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耳的警報聲從四面八方響起,剎車聲中,傳來急促的腳步聲,接着前門響起了撞門的聲音,警察嚴厲的聲音隱隱響起。
“雙手抱頭,蹲在牆邊,不準動。”
因爲從前門通往正廳的道路被秦胄等人清理了一邊,雖然被許少強重新安排了人看守,但是守衛力量畢竟不如之前,再者,他們也不安阻擋警察,警車幾乎沒有遇見任何阻擋,長驅直入。
“哈哈——警察來了,這些你們一個人也跑不了。”葉老四忽然大笑起來。
“白癡,先想想是什麼人報的警吧。”許少強冷冷地道,這一刻,已經沒有了絲毫對元老的尊重。
葉老四一愣,突然發現馮程的臉色難看的可怕,跟着馮程數十年,他還是第二次看見馮程這幅表情,第一次是斧頭幫和本地最大的幫派火拼的時候,雖然贏了,卻被敵人姦殺了妻子,那時候,馮程就是這幅表情。
“秦王,我們怎麼辦?”周七斤臉色微微露出焦急,在這種時候這種地點,如果被警察逮住,將會是一件很麻煩的事,他們倒是沒什麼,大不了坐牢,但是秦王不一樣,秦王是公衆人物,影響很大。
秦胄沒有說話,看向許少強。許少強伸出手,做了一個請的動作:“秦王請跟我來。”
許少強帶着秦胄等人來到一個祠堂,上面供着一尊武聖人關二爺,兩根手臂粗細的紅燭照得整個房間猶如白晝。許少強不知在哪裡動了一下,牆壁突然冒出一扇門,門後是一條長長的通道,牆壁上有燈光,不知通向何處。
“大約五十米之後是一棟空房子,下面有地下車庫,車子加滿了油,我會通知那邊的保安。”許少強道。
“兩個老頭子如果識相,饒他們一命。”秦胄走進通道的時候,留下這麼一句話。許少強微微一笑,絲毫不意外。
“遵命。”
兩個老頭子是斧頭幫的創始人,對斧頭幫的影響可謂舉足輕重,留下他們的命,對於控制斧頭幫絕對是一個考驗,不過,許少強卻沒有絲毫畏懼。
秦胄等人按照許少強的指示,一路上沒有遇見任何危險,有驚無險離開了這個是非之地,不久之後,他們從新聞上看到北京市公安局和東城區公安局聯合執法,連夜打擊黑社會等不法勢力,一舉端掉了隱藏在東城區的斧頭幫,斧頭幫爲非作歹數十年,一直逍遙於法律之外,這一次行動,等於還東城區民衆一片朗朗天空,市民一致叫好,稱這次行動是數十年來最得人心的一次。
鏡頭切換到了公安局副局長何田身上,何田四十來歲,正在精力最爲旺盛的時期,部隊出來的他有着良好的身體素質,一張國字臉充滿威嚴,義正言辭道:“打擊罪犯是我們義不容辭的工作,社會發展太快,很多人感受來自生活的壓力,但是這絕不是犯罪的理由,這是法治社會,我們要相信,天網恢恢疏而不漏。”
他的聲音鏘鏘有力,很富有感染力,現場不少女孩看的美眸生光。不斷有人從斧頭幫總部押送出來,秦胄看見了馮程、葉老四還有丁雷,傷者還有普通成員幾百人,但是唯獨沒有看見許少強,很顯然,這個善於把握時間的人,退路不止一條,而且,從馮程和葉老四的表情來看,許少強已經說服了他們不會讓說話。
“何田,何海洋。”秦胄喃喃唸叨了一句,都是姓何,是巧合嗎?
蛇有蛇道,鼠有鼠道,在找人這方面,即使警察也比不上當地的街頭混混,虎組的成員還在苦苦追尋線索的時候,許少強一個電話打過來,不僅告知了何海洋現在的地址,連衛星定位都發過來了。而且還附加了何海洋的身份信息。
何海洋,男,漢族,24歲,濟南大學畢業,家庭關係,父親,何田,北京市市公安局常務副局長,副部級幹部。
作爲公安局的兒子,何海洋算得上比較低調,但是再低調,公子哥的氣息還是掩蓋不住的,不過相比於其他的公子哥,他的生活習慣還是相當不錯的,什麼飆車、賭博、打架,他從來沒幹過,和令狐大師兄這種人相比,他可以說是好孩子,他最喜歡做的事情就是跑跑夜店,泡泡妹子。
今天晚上運氣不錯,竟然沒花錢只是說了一大推情話就把一個十八歲的美女迷得神魂顛倒,羞答答地跟着來到了賓館,脫完衣服洗完澡,正準備來一場盤腸大戰,房間門嘭的一聲被人暴力踹開,接着閃光燈一陣閃耀。
咔咔咔……
何海洋從震驚中清醒過來用手捂住要害的時候,照片已經拍了幾十張,倒是那個十八歲的小美女動作挺快,一下子把被子扯過去蓋住了身體,不過,動作再開也沒有照相機快,該拍的都拍到了。
“你們是什麼人,私闖他人房間是犯罪的行爲,我要報警,我要讓警察把你們都抓起來。”何海洋怒道。
“身材不錯。”秦胄從後面走了出來,大量了一下小美女,年紀不大,身材卻十分有料,該凸起的凸起,該瘦的地方瘦了,那規模,都比得上一些少婦了,至於何海洋的身體,他直接忽略。
“抱歉,把你牽扯進來了。”
小美女顯然是第一次遇見這種情況,嚇得索索發抖,低着頭,一句話也不說。
秦胄斜眼看了一下何海洋,淡淡地道:“看在你眼光不從的份上,告訴我什麼人指使你陷害我的,這件事就這樣算了。”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都不認識你。”何海洋看見秦胄的時候已經知道事情不妙,不過,還是心存僥倖。
秦胄卻沒什麼耐心,朝着周七斤使了一個眼神,周七斤出手如電,抓住何海洋的手,用力一扭,食指好手背來了一個親密的接觸。
“我的時間比較寶貴,所以,代價也比較重,我問第二遍,如果不回答,就是連根手指,第三遍就是四個手指,第五遍就只能用腳趾頭充數了,希望你畸形發育多長了幾顆 ,否則,你就只有六次機會了。”秦胄漫不經心道。
“我說——”何海洋大聲道,騰的汗水都冒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