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都知道冰羽無憂爲什麼會這麼緊張,因爲她從水漫落天的話裡聽出了一絲玄機。
我們這些看熱鬧不嫌事大的yd之輩也跟着下樓了,在樓梯口站好,眼睛都投射出了探照燈一般的犀利,紛紛打在了門口處。
冰羽無憂站在門前的時候,居然停住了腳步,穩定了一下情緒之後纔打開了門。
可是當大門開啓的時候,眼前的一切卻讓我們都感覺到了有些不可思議。
面前放着一個還不得有一人高的巨大禮盒,一個身穿着花色沙灘裝,帶着黑色墨鏡的草帽男不知道嘴裡默唸着什麼。
很顯然,這哥們是個送貨的。
送貨的工人並沒有走,人高馬大的他手裡拿着一個貨單,有些爲難的看着面前嘁哩喀喳給禮包解封的冰羽無憂,無奈的攤攤手,尷尬的嘴角微揚。
我趕緊走過去,用英語說了一聲謝謝,而這哥們也說了一句很晦澀很費解的英文,我基本上沒聽懂是什麼意思,隨後,這哥們艱難的從喉嚨裡擠出了幾個生硬的漢字,“住主、人家說了,要冰羽無憂笑小姐打開盒滋子,確認禮物才行”
我頗爲同情的按住了這哥們的肩膀,“好了兄弟,爲難你了,咱們等着吧。”
外面天氣很熱,這哥們已經是一臉汗,小辣椒從屋裡拿了一瓶冰茶給他,他幾口就喝光了。
此刻,冰羽無憂卻給我們變了個無可奈何的魔術,水漫落天送的這禮物顯然有些奇怪,盒子一層裹着一層,冰羽無憂足足拆了十幾層都沒有發現任何端倪。
泉槿在一旁小聲衝着我耳語道,“哥哥,阿諾哥哥不會躲在一個立方分米的箱子裡吧”我調侃道,“沒準,這傢伙會縮骨功呢”
我只是無意的調侃,卻讓性格堅韌的文靜美女冰羽無憂突然蹲在了地上,嗚咽的哭了起來。
水漫落天看到這裡有些掛不住了,急忙走了過去。
而那個草帽男則立刻走過去,一邊用令人費解的中文勸着冰羽無憂,一邊幫她打開了下一層盒子。
冰羽無憂一把搶過了盒子,淚眼朦朧,“不,謝謝,我自己來就行了”
水漫落天不無歉意,“冰冰,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是阿諾哥哥這傢伙”冰羽無憂流着淚,咬牙切齒道,“可惡的諾哥哥,別讓我看見你,我一定掐死你”我聽到這話,心裡也不太舒服,冰羽無憂是因爲我們纔來新加坡的,不但遠離了自己的父母,還暫別了自己最愛的戀人,使得我們欠了她很大一筆人情債。
很快,面前的盒子被剝掉了最後一層,只剩下了一個非常小的紅色首飾盒。
明眼人都知道,這是什麼,三公分寬的首飾盒,裡面能放什麼頂多是放那枚璀璨奪目的定情信物
冰羽無憂立刻止住了眼淚,一雙雪嫩的小手小心翼翼的打開了首飾盒。
沒有出乎我們的意料,盒子裡放着一枚奪目的白金鑽戒
這戒指小巧玲瓏,可上面的鑽石並不小,而且呈現出了一個心形,價值應該不菲。
“諾哥哥,你真可惡,人沒來,給我這戒指做什麼我不要”冰羽無憂合上了首飾盒。
水漫落天抿嘴笑道,“冰冰,如果他在這裡,你會怎麼樣”
冰羽無憂苦笑道,“茹茹,你別哄我了,他不會來的,就算是來,他也要等幾天吧,我估計哥哥和菲兒正在幫他辦理出境手續呢。”
水漫落天循循善誘,“我是說如果,如果他在”
沒等水漫落天說完,冰羽無憂打斷了她的話,又一次哽咽了,“如果他在,我就嫁給他”
一時間,所有人都鴉雀無聲了,都說思念是水,汩汩流淌,天天在虛擬世界中的相見並不能讓解決兩個人現實的問題,實際上,兩個人得有一個月左右沒見面了,她想念卡布奇諾都想得有點癡狂了。
換了是誰,都一樣,我半個月沒有見到小靜,許久沒有見到小辣椒,見面之後,不也是濃情似火嗎
只不過,我們都沉靜了,面前的草帽男卻無法淡定了,那似乎是瞬間被捋直了,說出了一口流利的漢語,“冰冰,你說真的嗎”
我們都傻了,孃的,這草帽男的聲音,怎麼和卡布奇諾這廝一模一樣
“你大爺的阿諾”我怒不可遏的一拳打飛了他的草帽,一把摘下了他的墨鏡,順便扯住了他的鬍子,“你大爺的,僞裝的還尼瑪夠好的,連老子都被你騙了,居然還粘了假鬍子”
