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達拉宮。據說是人世間最貼近神的最後一片淨土。
先一天購過票後,在布達拉宮宮牆的東南角門接受安檢,覈對身份證號。什麼易燃易爆、管制槍支、刀具。甚至連指甲鉗都不讓帶進去。我心道老子徜若想搞破壞,提起內力一巴掌就能把你的佛爺給拍扁了。
布達拉宮海拔3700多米。依山壘砌,羣樓重疊,殿宇嵯峨,氣勢雄偉,有橫空出世,氣貫蒼穹之勢,堅實墩厚的花崗石牆體,松茸平展的白瑪草牆領,金碧輝煌的金頂,具有強烈裝飾效果的巨大鎏金寶瓶、幢和經幡,交相映輝,紅、白、黃三種色彩的鮮明對比,分部合築、層層套接的建築型體,主體建築爲白宮和紅宮。
屋頂和窗檐用木製結構,飛檐外挑,屋角翹起,銅瓦鎏金,用鎏金經幢,寶瓶,摩蠍魚和金翅烏做,脊飾。閃亮的屋頂採用歇山式和攢尖式,具有漢代建築風格。屋檐下的牆面裝飾有鎏金銅飾,形象都是佛教法器式八寶,有濃重的藏傳佛教色彩。柱身和粱仿上佈滿了鮮豔的彩畫和華麗的雕飾。內不廊道交錯,殿堂雜陳,空間曲折莫測,置身其中,宛若步入神秘世界。
白宮外牆爲白色,是老和尚喇嘛生活、起居的場所,共有七層。最頂層是老和尚的寢宮日光殿。分爲兩部分,東日光殿和西日光殿。這裡等級森嚴,只有高級僧俗官員才被允許進入。殿內包括朝拜堂、經堂、習經室和臥室等,陳設均十分豪華。
紅宮位於布達拉宮的中央位置,外牆爲紅色。宮殿採用了曼陀羅布局,圍繞着歷代老和尚的靈塔殿建造了許多經堂、佛殿,從而與白宮連爲一體。
紅宮最主要的建築是歷代老和尚喇嘛的靈塔殿,共有五座,分別是五世、七世、八世、九世和十三世。各殿形制相同,但規模不等。中最大五世老和尚靈塔殿(藏林靜吉)殿高三層,由十六根大方柱支撐,中央安放五世老和尚靈塔,兩側分別是十世和十二世老和尚的靈塔。五世老和尚靈塔殿的享堂西大殿是紅宮中最大的殿堂,高6米多,殿內懸掛乾隆帝親的“涌蓮初地”匾額,下置老和尚寶座。整個殿堂雕樑畫棟,有壁畫698幅,內容多與五世老和尚的生平有關。
紅宮的屋頂平臺上佈滿各靈塔殿的金頂,全部是單檐歇山式,以木製斗拱承託外檐,上覆鎏金銅瓦。頂端立一大二小的三座寶塔,金光燦燦,煞是耀眼。屋頂外圍的女牆用一種深紫紅色的灌木壘砌而成,外綴各種金飾,牆頂立有巨大的鎏金寶幢和紅色經幡,所有宮殿、佛堂和走廊的牆壁上,都繪滿了壁畫,周圍還有各種絢麗多彩的浮雕。
六世老和尚喇嘛倉央嘉措十四歲時入主布達拉宮,傳聞他始終未能忘情於世俗生活,並以親身感受創作了大量詩歌。相傳八角街的瑪吉阿米,就是他當年與情人幽會的地方。康熙三十二年,倉央嘉措殃及於西藏的政教鬥爭,被清廷廢除,解送北上,傳說道經今青海湖時,夜中遁去,不知所終。
如今流亡國外的十四世老和尚喇嘛名爲丹增嘉措。這小子在解放初期曾致信中央請求保護祖國領土主權統一。說道:“餘此次接受西藏全體人民熱烈而誠懇的要求執政”“決定和平達**民之願望”,派代表“向中央人民政府謀求解決西藏問題”。當年2月,他任命阿沛·阿旺晉美爲席全權代表,凱墨·索安旺堆、土丹旦達、土登列門、桑頗·登增頓珠等4人爲代表,赴北京全權處理和中央人民政府談判事宜。
