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劫雷的數量不復之前那麼多反倒是更爲凝實,就看從大空洞中不斷吐出的雷劍,已經逼出了那位‘九天’的又一件法寶。
那三光天盾鏡仿品的表現也沒有之前那般輕巧,光滑潔淨的鏡面上已經多出不少劃痕,不過並未影響到威力。
蘇浩這邊六人,已經到了涼亭,可椅子只有四張,於是只有張子安同那無花果坐下,其他人便站着。
蘇浩瞥了一眼樑雪,這莫名其妙的姑娘還在瞪着蘇浩看,見蘇浩看來,立即露出挑釁之色。
這姑娘是怎麼了?
不欲與之計較,蘇浩後退兩步,靠在白玉涼亭的支撐柱上,正要繼續去看渡劫情況,便聽到一個女聲響起:“敢問副閣主,你身後的無名小卒姓甚名誰?”
蘇浩眉頭一挑,卻見身旁的騎天大聖不嫌事大,側身一大步,幾下便跨到一邊,這下張子安身後的只剩蘇浩一人。
蘇浩真不想理會那個莫名其妙的女子,他現在只想好好看看這位九天是如何渡劫的。
張子安轉過頭時,正好瞧見騎天大聖一臉賊笑地向一旁快速挪動,便知道其中大概發生了他沒有注意到的事,而且還與蘇浩有關。
見蘇浩有些鬱悶,張子安的損友屬性立即激發,回頭應道:“他?他叫雁歌行,我新招的打手。怎麼?樑姑娘看上了?可惜,我是不會放手的。不過樑姑娘要加入我峨眉,我倒是歡迎。”
那樑雪鼻子一皺,顯然只知道蘇浩的身份,對張子安說的鬼話一個字也不信,待聽到後面,便知道張子安在調侃,又惡狠狠瞪了張子安一眼。
倒是一旁的樑源有了反應,出聲說道:“雁歌行?這不是魏無忌常說的人嘛?”
說罷,就聽樑雪冷哼一聲。
無花果顯然不知道各中內情,聽了樑源的話,看了蘇浩一眼,便轉身問道:“說說,怎麼回事?”
樑源看了蘇浩一眼,便將那日在太湖湖畔的事說於無花果聽。
無花果微微垂下眼皮,似乎在思考,又很快相蘇浩看來,笑道:“沒想到雁掌旗使與我黑龍還有此等淵源呢。”
蘇浩一個挺身,從靠着的柱子上直起身,說道:“那日見你們在欺負我朋友,自然是不可能能袖手旁觀的。”
那樑雪出聲說道:“可你那朋友屢次壞我黑龍會的事,而且你還殺了我無忌哥哥。”
無忌哥哥……
蘇浩一愣,便想起當時被幹掉的魏無忌,原來這樑雪是衝這個來的,難怪沒有給過好臉色。
張子安一愣,看向蘇浩,眨眨眼示意蘇浩自行解決。
這時,無花果說道:“這事已經過去那麼久,不提也罷。”
這事被寧無雙鬧得沒有辦法,只能不了了之,當然報復蘇浩的事也不是沒有想過,只是蘇浩當時還是無名小卒,想要找到還是需要費不少時間。
然後,人找到了,蘇浩也去峨眉混日子,再到後來發現蘇浩居然加入峨眉劍閣的,最後還成了高層。
到了此時在找上去,事情就鬧大了,所以又不了了之,到頭來也就一個魏無忌吃了大虧。
“哼,聽聞你雁歌行挺厲害的,若是勝過我,我便追究,如何?”
蘇浩一聽樑雪的話,便又倒回柱子上,撇嘴吐出無聊兩個字。
“你!”
樑雪見蘇浩如此,一點辦法也沒有,目光一轉落到張子安身上,說道:“我來幫你驗驗貨,看看你那打手行不行。”
張子安哈哈大笑,隨後平淡說道:“不用煩勞樑姑娘了。”
無花果目光微微閃爍,最後說道:“這樣,讓雁掌旗使出手一次吧,讓這丫頭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話是這麼說,可無花果的目的卻不是如此,他顯然是在幫樑雪,待到末了還加上一句:“莫要讓這點小誤會傷害了兩家的關係。”
蘇浩三人齊齊皺眉,這無花果不知出於什麼原因,改變了主意,居然還動用兩個幫會的關係來威脅。
那樑雪聽了前邊的話,不僅不氣,還向蘇浩挑釁起來,然後二話不說御劍除了白玉涼亭。
蘇浩嘆了一口氣,這是本就是由自己引起,正好藉着這個機會處理了。
這樑雪一心想要幫魏無忌出頭,若是這次沒有如何她的願,下次蘇浩再去太湖練級,被這樑雪知道了,怕不是要被煩到死。
若是一個不小心擦槍走火,挑起兩大幫會的鬥爭這便更加麻煩。
“既然如此,我便去和樑姑娘過上幾招。”
蘇浩說完,便架起劍光出去了。
兩人這一走,張子安看向無花果,語氣冰寒說道:“無花果兄,改日見到貴幫主,我得親自與他講這事說開了才行。”
無花果自然知道聽懂了張子安話裡的其他意思,他這次來此並非僅僅是來看看峨眉劍閣閣主是否渡過天劫那麼簡單,其中還包含了其他的目的。
話說蘇浩出了白玉涼亭,那樑雪似乎已經知道猜到蘇浩會出來,笑道:“你這不還是出來了嘛,何必費我這麼多事。”
蘇浩反脣相譏:“我只是應你上司的邀請,來教你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的道理的。”
那樑雪‘哼’了一聲說道:“你若是不來也沒有關係,我早就讓人盯着你了,若非是太湖太大,我早就找上你了,還用特地今天跑來。”
蘇浩眉頭緊皺,這樑雪當真麻煩,若是這次將她擊敗了難免她還要再來找事。
姑蘇一帶正好是黑龍會的地盤,他若是到那裡,被發現的機率很高。
可這幾日蘇浩在天湖練練級正順手着呢,不可能就就因爲這點小事就不去了。
得想個辦法不讓着煩人的傢伙纏上自己。
蘇浩的看着對面自信滿滿,等着蘇浩出手的樑雪,心中默默算計着。
“喂,姓雁的,你在發什麼呆呢?是怕了本小姐了?哼哼!你去與我無忌哥哥道個歉,我就放過你。”
樑雪見蘇浩遲遲不動手便出聲嘲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