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了兩枚硬*幣,秦胄和郭果上了公交車,這個時候,是早上十點,大家都在上班,車上人不多,兩人隨便找了一個並排的位置,坐下。
車開動不久,郭果欲言又止,終於還是沒有忍住,開口了。
“老闆,我們這是去哪裡?”
“我沒有和你說嗎?我們去買車!”秦胄擡起頭,飛快地看了一眼這個漂亮的女秘書,在遊戲裡面,已經知道她是一個大美女,哪知道在現實中見面才發現,比遊戲裡面看起來更漂亮,渾身上下透露出一股清冷的氣息,身材勻稱又不失肉感,坐在旁邊,總有一股淡淡的清香傳入鼻端,讓他的心總是不能寧靜。
和初靈以及王柔不同,秦胄對於熟人,還是比較自若的,但是如果和陌生人在一起,特別是在對方還是美女的情況下,就有一點不自在了,雖然他是對方的老闆。
“買車?”郭果睜大了眼睛,猶豫半晌道:“是,老闆,公司買車,要經過財務簽字,而且,採購車是採購部的事情,我們秘書處只有知情權,沒有購買權的。”
“我說話也不以嗎?”秦胄一愣,他倒是沒有想到,買個車,還這麼麻煩。
“以!”郭果想了想,認真點頭。
“其實是我自己買車,跟公司沒有關係。”秦胄捲起了襯衫的袖子,都已經快十二月了,這天氣還是那麼熱,值得高興的是,好像是因爲太久沒有見到太陽,皮膚變得白皙了不少。因爲是從農村出來的,經常幹農務,一年四季,皮膚都是黝黑黝黑的,那些叔叔伯伯總是說,這麼黑,估計城裡面的小姑娘是看不上你了,因爲這件事,童年的他,擔憂了很久。
“只是,我們爲什麼要坐公交車呢?”郭果遲疑地問道。
“我忘記了,公司裡面有車的。”秦胄歪着頭,想了想,恍然大悟。這個時候,他才發現,公交車裡面的男人都在偷偷摸摸瞄着身邊的大美女,難怪她坐立不安的樣子。一開始,還以爲是因爲他老闆的身份所致呢。
也難怪,這個點出來的都是買車的老爺爺老奶奶,難得見到一個年輕女子,況且郭果本來就柳腰細腿,貌美膚白,一等一的大美女,而且因爲在上班的因故,一順量身打造的制服,上面是短袖白襯衫,下面是齊膝短裙,透明的黑絲襪過了膝蓋就看不見了,但是越是見不到,就越惹人慾探其盡,咋見這麼一位清新美人,也難怪這些男人頻頻側目不能自已了。
“啊!”郭果愛地張大了嘴巴,她怎麼也沒有想到,秦胄坐公交車,而且拉着她一起坐的因緣,就是因爲忘記自己公司有車了。如果是其他男人這麼說,她肯定以爲對方撒謊或者別有用心,但是秦胄的話,她相信他講的是實話,因爲秦胄就是這麼一個人,平時顧着玩遊戲,從來不出門。而通過和初靈以及王柔等人聊天,也證明了這一點。秦胄確實忘記了公司有車,或者,他壓根都不知道公司有車。
“要不,我們下車,打車去?”秦胄也察覺做錯事了,頗爲不好意思說道。
“算了,我又不是沒有擠過公交車,只是今天的穿着比較不合適罷了。”郭果後悔沒有帶包出來了,否則就以擋住膝蓋了。