中央人民政府和西藏地方政府簽訂了《中央人民政府和西藏地方政府關於和平解放西藏辦法的協議》(簡稱“十七條協議”)。協議確定了西藏人民團結起來,驅逐帝國主義侵略勢力出西藏;西藏實行民族區域自治;逐步展西藏民族的語言、文字和學校教育,以及農牧工商業,改善人民生活;西藏地區的涉外事宜,由中央統一管理等內容。
丹增嘉措於1951年10月24日致電**表示,對於協議,“西藏地方政府及藏族僧俗人民一致擁護,並在**及中央人民政府的領導下,積極協助人民解放軍進藏部隊,鞏固國防,驅逐帝國主義勢力出西藏,保護祖國領土主權的統一”。
“……西藏人民永遠擺脫了帝國主義的奴役和羈絆,回到祖國大家庭,和祖國各兄弟民族人民一樣,充分享受到民族平等的一切權利,開始走上了自由幸福的光明大道。”
但後來一說要廢除農奴制,讓被壓迫者翻身做主人,這小子權力被剝奪,切身利益被損,就不樂意了。在噶倫索康、柳霞、夏蘇等人的挾持下逃往印度。臨走時據說帶走了十多萬兩黃金和近一億兩白銀。後來又公開鼓吹“西藏是獨立國家”。用凱歌同志的話說就是:“做人怎麼可以無恥到這種地步?”
這些事兒咱們管不着,說說便罷。再說也都是過去的事兒了,沒有理由揪住尾巴不放。我和黃筱琪一面讚歎着布達拉宮的輝煌,一面出來拐向八角街。
西藏的酥油茶、牛羊肉風味獨特,堪稱一絕。八角街很熱鬧,衣着亮麗,身着各色藏袍的人們來來往往。其中也夾雜着許多外國遊客。街心有一個巨型香爐,煙火瀰漫,空氣中滿是燃香味兒。街旁有許多藏族文化的工藝品商店和售貨小攤點,販賣銅佛、轉經筒、經幡旗、經文、藏刀、酥油等琳琅滿目的物品。
黃筱琪對這些東西極感興趣,挑挑揀揀的買了不少。家裡人口多,我這邊的親戚,她那邊的,都要買些東西作爲禮物。對於這些人情世故,黃筱琪長袖善舞,八面玲瓏,應付得極爲得體。我那幾個妹妹本來跟她關係就不錯,現在更是親熱得不行。如今我媽已經在打抱孫子的主意了,至於我爸,這個財迷心竅一輩子只知道數錢的土鼈每天都要盤算李黃兩家連姻帶來的好處,他特地詢問了黃筱琪公司裡的資產狀況,完了笑眯眯地跟我說,小子,你撿到寶了這人太現實,如果告訴他其實韓霜家更有錢,生意做得更大,我相信第一個站出來反對我和黃筱琪結婚的就是他。
那兩個大揹包雖然放在了酒店裡沒有帶出來,但我手上還是拎了不少東西。沒法子,我這老婆購買慾太強了,看見東西就想買,不買也得摸兩把。和女人一塊兒上街,難免會變成苦力,不過哥們兒也不在乎了,日子長着呢,適應了就好了。
黃筱琪還在和人討價還價,我將東西放在地上,蹲下來繫系鞋帶,然後取出煙和打火機。便在這時,右邊肩膀給人一撞,身子不由自主地向後傾倒,而一道勁風自上而下吹來,脖頸中登時一片涼意。本轉載ㄧбk文學wαр.①⑥κ.сΝ
八角街上游人如織,初時我還覺得給人碰到是偶然之舉,隨即查覺不對,頭上那股勁風,和在遊戲裡被人攻擊時是一樣的狀況,此時也容不得我多想,身子順勢跌倒,一道雪亮的白光自我面門掠過,幾乎觸及我的鼻尖,凝神看時,竟是一柄數尺長的藏刀。持刀那人一擊不中,復又迴腕倒刺,攻勢凌厲歹毒,目標卻是我的咽喉。與此同時,又有兩人一左一右按了我的臂膀,手勁之大,動作之利落,絕非常人可比。
