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愁來到客棧住下,將身後的藏兵箱放在跟前,眼神複雜的看着,而後又拿出承禹劍,一邊擦拭承禹劍一邊喃喃自語道。
“承禹啊承禹,你說心劫爲何如此固執,我待它如友,並肩作戰,轉戰天下,可是它卻一心成就自我,想要奴役天下。而且因爲惡龍鮮血之後,他的兇性高漲不少,我已經有些力不從心了,如果我不能儘快進入先天境界,或許只能將心劫送回劍宗,祈求幫助。但是劍宗規矩,出門歷練不到先天絕不回山,我如果貿然回去只會給師傅丟臉,也是在給我自己丟臉,我丟不起那個人,你說該怎麼辦。”
白愁的話語,雖然是對着承禹劍再說,其實是在對着自己說,至於怎麼辦,也就挑戰天下,隨後不斷修煉武功,提升各方面的修爲境界,讓自己早點進入驚世駭俗這一個途徑而已。
說完白愁開始修煉,渾身劍意高漲,在意識之內不斷演練着莫名劍法以及自己所創三招劍法,其中一劍飛仙,演練的時間最多。
除了這招之外,估計就只有莫名劍法了,雖然莫名劍法的境界已經達到了驚世駭俗,對於目前白愁的境界來說,就算再怎麼努力,也不可能讓白愁進入神乎其技境界的。
對於現在來說修煉莫名劍法其實根本毫無作用,不過白愁修煉卻另有目的,傳說中宿命之敵,總會有着千絲萬縷的關係,宿命中的武功也是如此。
相隔萬里,想要最先找到聖靈劍法,那唯有聖靈劍法的宿命之敵莫名劍法而已,於是白愁將在修煉了一會其他武功之後,就全身心的投入到莫名劍法的修煉之中。
莫名劍意開始擴散,希望能感受到聖靈劍法的劍意,這座城市很大,白愁也僅能感受到方圓一公里以內的劍意,遠了就會很模糊。
靜坐一個時辰之後,白愁感覺自己體內真氣有所增長,但是卻依舊沒有感應到聖靈劍意的存在,於是收功準備出去走走。
前段時間一直在山川,海邊行走,好久沒來大城市,忽然感覺很不一樣,看着川流不息的人羣,白愁招了一個小吃攤位坐下,卻不想這個擺攤的大爺居然也是玩家身份。
白愁好奇之下,詢問起來,因爲在白愁看來,這個遊戲雖然是爲了提高人們的追求和境界,但是因爲是以一個遊戲的形式開放,所以進入的大多數都是年輕人,白愁見過最大的也只是剛到中年。
卻不想在這裡見到了一個大爺,要知道現實社會之中,四十以下才算青年,四十以上纔算成年,過了八十纔算中年,過了四百纔開始步入老年。
一般人都有五百年的壽命,如果勤加鍛鍊火上六七百都不成問題,而且聽說現實之中已經研究出可以讓人活出千年的藥物。
不過還在研究當中而已,而這個藥物的最主要依據居然就是這個《宏武世界》的遊戲,當然具體依據是什麼,還在保密當中,不過也由此可見,現代人對於長生依舊非常渴望。
更有人在研究精神永存的法門,這也和這個遊戲有關,不過白愁可不會爲這個擔心,因爲那個不是他所能接觸的領域,白愁這時坐下吃着小吃,和這個大爺聊着天。
“大爺,現實中多大了?怎麼也會進入這個遊戲呢?”雖然有些唐突,不過顯然哪位大爺不是很在意。
“小夥子,大爺在現實中已經有五百三十歲了,依舊身體康健,在家閒不住,後來聽說這個遊戲,就想進來體驗一下古代的生活,順便看看山川,你也知道現實中的山水,因爲人口原因已經少的可憐。”
“是啊,這裡的世界非常寬廣,進入這個遊戲幾年,感受到了現實中不曾有的波瀾壯闊。”白愁說道。
“對,而且聽說現在一羣人正在研究精神永存的可能性和延長壽命達千年的課題,聽人說這個世界之中自身的領悟或者頓悟都有助於這兩項研究。老頭子進來,一是感受古代氣息和自然山水,還有就是看看能不能通過遊戲裡的所謂感悟活得更長久。”
“大爺五百三十歲,看起來卻好像才過四百一般,想來現實之中也是注重保養的人,大爺一定能夠長命千歲,精神永存。”
白愁和這位大爺聊了很久,讓白愁感觸良多,沒有想到這個遊戲世界居然還有這如此重要的作用,那麼當自己進入先天境界之後,那種領悟能不能帶到現實中去呢?
