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聞人璞說林子若在另一塊地上蓋了間茶樓,這間茶樓用掉了整塊地。在他不遠處殺怪的木蕭然嗖的把眼睛瞪得溜圓,“她建那麼大茶樓幹什麼?那東西可不賺錢,基本上開一家虧一家。”
聞人璞眉頭微蹙,“叫上華顏,咱們過去看看。”
半個小時後,爬到自家茶樓三樓伸頭往樓下看比武臺的林子若收到聞人璞的信息:‘我、華顏和一木在門口。’
從外面看,茶樓沒什麼稀奇之處,進了門才發現這樓中間直上直下掏出了一個天井。對着上方青天白日的是一個開着許多白蓮的蓮池,蓮池中間搭着個方形白玉石臺,四道白玉石堆砌的拱橋將它與四周聯繫起來。石臺的四個角各立着一個長杆,杆上掛着四色旌旗,上面都寫着大大的武字。
這臺子在廣場旁邊的武鬥場也有一個,是用來比武用的。交了使用費,在上面死亡不會有任何損失。習慣用打架娛樂自己,又不想有什麼損失的,都喜歡到那裡去做生死決鬥。不過同樣的臺子出現在茶樓裡,似乎就有了不一樣的味道。
看到這個石臺,漆雕炎就眯起了眼睛,“估計建這茶樓的錢大半是搭在這個臺子上。”
“我在這裡”林子若站在三樓的欄杆前衝三人揮揮手。
漆雕炎指了指比武臺,“別告訴哥哥,你想開賭局。”
林子若運起浮光掠影,幾個縱身,從三樓跳下來,穩穩落到三人身前,“自己開風險太大,我只給別人提供方便,然後向贏錢的人抽成。”
漆雕炎啞然失笑,“你這算盤打得可真響,怎麼樣你都是賺的。”
木蕭然皺起眉,“這東西太容易被人利用設局騙錢,要是被人揭穿,你會受牽連的。”
林子若眨了眨眼,“你和華顏上去打一架,打的時候放水讓他贏。”
木蕭然和漆雕炎飛身跳上臺,各自叫了一百兩銀子,就打了起來。論實力,漆雕炎要比木蕭然差,一直被壓着打。就在快要接近尾聲的時候,形勢陡然逆轉,換木蕭然被壓着打。
眼看木蕭然就要油盡燈枯,二樓躍下一白鬍子老者,輕輕一拂袖子,就將他二人分開,“比武非兒戲,若是二位不想認真,就請到別處戲耍。”說完就將木蕭然和漆雕炎運氣送到了臺子下。
林子若轉頭對聞人璞笑笑,“臺上出現實力差距過大,強的一方故意放水,或者玩些見不得人的手段,這個武師就會從二樓下來,結束這場比武。”
這時,一樓站出來來一個書生打扮的人,“華顏、一木障葉弄虛作假,取消比武資格。”聲音不大,卻如同響在耳側。
“本來還要加上幾天不能登臺的處罰,不過我覺得知道他們作假,其他人一定會起鬨。除非臉皮夠厚,肯定短時間不會再來。”林子若嘴角揚起一絲不屑,“知道他們造假,再上臺,誰還會在他們身上壓錢。”
漆雕炎拿出自己的扇子搖了搖,“幻月想的真周到。”
“這些都是系統原來就設定好的。”林子若彎起眼,“一分價錢一分貨,咱們把錢花到了,他們不會讓咱們輕易吃虧。”
漆雕炎看了下聞人璞,嘴角揚起一絲壞笑,“開業之前叫萬事知做個宣傳,說當天你大哥和老大會到場打擂,到時候一定會座無虛席。”
“這個宣傳噱頭是不錯,不過大哥向來不喜歡出風頭。”林子若歪頭看看他和木蕭然,“我覺得你們兩個更合適。”
漆雕炎露出一臉訕訕,“本想陷害人,結果把自己賣了。”歪了下頭,勾起一側嘴角,“把鐵手也叫上,就說還有一名神秘嘉賓。”
林子若眨了下眼,“我問下他。”低頭打開光屏,給鐵手發信息,將此事說了下。
鐵手馬上就回了信息:‘沒問題。’
林子若:‘你現在在哪裡?’
鐵手:‘不知道。怎麼繞都是些級別好低的怪,殺的好沒勁兒。放心,這次不會忘記回城技能,到時候一定會回臨淄城。只是要麻煩你叫人去驛站那接我,我怕我找不到門。’
林子若:‘你不說在城裡你不會迷路麼?’
鐵手:‘……遊戲裡的建築差別不是很大,還沒有路牌,我大哥也不在我身邊。’
林子若覺得最後一個纔是最大的原因:‘到時候我去接你。’
想關掉的時候,她目光落到光屏上萬事知的名字上,順手發了消息過去:‘現在有時間麼?’
