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個畜生在一年前,他,他玷污了莎莉的清白”
莎莉,是止戰之殤的真名,止戰之殤現在是馬爾斯洛薩的正牌女,想不到居然都沒有逃過安東尼基爾薩的魔爪。
馬爾斯洛薩哭訴着真相,原來,莎莉原本是安東尼基爾薩安插在馬爾斯洛薩身邊的暗線,奉命一直監督馬爾斯洛薩的一舉一動,如果有違背老狗的行爲,就會向他報告,而止戰之殤本來不想這麼做,只是因爲自己被安東尼基爾薩迷醉後姦污,並拍了不雅照作威脅,所以才迫不得已留在馬爾斯洛薩身邊的。而馬爾斯洛薩由於和止戰之殤情到深處,使得止戰之殤動了真情,也就說出了這個秘密,更雪加霜的是,獨戀秋雨也在此刻把馬爾斯洛薩的身世秘密揭露給了他,這也使得一向對安東尼基爾薩惟命是從的馬爾斯洛薩生出了反心,所以纔會在前些日子突然找我通話,並說出了那麼一番引導性的話語。
以前,我只知道安東尼基爾薩是個禽獸,可是現在我才發現,安東尼基爾薩禽獸不如,就連山木龍野都對自己人毫無戒心,這個禽獸不如的東西居然連最親自己的養子都利用,而且是用瞭如此骯髒下作的手段
好,我再也不會用老狗這個詞來罵他了,因爲那是侮辱了狗這種可愛的動物。
馬爾斯洛薩是個頂天立地的爺們,大哭一場之後,很快冷靜下來,鬆開了獨戀秋雨,“我還可以叫你姐姐嗎”
獨戀秋雨說,“以後一直都可以,你是我的弟弟。”
馬爾斯洛薩露出了一絲苦笑,“那羅呢”
獨戀秋雨的眼角溢出了兩顆晶瑩的淚滴,“他是我的男人。”
這一刻,我感覺自己的情緒要支持不住了,“姐,別說了,準備下線。”
獨戀秋雨輕笑,“非非,如果不出我的意料,你應該到了米蘭了”
我點了點頭,“我到了,我就在你下榻的賓館的對面。現在你的門口至少有10個保鏢,咱們可以全身而退了,姐,別激動了,下線見了面再說”
獨戀秋雨無奈的搖搖頭,抹掉了眼角的淚痕,“可是,安東尼他”
“你放心,你沒法近身的,而且他也不在意大利,他現在人在奧地利維也納市郊,被最後的力量秘密保護着,可是現在,這層保護罩已經碎了”我沉沉一笑,“姐,馬爾斯是我的第二個錦囊,見面,我把第三個錦囊給你,這個錦囊一打開,安東尼基爾薩可以被終結了。”
看着我堅定的目光,獨戀秋雨知道,我說的都是真的。
於是,她也沒有猶豫,在城戰結束的一剎那,她下線了。
我也下線了,帶着等級1的榮耀,這一場戰鬥不算觸目驚心,卻也驚險刺激,中間居然還特麼殺出了一個風神呵呵,以後真的可以寫進我的回憶錄,給我兒子小小非看看,告訴他自己的老爹當初多麼牛根、拉轟。
好,不yy了,現在不是yy的時候。
3分鐘後,在米蘭鮮花廣場,在一羣保鏢的嚴密監護下,我和獨戀秋雨在廣場的中心相見了。
這一刻,雙方疲態百出,兩雙曾經清澈的眼睛裡都透出了血絲。
我雖然在城戰前睡了很久,可是卻因爲着急火,結膜炎都快發作了,而獨戀秋雨則一宿沒睡,急匆匆的就趕到了米蘭,想要給安東尼基爾薩最後一擊。
只可惜,相比較那狡猾的老鬼,她還是太嫩了,最終還是讓老鬼逃了。
不過,也不要緊,隨着奧地利城戰的結束,安東尼最後的資金來源也被切死了,而且獨戀秋雨也並非一無所獲,她用自己的方式凍結了安東尼最後的資金走向,如今的安東尼已經沒有任何保護了,等待他的,將是死亡
此刻,正值凌晨3點,靜謐的鮮花廣場空無一人,我和獨戀秋雨久久對視,兩個人的眼眶中都溢出了幸福的淚花。
這一次離別像是過了一個世紀那麼漫長,對彼此牽腸掛肚的心情,雙方都理解。
我流淚,不僅僅是因爲重逢,也是心酸,想不到對付一個十惡不赦的人渣,居然還會冒着生命危險這他媽的是什麼世道
我們兩個人快步跑向了對方,一邊跑着,嘴裡一邊碎碎念着,罵着對方,“魂淡,爲什麼你要來魂淡,爲什麼你要走”
可是,就在我們即將觸碰到彼此的一瞬間,一聲空靈的狙擊槍響打破了寂靜之夜的平靜,也打碎了獨戀秋雨的幸福。
