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沒有受到風的回言,莫非他真的已經喪心病狂毫無離職地在到處亂殺人,並還做出那些令人憎恨的事情嗎?
你到底怎麼了,爲什麼現在在前段時間沉寂後又變得瘋狂?別人也是人,每個人修煉都是極其的不容易。你現在這樣亂殺亂砍和當初失落荒原那些瘋狂的傢伙又有什麼區別,難道這樣能得到什麼滿足,還是你要發泄一些什麼?可是被殺的他們都不是那幾個要追殺你的幫會的人啊。
這些日子你的回言越來越少,語氣也越見平淡冷漠,我是有的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去理解你明白你。
你還是當初那個一臉陽光笑容樂於幫助我們這些新人的好大哥好展風麼?還是已經跌入罪惡的殺戮與深淵再難以抽足而出?那顆善良的心,那個善良的人,莫非一去不復返?
可是我喜歡的我在意的,還是當初的你啊!你是知道的,我天生就見不得歷煉者互相殘殺,甚至連血的顏色也是經過了長久時間才適應,但它的氣味一直都讓我噁心想吐,只不過我一直把這種噁心忍埋在心中不讓你們看到而已。
我希望做一個單純的葉子,一個平淡卻骨子裡堅強的葉子!我不喜歡血,也不喜歡自己心愛的人帶着一身的血腥走向我,擁抱我!
血殺神不就是你稱號嗎,一直以來我還天真的以爲這樣威風的名字只是你故意用來嚇唬別人的稱號,一如你以前那麼喜歡的捉弄威嚇別人?可是現在,短段的幾個月,你讓這個名字流滿了鮮紅的鮮血,血殺神已經變成了血屠魔你知道嗎?
人神共憤,天地難容。
你已經變成另外一個讓我感到陌生感到害怕的你了。飄葉黯然神傷地想着,但沒有停止手上的活。
自從展風爲了躲避小神、夢殘痕、驚神以及各大幫會的追殺而離開天下唯我,像一條魚遊入大海渺無蹤跡之後,由於低雲大陸勢力互相傾軋,幾乎每天都在上演戰鬥遊戲,天下唯我的事情一下子變的繁多沉重起來。
飄葉、桑芝和粉紅年華她們開始對自己過於輕鬆的生活過意不去,主動向天下幫會副幫主唯我要求一些幫務去做。展風不在了,但她們依然那樣安閒修煉不用理會幫務的話就太讓人說三道四了,而且已經開始有人對她們指指點點了,還好的是,七滴血那幾位老大哥大姐依然很照顧自己這羣人,日子也還能較輕鬆地過下去。
但是,隨着日子一長,這些自動要求過來的活兒也開始爲其他幫會成員所不屑,他們的話也越來越難聽,聲音越來越大,就是故意要讓她們聽到一樣,天下唯我幫會的那些高級幹部對着她們時候臉色也越來越難看,目光冰涼冰涼的哪還有當初那種熱情如火的溫暖!
這一羣女子雖然經歷過那麼多的劫難,但在這種氣氛下生活卻覺得比被殺還難受,一開始就有姐妹提出要離開天下唯我幫會去追火玫瑰杜梅麗絲去。她們中有一部分人一開始選擇來展風這裡,一方面是因爲厭倦了漂泊無定與殺戮爭鬥的日子;另方面則是看到展風既然是十大幫會排名第五的大幫會的長老,那肯定是讓她們有個好的歸所,至少在這樣的大幫會中也很有幾分光彩,更有較安定的生活。
但沒想到展風卻是一下就被別人追殺到了天涯之處,連帶的她們也日子不好過,別人對她們指指點點還以爲她們是羣賤女人寧願共伺一夫,表面卻還裝得那麼高傲純潔,這是讓她們極其不爽的地方。血殺神這威名是夠威風的了,但人都走了而且是被人追殺得灰溜溜地遁逃,那這名頭又還能鎮住什麼人呢?
