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眼的是眉發皆爲火紅色的身外化身,我看着這個表情呆滯的化身皺了下眉頭,唔,看來系統原本的賦予靈性的意思是讓身外化身NPC化,相當於帶了個小弟,而我的做法是沒有賦予他靈性,所以這個身外化身就要由我來操作,可是我操作身外化身的時候,本體幹什麼呢?
只有一件事可以做:修煉。
我將身外化身留在了赤天城客棧,本體瞬息萬里,去了仙福村傳送陣,丟了一千塊神魂寶石傳送回了飛仙星,再由飛仙星召喚出豬圈號花費一千多萬玄晶躍遷至真神界,將兩個星球基地裡的所有能源晶石都給取了出來,總計兩千多萬塊能源晶石。
我看着這麼多能源晶石,眉開眼笑,一朝暴富啊一朝暴富!擺個頂級聚靈陣怎麼修煉都夠了!
心情愉快的回到天珠星東華域赤天城的系統客棧裡,用能源晶石擺了個我所會的最好的聚靈陣,我便把本體盤坐在陣中自主修煉了,只留了一絲神念在本體之內,意識主體則進入了朱峰這個分體,打算開始玩角色扮演遊戲。
能省則省,雖然我有兩個星球基地可以提供能源晶石來使用和修煉,不過誰知道突破仙身境以後該怎麼繼續修煉,我的攻略快要用完了,所以最好還是搭上天珠星裡飄渺仙派的修煉大船,套點修煉攻略來進一步自修,未雨綢繆嘛。
適應了新身體之後,我緩緩睜開眼睛,意外的發現眼中的世界居然是淡淡的血紅色,除了淡淡的血紅色之外,還有奇怪的經緯度一樣的弧線以及標註的符號。
我微微一愣,接着關於這一切的知識從腦海中浮現出來,卻原來是窺天之瞳的天賦被動技能。
視線正中是我的本體,根據窺天之瞳的計算,我的本體毫無破綻,符號標註的是極度危險,不可力敵的字樣。
呵呵,還有這功能,這豈不是外掛?
要是大夏龍國的皇室的三瞳都有這功能,也難怪國力強盛了,有這神眼,1VN都不成問題!
看了一會本體,大腦傳來一陣眩暈感,眼前有些發黑。
???
叮咚!體力耗盡,是否隱藏窺天之瞳天賦?
關閉關閉關閉!感受着胃袋翻騰欲嘔,我趕忙選擇了關閉,這技能強歸強,可是這不過開啓不到5秒就藍條告終的情況不用也罷!
叮!窺天之瞳天賦已關閉。
眼中淡淡的血紅色緩緩褪去,世界與一般無二,我長長吸了一口氣,平息了胸中胃液的翻騰,稍微休息了一下,站起身來。
掃了一眼一無是處的屬性和技能欄,我略微有些蛋疼,好在朱峰的貼身包裹我沒有毀掉,先看看都有什麼東西:
體力丹10顆,回氣丸1顆,回元丹1顆,十五個銅板,《太清真經》秘籍一本,《基本外功》一本。
這就沒了??
哥哥你好歹也曾經是個先天大圓滿,身上除了《太清真經》是本絕學之外,怎麼混的這麼慘,十五個銅板夠吃頓飯嗎!?
Www▲ тt kΛn▲ C 〇 我趕忙回憶了一下朱峰掛掉之前發生的事情:
領了月俸,把所有錢都換成了酒,醉醺醺的回家,被尾隨其後的蟊賊一悶棍打的半死。
我翻了個白眼,意識迴歸本體,從本體取了一個系統包裹,又將包裹裡對於仙身境已經完全沒用的各種丹藥各裝了一千瓶塞進口袋,接着抓了一把玄晶,挑了挑眉,又把玄晶丟了回去,拿了一顆能源晶石丟進包裹,又用讀書寫字抄錄了一本《基本功》,也裝進口袋,才滿意的點點頭,盤坐好,將意識沉入化身之中。
從地上撿起口袋,將意識沉進去掃了一眼,又設置了一下口袋的權限,不對NPC開放,我才取出《基本功》,右手一拍學習了,又取出修爲丹吃了一瓶,將《基本功》灌注到大成,身上一道金光閃過。
叮!您的境界由白身境提升到先天初期!衝穴15,真氣值15/15。
我一挑眉,15點真氣夠幹嘛的?連護罩都撐不開,繼續!
