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在京城西門外,哥們兒神功未成,被逍遙龍頭捆巴捆巴丟到山洞裡一待就是數月。事後每每想起,心中都甚是茫然,着實想不通這個逍遙狗頭是怎麼能知道我的行蹤地,在現實裡你能玩跟蹤玩偷窺,可那是在遊戲裡啊!
之前也曾遇到青草依依和逍遙劍,並且我身上有《一陽指》的高級武學之事已然傳遍整個江湖。只是想來想去,我始終不曾將逍遙龍頭和青草依依聯繫起來。
本來在西夏郊外,逍遙龍頭率人對付青草依依,並且還下了那什麼我愛一棒槌,最後還是我將她救走的。現下想來,那定是一場作秀了。可是她幹嘛要做戲給我看?那時候我可是江湖倒黴榜第一人,難道她早就料到偶有一飛沖天的時候?
不過老實說,這幫垃圾表演還真他媽的到位,老子閱覽大片無數,其中包括那些有碼的無碼的,野外的室內的,**的,制服的,人與獸地,多P地,古裝地…但卻愣是沒能瞧出來這些人的演戲行爲,想起來實在是叫人好生鬱悶ing!
本來我以爲轉生挺簡單的,沒成想剛查完遊戲角色裝備狀況,眼前便是一紅,跟着看到系統紅字提示:“玩家裘馬清狂,由於你進入轉生輪迴程序,請於十二個時辰後再行登錄。”
靠!沒想到轉個屁生居然這麼滴麻煩!
取下全息頭盔,額上全是潸潸汗水。呆坐半晌,然後點燃一支菸。這都已經成了我下線之後的習慣,跟我入廁時必須得抽一支菸的習慣相同。韓霜躺在我身邊,小臉兒紅撲撲地,極是好看。呼吸輕微勻淨,臉上還帶着一抹微微地笑意。
日子就這樣子過下去麼?簡單、溫馨、有淡淡的快樂。每日都是如此,平凡但一天天度過,像是把一日拉成百年。
韓霜無疑是個好女孩兒,她這麼死心塌底的對我。哥們兒雖然嘴上不說,心裡卻是疼她得很!
悄悄起身站在窗邊,不敢驚動韓霜,也不捨得驚動。是夜晚,沒有星星,這個城市燈火點點,有着與白天不一樣的鮮活。
找出一瓶白酒,然後又去廚房尋摸了一包花生米,一個人默默地喝完,倒頭大睡。
家裡沒有女人時,到處都顯得特別凌亂,我和周吟在這一點上更是男人中的楷模。
現下有了韓霜和小暖,東西都擺放得整整齊齊,打掃得乾乾淨淨,反倒叫我有點兒不大習慣了。
遊戲是遊戲,現實是現實,哥們兒一向都分得很清楚。還有極其重要的一點就是,我有着自以爲是的可笑的做事原則。或者說是遊戲規則。眼看着歲數就奔三張兒去了,要不再整個三四五六地,活着不就更沒勁了麼?
一直以來,我都迷茫且孤獨地過活,始終處於一種晃晃悠悠地無聊狀態。我找不到自己生活的目標,我對未來的生活沒有**。我覺得自己簡直就是一個混吃等死地廢物。
我一天一天的堅守着自己的信念,我相信總有一天我會得到我想要的,雖然我一天又一天的感到失望。雖然我知道那不過是大夢一場。
愛我的和我愛的,恨我的和我恨的,對我好的我會加倍報答,對我壞的,玩兒我的,那我就玩兒死你!這次打BOSS,青草依依於最緊要關頭拍馬殺出,搶奪已到了嘴邊的熟食,莫說是相思紅豆,便放到我身上也是得跟丫死嗑。
我想縱便我不說,依着相思紅豆手眼通天的能力,查出她來必非難事。關鍵是看她能遮掩多久而已。她現在是兄弟盟的人,但所做的事卻應該不會是浣花洗劍授意。那廝一向都有古人俠武之風,性格仁義。而從青草依依以前和逍遙龍頭做戲開始,到這次將時機把握的如此之準,城府之深可想而知。
她殺了我,害我轉生,我卻並不怪她。要怪也只能怪我自己太笨,明明有機會返抗,並且挫敗她的計謀。當時她所帶的屬衆不多,身手亦是一般,說句狂妄的話,哥們兒並未瞧在眼裡。
但我終於還是沒有出手還擊。她殺我時稍有猶豫,卻最終下手,那之前我們的交情便也隨着一劍斬斷。打從明兒個再上得遊戲起,我二人便是敵非友了。
我不生她氣,心內卻有淡淡的涼意,風生水起般的蒼涼!不爲自己,不爲青草依依,爲只爲人性的悲哀!說起來還真他媽搞笑,壞事作盡的惡人幫幫主居然會爲這個而鬱悶,說出去只怕會笑掉別人的大牙。
有人跟我說,歌特樂隊的曲子悲慟、絕望,像那首《永眠》,像那首《黑色星期天》。一點兒也不華麗,並且充滿了死亡的氣息。悲觀,厭世,那種絕望的聲音簡直不是來自人間。可是,我就喜歡聽這兩首曲子。
《永眠》在上一章裡已經碼出來了。《黑色星期天》本來是不想再碼的,實在是有騙錢湊字數的嫌疑。但憑良心講,不碼出來,哥們兒心裡實在不痛快!今兒個,咱也放肆一把,大過年地,大大們總不好意思拍磚罷!
