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丟幾個天火咒,又加一記招魂,凶神惡煞的獨眼山賊頓時倒在血泊之中。而殺死自己老大的二當家兀自還在咱的控制之下,呆呆地站在一旁,望着老大的屍體直髮愣。
迷魂大法的時間不多了,我可不能把這顆定時炸彈留在自己身邊。
迅速拖着傘兒拉開距離,一記天火咒再加一枚火靈符同時在二當家的頭頂上炸開來。
由於受到我的攻擊,迷魂大法的效果立刻解除了。二當家微微一愣神,立刻揚起手中的匕首朝我撲來。
現在纔想報仇太晚了!你大哥可是你親手殺死的哦。
我時不時讓傘兒補充着二當家所中的楚楚可憐降低他的速度,這一輪老鷹捉小雞沒玩多久就結束了。
大功告成!
我狠狠地親了親手上的藍魂玉環,七手八腳地在兩個波ss的屍體上亂翻起來。
朴刀一把,腰帶一根,這兩個傢伙顯然都不是有錢的主,連爆出來的裝備也這麼寒酸。等回去鑑定之後,轉手把它們賣掉,應該還是可以小賺一筆。
唔,還有一塊令牌。
我將這塊只刻着一個“令”字的木牌翻來覆去地看了看,剛準備丟掉,卻發現上面的屬性很有意思。
黑風寨令牌:與山賊外套、山賊頭巾同時使用,可將自己化裝成一名黑風寨山賊。
哦——哦——哦——
有了這玩藝兒,在這黑風寨裡,只有咱打人,可沒有別人會打我了。
把黑風寨令牌往揹包裡一丟。我盯着地上的兩具屍體,鬼使神差地丟了記採集術。
匪首頭顱(任務物品)。
也不知道是誰想要殺這黑風寨老大,等回到成都再打聽打聽好了。
將這顆血淋淋的頭顱塞進揹包,我望着身旁的傘兒皺起了眉頭。
要是沒有傘兒在。咱打怪可要麻煩很多。可是帶着個紅衣女鬼,到哪裡不是個招眼地啊。就算我開了潛行,這丫頭只要一出現,立刻就會被那些山賊們看到。這些高等級的怪雖然不是b波ss,但數量太多,我想要殺進去只怕也不那麼容易了。
兩難之下,我終於還是將傘兒收了回來。
咦?怎麼這次沒有冷卻時間了?
稍微想了想,我明白了。上一次傘兒消失是被殺死的,所以需要一定冷卻時間才能再次召喚。而這一次咱把傘兒保護得很好,自動收回是不需要冷卻的。
哈哈。好傘兒。以後咱一定要把你好好地呵護起來,不讓你再受半點委曲哦。
雖然只是想着可以避免召喚傘靈地冷卻時間,但是我卻不知道。正因爲我有了這一層意識,無論什麼情況下都不讓傘兒輕易被殺,卻讓傘兒的發展有了驚人的改變,變成了……
收拾好東西,我推開對面的木門。探頭往外看了看。這條通往外面的走廊上也有幾個崗哨,不過比起外面的山賊稀疏了不少,基本每個崗哨只有兩個到三個山賊左右。
我打量了一下距離。基本上想要潛行過去是不行的,這幾個崗哨的山賊必須清掉。
想了想,我朝着離自己最近的一個山賊丟了記天火咒,果然,兩個山賊同時朝我衝了過來。
趁着他們還沒有近身,我分別給兩個山賊一人頭上補了幾道符咒,然後把門一關,將兩個山賊擋在了門外。
等那兩個傢伙推門而入,我已經退到了房間的另一角。召喚出傘兒,照樣跟這兩個山賊繞着桌子玩兒起了老鷹捉小雞。
你是老鷹,我是小雞,但小雞發起狠來,你老鷹也只有死路一條啊。
一路幹掉擋在面前地山賊嘍羅,我總算是在地牢裡找到了凝玉她老爹。從方向上來看,這也正是悲鳴蝴蝶最後停下來的地方。
凝玉的老爹背對着我坐在牢房裡,身上到處都是被嚴刑拷打過地痕跡。看樣子那所謂的二當家跟獨眼山賊頭目爲了得到天眼,對這位老人家可是什麼招數都使盡了。
收拾掉門口的兩個嘍羅,從他們的身上搜出鑰匙,開打牢門,正想去跟凝玉她老爹說話,哪知他突然說道:“站着別動!”