當自己打到天人合一,進入天道大圓滿境界,破碎虛空之後,會不會做到那傳說中的精神永存,而破碎虛空之後又會去到那裡。
雖然感覺這個事情距離自己還有一些遙遠,但是在白愁的心中卻種下了種子,而白愁在逛完街之後,回到了客棧,悄悄下線回到了現實。
現實之中白愁因爲宏武世界而小有了家產,過日子還是很舒坦的,同時在遊戲的時候,家裡的一切都有機器人打理,讓他省心不少。
回到現實之後白愁刷牙洗臉一番,來到鏡子前面照了照,明顯消瘦許多,頭髮也長了很多,白愁感慨一聲,還是運動不夠,而且營養液始終只是營養液,不能替代食物的存在。
隨後白愁出去找了一家飯店吃飯,吃飽喝足,實在沒事情做就準備回家繼續進入宏武世界,而就在這個時候,白愁剛剛出門卻看到道路中間,一個小朋友正在玩耍,而迎面飛過來一輛失控的飛板,飛板上的人正在叫嚷着路人讓道。
同時也在極力控制希望能夠讓飛板停下,奈何飛板根本就沒有停下的意思,而且還直接朝着小孩而去,白愁心中一陣緊張,眼看小孩就要被飛板撞上。
而小孩的父母發現之後,雖然在奔跑過來,但是卻根本來不及,於是開始呼救,一邊呼救一邊呼喊自己的孩子,希望孩子能夠躲開。
看着那對父母焦急的心情,看着小孩天真的笑容,白愁當即衝了上去,腳下更是下意識的施展出了踏浪無形身法,身影如浪潮,迅速靠近小孩,伸手拉過小孩。
就在這時飛板從身邊而過,飛板上的那人也跳了下來,火光閃爍,飛板徹底報廢,同時接到火焰警報而趕來的滅火機器人在滅着飛板上的火。
那對父母趕到雙眼含着淚花,緊緊的抱着自己的孩子,這時孩子的父親想起了孩子的救命恩人白愁,卻發現白愁早已經不見了,這時飛板的主人趕來,一個勁的道歉,更是提出去醫院檢查一下。
那邊還在商量是不是該去醫院,更有人在四處尋找白愁,而這次的主人公卻已經在家裡躺着了,就在剛纔施展出踏浪無形的身法之後,白愁將小孩放下,心中久久不能平靜。
“我真的施展出來了,真的是踏浪無形身法,這麼回事。我明明感覺到此刻自己體內一點內力都沒有,爲什麼能夠施展踏浪無形的身法。難道·······”
白愁開始所思剛纔發生的一切,在緊急關頭,白愁也顧不了那麼多,只想着以最快的速度跑過去救下小孩,所以在不知不覺之間施展了遊戲之中踏浪無形的身法。
以前白愁一直在想,遊戲之中的武功招式,其實都只是動作,你在現實之中你也可以做出那些動作,但是沒有真氣,那些只是巧妙的技巧而已,僅僅是一些徒有其表的動作。
但是此刻白愁卻發現這些動作,恐怕不是那麼簡單,因爲在剛纔施展踏浪無形的身法時,白愁明顯感受到了體內丹田出有一股極其微弱的真氣在遊走。
隨後白愁盤腿坐下,開始修煉無敵神鑑上記載的內功心法,白愁現在身上武功級別最高的當然是無敵神鑑上的心法。
“不可能!不可能!居然是真的,真的可以凝聚出真氣。”白愁興奮了。
沒有想到真的可以,就在這個時候,白愁回想起了那個大爺的說法,看來人體果然是最奇妙的東西,在遊戲之中都是大腦意識所虛擬的形象,也就是某種精神,在遊戲裡面不斷領悟突破,是不是意味着本體的也能不斷突破呢。
白愁甚至在想,這些所謂的武功秘籍在古代是否真的存在過,如果是真的存在過,那麼裡面的許多東西應該都是真的。
白愁想到這裡開始進入遊戲,他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進入先天境界之後,看看現實中的身體到底會怎麼樣。