她們主動要求做一些幫務之後,是少了口舌指戳,但那也只是稍微停歇了那麼一會。她們級別低,實力在天下唯我更算不了什麼高強,屬於實力最低階層,本來就是要做一些幫會最下層最繁重的任務,這是其他幫會成員的看法。所以在那麼一段時間之後,指點謠言更是四起流散,將她們的聲譽搞得臭爛。
本來自身潔如雪的話,就可以坦然面對這流言蜚語,更可讓火辣的她們反脣相譏,但是她們其中確實有好幾個當初被失落那些幫會賣入妓院春樓的姐妹。面對別人的指戳,她們向擡頭怒聲呵斥的時候,卻發覺一陣心虛愧慚上涌,那話是再也說不出口了。
那幾個曾經被逼無奈過了幾天黑暗日子的姐妹更是終日以淚洗臉,聲聲抽泣讓大家的心裡都蒙上一層灰暗陰影。這,日子是越來越難過了。
而最近幾個月,這種狀況愈演愈烈。這次全都是因爲那個曾經讓她們讚不絕口的展風,姐妹心中理想的情人類型王子,那個現在聽到卻讓她們也想吐的血屠魔,江湖上他的臭名比千年臭水溝還要不堪!
殺人,別人,毫無相關的人,熟人,各大幫會的人,甚至自己人,似乎沒有目標性,要的只是殺戮的瘋狂!
強姦搶劫,無惡不作!路上單身行走的少女,各處在辛苦修煉的姑娘,甚至身在住處的女人,還有一些幫會重要人物的妻妾,無論美醜,一概奸之,手段殘暴,令人髮指。
低雲江湖上現在公佈了一個惡人榜,上面除了一些惡名昭著大家早已耳熟能詳的兇徒惡人,更多了現在江湖罵聲最盛的血屠魔展風,而且是排名爲榜上第一名!
由於羣情激憤,甚至一些本來可以輕易看穿的漏洞也被無視了!因爲這些壞事經常在同一時間卻在相隔老遠的地方發生,而這些罪名全落在了血屠魔的身上!真真假假,真假難分!但那一身黑色如夜長袍,一把鮮紅如血的長劍卻是怎麼也不會搞錯了,那不是那個惡魔一貫的打扮嗎?
由於這些人神共憤的惡行,不但外面的歷煉者在憤怒地到處追討這位惡魔,而且天下唯我幫會自身裡面也因爲展風這一長老而鬧得不可開交。幾乎所有的幫會成員措辭激烈的要求幫主葛清遠將展風開退幫會,能做出那些事情能殺自己幫會成員,這樣的長老留着簡直是給天下唯我蒙上恥辱色彩啊。
當然也有一些展風,認爲那是別人栽贓陷害的成員,比如說德古拉,比如說七滴血當中的幾個人,比如說副幫主唯我,但也就這麼一些人而已。在廣大的反對聲中,他們的聲音是那麼的無力,一切辯解分析是那麼的蒼白虛弱!
葛清遠這些日子也一直在爲這件事情頭痛,自從上次自己給那血殺神展風留了一通含針藏刀的發言之後,展風竟然將與自己的通訊頻道關閉了,這使得他只能繼續不停留言要他回幫會總舵一趟,但展風卻一直沒有迴音。
幫會的各大元老功臣都要求把展風趕逐出去,認爲他留在天下只會敗壞幫會聲譽,何況現在身手好實力高強的高手一下子在江湖冒出不少,自己幫會也招聘了不少。
葛清遠當然不是一個糊塗人,相反地這人幾乎隨時能讓自己保持清醒的頭腦,外人一般很難左右他的思想意識,展風的聲名掃地他不會看不出其中有很多值得懷疑值得推敲之處。他有些不捨放棄這樣一個難得的高手人材,展風身上的氣息曾經和他那神秘師傅身上的氣息極其相似,那是一種強者自然流露出來的氣息,一種氣度,一種胸懷!
他只是很有些遺憾,可惜這樣的一個人材卻被別人精心算計給毀了,他隱約推測到是那些勢力在陷害展風,他也曾想努力去爲展風這個自己幫會的長老去澄清事實真相。但他剛一動手,卻發現敵人的勢力之強大,自己如果捨得讓自己這辛苦經營起來的幫會陷入各方勢力的圍殺的話,那誠然是沒有問題的。
可是,他付不起這樣的代價,是的,付不起!自己放棄追求自身強大而來發展這樣的一個幫會,這幫會就是自己的希望和一生奉獻與追求的目標,自己怎麼捨得譭棄呢?高處不勝寒,自己雖然站在了一個山頭,但前面有更高峰聳立!
葛清遠又好不容易打發走了一撥幫衆,這羣幫衆的帶頭者卻是幫會元老功臣天下幫會最大一個堂口“天下堂”堂主雲豹,這個自己最爲依仗的臂膀之一,多年來一直忠於職守,自己幫會能發展到今天這個地步很有一大部分是因爲有他真心啊。當年幫會初建立起來的時候,雲豹就帶着他那一整幫“天下幫”來投靠自己,以致於自己萬分感激之下甚至將幫會易名爲了“天下唯我”!