啥?
我停住腳步,伸着脖子看了看那老頭子。可惜那老頭坐在角落裡,光線根本照不到他的正面,所以我也看不清他到底長什麼樣子。
“不知道你這孤魂野鬼深夜闖入土匪山寨所爲何事啊?”那老頭緩緩問道,身體竟然一動不動,好像怕自己地動作會扯動身上的傷口一樣。
“你怎麼知道我是鬼?而且知道我是闖進來而不是跟土匪是一夥的?”我一面問,一面想要接近他。哪知那老頭突然又叫了一聲:“不要過來。”
這是什麼意思啊?難不成這老傢伙背後長着眼睛?
就聽得那老頭子輕輕一笑說道:“從你一進門我就察覺了,你沒有呼吸,不是鬼又是什麼。你爲了打開牢門,殺死了看門地兩個山賊,自然是闖進來的外人,而不是山賊的同夥了。”
這老傢伙,還真是不簡單。
我笑道:“你猜得不錯,我的確是鬼。但是我不是來害你的,而是受你女兒凝玉所託,前來救你出去的。”
“我怎麼知道你不是演戲,想要從我身上得到天眼的下落。”老頭依舊一動不動,頭也不回地說道。
這死老頭,難怪那兩個山賊頭目要管他叫做老狐狸了,疑心病也太重了吧。
我從懷裡取出凝玉寫給我的書信,還有她的耳環。剛準備上前遞給那怪老頭,哪知那老傢伙還是那句話,讓我別動。
“別過來。”那老頭子說道:“你身上既然拿着我女兒地東西,所以我想你應該是受她所託前來救我。但是聽我一句話。千萬不要靠近這裡,不然你會後悔地。”
這……我拿着書信跟耳環,愣愣地站在原地,心想:這老傢伙又沒回過頭來,怎麼知道我手裡拿着他女兒的東西。難不成他的背後真的有眼睛,真他媽遇鬼了。
要是站着不動,這任務還怎麼做啊。不管那老頭說什麼,總之先把他拖回去再說。
拿定主意,我顧不得那老頭子地連聲喝阻,三兩步衝到他面前。一把將他從地上拉了起來。
就在我拉起老頭子的同時,牢房裡響起了一陣哭聲,尖銳刺耳。悲切淒厲,聽得我頭皮一陣發麻。
悲鳴!
一道藍光從我眼前晃過,突然飛至屋頂。擡起頭一看,一雙淚眼正閃着寒光冷冷地注視着我,正是咱追了一路的悲鳴蝴蝶。
我說這老頭子怎麼一動不動呢。原來是這隻蝴蝶一直停在他的胸前。也正因爲如此,他才一再叫我不要靠近。
“小心,受驚的悲鳴可是噬血的!”老頭子被我拉起。立刻縮到牢門邊上,低着頭小聲說道。
我靠!
還以爲打死了那兩個山賊頭目,咱的任務就差不多該完成了,誰知道這裡還躲着個更厲害的。
停在房頂上的悲鳴竟然是二十二級的波ss比我差不多高出整整十級。要不是在路上升到了十三級,我恐怕連它地等級都看不見。
最快速度召喚出傘兒,衝着悲鳴頭上就是一記水靈符,企圖降低它的速度。哪知水靈符到了悲鳴跟前,竟然化作一團水氣。除了二十點的普通攻擊以外。沒有起到任何作用。
躲在一旁地老頭子突然開口說道:“悲鳴屬木,你用水系法術除了讓它變得更加厲害以外,不會有其它作用。”
媽的,怎麼不早說,浪費我一張水靈符。
沒等我放出天火咒與鑽心咒,那悲鳴雙翅一扇,一片藍色的粉末從半空中飄然落下,慌得我就地一滾,但是腳上還是沾到一點。
只見沾到毒粉的部位瞬間變成藍色,冰涼的刺痛感迅速傳了上來,疼得我是咬牙切齒冷汗直冒。
什麼毒這麼厲害,我地血量竟然以每半秒10點的速度狂降,一連串紅色的數字從頭頂上了了起來,我連吞三顆小還丹竟然也沒辦法補滿。
媽地,還好老子帶的藥多。
一手丟着咒術跟符,一手往嘴裡塞着藥丸,我一步步退到牢門邊,躲開悲鳴的毒粉。哪知我這一退,悲鳴竟然“卟”地一聲飛了下來,這時我纔看清楚它的正面長什麼樣子。
倒三角形的腦袋各長着一對幽黑髮亮的複眼,一條又細又長的嘴如鉤子一樣朝上彎曲着。六隻長腿上佈滿了倒刺,每一根上都是藍光閃閃,顯然帶着劇毒。一對翅膀展開來足足有近一米寬,同背面一樣,有着一對如同眼睛一樣的花紋。
它這一撲,準確無誤地朝我的胸口抓來,那如鉤子一般地嘴正正對準了我的眉心,
媽的,這傢伙也太猛了吧!