不厭其煩的吃了十瓶修爲丹,我繼續灌注《基本功》,這本天級絕學在飛仙星的時候和易筋經融合了,所以這次灌注修爲我是抱着很大好奇的,不知道它會變異成什麼級別的武學。
在我的注視下,基本功緩緩的由大成境界漲到了100%,系統叮的一聲,《基本功》發生了變異。
《森羅萬象》:道學。
描述:靈覺敏銳,經脈通達,勁隨心走,收發由心。
總一重,當前境界,大成。
叮!您的境界由先天初期提升到武究天人!衝穴705,真氣值720/720。
嗯!這還差不多。
我滿意的睜開眼睛,運功至極點,周身被一層青色的霧氣所包裹,緩緩收功,霧氣又都收束了回去。
確定自保無虞,我點點頭,拿了塊黑布,蒙上眼睛,走出了系統客棧,向着武生堂方向疾步走去。
赤極殿武生堂九堂,位於赤天城東南道場,沒有道場專屬的號牌無法進入,且號牌每天都要進行一次驗證,若是沒有經過驗證,號牌就會報備吊銷,這個時限是七天,因此,我遇到了一些小麻煩。
當我蒙着雙眼行入東南道場的時候,帶刀侍衛攔下了我,眼中滿是鄙夷之色:“喲,什麼時候瞎子也能來咱們東南道場了?朱峰?這不是咱們的大天才麼?嘖嘖嘖,大天才如今變成了瞎子,怎麼,還想爬上去?你這廢物,兩天沒來報道,還想進道場?還不快滾!”
我的嘴角露出一絲嘲諷的笑容。
“你他媽笑什麼?信不信老子一刀劈了你!”帶刀侍衛怒道。
我淡淡的說:“陳劍,你的職責只是驗證號牌,什麼時候有驅逐東南道場弟子的權力了?又是誰給你的權力弒殺一位東南道場的弟子了?信不信我把這事報給堂主,治你個妄言、擅越之罪?嘖嘖,雙罪並罰,只怕你這月俸一兩銀子的活計丟了還不算,還要成爲赤天城的笑料。”
帶刀侍衛臉色一變,陰沉的可以滴出水來:“哼,你不過是一個九堂雜役弟子,也敢直呼我陳劍之名?我背後可是現如今大堂教習身邊的大紅人,教習助教孫雲,就憑你也敢拿堂主來壓我?”
我臉上的笑意更濃了:“武生堂堂規第九條:不可結黨營私。陳劍,你要是不想死的話,趕緊讓開,做狗就要有做狗的覺悟,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你的主子沒有教過你麼?”
“你!”陳劍驚怒交加的讓開身形,怒道:“好一張利嘴,咱們走着瞧!”
我淡淡一笑,不急不緩的走了進去,後面是陳劍惡毒的眼神。
凡人的怨毒,以我如今武究天人的境界,陰謀陽謀加在一起,都無法置我於死地,更何況我要的是儘快闖出一個名頭,當然不能怕麻煩,這種麻煩越多越好,這是一個武力至上的國度,沒有武力就沒有地位,而彰顯武力的就是衝突和事件,這點小過節剛巧可以和如今的大堂助教結下樑子,如果他是一個小心眼的傢伙,必然會使這個衝突升級,引起武生堂弟子們的注意,卻是正中我的下懷了。
我不急不緩的走向武生堂大門,面上帶着淡淡的微笑,雙手負於身後。
武生堂門外站着八堂的兩個弟子,兩年前他們是師弟,而以朱峰如今的地位卻必須恭敬的喊上一聲師兄,因此,我微一點頭,和聲道:“兩位師兄,九堂弟子朱峰前來報道,煩請打開小門容師弟一過。”
“朱峰?”兩名八堂弟子疑惑的對視一眼,其中一人搖了搖頭,另外一人猶豫了一下,走上前來,仔細打量了我一番,驚道:“師弟,你的眼睛!”
“多謝師兄關心了,不礙事,師兄你看,師弟這不是一路走過來了?”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迅速塞了六枚體力丹到他的手中,賠笑道:“師兄您就通融一二?”