卡布奇諾呲牙咧嘴,“臭小子,鬍子是真的靠,疼死老子了”
大家都沒有笑,嚴重都有一種特殊的情緒,在糾結。
我也沒有來得及擁抱他,而是把他推到了冰羽無憂的面前,“喏,這魂淡交給你處置了,冰冰。”
冰羽無憂恍如隔世的望着卡布奇諾,一雙手不知不覺的放在了他的臉上。
很顯然,沒有冰羽無憂的日子,卡布奇諾很頹廢,甚至有點不修邊幅了,連那並不明顯的連鬢鬍子都長出了一公分左右,而且,這廝雖然體格健碩,可是臉上卻瘦了很多,顎骨已經明顯的凸出了。
“諾哥哥,你怎麼瘦成這樣子了”
卡布奇諾笑了笑,伸出大手幫她擦去了眼角的淚水,“傻丫頭,我想你了。”
話音剛落,冰羽無憂已踮起了腳尖
眼前的畫面,並非少兒不宜,而是有些煽動人心了。
兩個久別的戀人在遊戲中深情的擁吻,一時間居然忘記了周遭的一切目光,一切事物。
我看得心酸,我看得心癢,我看得無奈,這老東西有的親,我親誰呢
我忍不住了,索性二百五了一次,一把將小靜和小辣椒全都攬到了我的懷裡。
這一次,兩個人沒有掙扎,緊緊地貼着我,居然也在嚶嚶抽泣。
說真的,很不喜歡這種感覺,雖然溫馨,可是很不爽,不爽之處在於,我不願意看到心愛女人的眼淚。
隨後,卡布奇諾很快打開了首飾盒,把那枚戒指拿了出來,握緊了冰羽無憂的小手,深情款款道,“冰冰,咱們什麼時候結婚”
我在一旁聽不下去了,“老不死的,這句話太突兀了啊前面還有一句呢”
卡布奇諾白皙的老臉也紅了,“日,老子特麼的緊張了”
“哈哈哈”如此一來,別說是我和們,就連辦公室裡看熱鬧的那些保鏢、幫傭都大笑起來。
“內個、內個啥、大家能不能迴避一下”卡布奇諾試探着徵求大家的意見。”
“迴避毛啊,實話實說唄,還怕我們聽到咋的”
我猥瑣的搬出了椅子,和們坐在了門前,“燈光、音響到位開拍”
“冰冰,救救哥哥我”卡布奇諾求饒了。
冰羽無憂小嘴一撇,“不行,臭哥哥,剛纔還假裝是郵遞員忽悠我,害得我流了這麼多眼淚,你現在一定要說我可是聽着呢我的眼淚不能白流”
卡布奇諾一下子被逼到了絕境,咬了半天牙,思想做了劇烈鬥爭之後,終於虎軀一震,“內個啥,辣椒,能不能再給我來一杯紅茶,這紅茶怎麼越喝越渴”
“噗通”集體栽倒。
小辣椒差一點就把茶杯飛過去了,“非凡的男人在男人面前生猛,腫麼在女人面前都這麼受”
卡布奇諾一邊喝着冰紅茶,一邊解釋道,“上樑不正下樑歪,中樑不正倒下來正所謂強受手下無弱攻”
如果不是小靜架住了我,我肯定得抽丫的了。
不過說真的,卡布奇諾在關鍵時刻還真是夠爺們,隨後一把抱住了冰羽無憂,衝着屋子裡走去,“俺纔不管你願不願意,俺今天就是要娶你,走,跟哥洞房去”
我腦門上瀑布汗猛掉了一地,“俺地娘誒,這個世界太瘋狂了,秀才比變灰太狼了”
比卡布奇諾更無良的是那羣,居然齊齊道,“合體合體洞房洞房”
菲兒攤手道,“完了,隊伍的人心大大滴壞了”
當然,卡布奇諾是個明智的人,玩笑歸玩笑,可不敢真在這裡洞房。要不然,肯定會被羣體鄙視。
也正是因爲水漫落天和卡布奇諾的到來,讓我們今晚的晚飯吃的格外有滋味,而且,我還破例開了一瓶茅臺,大家一起分了,等於是給他們接風洗塵了。
酒過三旬,菜過五味。卡布奇諾坐到了我的身邊,笑了笑說,“我這一次來可能不會在這裡住多久,過一個禮拜,我想把冰冰接走,能行嗎”
我笑道,“冰冰是你的人了,當然由你做主,只不過這些日子實在是做兄弟的委屈老哥你了。”
“嗨,自家兄弟,又跟我見外了不是不過說真的,你們什麼時候結婚”
卡布奇諾抿了一口酒,“原計劃是明年過年的時候,在哪擺桌,我已經和凡星哥通了電話了,準備在情歸天下河西店。”
“嗯,這個地點好。”卡布奇諾笑了笑,轉移了話題,“得,咱不說這個了,小非,最近我查到了一些蛛絲馬跡,最近,有人要對咱們動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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