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聖通道之中的死路,乃是極寒荒野之地。此地爲狹長通道形狀,從外表看去,毫無破綻可言,而目及之處,一眼望不到盡頭,足以證明此路是多麼漫長,
血狐激怒莫離退出之後,孤身一人闖入死路之中,站在入口之處,他心中百感交集,視乎沒前進一步,腳下都附有千金重擔一般,顯得極爲謹慎小心。
放眼望去,前方白茫茫一片,狹長的通道兩側,均爲積雪覆蓋,地面之上,乃是一塵不染的青石板路,這般看來,顯得有些怪異,但又有一種詩情畫意之感覺。
輕嘆了口氣,血狐還是決定大膽踏入。在他的心中,與阻礙,只有幾個字,那就是逆水行舟,不進則退。他既然想要快些脫離這幻神空間,已無退路可言,只得硬着頭皮向前衝,無論前方是刀山火海,還是龍潭虎穴,都無法阻擋他前進的步伐。這,就是血狐長久而立於不敗之地的原因。
自然,這看似猛打猛衝之舉,其中奧秘,血狐也參悟不少,他這並非是單純的猛打猛衝,其中技巧和小心謹慎,乃是重中之重。
踏足死路,迎面而來的便是一陣寒冷陰風,讓血狐頓時間感覺奇寒無比,身軀也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寒噤。一邊走,血狐一邊開始左右張望。既然得知這死路之中,乃是機關構造,自然要多加小心,以防不測。早先暗門開啓之時,那千刀之陣,他可是見識過的,此種陣勢,無不叫人聞風喪膽。
在此路之中小心行徑約莫十來分鐘,映入眼簾的,便是通道左右兩側各擺放的八尊石像,其狀有些類似於秦陵兵馬俑,但其身上所穿戰甲,卻並非如同兵馬俑那種石頭所雕刻而成,而是真真切切的鎧甲。
左側八尊石像,乃是身穿白色鎧甲,手握方天畫戟之兵勇,兵勇塑造得與真人無二,只是傲立原地,紋絲不動而已。
右側石像,乃是身穿黑色鎧甲,手持金戈,腰間配有三尺寶劍,威風凌凌,顯得極爲霸氣。但與左側石像相比,卻少了幾分真人模樣,乃全是石像雕刻之印記。
見此狀,血狐腳下步伐戛然而止,定睛望向身前這兩邊石像。機關,他所見到此物的第一印象,腦海中就醞釀出如此一說。
這定是機關無疑,此物塑造,一邊之人栩栩如生,一邊則毫無生息可言。這二則之中,必有一處是活動之物,但具體會是哪一處,血狐這心裡也不得而知。但是他知道,就這樣毫無準備的貿然踏足,前方几尊石像,必然擋道無疑。”主人,你在猶豫?“嗜血傳聲血狐問道。
血狐輕輕點了點頭,並未說話。他知道,這幾尊石像,肯定就是死路的第一道機關。這二選一,其中必有貓膩。這些先暫且不論,就說這幾尊石像的實力到底如何,他也不得而知。但從其氣勢上看,一定是絕非等閒之輩
想到此處,血狐靈機一動,忙伸手直立於眼前,擡頭目測了下前方距離。兩側各八尊石像相隔位置,大約有兩米左右。這樣算來,想要脫離此石像擋道,必然要瞬移出十六米開外。而現在血狐的瞬移之術最大距離只有十米。這一辦法,再度被血狐否認。”硬闖吧,先看看他們的實力再定!“嗜血的語氣很激動,視乎顯得有些迫不及待。
血狐心中暗暗叫苦,硬闖,此地到處機關重重,硬闖要是在引出其他機關來,到那時,又該如此收場。種種疑慮纏繞心間,讓他進退兩難。
就在他苦思冥想之時,忽聽耳輪邊傳來一陣嘩啦啦的悶響聲,回過神來,忙擡頭望去,突見前方左右雕像開始緩慢移動起來,左側雕像正往右移,右側雕像也正往左邊靠攏過去,三三兩兩,弄得整個通道開始劇烈顫抖起來。
見此狀,血狐猛然緩過神來,身形閃動之間,硬生生後退十米開外。就在這同一時間,前方冰天雪地的通道之中,忽然間涌出大量箭雨,直身前”:主人小心“
嗜血驚叫之間,忽然從血狐手中快速飛出,以閃電般的速度化成一面巨型盾牌,瞬間傲立與血狐身前。
就在同一時間,鋪天蓋地的箭雨瞬間即到,一排排飛箭撞擊在嗜血所幻化的盾牌之上,發出砰砰亂響聲,其衝擊力之大,簡直如同山崩海嘯一般。
血狐趕忙伸手抓住身前盾牌,整個人原地蹲下,將自身完全隱匿於盾牌之後。只覺身旁無數道箭矢蜂擁而過,排山倒海一般,甚爲嚇人。”嗜血,頂得住嗎?“血狐伸手奮力頂着盾牌,大批箭矢所帶來的衝擊力,完全不是人力可以抵禦的。”主人,放心吧,你忘記了,嗜血可是萬年寒鐵所鑄。“
聞聽嗜血這話,血狐這才放心下來。這一路上,也好在擁有嗜血這寶貝,斬殺怪獸,變幻莫測,用起來極爲順手,而且在孤獨一人之時,還可與之聊天解悶,此種武器,簡直就是所有武者夢寐以求的絕世寶物。當然,在血狐心中,嗜血不僅僅是一把絕世寶刀,他更多的是將嗜血當成自己的親人來看待。因爲嗜血擁有靈。
一輪箭雨過後,整個死路通道再次回覆了剛纔的平靜。見一切平靜下來,血狐這才從盾牌後方緩緩起身,側身看了看四周,頓時間變得目瞪口呆。
數十輪箭雨過後,原本一片雪白的死路通道現如今以變得面目全非,到處是散落在地的箭矢,到處都是箭矢穿過的箭孔,整個現場,顯得極爲慘烈。
將嗜血從新轉換成彎刀狀,他跨前幾步,再次來到剛纔所站位置。事情與他想象的出入並不大,左右兩側的雕像已經調換,他現在開始明白過來。這兩側雕像的掉轉,將會觸及此地機關的開啓。看來此地不宜久留,必須快些通過才行。現在他最希望的就是,這兩側的雕像,千萬別是活物。
想好就做,一旦下定決心,就不可在猶豫不決,這乃是血狐行事的根本。未作過多遲疑。他揚手穿上藍宇披風,玄妙身法加持全身,在一切準備完畢之後,身形一晃。瞬移開啓。眨眼之間,便出現在第六座雕像面前。頓了頓,見並無異常,一咬牙,腳下一動,瞬間朝前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