眼看周圍已經沒有地方再逃,就地一躺,倒在地上連續滾了幾圈。可沒等我完全站直身體,悲鳴巨翅一拍,再次將我打翻在地。
這傢伙速度太快了,下降20%幾乎不能對它靠成任何影響。而且牢房裡又小,我根本連喘息的機會都沒有。
“傘兒,用國色天香。”
我看準牢門所在的方向,對傘兒發號施令,一頭鑽出牢門,反手把門給拉上。
哼,隔着這道木門,我看你還怎麼扇我。
一連數道符咒丟向悲鳴,它那對繪着眼睛的雙翅上逐漸燃起了點點火焰,天火咒跟火靈符的持續傷害已疊加到了最高。
金克木,但是木生火。
我用火系法術來打這木系的悲鳴,雖說沒有傷害加成,但是攻擊速度卻變得快了許多,這點從悲鳴頭上冒起那一連串的數字上就可以看得出來。
悲鳴見打不着我,調轉身體將矛頭指向了咱家傘兒。傘兒那柔弱不堪的身體被悲鳴輕輕一扇便凌空飛起,重重地跌到地上,血量竟然減少了一半。
媽的,敢打我心肝寶貝,我哪能讓你趁心如意呢!
一收一放,原本握在傘兒手裡的紅雲傘被我收了回來,而轉眼間,我又將它丟了出去。傘兒的身影再次出現的時候已身在牢門之外,高舉紅傘站到我的身後,一雙淚眼楚楚可憐地看向悲鳴。
孃的,你們兩個哭什麼啊,老子還沒死呢。
得意地看着牢房中的悲鳴蝴蝶,我冷冷地笑,心想:這回你打不到我,只有我打你的份了吧。
哪知窮則生變,悲鳴連扇幾下翅膀,見打不到我跟傘兒,身上的火焰又遲遲無法熄滅,兩隻複眼中紅光一閃,竟然飛身撲向了還留在牢中的那個老頭子。
只見它伸出那條鉤狀尖嘴,一下刺進了牢房中那老頭子的脖子,我驚奇地發現,悲鳴的血量竟然在慢慢回升。
我靠!這傢伙吸血的啊!
原本還想着把悲鳴關在牢裡,我從外面把它打死之後再進去救人就成了。哪知道這波ss竟然還有這項功能,把那老傢伙當成補血的藥丸了。
一腳踢開牢門,傘兒衝上前將紅雲傘一收,重重地揮在了悲鳴的頭上。被打中的悲鳴腦袋一偏,尖嘴離開了老頭子的脖子,一串血珠噴灑了出來。
他孃的,爲了救你出來,老子可算是倒了血黴了。
趁着傘兒引開了悲鳴的注意,我一把揪起老頭子的衣領,連拖帶拽地將這個因失血過多而幾乎昏迷的老傢伙拉到牢房外面,然後再次關上牢門,順道將傘兒也從悲鳴的翅下救了出來。
嘿嘿,這回咱可是關門打狗了吧。
隔着牢門,我是符術咒術接連不亂,還靈藥水猛塞不停。可憐的悲鳴發出一陣陣哭聲,巨大的雙翅不斷拍打着牢門,就是拿我一點辦法都沒有。
一聲悲鳴破空而起,只剩下一絲血皮的悲鳴蝴蝶竟然用力朝後一退,身下那對副翅猛地暴出一團藍光,幾片殘破的翅膀從空中飄落下來。
耶!終於把它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