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0章 唯一選擇

這個青衣人的信息讓凌塵大吃一驚,失聲喊道:“你……你是戰神!!”

眼前的這個人,竟然是已經死去千年的遺忘大陸巔峰神話,唯一被冠於戰神之名的終極強者!亦是公認的人類歷史上的最強者。縱然千年過去,遺忘大陸依然廣泛流傳着關於他的神話傳說。同時,他更是凌塵所擁有的戰鬥職業的賦予者!凌塵在遊戲世界幾乎所有的戰鬥技能都是來自戰神的傳承。從這一方面講,戰神可以說是他在遊戲世界的師傅。

但他無論如何也不可能想到,自己竟然會遇到這個明明在千年之前就已經死去的人!

凌塵也在這時忽然明白爲什麼來自青衣人的聲音會有模糊的熟悉感。雖然沒有任何感情夾雜其中,但其聲音的音色,和他在通過戰神的試煉後,所聽到的戰神靈魂之音一模一樣!

一口喊出了“戰神”的稱號,青衣人的神情卻依舊古井無波,他的回答,更是讓凌塵大吃一驚。

“我爲戰神,你,亦爲戰神。”

話音平淡至極,說話時除了嘴脣微微的嗡動,臉上的肌肉幾乎沒有一絲的動盪。

“你怎麼會知道?”凌塵脫口而出。

“我的力量,我又怎麼會不識得。”這是戰神的回答。

他是戰神,而凌塵是繼承他力量的人,他能一眼就識別出凌塵所擁有的戰神力量,本是一點都不值得奇怪的事。但,讓凌塵心驚的是,靜守在這裡千年忽然見到有外人的闖入,他安靜如石,這是冥界之底,闖入的卻是生靈,他亦毫無波瀾,而一眼識出了他是他的力量繼承者,他的神情、眼神、肢體,依舊平靜的如一潭死水般,沒有流露出哪怕一絲的激動、詫異或其他稍微異樣一點的情緒。

難道這個戰神,他的身體和力量在不滅冥火下甦醒,但心和感情已經徹底死透了嗎?

而戰神接下來的話,卻將這種可能性直接否定,他淡漠的說道:“只是我未曾想到,我留下的力量竟在千年後纔得到傳承。”

戰神的聲音裡,終於出現了些微的感情動盪,那是一種外人所無法理解的滄桑與惆悵,還有一抹深藏的緬懷。這些許的感情波動,證明着他絕不是沒有了心和感情,他之所以一直表現的如此靜寂,唯一的解釋,就是他的心境,已經堅韌到常人無法想象的至高境界。不要說在死亡後千年遇到自己力量的傳承者,縱然是天地崩塌,他也同樣會心若止水,波瀾不驚。

等等……他知道自己是戰神,還能識別出我身上的戰神力量,還記得“傳承”,難道……

“你還擁有着生前的記憶?”凌塵脫口問道。

在剛進入冥界之時,那個亡靈老人和他說過,生靈在死亡後化作亡靈,若自身力量極其強大,又由其他特殊因素干涉的話,會有可能覺醒生前的記憶,相當於是重生一樣。但這樣的亡靈,平均要千年纔會出現一個。而且這種生前記憶的甦醒只能是在冥界之中,一旦離開冥界,意識將和行屍無異。

從戰神赤玄無恨所說的幾句話看,他分明記得自己化成亡靈前的事。

“沒有錯。否則,我現在不會安靜的留在這裡,而是成爲冥王的奴隸。有着生前的記憶,卻無法離開這個亡靈的世界,這種痛苦與無奈,你不會明白。如果可以選擇,我寧願自己成爲一個沒有任何生前記憶的亡靈。”

戰神的話肯定了凌塵的判斷,聲音中,也多了一抹感懷的情緒。他的感傷,凌塵能夠明白……有着生前的記憶,也就會有生前的牽掛,會想起生前渴望去做,卻沒有完成的事,然後他再怎麼牽掛,卻無法離開這裡,無法見到想見的人,無法知道他們的生死喜悲,更無法完成任何想要完成之事,這是一種莫大的心靈折磨,還不如完完全全的遺忘。

