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魔女是什麼人,那是在京城這個太子黨雲集的地方否是橫着走的人,跑到這個鄉間偏僻的小地方,豈能讓人欺負了?所以,她壓根就沒有踩剎車,軍用吉普如同一隻野獸出籠,臨時設置的木製障礙直接飛起來,把三兄弟直接砸到在地,一口氣差點沒上來,他們收攏的十幾個小弟見狀,大驚失色,在自己的地盤上被人掀翻了,這還了得?一擁而上,把車給攔下來了。
小魔女雖然膽子大,卻也不敢撞人,只能剎車。
“小子,你想做出頭鳥?”三兄弟的老大,李大開口了。聲音透露着一股狠辣,看來在社會上待久了,還是學到了幾分本領,至少知道氣勢很重要。對付一般人,他無需刻意如此,但是見到秦胄是開着超音速來的,就知道秦胄不是一般的人。所以是小心謹慎,否則按照往日的習慣,早已經大手一揮,開始羣毆了。
“老大,他就是秦家村的秦胄,第一個大學生。”一個小弟說道,頓了頓,又道:“聽說在外面發了大財,他們村子搞的這麼漂亮,都是因爲他說了話。”
“那就是自己人了。”李大臉色有幾分不好看,他設置路障收過路費,主要是宰外地客,他已經不是當初的小混混了,本地人是自己的根,他已經明白了這個道理,一直以來都是避免攔本地牌照,沉吟了一下,盯着秦胄:“你說這件事該怎麼處理?”
“說個數吧。”秦胄見到小魔女沒事,而且李家三兄弟就是隔壁村的,所謂擡頭不見低頭見,再者,這樣的小混混已經引不起他的興趣了,至於違法亂紀的事情,也不歸他管,所以就想花點錢解決問題。
“10萬吧。”李二搶着說道,瞥了一眼聽着的超音速,眼中掠過一抹貪婪。
“10萬?你幹嘛不去搶?”小魔女大怒,隨即瞪着秦胄,“幹嘛給他們錢,又不是我的錯。”
“我允許你們組織一下語言再說一次!”秦胄嘆了一口氣,語氣無奈,本來想着,今天是女兒的滿月酒,能夠安安靜靜的最好,如今看來,這是一個奢侈。
“別他媽的文縐縐的,大學生了不起嗎?老子沒讀書照樣讓你跪在地上磕頭求饒,廢話少說,10萬拿出來滾蛋,不然的話,人和車都不要走了。”李二斜着一對三角眼,殺氣騰騰。
秦胄又是一聲嘆息,不過,這卻是發動攻擊的信號,一直沉默不語的周七斤突然化作一道影子竄了出去,李二隻感到眼前黑影一晃,一股劇痛從腹部升起,傳遍全身的同時身體騰空飛去,耳邊響起呼呼的風聲,失重的感覺讓他以爲要昇天了,墜地的剎那,腦子終於恢復正常,耳中響起連綿不斷的碰碰碰碰的聲音,頻率快的驚人。李二從小到大,打架無數,所以,一下就聽出了這是拳頭砸中身體的聲音。
“啊——”
慘叫練成一片,刺破整條馬路,李二忍着渾身欲裂的劇痛,扭頭看了一眼,臉色瞬間就變成了慘白,背後冒起無盡的寒意,大哥、三弟,還有十幾個小弟,全部躺在地上,發出痛苦的"shenyin",而罪魁禍首的周七斤,則是做了一個無趣的表情,走回秦胄的身後,看他懶洋洋的樣子,壓根不像是剛剛動過手的人。
“沒勁!”小魔女嘟着嘴巴,她握着拳頭還想過過癮呢,卻因爲被秦胄拉着而慢了一步。
“最後給你一次幾乎,要賠償多少?”秦胄笑眯眯問道。
“我——”李二說話剛剛開了一個頭,眼中突然掠過一抹驚喜,遠處兩輛警車呼嘯而至,開的飛快,刺耳的輪胎摩擦聲中,警車停下來,七八個警察從車裡面衝了出來,一下子把秦胄等人包圍,最後出來的是一個大腹便便的人,警*服穿在身上,壓根不搭配,更像是偷來的,不過,看此人一臉官威的樣子,應該是所長。
“就是你們撞了人?還打架?”所長走到周七斤面前,顯然以爲這個纔是頭,不過,雖然對着周七斤說話,眼睛的餘光卻是盯着小魔女,眼神貪婪。
周七斤的眼睛似眯非眯,殺機隱現。那一抹猶如神兵利器出鞘的銳利鋒芒,刺的所長皮膚生疼,心中一顫,竟然生出了幾分恐懼,退了一步,隨即想起這裡是自己的地盤,惱羞成怒,喝道:“跟你說話,聽不見嗎?啞巴了還是聾子了?”
“你是什麼人?”秦胄放棄李二,走回來。
“我是鎮上派出所所長,你有是什麼人?”所長昂頭挺胸,語氣帶着壓迫。
“我是什麼人,不重要,但是你說話卻要負責任。”秦胄淡淡地道:“這些人私自設置路障,收取過路費,這種事情,你們派出所不管管嗎?”