“哦,哦。”秦胄尷尬地笑了笑。
公交車過了幾站之後,車上的人漸漸多了起來,安靜的車廂也變得熱鬧起來,一個大腹便便的婦女走了上來,走了幾步都沒有人讓坐,一個西裝革履的男子,低着頭,很認真地看着文件,但是秦胄分明發現,前面偷窺郭果最多的人就是此人,靠窗的位置,一個帶着耳麥的小青年,見到孕婦走到自己面前,趕緊偏過頭去,閉上眼睛,裝模作樣假睡。
“大姐,您做這裡吧。”秦胄不等孕婦走到自己身邊,趕緊起身去攙扶她,他做的位置比較靠後,孕婦要到他這裡還得兩步路。
“好,好,謝謝你啊,小夥-”孕婦的話未說完,臉上的笑容一下子僵住了,眼神有些憤怒盯着秦胄身後,秦胄回頭一看,也是怒了。
一個胳膊上紋着狼頭的小黃毛,在秦胄起身去攙扶孕婦的時候,竟然嗖的一下,一屁股坐在了他的座位上,速度還挺快,翹着二郎腿,一副恬不知恥的樣子。
“你,你起來。”秦胄還沒有發話,郭果已經忍不住了,氣氛地喊道。
“喲,美女啊,你是在跟我說話嗎?”小黃毛吹了一聲口哨,嬉皮笑臉看着郭果漂亮的臉蛋,他倒是不是貪圖座位,主要是跟眼前的美女套近乎。
“我讓你起來,聽到沒有?”郭果眼神一寒,竟然生出了一股凜然之氣。在秦王集團秘書處的處長位置上坐了一段時間,竟然也養出了幾分煞氣。
小黃毛被她的目光一盯,竟然又幾分心虛,脖子一縮,差點就要起來了,隨即發現被周圍的人盯着,頓時惱羞成怒,大聲道:“你是什麼人啊,憑什麼叫我起來?”
“這個位置不是你的。”郭果冷然道。
“這個位置寫了你的名字,還是你爸的名字?”小黃毛反問了一句,十分惡毒。
郭果臉上生寒,目露殺氣,冷聲道:“一個人如果連公德兩個字都忘記了,走到哪裡都會被人恥笑的。”
小黃毛不屑地冷笑一聲,大聲道:“公德,公德是什麼?多少錢一斤,這年頭,有錢纔是大爺,只要我有錢,看又有誰敢說什麼?看你的穿着打扮,也是跟人家做小三的吧,還不是爲了錢,有什麼資格在這裡說我。”
“你,你無恥!”郭果氣的臉都白了。
“要我起來也以,你做我女朋友吧,看你長的還以,我就不嫌棄你是別人的小三了,怎麼樣?”小黃毛嘻嘻一笑,變臉比翻書還快。
“你-”郭果氣得都不知道該說什麼了,人怎麼以無恥到這種地步。
碰!
小黃毛的身體猛然彎了下去,面部和地面來了一個親密的接觸,擡起頭來的時候,滿鼻子都是血,小黃毛雙手捂着鼻子,充滿殺氣的目光四處尋找打自己的兇手,嘴巴含糊不清地咆哮道:“誰,是哪個混蛋打我的,給我站出來,看我不打斷你的-”
碰!
小黃毛慘叫一聲,面部再次和地面來了一個親密的接觸,這一次,撞的更重,額頭都出血了。
秦胄單手拎小雞似的把小黃毛一百多斤的身體從座位上拎出來,扔在過道上,小心地把孕婦攙扶到座位上,才走到重新站起來的小黃毛面前,拍了拍他的臉。
“你找我?”
“你找死!”小黃毛怒火沖天,狂吼一聲,一拳轟向秦胄的面目,從出拳的速度以及那股兇悍的氣勢以看出,小黃毛不是第一天在道上混了。
啪!
