措,皇帝老爹與皇后老孃目不轉睛的盯着靈兒,看得靈兒羞怯怯的。良久之後,皇后老孃才嘆息道:“衍兒,難怪你將‘冰清玉潔’四女丟到峨嵋去當尼姑,原來在外面藏了個這麼水靈的小美人,嘖嘖,靈兒真美,母后都有點嫉妒了。”
皇帝老爹大嘆:“可惜,可惜啊,當年叫你把四個小丫頭讓給老爹,你就是不肯……好好的女孩,讓她們當尼姑,真是可惜啦。”靈兒有些迷惑,但是她相信我。
我不屑道:“給你又有什麼好處呢?當初,給我個破錦囊,還規定時間才能打開!幫你搶五彩石,你卻讓我重生,哼!”靈兒開始聽得莫名其妙,慢慢的,她終於知道怎麼一回事了,心中無比震驚。
皇后老孃這時才發現我的眼睛,“嘖嘖”讚道:“好一對水藍色眸子,值得,值得!”走過來,拉着靈兒輕聲道:“靈兒,跟娘走,這裡兩個老爺們有事要談。”靈兒羞怯怯的,眼神有點慌亂,我對她點點頭道:“跟娘去吧,她很疼我的。”
靈兒跟皇后老孃離開後,皇帝老爹嚴肅的盯着我道:“悟通人生沒?”我點點頭,又搖搖頭,皇帝老爹沉聲道:“我想你應該想通了,如今的江湖,開始亂了,你的人生目標是什麼?”
我舒了口氣,輕笑道:“江湖亂,跟我有什麼關係?”
皇帝老爹“哼”一聲道:“沒關係?七公子大名,江湖誰人不知,誰人不曉!”
我無所謂的道:“最多,我和靈兒隱居在東宮,當一個孝順的兒子,不過飯錢,嘿嘿,老爹你墊着!”皇帝老爹直接拂袖道:“免談,好不容易把你這個惹禍精踢出去,哼……”說着從案面拿出一份文件給我,正色道:“以後得注意一下!”
我看了一遍,淡淡道:“這些事,我早知道了,犯我逆鱗者死!”皇帝老爹扯開話題道:“你外公很想你,如今他老了,去年辭官養老,你若是不怕武衍這個身份暴露出來,就去看看他吧!當年的陰陽雙魔放出消息,他的弟子會來找你報仇的!”
我突然開口道:“老爹,可不可以把七彩龍戒裡邊的東西還給我?”
忽然,皇帝老爹的臉色鐵青,氣憤道:“你小子還好意思說,也不知道你這個怪胎修煉什麼功法,竟然把七彩龍戒吸過去!最該死的就是你的功力不夠,裡邊一大堆東西把老爹給埋在裡邊,哼!”我忍不住大笑,皇帝老爹哼幾聲……
閒聊至深夜,皇帝老爹就是不肯把東西還給我,只是提示道:“以後琢磨一下七彩龍戒,或許你會得到意料不到的答案!這本《千面訣》給你,以後可以輕易變回原來的樣子,當修練到隨心所欲的境界,你會感激老爹的。”
經過一場惡作劇之後,小丫頭變乖了許多,讓古篆與張芷弱輕鬆許多。可幾天後,小丫頭的又犯那煩人的毛病,古篆與張芷弱得出一個結論,這小丫頭沒得救了!忍受近將半個月,終於把小丫頭帶回武當。
才幾天時間,小丫頭竟然把古篆的子虛哄得團團轉。有子虛與紫劍俠侶撐腰,武當開始不安寧了。這日,古篆與張芷弱終於擺脫小丫頭,二人走到武當後山,古篆輕嘆道:“終於可以舒口氣了,可憐的師兄弟們,小丫頭……呵哈哈哈哈……”說着大笑起來。張芷弱低聲說:“不如咱們悄悄地離開武當,先去追查那件事,如何?”
這些日子,靈兒每天呆在皇后老孃寢宮,搞得神神秘秘的。我忙着修煉千面訣,懶得去理她……
一個月後,我以武衍的面貌出現在東宮,唯一不能掩飾就是那對水藍色的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