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順着聲音望去,只見一名長得俊秀,帶着一股書生氣質的白衣青年怒視着三名無恥青年,手中三尺青鋒精光閃閃,酒枰的氣氛越來越壓抑。流裡流氣的何公子囂張的走向白衣青年,一股強烈的酒氣涌過去,鄙夷的盯着他,狂聲嘲笑道:“小子英雄救美是吧?掂量一下自己的斤兩,夠不夠秤我們三人其中一個!”
白衣青年冷“哼”一聲,寒聲道:“敢在武當山下作惡,看來你小子是不把武當派放在眼裡!”一句話說完,數十對充滿寒光的眼神盯着三名無恥青年。口吃怪與綠色勁衣青立刻護在何公子左右,何公子渾身酒氣,半眯着眼,譏笑道:“怎麼,武當的小輩只懂得以多欺少麼?”
白衣青年冷笑道:“憑你們三個畜生?大爺一個人就可以搞定你們!”眼光不時向峨嵋弟子瞄去,何公子心道,這小子原來也想打小美人的主意,真該死!何公子半顛半顛,走到桌子旁坐下,自顧喝酒,模糊不清的狂喝道:“小怪、綠豆,殺掉他!”
兩隻賊眼滑溜向峨嵋弟子身上打轉,峨嵋女弟子不屑的瞪了他一眼。後邊白衣青年,青鋒劍上發出淡淡的白光,一劍刺向兩名無恥之徒。小怪與綠豆佩劍出鞘,合壁擋向白衣青年的劍,白衣青年冷冷一笑,舞出幾個劍花攻向小怪與綠豆的頭部,逼他們立刻回防。
峨嵋女弟子讚賞的看了白衣青年一眼,恰好白衣青年瞄過來,觸到那個眼神,心中狂喜,“她在暗示我……”身子一矮,向小怪腰間刺去。二人被這麼一嚇,渾身酒勁被嚇醒,小怪反應太慢,綠豆立刻助小怪,不料白衣青年只是虛晃一招,青鋒劍沒入綠豆腰間,撥出,綠豆慘叫一聲,昏死過去。
白衣青年趁何公子失神的那一刻,迅速的衝過去,何公子大駭就地一滾。小怪顧不得昏迷的綠豆,怒吼一聲,一招力劈華山砍向白衣青年。白衣青年冷笑,避向一旁,小怪控制不住速度向何公子衝去……
何公子狼狽的滾入桌子底下,眼看小怪就要斃命於白衣青年劍手,峨嵋女弟子眉頭一皺,嬌喝道:“住手!教訓一頓就行了,何必趕盡殺絕!”白衣青年趁此打住,掃了何公子一眼,冷冷道:“姑娘格外開恩,還不道歉賠禮!”
小怪衝過來扶起何公子,再過去給綠豆包紮一下,扶着剩下一口氣的綠走向峨嵋女弟子,何公子此時酒醒,臉色鐵青,狠狠道:“今日我華山何少繩受諸位恩惠,來日定重重答謝!”幫着小怪扶綠豆準備離開。白衣青年不屑的道:“姑娘仁慈,方饒你們一命,他日相逢,谷錚定取你等狗命!”
何少繩轉過頭來,看了白衣青年穀錚一眼,恨聲道:“我會記住你的!”
“慢着!”峨嵋女弟子嬌喝,何少繩又一次停下來,聲音輕顫,道:“姑娘莫非想出爾反爾?”峨嵋女弟子從懷裡拿出一個玉瓶,拿兩粒丹藥丟給何少繩,道:“經過十幾年的成長,大家都不容易,給他服下!”
何少繩把丹藥給綠豆眼下,盯着發峨嵋女弟子,心中對峨嵋女弟子的恨消失得無影無蹤,問道:“謝謝姑娘,不知姑娘芳名可否透露一下。”峨嵋女弟子冷冷道:“峨嵋張芷弱,若是找我報仇,江湖見!”
一旁的白衣青年穀錚聽得兩眼發光,何少繩倒是意外,張芷弱前兩年在江湖上闖下不小的名氣,後來據說她回峨嵋閉關修煉,如今定是功力大增。自己今天調戲她已經犯衆忌,如果真與她對上,豈不是與所有俠義對上?紫劍俠侶古篆正是武當弟子,想到這裡,何少繩心中大震,自己不該……恨啊!
何少繩一下子變成乖孩子,鄭重向張芷弱賠禮道歉道:“在下兄弟三人酒後冒犯姑娘,還望姑娘大人不記小人過,何少繩立刻回華山面壁思過!”說完‘恭敬’一揖,匆匆離去。
白衣青年對張芷弱可暗戀許久了,如今趁她落單的時候,正好趁虛而入!風度翩翩,向張芷弱抱拳道:“谷錚不知張女俠駕到,剛纔鹵莽,怡笑大方,還望張女俠恕罪!”
張芷弱被谷錚那兩道狂熱的眼神看得不舒服,她心裡只有古篆,畢竟人家剛纔爲自己解憂……張芷弱淡淡道:“如此說來,小女子還要謝谷少俠相助,豈敢怪罪!”
谷錚趁機道:“谷某觀張姑娘風塵僕僕,一定未曾用餐,不如由在下做東,還望張姑娘賞個臉!”不要臉,張芷弱暗罵,對谷錚越看越感到噁心,淡淡道:“抱歉,小女子沒有與陌生男子共餐的習慣!”