眼看着藏刀如蛇一般攻至身畔,情急之中,我右腳疾蹬,踹在持刀那人右邊腳踝,只聽“喀巴”一聲脆響,那人悶哼一聲,站立不穩,竟然直直朝我砸來。
遊戲裡與人PK的技術於瞬間激出來,內力自然而然運起,我右臂力大,稍一用勁,右側那人便再按不住,“砰”地跌摔出去,我左臂猛扯,身子橫裡斜移相避,原本持刀那人便砸到了他身上。這時方纔看清,三人都是身穿藏族服飾,年齡也相差不多,只不過一個稍胖,另外兩個較瘦。
我微微一呆,這還是我第一次來西藏,沒結過什麼仇啊?就算是在遊戲裡,當初因爲嫌西藏偏遠,也是再世蕭峰率隊去收的保護費。再者說來,就算是在遊戲裡橫行霸道了一點兒,可在現實裡就能一下子認出我來?瞧這架勢,分明是要致哥們兒於死地啊
心中忽然一動,急忙去瞧黃筱琪,但見八角街兩旁的遊人商販正朝這邊觀望,哪裡還有她的身影?我心中一急,奔了數步,想到這些人既然兵分兩路偷襲我們,還不如現下抓個活口問問情況。依我的身手,只要能瞧得見黃筱琪,既便是手中提了一個人,也未必趕不上他們。
我又氣又急,回過頭去,遊人如織,地上是手工打磨的石塊,那三個人也已不知去向,這些人果然是高手,一擊不中,便立刻混跡於人羣之中,從背後望去,自是不易分辨。
“剛纔那幾個人呢?”我扯住在路旁擺攤的一名婦女問道。
她見我凶神惡煞,十分緊張,一個勁兒的搖頭。
我當即將口袋裡的現金全部掏了出來,往她攤子上一丟,那藏族婦女眼睛一亮,一下子伸手抓過,然後左手朝人羣中一指。她雖指了個大概,我卻一下子看到十多米處的一個小攤子上,正有一個藏族男子正在和擺攤老闆不知在說些什麼。他一肩高一肩低,左腳支地,右腳踮起,看不到臉龐,卻無疑是適才被我踢中腳踝的那名男子。想來是行走不便,知道自個兒逃不遠,所以乾脆扮起遊客來。另外兩人卻不知去向,應是先行逃了。
我向前走出數步,正巧那人側頭偷瞧這邊動靜,倆人一對眼,那人身子一顫,一拐一瘸地跳出兩步,卻又站住了,迴轉身來,衝我嘆了口氣,臉上表情,十分尷尬。
“你怎麼認出我來的?”這話一出口,我便知道他並非是藏地人,只不過穿了件藏族衣服而已。他眼睛有點兒湛藍,鼻尖有些鷹勾,普通話也很不標準,帶有粵語口音。看來剛纔那藏族婦女給我指路的時候他並未看到。
“你以爲你躲起來我就找不到你了嗎?沒有用的像你這麼出色的男人,無論在什麼地方,都像漆黑中的螢火蟲一樣,那樣的鮮明,那樣的出衆。你那憂鬱的眼神,稀噓的胡喳子,神乎其神的刀法,和那與衆不同的走路姿勢,都深深地出賣了你不過,雖然這是這樣的出色,但是行有行規,無論怎樣你要老老實實的回答我幾個問題”我見他不逃了,也便緩緩走到他面前站定。
“我不會說的,”當此關頭,那人竟絲毫不懼,微微笑道,“不過有人會告訴你”
“誰?”
“等這個”他笑着將右手舉起放在耳邊,拇指和小指豎起,其餘三指扣在掌中。做了個聽電話的手勢。
“你聽說過龍有逆鱗這句話麼?”我淡淡地道。
“你的意思是你老婆就是你的逆鱗?”