不過這個時候,凌塵的神經也鬆弛了下來,心中暗呼一聲真是天助我也!果然有小灰在身邊,走到哪裡都會有超級幸運的事發生。眼前的戰神雖然不再是遺忘大陸的戰神,而是冥界的亡靈戰神,但他的力量卻是完整覺醒,意味着他的實力比之生前只高不低。面對這個遺忘大陸人類歷史上的最強者,凌塵有戰勝他的可能嗎?完全不可能有!至於擊殺,更是天方夜譚。

所以,如果一定要殺死他才能通過炎之獄,凌塵自問根本不可能做到。

但,讓他鬆一口氣的是,眼前雖是戰神,但自己,卻是他力量的唯一傳承者,甚至可以直接說是他唯一的傳人。從他的話中,也可以判斷出他非但保留以往的完整記憶,感情也沒有完全的沉寂,心中也還有着對遺忘大陸的諸多牽掛與渴望。那麼,既然有感情,怎麼也不該對自己這個“傳人”下死手吧?既然有牽掛,那麼,如果以“牽掛”爲契機,說不定……

當下,凌塵一臉認真道:“戰神前輩,我完全能瞭解你的心情。我有幸繼承了你留下的力量,一直感恩於心,卻想不到你還以另一種形式存在於這個世上。承受了你的恩惠,爲你做一些事也是應該的。所以,如果戰神前輩在遺忘大陸還有什麼未了的願望的話,可以告訴我,我會竭盡全力爲戰神前輩完成。”

“那麼,你想得到的又是什麼?”戰神開口,無喜無悲。

凌塵一怔,隨即說道:“我希望完成戰神前輩的願望後,戰神前輩能讓我通過炎之獄。我之所以不惜萬險來到冥界,就是想要找到血冥天池。因爲血冥天池裡,有一件我無論如何都必須得到的東西。所以,請戰神前輩成全。”

凌塵說的極爲誠懇,而且特意說明不會讓他馬上放自己通過炎之獄,而是會在完成他未了的願望後,再讓他放自己通過。戰神,他不可能擊敗,而這,是他唯一的方法,唯有的希望。

戰神未動,他開口之時,聲音忽然變得低沉,凌塵身上承受的威壓也忽然間變的更加沉重:“我問你,戰神的真諦是什麼?”

凌塵眉頭一動,說道:“戰鬥和力量。”

“沒錯,戰鬥與力量。”戰神輕微的點頭,這是凌塵到目前爲止看到他做出的唯一動作:“戰神的實力,要以無窮無盡的戰鬥去提升,前方的阻礙,要用強大的力量去掃平,戰神渴望的東西,更要以力量去追求,而不是要用陰謀與請求,否則,就不配擁有戰神的力量,更不配被稱作戰神。”

凌塵的心中一凜。

劍神的手動了,隨着他手臂的伸展,漆黑的大劍被他從地上緩緩拔起,當劍身完全脫離地面時,無形的劍氣如狂風一般席捲着整個炎之獄空間,讓凌塵全身驟冷,臉部隱隱作痛,他雙手的黃昏之剎與寒星如同見到了帝王的臣民,在凌塵手中瑟瑟發抖,就連原本屬於它們的光華都完全的暗淡了下去。

黃昏之剎與寒星可是貨真價實的天絕武器!可想而知戰神手中的漆黑大劍是一件多麼恐怖的武器。

漆黑的大劍指向了他,戰神的聲音也恢復了沒有絲毫感情的漠然:“你若想通過這裡,唯一的辦法就是殺了我。否則,就是我殺了你。今日之果,唯有我死或者你滅,再無其他!”

要麼我死,要麼你死,這是戰神給予凌塵的回答,什麼傳承之情,什麼完成心願的交易,對他根本就沒有一絲一毫的觸動。

戰神是個追求極限力量的偏執狂,他的一生,都在追求更強大的力量。他所說的,也是他生前最基本的生存準則。但凌塵雖傳承了戰神的力量,卻不是純粹的戰神,更不是隻爲追求力量的瘋子,他要的是達成目的,至於方法和手段,只要不觸及自己的底線和尊嚴,根本並不重要。

面對戰神之劍,凌塵眉頭鎖起,不死心的繼續說道:“戰神前輩,你覺得我有戰勝你的可能嗎?”