可是,這個大功臣大元老今天天剛亮就怒氣衝衝地趕來要求嚴懲展風甚至擊殺展風,原因就是聽雲豹這老功臣說展風昨天傍晚將他第十五個小妾給姦污了。
第十五房啊,老雲還真是剛猛依舊啊!這自己也聽說過其豔名,這一年剛崛起的大美人啊,據說絲毫不差低雲大陸那十大美女,是個第六代歷煉者,老雲也爲她耗費巨大財力精力纔在衆多強有力的競爭對手中收入囊中,着實不容易啊,他可是一向把把視爲心肝寶貝一樣!
倒是不知道那聽說人如其名會奪人魂魄一般的香豔少女怎麼會千挑萬挑看上了老雲,莫非老雲那方面的能力真的強悍如豹麼。
甚至這一年老雲他根本就沒有怎麼理會其他妻妾,沉醉在的溫柔紗帳中連幫務也大大的疏落不少。這一年,老雲的其他的妻妾沒少哭哭泣泣地到自己面前來訴苦,要自己爲她們做主。這些妻妾大多是和自己熟識的,五六個當初還是自己出生於這世界的時候就認識的,一起組過隊殺過怪,也算很有幾份情誼。
可是這樣的家務事自己又哪能插手呢?每次自己好不容易將老雲這些妻妾勸走,她們那幽怨含蓄的眼神都讓自己打個寒顫。深閨怨婦,熾烈啊!老雲一個人明顯應付不了這麼多熟豔風騷的女人了,哎,多年的酒色也淘空了他曾經雄壯如山精力充沛如豹的身子啊!還好自己有弄雲一個就滿足了,不過那些成熟香豔女人們的味道倒真挺引誘人的!每次來自己這裡哭訴,不但粉光玉致讓人眼光發直,她們那故意近身的摩擦廝弄,那故意讓自己吃豆腐的感覺自己似乎還真蠻挺享受的。
這些女人啊,難忍的她們不是沒有勾引過幫會其他成員,可惜的是,老雲的眼睛尖着呢,有受誘惑後大膽挺槍的幫會成員下場都極其悽慘!老雲是吃不了那麼多了,也吃不動了,但自己的食物他是無論無何不會送給別人的。
這些女人倒也膽子大,連自己這一幫之主也敢勾引。莫非正是看在自己一幫之主的身份,老雲也不敢對自己發脾氣的緣故。
葛清遠想到這裡,內心不禁涌上一股讓他薰陶陶的虛榮滿足感,那是是男人就難免不了的情緒!他不僅挺了挺自己的腰身,站得更加的竣拔。也許偷東西吃會有另樣異常的刺激,要不怎麼那麼多人喜歡這樣做呢!幫中大小事物,鉅細無遺,可都清晰地落在自己心目中。這種事情自己向來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反正歷煉者的情感是像雲朵一樣漂浮不定的,也許大家都不會在意這些,只要不鬧出什麼大事就讓他與她們折騰去吧。
生命前途無定,渺茫而不可知。大家沉迷這種遊戲也算不了什麼吧。
自己這一生全部投入到了天下唯我的經營管理之中,但權力暫時滿足後卻依然時常覺得有些空虛孤獨,也許自己是該學學老雲那樣該放鬆的時候多多放鬆了。可惜弄雲氣質雖然有如清雲,但奈何對那一方面的事情總是很有些冷淡,整天沉迷在修煉之中,自己有時候也憋得難受呢!
鬆垮鬆垮去,反正自己有足夠的自信力不會讓自我沉陷進去,瞞着弄雲就好。他心裡升騰起一股異常熾熱的火焰,如此飢渴的感覺很久以前就已經沒有過了。
葛清遠扶正一把被剛纔雲豹憤怒踢倒的檀木椅子,目光凝滯卻有一種興奮的火焰在跳動,清雍的面容扭曲變形,有些出神地坐了上去。
良久,他驀然下了一個決定,心裡頭浮現出一道窈窕浮凸清麗又不失嬌媚的白衣少女身影!
他站起身朝會議堂外頭走去,外面日頭正高,陽光襯托出本來就清逸出塵的清爽味道。羽扇輕搖,地上的影子格外的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