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深藍色跪倒在地,右手奮力向蝕骨消逝的地方伸去,希望藉此把她挽留。
沙沙小雪在他身邊靜靜落下,爲這一刻增加幾分淒涼。
“嘖嘖嘖,看這真實的表情,看這標準的動作。這個深藍色沒想到還有當演員的天分,跑來打遊戲真是可惜了。那些電視撓首弄姿的所謂嘔吐派……不對,是偶像派男明星,我還沒見幾個比的上他。”
楚天正對深藍色的行爲評頭論足,突然腦袋被人從後面敲了下。
轉頭一看發現是皮笑肉不笑的紅姐,她說:“我更沒想到你會有這麼精湛的拍攝技巧。快點刪了,這算是侵犯深藍色的。”
楚天隨意擺擺手:“這算哪門子的侵犯啊,要真是這麼說,遊戲裡99.99%的玩家都天天都在侵犯,一天到晚開着個錄像在遊戲裡到處拍。今天什麼高手練級實錄,明天什麼他和她說不得的故事,弄得比狗仔隊還狗仔隊,一些等級榜上的玩家都怕了這些玩家了。如果某天偷偷私會或者較量決鬥被人無意撞見,保證第二天論壇裡面用大大的紅字置頂。”話語間不以爲然,一副紅姐你少見多怪的態度。
紅姐拿這個傢伙也沒辦法,繞沙發一週貼坐到他身邊,與他共看電腦屏幕上播放。
楚天頓時感到一個香軟的貼到自己身上,怡人親和的令人回味無窮的淡雅芳香撲鼻而來。想躲,又感覺有點捨不得。
“不過說真的,你拍攝的技巧真不錯。全方位全角度詮釋了一場生離死別的悲劇愛情。”紅姐遠看沒只是有點感覺,近看才發現真的很不錯,很有大師風範。
楚天立馬得意起來:“那是自然,我小時候最喜歡東拍西拍的,比如……”
“**隔壁大姐姐洗澡?”
“呃……咳咳咳……”楚天一口口水沒噴出來,直接全嗆氣管裡去了,鬱悶對紅姐說,“我在你看來就是那種人嘛?”
紅姐捂嘴輕笑:“有點像。”
讓楚天更鬱悶。
“可是你怎麼有閒工夫把這些拍下來,看視頻裡的場景,你們不是正在被狼羣追殺嘛。”
楚天無賴向後仰倒靠在沙發,枕着手臂仰面說:“反正知道是必死的局,不如做點有意義的事情唄。”
“你口裡有意義的事情就是指這種?”紅姐對楚天無聊的行徑表示她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是該說他很會利用時間?還是他就是一個無聊到讓人頭疼的傢伙。
楚天陰笑說:“這個死深藍色,一天到晚在戰團裡帶着那羣牲口調戲我和阿雲的事情。現在被我抓到把柄了吧,哼哼哼……”想起下線前深藍色對自己苦苦的哀求,楚天笑的更陰險得意了。
“你啊。”紅姐又道,“就是死鴨子嘴硬。”
“誒?”
楚天不理解紅姐爲什麼這樣說,他哪點死鴨子嘴硬了。
紅姐高深莫測的微笑說:“你敢說你做這件事情的時候,沒有想過幫他記錄下這重要一刻的想法在裡面?”
她認識的小天不是那種小心眼的男人,不然她也不會對他傾心。
楚天訕訕,眼神到處飄顯然有些被點破事實的慌張,好一會才說:“哪有,我哪有你想的那麼好。我不就是想小惡作劇下深藍色,順便報復下他,哪是你想的那麼高尚。”
“喔?”紅姐長長一個拖音,有點挑逗意味的傾身過去,高聳的偉物直接壓在他胸膛,成爲一個大餅,吐氣如蘭說:“一會說我把你想的太壞,一會又說我把你想的太好。你是想我把你想的太壞好,還是太好好?”
感受胸膛上沉甸甸的分量,楚天一陣鼻熱。聽她形同繞口令的言語,楚天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她好,窘迫的坐在原地不敢亂動,躊躇考慮該怎惡魔應付眼前情況。
可紅姐明顯不想把他逼的太急,這種事情要像燉湯需要小火慢慢熬的。一挽烏黑長髮坐直身子,警告他:“玩笑不要開的太過了。這對新情侶的關係絕對沒你想的那樣穩定,別弄巧成拙,害他們害羞的不得不分開。”
“這個是自然。”事情的輕重緩急,楚天自認還是弄得明白的。
突然發現紅姐怎麼會在這裡,奇怪問:“紅姐你怎麼也下來了?”