一進入遊戲之中,白愁就感受到了一股絕強的劍意,劍意凌然,傲視無雙,更是透露着一股子聖潔的味道。
白愁心想,果然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衆裡尋他千百度,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這個聖靈劍法的傳人竟然就這麼出現了。
白愁哈哈一笑,取出承禹劍,破開窗戶,就飛了出去,施展着輕功,在屋頂上如履平地,順着聖靈劍法的劍意,一路追蹤下去。
聖靈劍法的劍意,時強時弱,有時更是爆發出強烈的劍意,劍意之中更是夾帶着破釜沉舟的決心,看來那個獨孤勝被無雙城的人堵上了。
白愁順着劍意一路追趕,終於在一處山林之中找到了那股劍意的主人,只見他手握無雙劍,一身白衣,嘴角留着鮮血,雙目如電一般注視着眼前一箇中年男子。
“獨孤勝,放下手中無雙劍,而後自廢武功,我可以念在同是獨孤一脈的份上放你一馬。”那個中年男人說。
中年男人渾身散發着劍意,而且同樣也是聖靈劍法的劍意,而白愁如果不是靠的很近根本就發現不了,難怪白愁一路上只感覺到了獨孤勝一個人的劍意。
除卻那個中年男人之外,還有一個像僕人一般的人,站立在哪裡就好像一頭雄鷹,注視着獵物,讓人很不舒服。
“哈哈,自廢武功,做夢!如果我不盜取聖靈劍法秘籍,不偷取無雙劍,這一輩子就只能在無雙城默默無聞,那還不如刪號重來。既然來到這個世界就要創一番事業,大不了一死,在這裡殺死我,你最多得到無雙劍,而我會在指定地方復活,隨後等我聖靈劍法修煉有成,我會上無雙城好好算算總賬,獨孤刃等着吧。”獨孤勝說道。
“好,有志氣,那麼我就從你的屍體上拿走無雙劍,至於報仇,除非你練成滅天絕地劍二十三,否則你最好不要回無雙城,這我對你的忠告。”獨孤刃說。
“多謝你的忠告,二叔!”獨孤勝說道。
原來獨孤刃乃是獨孤勝的二叔,奈何獨孤勝來到這個遊戲之中的時候就被安排了一個旁支中的旁支,這麼一個位置,是無緣學習最高武學的,而他長期被人欺負,最後沒辦法幹出了偷取聖靈劍法的事情。
而他二叔因爲曾經立過大功,所以得以傳授聖靈劍法前十二劍,而這前十二劍就已經讓這個獨孤刃成就了先天境界。
獨孤勝這次可謂在劫難逃,一個出類拔萃境界的高手,又怎麼回事驚世駭俗境界的對手呢?更何況身邊還有一個神乎其技的老僕,白愁看着幾乎必死的獨孤勝,有了想出手幫忙的衝動,但是這個險還是有點大。
正當他還在猶豫要不要幫忙的時候,不小心呼吸的聲音被獨孤刃聽到,獨孤刃眉頭一皺,朝着白愁這邊大喝一聲:“誰,鬼鬼祟祟,給我滾出來。”
說完一道凌厲的劍氣射來,而奇怪的是,這道劍氣居然化作了一柄無雙劍,直接朝着白愁而來,白愁知道行跡敗露,一躍而起。
卻不想那道劍氣,竟然緊隨其後,就好像裝着定位器一般,怎麼也擺脫不了,無奈之下,白愁只得抽出承禹劍,迎了上去。
一式劍動八方,爆發無數劍氣,終於將這招劍一給抵消掉,正當白愁準備鬆一口氣的時候,身後忽然一股力量破風而來,白愁回身一劍,只聽‘當’的一聲脆響。
那個老僕手中帶着一副精鋼手套,將白愁的承禹劍給死死的接住,同時雙目彷彿在看死人一般看着白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