谷錚頗爲失望,但是他不會就這麼放棄,對於他來說,太容易得到的東西絕對不是好貨!露出個自以爲迷人的笑容,道:“如此,谷某失禮了,不如飯後由在下爲姑娘導遊,觀賞武當山如何?”
張芷弱雖與古篆相交,卻未曾來過武當山,但是她此時沒有心情賞景,一心只念着古篆,對谷錚的態度越來越冷漠,冷冷道:“不必煩勞谷公子……”
突然一個聲音接着道:“不敢煩勞這位師弟,我和芷弱有約在先!芷妹,讓你久等了!”熟悉的聲音令張芷弱激動,冰雪消融萬花開,迎向古篆奔過去,充滿柔情喊道:“篆哥……”
看到張芷弱高興的像小蝴蝶似的撲向古篆,谷錚立刻面如死灰,酒枰中有人正在嘲笑:“紫劍俠侶成名的時候,你還不知蹲那穿開檔褲呢!”另一個嘲笑道:“賴蛤蟆想吃天鵝肉,呵,連古篆師兄的未婚妻也敢打主意,真是活膩了。”谷錚的臉色越來越青,憤怒的殺意衝上頭腦。
古篆與張芷弱緊緊擁抱在一起,張芷弱呢喃道:“篆哥,咱們以後別再分開了,好嗎?”古篆撫摸着張芷弱的秀髮,柔聲道:“好,一會我去求師父給我作主,到峨嵋下聘禮!”張芷弱臉上閃過一絲紅抹,古篆輕輕的把她的面紗揭焉爲,喃喃道:“寶貝,你越來越漂亮了……”
張芷弱幸福的靠在古篆身上……
愛,感於人心,情人之手,輕輕的擁抱……
怒,源於嫉妒,偏激狂怒,撥刀相向……
谷錚壓住心中的恨意,離開酒枰,往武當山下走去。“是我的,你是我的,終有一日,我要把你從他手裡搶過來……”
細雨連綿,深山老林中,水聲滴答響,韓順使出迎風柳步配合家傳的腿法,踢得起勁。凌空而起,勾腿盤旋,極速斜降……
黑鷹啪啪手,讚道:“好!好小子,短短半個月時間,竟然能夠利用迎風柳步配合腿法達到如此高明,不錯,毅力,韌力,加強!”韓順沒有喜,沒有憂,一臉平靜,全神投入融合腿法之中。
黑鷹剩着從樹葉上掉下來的水珠,輕輕一揮手,把陽剛至極的九陽神功功力化爲柔力,一片淡金色光勁向上方掃去,這麼一掃一吸,淡金氣勁表面上染上一層透明的水霧。黑鷹以家傳的八字訣,以及分花佛柳掌向山腰推去。
如輕風吹過,曖曖的氣流溫柔的撫摸棲身樹枝中的鳥兒……
淡金氣勁一斂,陸續鳥兒下墜,黑鷹伸手向前捉幾下,露一手凌空取物。韓順早已驚愕了,這,這這是什麼功夫?黑鷹朝他微微一笑,韓順從錯愕中醒來,看到黑鷹又要露那一手絕活——真氣烤麻雀。
韓順嘴饞,舔舔嘴脣,盯着黑鷹的手上不眨眼……
此時,我身上淡藍色的氣勁外圍,一層薄薄的氣霧籠罩着,漸漸的,氣繭被吸入體內。黑鷹停下手上的絕活,立刻守在我一旁,示意韓順不要說話。只見淡藍色的氣繭消失,一層薄薄的霧氣貼緊我的身體。
漸漸,皮膚上透出一層“墨汁”,把薄霧染黑,韓順差點驚呼出聲來,剛張開口,就被黑鷹一指點了啞穴。黑鷹一喜一憂,這個孫女婿到底修煉什麼功夫,剛修煉就可以把身體中的雜質排出體外。
我身體中,真元如脫繮之馬,但此馬乃靈馬!極速的衝刺,一週天,二週天……不知過了多久,我從沉醉之中醒來,渾身有種不發不舒暢的感覺。一聲嘯聲直衝九霄,連綿不斷……身上“墨”衣向外炸開,黑鷹第一時間提着韓順直衝上樹上,避開不必要的“墨”災。
樹林中的鳥兒四處散,我耳邊傳來黑鷹的聲音:“小子,該幹什麼幹什麼去,韓小子由我帶走……”我望着黑鷹離去的地方,喊道:“我入定幾天了!”
“十五!”黑鷹走遠了,我的心回到現實,“十五天?該回去看看靈兒了……”我在雨中飄。看了一下,炎帝武道才13級,運起‘輕風千里’速度有所提高,黃鶴東逝……
且慢!我聽到森林遠處有打鬥的聲音,立刻飛過去,只見十七名黑衣人包圍着一對青年戀人。一個熟悉的聲音喝道:“你們受什麼人指使,光天化日之下,竟敢攔路行兇!”爲首的黑衣人狂笑道:“難道殺手一定要夜間才能行兇嗎?小子,把美人交出來,自廢武功滾,否則把命留在這裡!”
我心中一震,這不正是古大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