據傳《黑色星期天》有兩個版本。一說爲匈牙利鋼琴家兼作曲家賴熱?謝賴什與他的女友因愛情破裂而分手之後,陷入了絕望的情緒低谷。在兩週後的一天,謝賴什坐在鋼琴前, 突然感嘆了一句:“多麼憂鬱的星期天呀!”旋即靈感泉涌,在半個小時之內寫下了這支曲子。
但《黑色星期天》表露出來的並不僅僅是憂傷和悲慟,而是那種可懾人心魄的絕望情緒。所以,幾乎所有的音樂出版商都拒絕爲他發行這支樂曲。
另一說則說它是由匈牙利作曲家 魯蘭斯*查理斯創作出來的一首前無古人的絕世之曲,是一個厲害的無形殺手。因爲有許多聽過它的人都自殺了。
不管是哪個版本,《黑色星期天》都被稱爲“魔鬼的邀請書!”聽過此曲並自殺的人數以百計。並且留下遺書都說自殺是因爲無法忍受着無比憂傷的旋律.此間還有無數的吉他,鋼琴等藝術家彈過辭曲後從此封手.作者死前深深的懺悔,他自己也沒想到此曲會害死如此多的人!
這首曲子也因此被查禁,連精神分析家和心理學專家都無法解釋作者作這首曲子時的動機。後來,該樂曲由黑人女歌手比莉?霍利戴重新演繹,但卻只是它的一部分。據說最後的完整版現在保存在美國俄亥俄洲的一所音樂大學的保險櫃裡鎖着,事實如何不得而知。
在比利時,曾發生過一件“國際音樂奇案。”在某酒吧,有一天客人們正在一邊品着美酒,一邊聽音樂。當樂隊剛剛演奏完法國作曲家魯蘭斯·查理斯創作的《黑色的星期天》這首管絃樂曲時,就聽到一聲歇斯底里的大喊:“我實在受不了啦!”只見一名匈牙利青年一仰脖子喝光了杯中酒,掏出手槍朝自己太陽穴扣動扳機,“砰”地一聲就倒在血泊裡。
一名女警察對此案進行調查,但費盡九牛二虎之力,也查不出這青年爲什麼要自殺。最後,她抱着僥倖心理買來一張那天樂隊演奏過的《黑色的星期天》的唱片,心想,也許從這裡可以找到一點破案的蛛絲馬跡。她把唱片放了一遍後,結果也自殺了。人們在她的辦公桌上發現她留給警察局長的遺言:“局長閣下:我受理的案件不用繼續偵查了,其兇手就是樂曲《黑色的星期天》。我在聽這首曲子時,也忍受不了它那悲傷旋律的刺激,只好謝絕人世了。”
無獨有偶。美國紐約市一位開朗活潑的女打字員與人閒聊時,聽說《黑色的星期天》如何使人傷感,便好奇地借了這首樂曲的唱片回家聽。第二天她沒有去上班,人們在她房間發現她已自殺身亡,唱機上正放着那張《黑色的星期天》的唱片。她在遺書中說:“我無法忍受它的旋律,這首曲子就是我的葬禮曲目。”
在華盛頓,有位剛成名的鋼琴演奏家應邀參加一個沙龍聚會,併爲來賓演奏。席間一位來賓突然接到她母親車禍身亡的長途電話,因爲那天正好是星期天,便請鋼琴家爲其母演奏《黑色的星期天》以示哀悼。鋼琴家極不情願地彈了這首曲子,剛演奏完畢,便由於過度悲傷,導致心臟病發作而撲倒在鋼琴上,再也沒有起來。
在意大利米蘭,一個音樂家聽說了這些奇聞之後感到困惑不解,他不相信《黑色的星期天》會造成如此嚴重的後果,便試着在自己客廳裡用鋼琴彈奏了一遍,竟也死在鋼琴旁,並在《黑色的星期天》的樂譜上寫下這樣的遺言:“這樂曲的旋律太殘酷了,這不是人類所能忍受的曲子,毀掉它吧,不然會有更多的人因受刺激而喪命。”
絕望的星期天,
我的時間在沉睡,
親愛的,我生活在無數暗影中
白色的小花將不再能喚醒你
黑色的悲傷轎車(靈車!)上載着你
天使們將不會回顧到你
他們是不是憤怒了因爲我想加入你
絕望的星期天