“誰看見了?”所長這句話,說的霸氣側漏。
“我靠!”小魔女睜大了眼睛瞪着所長,這家話也太無恥了,這不明擺着嗎?木頭還在哪裡呢。
“小妹妹,你就是駕駛的人吧?”所長看着小魔女,目光不斷在她低領的深溝探索,表情卻是正義凜然,“我嚴重懷疑你是無證駕駛,請跟我們走一趟嗎?”
“我靠!”小魔女忍不住再次爆粗口,從手提包裡面把駕駛證拿出來,用力砸在所長的臉上,罵道:“瞎了你的狗眼,仔細看看,這是什麼東西?”
“你敢侮辱和毆打警務人員,給我考起來,太無法無天了。”所長臉色一變,怒喝道。
秦胄瞪了小魔女一眼,這丫頭太不像話了,一個女孩子家老師說粗口,像什麼樣子,把她拉到身後,阻擋了靠近的警察,目光盯着所長,用很隨意的語氣道:“所長,不知你發現了這輛車有什麼不同沒有?”
“不就是一輛吉普,有什麼不同,大驚小怪——”所長不屑的表情突然凝固,取而代之的是震驚還一絲不安,白底黑字。
軍牌!
不要說鎮一級別的地方,就是縣一就別的地方都看不到軍牌,估計只有市裡偶爾能夠見到幾輛。
“還有,你發現沒有,這輛車是防彈的。”秦胄補刀。
所長身體一抖,滿身肥肉沒規律地起伏,擡頭盯着秦胄,眼中的洶焰早就消失無蹤,聲音帶着不安:“你們到底是什麼人?”
拿出手銬的警員早就感到事情不對勁,悄悄退下去了。開玩笑,掛着軍牌,開着防彈車出來的人,是他們能夠觸碰的嗎?
“李所長,你想幹什麼?小胄,你沒事吧?”一輛麪包車還未停穩,就從裡面衝出來一個人,面相和小品演員郭冬臨有幾分相似,正是秦胄打大堂哥秦前。只見他站在所長和秦胄之間,目光盯着所長,語氣帶着幾分憤怒:“李所長,我們之間的恩怨不要牽扯其他人,有什麼事情衝着我來。”
聽到這話,秦胄一下子就想起來了,貌似這個所長還跟家裡有着過節,那個時候聽母親提過一嘴,只是那個時候,還在讀書,沒在意,現在見到堂哥,一下子就有了印象。
這件事的起因還是在堂哥的父親,也就是大伯父身上,大伯父是鎮上小學校長,這個所長的兒子因爲打架被開除,李所長几次打電話,都被大伯父拒絕,於是,這個所長就懷恨在心,幾次報復大伯父一家,先是開超市的時候刁難,後來堂哥進入村裡面當村幹部,又在刁難,還有其他一些事,不過,影響最深的還是大哥秦祥的兒子,秦浩,到現在都還沒有上戶口,如今讀書必須要戶口本,否則就不能入學,一家人正在爲這是着急呢。
前兩天晚上吃飯的時候還說這這事呢,秦胄是打了包票的,沒留神一下子忘記了,看着所長的目光一下子就發生了變化。
“秦前,這件事和你有什麼關係?”所長盯着秦前,目光不善。
“這是我堂弟,你說有沒有關係!”秦前冷冷地道。他只是一個村裡的小幹部,以前老爺子還在校長的位置上的時候,還能關照他幾分,老爺子退休之後,他就變得十分低調了,只是,如今被人欺負到頭上來了,他也不想再忍了。
正在召開政府第三季度總結大會的冉縣長正在發表講話,突然見到秘書走過來,眉頭一皺,十分不悅,正要訓斥,目光落到了秘書遞過來的手機屏幕上,秦胄,這兩個字讓他心頭一震,立刻朝衆人道:“大家稍等,我接個重要電話。”快步走出會議室。
“秦總,你好!”冉縣長的語氣帶着討好,秦胄回來的消息,他是知道的,秦胄的女兒辦滿月酒,他也是知道的,只是,該不該去,他卻拿不定注意,他雖然是一縣父母官,但是秦胄沒給他發請柬,他還真不敢冒然前去,今天就是滿月酒的日子,本來以爲沒有希望了,想不到秦胄的電話就來了,而且是親自打的電話。
只是,秦胄說的卻不是滿月酒的事情,隨着秦胄把事情說完,冉縣長的一張臉也完全沉下來了,認真道:“秦總,你放心,我馬上處理。”
秦胄拍了拍堂哥的肩膀,讓他不要吵了,然後把手機遞給所長,淡淡地道:“冉縣長的電話,接不接?”
所長肥嘟嘟的臉一抖,心中涌起滔天巨浪,瞪着秦胄,他怎麼認識冉縣長?而且能夠直接打電話,心中不安,卻不敢讓冉縣長就等,接過手機,看了上面電話號碼一眼,手一顫,差點把手機給摔了,果然是冉縣長的號碼,不由自主就彎下了腰,恭恭敬敬道:“冉縣長好,我是——”
“不用說了,李小剛對吧,即可起,你被免職了。”
李所長腦子一轟,大腿再也支撐不足這肥胖的身體,軟到在地,一張臉早已經沒有了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