我點頭,接道:“有什麼事你不妨衝着我來,不要動我的家人。否則,不管你是誰,不管你有多大來頭,我都不會客氣”我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頓的說。
“那是你的事”他還是微笑着,“無須跟我說。”
我笑笑,搖搖頭,再笑笑。心中卻着實憤怒到了極點,內力激盪不已,六脈神劍商陽劍疾射而出。然後我就醒悟過來,他媽地這不是遊戲,這是活生生的現實。
令我沒想到的是,這人啊喲一聲,胸口一道細小的血箭陡地躥出,竟然噴了我一臉。當真叫人無法想像,這功夫,原來在現實中也可使用。這遊戲,帶給我的好處可也忒多了我將信將疑的使出少澤劍再往那人腿上一刺,果不其然,這孫子立馬又是啊喲一聲,自腿上再次躥起一道血水。
哎~~我草,真他媽好玩兒再來一下,又是一道。就跟裝滿了水的食品袋一樣,用東西一紮就破,一破就淌。那人一手捂胸口,一手捂大腿,剩下一個血孔沒法堵,只疼得臉上汗水潸潸而下,但卻咬牙堅持,並不求饒。
“你怎麼不笑了?”我愕然相問:“我瞧你的笑容挺迷人地,來,再跟爺笑一個”我冷了臉,哼道:“裝硬漢?當自己是屎太聾麼?”
那男子見我伸伸手指頭他身上就會流血,牛比的跟月經大神似地,慌亂之餘,又復駭怕。忍不住問道:“你這是什麼功夫?”
“你是下九流的人?”我眼睛眯起,瞳孔收縮,厲聲喝問。
那人悚然而驚,道:“你……”只說了這一個字,便即收聲住口。
“我怎麼知道是罷?”我自顧自說道:“你雙手掌心紅的駭人,明顯是練硃砂掌之類的功夫。但指甲處卻又泛藍,自然是比硃砂掌更爲厲害的毒功。當今武林門派傳人,本就少之又少,大多數也都加入了國家古武門。而老子與古武門有極深的淵源,就算彼此爲敵,也決不會派你這種庸手。再加上你那狗屁長相,一看就知道有洋人血統,應該算是個標準雜種。而對我們老李家的《長生訣》念念不忘的,只有避在國外的“下九流”而已,不過聽說下九流武功了得,秘藝蓋世,你這廢物是小字輩的罷,武功不咋地,送死跑得挺快”
我越說越氣,兩指將那人的左右胳膊各穿一孔,接道:“我妻子被你們帶到哪兒去了?徜若你再咬着屎撅子不鬆口,那老子一寸寸的將你拍成畫你信不信?”
那人卻甚是硬氣,慘然笑道:“我既然敢來,早就有所準備,要殺要剮隨你的便,爺們這一百多斤你看着辦”
話說到這份兒上,我實在是氣不過,當街把他拎起,狠狠一腳踹在他腹部。那人身子尚未飛出,眼睛已是白多黑少,他昏迷在我踢他之前,定然是受過嚴格的特殊訓練,受刑訊時自行昏迷,也是保護自己的一種措施。“撲通”一聲大響,這人狠狠摔在八角街之上。這一腳雖狠,我卻只用了一成內力,就是怕他禁受不住,自個兒暴了裝備。畢竟還有話問他不是?
八角街上的遊人及小販見我當街傷人,俱都大驚失色。我知道不能在此地再行耽擱,當下抓起那人衣領,便欲先回酒店再說。孰料剛走沒幾步,便有三四人直闖過來,其中一人喝道:“站住,我是警察”跟着自懷中取出一個證件,衝我輕輕一晃,便即大踏而來。另有兩人分從左右撲上,看樣子是要先行將我拿下。
媽地,死條子我心中暗罵,這人一旦交到他們手中,我再想審些什麼可就要耽擱不少時間了。正在想是不是不理這幾個警察,徑自帶着這人離去。忽聽得背後不遠處有人破口罵道:“他媽的,誰敢動我兄弟?都給老子站住了”
我心中一喜,這人一來,不但我有了幫手,做起事來也能方便許多。說句老實話,我長這麼大,一直都是溫室裡的花朵,雖然啥事兒都明白,可實際操作起來卻覺得茫然摸不着頭緒,總之還是經歷太少。徜若逮着的這個下九流門人咬死了牙關不說,我又有什麼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