這八堂弟子捏了捏手中的藥丸,迅速分出四顆塞進懷中,點點頭,道:“師弟你向武之心實在堅韌,看在都是武生堂弟子的份上,師兄會給你說上幾句好話的,下次發生此等大事,至少要託人給堂中一個音信,好教堂裡知道,你且進去吧。”
我躬身道謝,略微提速從武生堂左側小門閃身進入。
神識中,另外一名八堂弟子有些責怪之意,卻在那八堂弟子遞過的體力丹之下點頭一笑,兩人又繼續站崗值班了。
人非聖賢,豈能無慾?
心中嘆息,我不急不緩的向武生堂九堂行去。
來往的弟子均用詫異的神色打量着我,我也不以爲意。
誰想,走了一會,我的身後跟了各堂弟子數十個,緩緩的向九堂聚集而去,身後傳來這些武生堂弟子的議論聲:
“那是誰呀?”
“朱峰。”
“朱峰是誰?”
“兩年前的大堂助教,17歲的先天大圓滿,道場大比上還有他的名字呢,兩年前的大比第一。”
“我怎麼看他好像瞎了?”
“不知道,跟上去看看。”
“這方向不對啊,怎麼好像是九堂的方向?”
“你不知道?朱峰現在是九堂雜役弟子。兩年從大堂助教一路掉到九堂雜役,要是今年的堂試再不過,按照武生堂條例就要被驅逐出去了。可惜啊!”
衆人議論間,我已是行到武生堂九堂大門之外,略微一頓,我一腳跨入了九堂道場。
道場外堂沒有人蹤,道場練武場也沒有人,我徑直向內堂走去,一般這種情況,定是教習在授課了。
身後跟着的各堂弟子猶豫了一下,終於在幾名大堂弟子的帶頭下,跟了上來。
我微微一笑,拉開了內堂的側門。
內堂兩百多名九堂弟子都順着教習皺眉的神色望了過來。
我躬身一禮,道:“九堂弟子朱峰前來報道。”
教習很面生,卻不是朱峰記憶中的那個教習,他眉頭緊皺,打量了我一番,盯着我蒙面的黑布道:“素聞九堂之中有一名大比狀元淪落至此,如今看來卻不是什麼淪落,我觀你基礎紮實,落腳穩當,渾身筋肉收放自如,隨時可以聚力傷人,顯是基本功練到極致所致,若不是歷來的教習瞎了眼,便是你朱峰一直在藏拙。”
這教習說到此處,話語一頓。
兩百多名九堂弟子張口結舌,目瞪口呆的看着教習。
身後的各堂弟子也大吃一驚,議論紛紛。
這教習自得般一笑,道:“以我的武功,只能到武生堂九堂任教,顯然不會比大堂教習張慶雲來的高明,因此只可能是你朱峰瞞過了所有人,如此心性,果然不愧是傳聞中可以媲美殿主之資,確實天資過人!看你如今矇住雙眼尚且可以行至此處,靈覺必然小成,不日即可問鼎天人之道!素聞靈覺暢通,可於刀兵之中翩然而過不傷分毫,且讓我李猛來一探究竟!”
這教習話音剛落,一個砂鍋般大的拳頭已至我面門,而在我眼中,這拳頭的速度,慢的可憐。
就衝這教習爲我說話助勢,我也不好拿天人之境欺負他,便點到爲止吧。
我微微側身,略一邁步便站在了這自稱爲李猛的教習身後。
“好小子!”教習一拳撲了個空,當場一個趔趄差點出醜,他吃驚的轉過身來,看着我滿是驚歎的說:“我這猛虎咆哮拳素來以極速威猛爲名,就算是張慶雲也得硬吃一記,你小子居然躲開了!不打了!”
李猛環視一週,猛然喝道:“別眼巴巴的看着我!看看人家,根本不求教習,自己練了兩年靈覺,這麼厲害。再看看你們,簡直一頭頭都是豬!該幹什麼幹什麼去!下課!”
李猛呵斥完內堂裡的九堂弟子,又把臉轉向了門口,正要發作,嘩的一聲,跟着我而來的各堂弟子就跑了個精光。
見到其他堂的弟子這麼自覺,李猛有些疑惑的撓了撓頭,忽然一正色,轉身對我道:“你跟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