鮮紅的血花從我的身後身前炸裂開,鮮血浸染了我的身體
獨戀秋雨怔怔的站在了原地,這一刻,她的世界定格了。
她看着鮮血從我胸前如瀑般的流出,染紅了灰色的襯衣,她看到了我煞白的臉,那嘴角流淌着鮮血,一雙眼睛迷離而絕望的凝視着她
“非非”獨戀秋雨發瘋似的喊聲幾乎震碎了陰霾了的蒼穹,大顆大顆的雨滴從天而降。
然而,沒有人給她發瘋的時間,一羣保鏢快速衝過來,把我和她一起架走,擡進了一臺寬大的萊斯萊斯轎車的後座。
獨戀秋雨緊緊的抱着我,哭聲已經掩蓋了引擎發動的聲音,“送他去醫院你他媽磨蹭什麼,快開車”
獨戀秋雨衝着司機吼了起來,司機不敢怠慢,趕緊啓動了車子。
她緊緊的摟着我的頭,晃着我的腦袋,雙手沾滿了我的鮮血,“非非,睜開眼,不準睡不準睡”
我氣若游絲的望着她,一雙手顫巍巍的摸着她的臉,“姐,以後你都不、不要任性了,不、不要離開大家了,好不好”
獨戀秋雨的聲音哽咽,說話斷斷續續的,“非非、姐姐什麼都答應你,只要你好、好、好說着,姐姐對、對不起你都是姐姐的錯姐姐什麼都答應你”
我感覺自己已經有些睜不開眼了,氣息也越來越微弱,“他媽的,那個狙擊手打得不準,是不是打到我的苦膽了,怎麼感覺嘴裡那麼苦”
獨戀秋雨不說話了,突然間從自己的腰間抽出了一把烏黑鋥亮的手槍,“非非,姐姐說過,要走一起走你死了,姐姐不能活”
然而,就在此刻,車子突然一個急剎車,獨戀秋雨一個激靈,那司機趁機一把奪過了獨戀秋雨手中的槍,衝着我吼道,“小崽子,你玩夠了沒有差不多就得了”
獨戀秋雨一看這司機的長相,不由愣住了,這傢伙皮膚白皙,留着棕色的馬尾辮,長相很帥,不是司徒風合老不修還會是誰
更令人難以置信的是,副駕駛位也探過來了一隻手,照着我的腦門拍了一下,“他孃的,你小子演夠了沒有再讓俺老闆掉眼淚,俺閹了你”
這個人也不是外人,居然是劍歌債男
獨戀秋雨大驚失色,“你、你們”
此刻,我嬉皮笑臉的坐了起來,一把握緊了獨戀秋雨的雙手,“哈哈,老姐,你先別激動啊,其實”
獨戀秋雨仔細的看了看我的胸前,湊近了一聞,不由大怒,“王八蛋受受你居然拿番茄醬騙我你太過分了”
此刻,場面少兒不宜,我很快被獨戀秋雨反制,剛纔那一發空槍沒打死我,獨戀秋雨的天馬流星拳卻差點要了我的小命。
兩個老哥哪見過這種暴力場面,趕緊扭過了頭。
司徒風合一邊手握方向盤開啓了車,一邊從劍歌債男的手中接過了一根點燃的呂宋雪茄,顫聲道,“娘誒,歐陽丫頭怎麼比俺們黑手黨還狠,下手太重了”
劍歌債男笑了笑,“沒事,打大把,小年輕的,打是親罵是愛。”
也許,劍歌債男的這句話倒是說對了,獨戀秋雨打着打着,就捨不得動手了,抱着我,狠狠的嘬住了我的嘴
於是,兩個老傢伙就成了活生生的電燈。
過了不大一會兒之後,司徒風合回過了頭,“呃,你們倆完事了木有”
此刻的獨戀秋雨面色羞澀,一把推開了我,“司徒哥,老譚,你們怎麼會在一起”
劍歌債男笑而不語,司徒風合則淡淡道,“這就是小非的第三個錦囊了知道嗎其實今天真的有人在鮮花廣場伏擊你們,只不過早在1個半小時前就被我們控制住了。可是那一槍並不是空槍,是我的狙擊手打的子彈,面沾了小非事先給我們提供的,自己的鮮血。這樣做的目的嘛,呵呵,只是爲了讓安東尼死的更透徹一點。”
獨戀秋雨一頭霧水,“這一次我真的不懂了。”
司徒風合說,“所以啊,你的老弟現在的心智和手腕要遠遠超過了安東尼。他這一招是故意而爲之,是想製造自己受傷的假新聞,導致所有的目標都轉向安東尼基爾薩,因爲他受傷了,所以我也就有了徹底扳倒安東尼基爾薩的藉口。”
獨戀秋雨怔住了,“非非,這些都是你一手策劃的嗎”
我點頭,笑而不語。
獨戀秋雨又一次淚如泉涌,“爲了我,你就冒這麼大的危險,你這傻孩子。”
我說,“爲了你們,一切都值”
獨戀秋雨沒有允許我繼續說話,已經用嘴堵住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