星期天是絕望的
和暗影一起我將它結束
我的心臟和我都相信這是它的終結
很快這裡的鮮花和祈禱文將是悲傷的,
我知道,(這禱文)讓他們不哭泣,
讓他們知道我很高興離開
死亡不是夢
因爲我在死亡中愛撫着你
在我靈魂最後的呼吸中我祝福你
絕望的星期天
夢中
我不只是在夢中
我醒來並且尋找你
我的心臟陷入深深的睡眠
Dear 親愛的
心上人我希望我的夢不會讓你苦惱
我的心臟告訴你我有多麼想你
絕望的星期天
還有另外一個版本。說這首曲子原名叫做《魔樂》,聽過這首曲子的人沒有一個生還,它利用的是次聲波和其他手段來刺激大腦皮層神經,人的腦部和頻率20HZ的次聲波能產生共振,這根本就不是你能用意志力來剋制的。
現在我們聽到《黑色星期天》,哥們兒聽了許多次,但卻並非它的魔力不再,而是已經不再是原版了。有人說,在中國至今還有一個人保留着這首原版曲子,保存了五十多年,但至今,這位收藏者和他的家人也沒有聽過…
其實我所要聽的,便是樂曲當中所表達的那種絕望與頹廢,然後用它撕扯自己的神經,以此來折磨自己。便像是在寒冷的冬季裡用冷水澆頭,那一種通體透涼冰澈入骨的感覺,讓人疼痛之餘卻又心如平湖。
沉靜,冷靜,安靜。
這一覺睡得酣暢淋漓,醒過來時,室內光線明亮。韓霜不在身邊,透過窗簾能看到外面溫暖的陽光。大雪早已停了。又是一年即將過去,我終究不敢回家面對老老爺子,丫雖然年老體邁,但揍人的時候還是很有一把子力氣的。
更重要的是,我不想惹他生氣,不想看見他吹鬍子瞪眼睛的模樣,一次也不想。
韓霜走進來,微笑道:“你從少林寺脫困好幾天了,怎麼都不跟我說?”
我一愣,然後明白肯定是CCTV這個嘴沒把門的狗頭跟她說的。當下笑道:“我這不是想給你個驚喜麼?”
“哼,韓霜皺皺眉頭,小鼻子一翹,道,少拿這個做藉口了。不是又幹什麼壞事兒了罷?”
“哪能呢?我可是一好人!”我撇撇嘴,這話說的連我自個兒都不大相信。
“到底是什麼事兒呀,你都不肯跟我說?”
“唉,你不知道,那天從少林寺一出來,就被一大幫女FANS給圍上了。哭着喊着都要嫁給我”
“呸!”韓霜白我一眼,然後輕輕巧巧地笑。
“呵呵,其實有人讓我幫她打BOSS,報酬是那把暴雨梨花槍,你見過的。只不過。。可惜。。失敗了!”
“哦,那有什麼,下次再來唄!打不完的怪,殺不完的BOSS,系統一直會刷新是不是?”
“我轉生了!”我淡淡地道。
“啊?掛啦?韓霜一愣,突然吃吃地笑起來,沒關係,她說,反正你早就掛習慣了的!”
是啊!轉生有什麼?不就隨機暴掉了一個基礎錘法的技能麼?不就掉到了零級麼?哥們兒不在乎。
冬日中午。吃飯的時候我又拎出一瓶白酒來。自斟自飲了幾杯,韓霜笑道:“酒就這麼好喝麼?”
我點頭。
“那讓我也喝一口試試?”這廝現在是什麼都敢嘗試了,什麼洞玄子三十六招呀,什麼素女經九法呀,什麼玉蒲團十八式呀,丫是學全了,一招都不帶拉下的。整得哥們兒就跟那開荒地老耕牛似地,現在越來越覺得離不開她了都。
我遲疑。“你不發酒瘋罷?”
“都沒喝過,怎麼知道?”
“那還是算了,我怕你喝醉了扁我。”
“哼哼,老孃都陪你睡幾個月了,喝口酒都不捨得?”韓霜臉頰嫣紅,眼睛水汪汪地,好似一汪春水。
小暖不在,周吟也不在。家裡就剩我們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