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現在!
雪蝸牛猛然間一個虛空踏步瞬間就瞬移到了黑衣人的身邊,身體還未站穩心靈尖嘯就已經甩了出去!
黑衣人頭頂的黑色骷髏僅僅出現了一下,馬上就消失不見,而他的身形更是剛剛跑出去一步就被他扭轉了回來。時間短暫的甚至不足一秒,可是這已經足夠了。
雪蝸牛的冰系技能瞬間就噴發了出來,哪怕冰霜凝結的冰凍時間大打折扣,卻也讓黑衣人的動作一停一頓的,無法連貫起來。就在黑衣人惱羞成怒一般雙手一伸又想故技重施的時候,雪蝸牛立即把地獄寒冰甩了出來,細小的碎裂聲伴隨着“嘭”的一聲爆響,黑衣人的動作再也難以繼續下去了。
黑衣人不再攻擊,雪蝸牛也轉身面對着他問:“還要再打下去嗎?”非是對敵太軟弱,只是這一仗打的實在莫名其妙。
“哼!”黑衣人冷哼一聲,“接下來的攻擊,我看你怎麼應付!”他的話音剛落,就聽見“錚”的一聲古怪響聲,雪蝸牛發現他手中的兩根短法杖閃耀着黑色的寒光,一眼看去差點誤當做那是兩把鋒利的匕首!
匕首?雪蝸牛吃驚於自己的想法,卻來不及再做多想,因爲黑衣人接下來的動作完全證明了雪蝸牛的想法是正確的。
那黑衣人倒握兩根法杖,腳下邁着細碎的步伐,卻迅捷無比的接近雪蝸牛,“嗖”的一下,其右手的法杖直接划向雪蝸牛的咽喉,而左手的法杖卻陰險的划向雪蝸牛腹部!
這黑衣人幾乎是在一瞬間就已經出現在雪蝸牛面前,雪蝸牛根本來不及做出任何的躲避動作。雪蝸牛隻能瞪大眼睛看着,在這一刻,黑衣人的動作卻猛然間彷彿被切割成了無數個慢動作一般,清晰的呈現在雪蝸牛的眼底。兩個短法杖一左一右的接近着雪蝸牛的身體,越來越近,甚至那法杖上帶着的光芒也能看的一清二楚。
那不是黑色!原來那黑色的光芒只是極致的紅呈現出來的一種黑紅色,那黑紅色像極了血液凝固後的顏色!
兩根短髮杖即將劃在雪蝸牛的身體上,雪蝸牛甚至都能感覺到那裡的汗毛一根根的倒伏下來!在這千鈞一髮之際,雪蝸牛的口中輕輕吐出了兩個字來:“神諭!”
“刷刷!”黑衣人的法杖狠狠的劃在了雪蝸牛的咽喉和腹部,卻從雪蝸牛的頭頂冒出兩個大大的“免疫”來,黑衣人又是一愣,他完全沒有想到自己必中的一擊居然換來兩個免疫。
黑衣人發愣,雪蝸牛卻趁機拉開了他們之間的距離,在向外跑去的同時還給了黑衣人一記疾風無影箭。但是這一箭還是被黑衣人察覺了,這原本射向他胸口的一箭擦着他的手臂飛了過去,帶起了一小蓬鮮血,只是在他的左臂上劃出了一條不大的傷口。
黑衣人低頭看着自己左臂上的傷口,好似看見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一般。他緩緩的伸出手去,撫摸在了那處傷口上,手指立即沾染上了他自己的血液,而他卻沒有去擦拭,反而是詭異的把沾滿鮮血的手指送進了他自己的口中!
黑衣人舔舐掉了手指上的血液,霍然擡頭,目光中的兇厲和陰毒嚇了雪蝸牛一跳,甚至不由自主的後退了好幾步。
“很好,很好!一個低賤的人類也敢傷到我,我會讓你知道什麼叫做生不如死!”黑衣人狠厲的說道,語氣中既有不屑又夾雜着憤怒。
“是你咄咄逼人怨得誰來?人類低賤,難不成你不是人不成?”雪蝸牛也有些憤怒起來,是這黑衣人不依不饒的非要來戰鬥,生死相搏間只是傷到了他的手臂,已經是很小的傷害了。
“黑炎牢籠!”黑衣人一字一頓的吐出了四個字。
雪蝸牛並不知道他又使用了何種古怪招式,只是下意識虛空踏步瞬移離開了原地,回首間卻驚見在自己剛纔站立的位置,從地面竄出了一根根黑色的火焰,形成了一個四四方方的空間。如果雪蝸牛不是下意識的瞬移開來,現在一定會被那些火焰圍攏在了中間。
雪蝸牛暗自擦了一把冷汗,卻聽見黑影人的嘴裡又冒出來四個字:“黑炎滔天!”此時,虛空踏步尚未冷卻,雪蝸牛隻好迅速的向後退去,同時給自己套上了冰盾以及尚未用過的虔誠光環。
不成想,腳下卻是一絆,雪蝸牛踉蹌了好幾步纔算是穩住了要倒下的身形,卻猛然發現自己的手臂上不知何時纏繞上了一些黑色的細絲。來不及細想,雪蝸牛直覺的認爲應該是那黑衣人搞的鬼,連連甩了幾個自然金光在自己身上,還沒等查看是否有效果,就覺得腰部一緊,低頭一看卻大吃一驚!只見在雪蝸牛的身體上幾乎密密麻麻的佈滿了一根根黑色的細絲。
正要揮手再次使用自然金光,卻驚覺自己的手臂根本動彈不得,彷彿被什麼東西捆綁在了自己身上一般。莫非……
雪蝸牛的目光詫異的落在了自己身上的那些黑色細絲。念頭剛剛轉到這裡,卻猛地發出尖叫來,身體已然被甩向了半空之中,就像是有一根繩索牽拽着似的。
“噗通”一聲,雪蝸牛摔在了地上,入目的卻是一根根黑色的火焰。艱難的轉動頭部,卻發現自己已經置身於一個正方形的牢籠裡,是黑衣人的黑炎牢籠!
