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豬皇曾經說過,你們三人乃是當今江湖青年俊傑的翹楚,天資悟性想來不低。魔刀乃是一門先招後意的刀法,你們三人先將地上的刀法練習一遍。”
好半天之後,第一邪皇才憋出一句話,然後不看李察三人,一臉挫敗地搖着頭走回到了第三豬皇旁邊。
還站在魔字旁的李察則是一臉懵逼,啥?地上的招式?我靠地上這不就一個魔字嗎?哪他麼來的招式!第一邪皇你他麼在框老子吧!
血無崖和魔無道與此同時則是抽刀出鞘,一招一式演練了起來。看着兩人一模一樣的動作,李察心中漸漸明白了——第一邪皇所說的魔刀招式不在地上,而在那一片黑色空間之中!
那些刀氣,一定就是魔刀的招式!只是李察在那黑色空間中只顧着如何躲過刀氣,完全沒有注意刀氣本身,更別說是刀氣中蘊含的刀意和招式。
“合着站着不動挨劈纔是正確的打開方式,早知如此老子就不費心費力千方百計地去躲開那些刀氣了。”
李察心裡一陣鬱悶,只好看血無崖和魔無道兩人練習魔刀招式。看了一會兒之後,他漸漸發現了魔刀的可怕之處,這一門刀法不愧是第一邪皇最理想的刀法,一招一式均是狠辣無比,力求制敵於死地,不給對手留有任何餘地。
見李察沒有動只是盯着血無崖和魔無道兩人看,第三豬皇心中不免有些疑惑,忍不住朝第一邪皇小聲問道:“邪皇,西門瓜他怎麼不練啊?他不會是沒有領會你的魔刀招式吧?”
“他在幻境中將我附在這魔字上的刀痕中的刀意所化的刀氣盡數躲開,然後才退出的幻境,你覺得他會沒有領會嗎?”第一邪皇苦笑一聲,“估計他此時心中,正看不起我的魔刀吧。能被劍聖選爲傳人的,果然不是常人。這個西門瓜這份天資,當真是恐怖”
若是李察聽見了第一邪皇這句話,肯定會大呼冤枉,我哪就看不起魔刀了,我那是真的沒有領會啊!要不然的話,我腦子被驢踢了纔在這乾瞪眼看着!
一天一夜之後,血無崖和魔無道兩人將魔刀招式練得諳熟於心,第一邪皇見狀出聲道:“差不多了,你們跟我來。”
說着,他帶着三人朝洞窟另一頭的高臺走去。繞過地上的魔字走上高臺,只見高臺中央乃是一個一丈方圓的池子,池子裡乃是一汪清水,雖是清水,但是站在池子邊緣卻看不到底部,不知是因爲池子太深,還是說這清水只是一種錯覺。
第一邪皇朝李察三人淡淡道:“你們分別滴一滴血入這濁世魔池當中。”
三人點點頭,李察上前一步咬破指尖,率先往濁世魔池中滴了一滴血。
“滴答。”
血液落入濁世魔池中,下一刻只見濁世魔池立刻開始翻滾沸騰起來,一抹血紅色自血液滴入的位置迅速蔓延開來,很快蔓延至整個水面,不消片刻時間,濁世魔池內的水面已經是血紅一片,變成了一個血池!
水面不斷沸騰,足足一刻鐘之後也沒有停歇的跡象。第一邪皇望着池中水面,輕嘆道:“濁世魔池混沌不清,說明你心有雜念。你不適合練魔刀。”
說完這句話之後,第一邪皇心中突然鬆了口氣,他一直都以爲李察已經在那幻境中學會了魔刀招式,只是看不起魔刀不屑練習而已,在他看來若是濁世魔池反應李察適合練魔刀那纔是麻煩,看不起魔刀的偏偏適合學魔刀,這不是打他的臉嗎?
一旁的李察聞言亦是鬆了口氣,看了血無崖和魔無道兩人練了一天一夜魔刀,他也沒看出什麼門道來,招式更是一招也沒記住,幸好自己不適合練魔刀,不然到時候露了餡,豈不是丟臉丟大發了。
第一邪皇朝着李察嘆了口氣,臉上笑容卻是怎麼也掩飾不住,道:“西門少俠,這真是太可惜了。將手放入濁世魔池中,把你的血收回來吧。”
“是啊,晚輩也覺得很遺憾。”李察做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隨即兩人對視一眼,同時露出一個笑容。
血無崖見狀疑惑地皺起了眉頭,“奇怪,我怎麼覺得老大不能學魔刀這件事,讓第一邪皇和老大都很高興呢?”
李察走上前去,蹲下身子將手伸入濁世魔池中,手伸入濁世魔池的瞬間他的臉色一變,只覺得自己的手好像伸進了滾燙的開水中一般。
濁世魔池的水面在李察的手伸入之後沸騰的瞬間更加厲害了,水面上的血紅不斷朝着李察手掌處匯聚而來,水面上的血紅色迅速退去。等到濁世魔池恢復原樣的時候,李察將手抽了出來,只見通紅的手掌心中央,赫然躺着一滴血液!
這讓李察忍不住又看了這濁世魔池一眼,這濁世魔池,看起來還真的有不少玄妙之處。
“輪到你們了。”
血無崖聽見第一邪皇的話點點頭邁步上前,學着李察剛剛的樣子咬破手指,伸手向前滴了一滴血液進入濁世魔池中。
隨着血液的滴入,剛平靜下來的濁世魔池立刻開始沸騰起來,一抹血紅在水面上迅速盪漾開來,沸騰了一陣之後,濁世魔池突然發生了變化,只見池中的血水,突然開始緩緩旋轉起來!
看見這一幕,李察三人臉色俱是有些詫異,第一邪皇則是眼中精光一閃,兩眼死死盯着水面。
血水不斷轉動,漸漸形成了一道漩渦,隨機只見血水的顏色發生了變化,靠近四人的這半邊血水顏色不斷加深,從血紅色變成了深紅色,而另外那半邊的血水顏色則是變淺了一些,一深一淺以漩渦爲分界線分隔開來,涇渭分明。
漸漸地,連同整個血池也開始旋轉起來,李察望着旋轉的血紅色水面不由皺了皺眉,不知爲何看着這半身半淺,不斷旋轉的血池,他總覺得有些眼熟,卻又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
一刻鐘之後,血池停止了旋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