小黃毛再次慘叫一聲,他的拳頭才揮到一半,就被秦胄一巴掌拍在臉上,乾脆利索,快如閃電,這一巴掌秦胄是用了點力氣,幾乎把小黃本整個人都拍起來了,足足飛躍了三尺才摔在地上,一整張臉都腫起來了,五個手指印,鼓起的很高,分外明顯。
看到打架,周圍的乘客趕緊散開,唯恐殃及到自己,沒有一個人來勸架,或者說大家都樂意見到這樣的場面,有的人甚至拿出了手機,偷偷地拍攝起來了。司機回頭看了一眼,見被打的是黃毛,也不出聲,專心地開車。
小黃毛被這一巴掌打蒙了,掙扎着站起來,捂着臉,半晌纔回過神來,指着秦胄,咬牙切齒道:“你小子有種,報上名-”
‘來’字尚未出口,秦胄又是一巴掌拍出,又快又狠,小黃毛只感到眼前一花,一股巨力撞上臉龐,不由自主就趴了下去。很不巧,由於手在護着臉,結果忽略了前面,於是鼻子再次遭殃,同時還有兩個雪白的大門牙。
小黃毛一聲慘叫,兩顆牙齒掉在地上,眼淚都差點流出來了,眼見秦胄又走了過來,再也不敢囂張了,一邊向後挪動身體一邊驚恐地大叫:“別過來,你別過來,殺人啦,大家快來看啊,殺人啊。警察,警察叔叔你們在哪裡,這裡馬上就要發生命案了,司機,停車,你聽到沒有停車,信不信我砸爛你的玻璃”
“閉嘴!”秦胄冷喝一聲。小黃毛立刻像是被人掐住了脖子,沒了聲音,用懼畏的目光看着他。至於邊上的乘客,更是沒有一個人出聲的,看小黃毛的樣子,就知道不像好人,而秦胄竟然連小黃毛都不怕,顯然是一個更狠的角色,兩個人都是不能招惹的。
“你要報警是吧,好啊,打電話,我們就等警察叔叔來處理。”秦胄嘴角含着壞壞的笑意,語氣輕鬆,一點也不在乎。
“不要,不要,我不報警,你不要過來。”小黃毛驚恐地大叫,他是徹底被秦胄幾記耳光打怕了。哪裡有打人這麼肆無忌憚的,而且是在公交車上,衆目癸癸,重要的是手勁這麼大,練過的吧。
“你說不報就不報,你說了算嗎?司機師傅,勞煩問一下,一般你們遇上這樣的情況是怎麼處理的?直接移交警察局嗎?還是從窗口扔出去?”秦胄擡頭起頭問開場的師傅。
“咳,這個,一般呢,那個……這個是兩方人的事情,也要遵循兩位當事人的意見,如果以私了的話,就最好不過了,我就不用專門跑一趟公安局,畢竟車上這麼多人,大家都有自己的事情。”司機師傅說的很慢,逐字逐句。
“原來是這樣。”秦胄點了點頭,對小黃毛道:“喂喂,聽到沒有,本來以爲你沒有發言權的,不過,既然司機師傅說了,那就聽他的,人家見多識廣,有經驗,說說看,你是什麼意見,報警還是不報。”
“不報,不報,絕不報警,這就是一誤會,就不用勞駕警察叔叔了,司機師傅說的對,大家都很忙。”小黃毛忙不迭道,他哪裡是不報,這是不敢。
“既然如此,這件事就這麼算了吧。”秦胄滿意地對小黃毛笑了笑,一副你很識相的模樣。
“師傅,麻煩停車,我到了,要下車。”小黃毛直到秦胄搖擺不定的手從空中放下,才真正的一顆心落回到肚子裡去,趕緊下車,逃離這個危險之地。
“看來,我也得走路了。”秦胄看着周圍敬畏的眼神,無奈地聳了聳肩,什麼世道啊,做了好事,卻被人當做怪物看待。
在小黃毛下去的下一站,兩人下車了,郭果無奈地看着公交車門碰的一聲關上,汽車發動引擎,囎的一聲開走了,留下一股尾氣。
“這下,只能打的了。”
“不,走路。”秦胄搖了搖頭。
“爲什麼?”郭果不解。
“我只帶了兩塊錢硬*幣出門。”秦胄豎起兩根指頭。
郭果傻眼了,她實在無法理解自己的老闆是一個什麼樣子的人,堂堂秦王集團的掌門人,出門只帶兩塊錢,這說出去的話,絕對以上頭條了。足足愣了兩三秒鐘纔回過神來,咬了咬嘴脣,問道:“你沒有想過回來嗎?”
“買到了車,開回來,還用坐公交車嗎?”秦胄理所當然道。
“你不知道有些車是無法當場提現的嗎?”郭果一副被打敗了的模樣。
“是嗎?我不知道。”秦胄摸了摸頭。
郭果看着他無辜的表情,無語了,再次後悔沒有問明秦胄的目的就跟着出門了。失策啊,失策,不,是失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