黑衣人站在那牢籠之外,盯着雪蝸牛狠狠的說道:“我說過,我一定會讓你知道什麼叫做生不如死!”
“啊!”雪蝸牛長聲慘叫。伴隨着黑衣人說出生不如死四個字,雪蝸牛身上的根根細絲猛然向裡收縮着,彷彿每一根都要勒進肉裡似的!實際上,它們已經勒進肉裡,鮮血瞬間就溼透了雪蝸牛全身,而雪蝸牛已然昏死過去!
“嘿嘿嘿……”黑衣人滿意的看着他的傑作,自言自語的說着:“真是不中用的人類,這纔剛剛開始。爲你的所作所爲深深的懺悔吧!”
伸出手去,黑色光芒在他雙手間閃爍,然後,“砰!”的一聲,黑衣人突然間被擊飛了出去,“何人大膽偷襲!”黑衣人喝問,卻見來人把他擊飛出去之後,連看都沒有看他一眼,而是直接衝到了黑炎牢籠前,甚是着急的喊道:“雪兒!”
原來,剛纔從背後給了黑衣人一擊的是尚逸塵。
他去醫院照顧父親,卻被父母二人給趕了回來,於是他上游戲前來尋找雪蝸牛,花費一些金幣查詢到了雪蝸牛所在地座標,直接就奔了過去,誰知見到的卻是這樣的一幕。黑炎牢籠裡的人雖然被無數細絲纏繞且生死不知,卻也讓尚逸塵一眼認出來那是雪蝸牛,而邊上卻站着一個黑衣人在那撂狠話,是敵是友立即異常分明。
“雪兒!”見雪蝸牛渾身都是鮮血昏迷在那裡,尚逸塵的心狠狠的抽痛着。想要上前去查看她的情況,卻被一根根黑色火焰所阻攔。
“可惡!”尚逸塵猛然揮舞方天畫戟斬向了那些火焰形成的欄杆。沒有預想中的金鐵相交的聲音,卻在“噗噗”聲中,方天畫戟一次劃過了那些火焰欄杆,畫戟過處,每一根欄杆都恢復了原狀,沒有產生任何的變化!
“嘿嘿嘿……白癡!我的黑炎牢籠豈是你能破掉的。”黑衣人也沒有上前阻止尚逸塵,而是悠閒的站在一邊看着。
眼見雪蝸牛身下的土地都已經被鮮血染紅,尚逸塵哪有這個閒情逸致來理他?方天畫戟不能建功,尚逸塵皺了皺眉頭,把方天畫戟收了起來,伸出雙手試圖握住欄杆,卻只聽“嗤”的一聲,雙手已經被灼傷,這火焰欄杆真的是火焰!
“嘖嘖……”黑衣人在那裡看着“笑話”,說着風涼話:“說你是白癡,你還真是白癡!真是傻透頂……怎麼可能!”在黑衣人不可思議的目光中,尚逸塵不顧手上的灼傷,不顧那錐心的疼痛,緊緊的握住了兩根火焰。猛的一跺腳,“嗬啊!”聲中猛然發力,這兩根火焰硬生生的被從地上連根拔起!
“雪兒!”彷彿被嚴重灼傷的不是他自己一般,尚逸塵把那兩根火焰扔在一邊就從這豁口中衝進了牢籠,輕輕的抱起了雪蝸牛把她抱出了這個牢籠,輕柔的給她灌下幾瓶藥劑。
“咳咳……”雪蝸牛嗆咳着醒來,卻立即感覺到全身沒有一處不疼,火燒火燎的疼痛,記憶也隨着這疼痛回到了雪蝸牛的腦海中。緊緊的咬着嘴脣,不讓自己軟弱的呻吟逸出,緩緩的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卻是熟悉的尚逸塵的臉龐。
“逸……塵!”
“噓!不要說話,好好休息。我就在這裡,就在你身邊,哪兒也不去。”尚逸塵安慰着雪蝸牛,“我這就帶你去治療,別怕!”
“想走?沒那麼容易!”黑衣人閃身攔在了尚逸塵的身前,漸漸的脣角勾勒出一個殘忍的笑容,從牙縫中擠出了一個字:“嘣!”
雪蝸牛猛的在尚逸塵懷裡“蹦”了一下,連慘叫都沒來得及發出,只是從口中猛然噴出一口鮮血,再次昏死過去。
“嘿嘿嘿……”黑衣人猙獰的笑聲,讓尚逸塵終於明白過來發生了什麼事情。緩緩的,緩緩的,尚逸塵把雪蝸牛放在了地上,動作無比的輕柔。
心痛的看了看失去知覺的雪蝸牛,尚逸塵豁然起身,“嗖”的一下就衝向了黑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