紅姐美目白他一眼,輕哼:“你能下來偷懶弄這些事情,我就不能下來休息下啊。”
“我哪是偷懶,我是……”楚天急道。
紅姐笑了:“知道,是暴風雪對不對。真是的,玩笑和認真都分不清楚。虧你在下線前還通知我一聲。”
楚天苦笑,好像是有這麼回事。只是在這裡弄視頻,玩剪輯,搞的反倒自己忘了自己通知過。
也是鬱悶,被狼海淹死的事情已經夠鬱悶。沒想到在他們正準備保護‘失戀’的百合花去採集冰晶花的時候,偏偏遇到暴風雪。能見度不出兩米,整個天都黑下來了,只能依稀看見眼前處的雪花肆虐。
嘗試走出去,血量唰唰唰飛速掉,相信不出五分鐘就會死在裡面。
這樣一個鬼天氣他們還能怎麼辦,只有被困在雪山村的酒館等這場突如其來的暴風雪停止。
回城點被默認在了雪山村,想利用回城卷軸離開這裡都不行。
最後實在無事可做,商議決定下線出來等,過幾個小時再上去看看。
像這種遊戲系統創造的暴風雪通常不會持續太久,因爲太耽誤玩家的遊戲時間了。創造出來更多隻是讓玩家體會下雪山地區天氣的險惡,讓他們在這款遊戲進行期間更加有真實感。
“說起來小婷呢?她沒有下來嗎?”
楚天看視頻還差最後一點想快點把他完成算了。送給深藍色?拜託,這個可是他徹底脫離單身,被戰團裡牲口調戲用的鐵證,不做好點哪能行。聽紅姐問來,楚天搖搖頭:“我看她穿好外套出去了,說是要去買點東西。”
“晚上出去會不會出事情。”紅姐擔心看向大門。
楚天擺擺手:“不用擔心她了。十個大男人出問題,她也不會出。如果你是擔心她遇**,我反倒要擔心下那個**以後能不能生活自理。”
紅姐輕笑:“哪有你說的那麼誇張。”
楚天嚴肅補充句:“我說的事實。”
紅姐不信,笑的更加開心。
楚天無奈。感嘆這個世界真奇怪,明明說的實話反倒沒人相信。
看看玩笑也開夠了。摸摸平坦柔軟的小腹,紅姐邊走向廚房邊問:“我肚子有點餓了,你要不要也吃點東西?”路上還把自己的長髮挽起,配合她溫柔的氣質,完全就是一個標準的賢妻良母。只差最後一件白色圍裙,而且還在穿。
雖然距離晚飯時間過去只有兩三小時,但是吃餐夜宵也不錯。反正她的身體很怪,怎麼吃都長不胖,脂肪都囤積到它們該去的地方,一點不用擔心減肥問題。
楚天頭也沒擡,感謝說:“謝啦紅姐,幫我也做一份。”
突然想起還在痛經的馮雲。
看看廚房裡的紅姐,又用餘光偷瞧一下二樓,有些擔心。
正在等紅姐夜宵的時候,許婷恰好抖動溼潤的雨傘進來,手裡還提着一包東西。
“雨下的很大?”
許婷點頭,拍拍外套上的雨水:“不是一般的大。今天雲姐算是倒黴了。”
楚天眼尖看見袋子裡裝都是些藥盒:“所以你去幫她買藥了?”
“是啊。虧你還在和雲姐交往。今天早上她疼的死去活來的,不斷的嘔吐。也不見你陪在旁邊,真是不懂關心人。”
楚天眼神有些暗淡,承認這件事情上他有不對。他也沒想到她情況會變得那麼嚴重。通常這種事情對於女人來講很平常,每月一次。
主要也怪今天天氣。春天的雨寒,弄的別墅內開了暖氣還是有些陰冷。再來那幾天她總是半夜冒着嚴寒只穿內衣跑到他房間找他溫存,估計也是那時讓身體寒氣入體。
恰好紅姐端着幾碗滋補的糖水出來,歉意對許婷說:“小婷你就不要怪小天了,是我早上叫他出去陪我的。”
許婷看見紅姐愧疚的面容,喃喃到:“紅姐我也不是怪你。只是怪……怪……怪這個鬼天氣,不是這個天氣,雲姐也不會那麼慘。”
紅姐看見楚天本來很好的心情似乎也因許婷的斥責低落下去,把一碗糖水放到他面前:“這碗你幫小云送上去吧。小婷幫忙,幫我把其他姑娘叫下來吃夜宵。”
“知道了,紅姐姐。”許婷甜甜應道。
楚天點下頭,端着碗往樓上走。
突然許婷叫住他:“等等!”
楚天回頭奇怪向她看。
許婷撇開目光,感覺自己這叫什麼事情。明明知道馮雲和她是情敵,還要熱乎的去關心她。把手中裝有藥品的袋子朝他遙遙一遞:“這個東西也幫忙帶上去。”
楚天終於笑了。
許婷羞怯,撇開臉強硬口氣的說:“不許說是我買的。”
楚天微笑走過去接過,與糖水一同拿着往樓上走。那聲謝謝久久在許婷耳邊迴盪。
許婷苦惱。不過還是甜甜的笑了。情敵不等於敵人。
抹開楚天這層關係,馮雲還是她最喜歡的雲姐姐。
進了房間,看見馮雲還在遊戲。楚天笑着把手中東西放到牀頭櫃。
才準備去叫她下來,不想馮雲恰好摘下游戲頭盔。與楚天大眼瞪小眼對個正着。
可是馮雲旋即又激動起來,撲到楚天懷裡,吊在她脖子上,大聲叫:“小天,遊戲裡出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