“沒有。”戰神的回答簡單直白:“所以,今日之果,唯有你死。”

“我是你力量的唯一傳承者,如果我死了,戰神力量就會在遺忘大陸永遠消失。這是你願意看到的結果?”凌塵深吸一口氣說道……但願這個亡靈戰神不知道玩家死後能無限復活這回事。

“既然命運安排由我來親自將我力量的傳承者扼殺,那就順從吧。既爲戰神,又何懼死亡。戰死,亦是戰神最好的歸宿。我會以我之全力守護這裡,無論是誰,唯有殺我,纔可通過,否則必被我所殺,這是我如今的使命,也是戰神的尊嚴與驕傲。”漆黑大劍的角度稍稍向上傾斜,這一輕微的動作,卻讓整個空間的空氣流動都發生了大幅度變化:“舉起你的武器,釋放你所有的力量,戰吧!無論生死,都不要丟棄你屬於戰神的驕傲與尊嚴!”

戰神的回答,讓凌塵心中所有的僥倖與希望完全的破滅,他沒有再說話,因爲無論再多說什麼都已無濟於事。他緩緩擡起沉重的手臂,將黃昏之剎與寒星交叉橫在了身前……想要通過炎之獄,就必須殺死戰神,殺死這個遺忘大陸歷史上的最強神話,除此之外,再無其他的選擇!

第291章 天機門主第740章 硬戰三神使第436章 驚豔絕倫第774章 星神珠第505章 離開蘇家第247章 送彩兒回家第83章 戰神之劍第483章 步步登天(下)第710章 現實的相見第321章 浴血(一)第332章 蝶舞……蝶舞……(下)第706章 決裂(上)第609章 不一樣的夜晚第268章 乍然而至的希望!第67章 天靈獸(下)第371章 練級開始!第89章 四方星陣第17章 黃金戰狼第801章 恐怖的入侵者第806章 神子(二)第642章 暗之道第745章 八爪屍魔、焚荒火璃第690章 燃燒的皇城第826章 凌天城主第768章 絕心崖,閻羅咒(上)第617章 爆滿的凌天城(上)第153章 炙炎天火陣第643章 冰之獄第382章 大地之神的嘆息第535章 漆黑的世界第2章 凌塵、水若第603章 悄然降臨的奇蹟第629章 凌天城的報復第64章 決絕的選擇(上)第267章 第二職業——風塵弒心者第687章 凌塵的瘋狂報復(上)第234章 打屁股第769章 絕心崖,閻羅咒(下)第744章 封禁,月穹天獄第674章 “時間結界”第652章 不可戰勝的戰神第610章 做男人,真好第200章 巨闕第210章 發泄(上)第629章 凌天城的報復第530章 龍家次子(下)第539章 這貨是炎帝?第765章 臨近的諸國論戰第829章 追逐第677章 聖滅汐靈第766章 三月神的逆襲第809章 神子(五)第311章 來自地獄的復仇者(七)第827章 針鋒相對第390章 矮人族的神玄之器第358章 天機傳人(上)第424章 櫻花、雪白、峰壑第11章 二星精英第233章 技能複製——招財手!第675章 亡靈鳳凰第493章 蘇児的生辰宴會第334章 火光第126章 冰心羅剎(中)第274章 大魔王第195章 再臨白骨之林第167章 月神廢墟第346章 新家第559章 蕭琦歸來(下)第27章 憤怒之火第832章 不死不滅的悽星第408章 無恥之尤!第330章 絕不倒下(下)第815章 降臨第140章 “心夢”的新成員第21章 豪華的精英陣容第504章 我需要個人質第355章 告別(下)第624章 帝王臨城第184章 金紋鏈第644章 滅天絕第707章 決裂(下)第180章 翡翠玉第385章 金色令牌第607章 賴着不走的女人第664章 冥王之女(下)第526章 雷壁、雷引第44章 天譴之月(下)第64章 決絕的選擇(上)第359章 天機傳人(下)第816章 震滅第477章 神月巔、一線天第441章 大交易!第201章 冷兒的洋娃娃第365章 沉下精靈之泉第771章 罪惡計劃第223章 從天而降的危險第518章 暴走的白虎第365章 沉下精靈之泉第456章 公會毀滅者(下)第370章 精靈泉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