萬事知:‘有。’
林子若:‘幻記茶樓,有事相商。’
萬事知:‘我現在就在門口。’
發出邀請後,萬事知立刻走了進來,老遠就衝林子若揚起一臉燦爛,“有錢人啊我敢說,你這一千萬花的絕對值,不但會連本帶利賺回來,還會翻倍賺。”
“承你吉言”林子若彎彎眼,“你怎麼在茶樓門口?”
“都是熟人了,咱們不繞彎子,直接開門見山。我想借你的地方發財,要你這茶樓代售我家的那些報紙雜誌,純利分你三成。”
萬事知不說,林子若也有這個打算,他說完她便笑着點頭,“可以。”
萬事知立刻從身上摸出兩張契約紙,遞給林子若,“你先看一眼,覺得沒問題,咱們就立馬簽了。”
林子若快速瀏覽了一遍,就接過萬事知手中的筆坐到一邊的桌前,在末端寫上了自己的名字,從包裹裡翻出一盒紅泥,在自己的名字上印了個大拇指印。
萬事知接過來坐到另一邊,也在末端寫上自己的名字,並蓋了個大拇指印。遞給林子若一張,自己收起一張,“合作愉快”揚起嘴角,“下面我們談你的事情。”
林子若將剛纔和漆雕炎他們說的事情挑重點給萬事知講了下。
萬事知低頭想了一會兒,“打擂的人有什麼好處?”
“贏的人會獲得賭金總額的兩成。”
萬事知揚起一臉燦爛,“我免費給幻記的宣傳,包括以後的所有宣傳。條件是百曉生聯盟在遊戲裡享有幻記的獨家報道權,”
林子若揚起眉,“做這行的本來就只有你們一下,這個要求是不是有點多餘?”
萬事知聳了一下肩,“我原來也是這麼以爲的。”看了一眼漆雕炎,“不過在看到財富榜上驟然出現了那麼多鉅富,我就不再這麼想了。雖然他們現在目光都放在發展幫派上,也許哪天就會心血來潮的研究下這些。我們這小家小業可拼不過他們,只能先下手爲強。”
“你比那個錢百金聰明多了。”木蕭然挑眉說道。
萬事知彎起眼,“我一直都是這麼認爲的。”眼裡突然盛滿憤怒,“會被他壓,只是因爲我做不到把所有的良心都拿去喂狗吃。”
林子若發現在知道小雀的事情前,他們哥倆提起錢百金雖然也滿是怨恨,卻遠沒達到咬牙切齒的程度。但在知道小雀的事情後,卻變得十分容易激動。她覺得萬事知突然這樣,可能還與那件事有關,便開口問道:“小雀的媽媽怎麼樣了?”
“轉了院之後,就馬上接受了治療,現在已經脫離了生命危險。醫生說,只要再接受一段時間治療,以後注意調養,就不會再發病了。”萬事知做了一個深呼吸,想緩和下臉色,卻沒有任何效果,一臉惱恨的拍了下桌子,“那個混蛋不是人。小雀他**命都在鬼門關上晃盪了,他居然買通那些醫生故意提高醫療費,還不繳費就不給治療。”
林子若並不是因爲同情小雀的遭遇才最終下決定要與錢百金斗,而是她明白錢百金這種未達目的不擇手段的人有一種通病,只要你有一次讓步,他就會一而再的欺上來,除非你沒有了任何利用價值。她要想在遊戲裡過的好些,就必須把他壓住,不讓他有爬到她腦袋上的機會。
不過聽到萬事知剛說的話,她是真的出離憤怒了。而且還想起曾在論壇上看到的一句話,‘人至渣則無敵’。她不會天真去問萬事知他們有沒有報警,這樣的人有的是辦法脫罪。即使有人因此坐牢,那個人絕對不會是他。
通過這一件事,她也想清楚了一件事。並不是只有她不受人待見,倒黴的遇上一羣完全以自我爲中心的瘋子,差點被搞沒了命。而是這世上這樣的瘋子太多,總有些人倒黴的被他們咬。瘋子也是人,是人就會有怕的東西。要想不被咬,就要讓他們怕自己。
她不知道自己這想法對不對,所以想在錢百金身上做下試驗。原本她打算只要錢百金不再招惹她,她就不再理會他,現在她想將他擁有的那些全部奪過來。然後看一看再被他死死踩在腳下以後,他是否還能繼續這麼猖狂。
想及此,她鼓了下腮幫子,沒想到她生平第一次給自己樹立了一個對手,不是她本來想的是出於對對方能力的欣賞,而是純粹的憎惡。
萬事知突然衝着林子若露出一臉燦爛,“我有一樣東西想委託幻記拍賣行拍賣,我想你們會很樂意接受我這個委託。”說着,他手上出現一塊金光四溢的牌子倒扣在桌上。
林子若伸手翻過來,看到正面刻着一個大大的駐字,忙拍了一個查探術上去:持此令牌可與任一城郡王換取一塊封地作爲幫派駐地。
林子若過了好一會兒才找回自己的聲音,“我用和你說謝謝麼?”
“不用。”萬事知將那塊牌子交易給林子若,“我的目的是能借此賺大錢和看那個人黑的可媲美鍋底的臭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