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幾個輕裝刺客打扮的玩家開啓了潛行,身影消失在我們面前後,沖天劍揚眉看了看後面的玩家,客氣地說道:“後面的各位好朋友,我們這次是來的目的就是掛boss的,請大家幫個忙,別再跟着了,不然有個什麼三長兩短的話,大家都不愉快,我沖天劍在這裡先謝謝了。”說完後一揮手,大部隊出發。
這小子來的是先禮後兵,如果那些跟着的玩家還不識相的話,憑我們這麼多精英,還不把他們吃的死死的,就算我們不找他們的麻煩,估計刷幾個怪的話也夠他們受的了,我心裡暗暗想到。
聽了沖天劍一席話後,原本還想湊熱鬧的好多玩家紛紛停下了腳步,目光戀戀不捨地在我們身上打着轉,腳步已經開始慢慢後退了,不過還有不少小團隊似乎不願意放棄這個一窺沉寂之塔真面目的大好機會,抱着各種心態依然不緊不慢地跟在我們的隊伍後面,不過也謹慎了許多,沒有靠的太近。
“疆土、凌雲,如果在遇到boss的時候還有這些討厭的傢伙的話,你們就負責處理掉。”沖天劍側過臉來和旁邊的血染疆土和傲氣凌雲低聲說道,“我可不希望最後殺boss的時候有任何意外情況發生。”他那英俊的臉上隱隱浮現一抹煞氣,原本溫和的眼神也變得十分凌厲。
“呵呵,你放心好了,我們殺怪手不軟,砍人更來勁。”血染疆土裂開大嘴嘿嘿地笑着回道,回頭瞥了瞥跟着的玩家,眼睛露出奇怪的笑容來。
“沒問題,你放心。”傲氣凌雲的回答簡潔明瞭,目光中也透出了一股殺氣。
NND,這幾個傢伙看來都不是什麼善類,比我這個殺手還要嗜血啊,我豎起了耳朵聽到他們的對話後,心裡嘀咕着。俺以後可要小心點,凡是有組織有規模的玩家可都要提防着點,沒準就是一羣殺人不眨眼的傢伙,一個來了我不驚,二個來了我不怕,三個四個我能躲,五六七八一大羣,我就只能亡命天地了。俺可是來求財不是求氣,一切以和爲貴。呵呵,不過多幾個這樣的朋友倒也不錯,就算不能幫我忙,起碼也不會找我的茬。
前面一陣喧譁將我從思考中驚醒,我擡頭一看,負責引怪的兄弟已經飛奔了回來,大聲叫道後面有怪物追來了,只見前面的騎士立即停住了步伐,雙手拿出盾牌,穩穩地擋在前面,看來都是學習大熊的那招,放棄攻擊,尋求最高防禦,;身後的兄弟也握緊了傢伙,眼睛死死地盯着前方,弓手紛紛抽箭拉弓,三凌錐式的箭頭閃着點點寒光;法師們舉起手中的魔杖,冰箭、火炎球、、風刃、防禦之光、力量之光在手中慢慢成形,含而待發。一羣精英就是不一樣啊,光這副氣勢就不是平常玩家所能比的,我看着這些傢伙感慨萬分,一個人的力量就算再強大,也無法和羣衆的力量相抗衡,不怕你多狠,咱來個螞蟻多了吃大象,打不過你,人多淹沒你。
我乘刑天他們沒注意,連忙掏出幾粒丹藥扔到了嘴裡,加狀態的丹藥我可沒幾顆了,俺就自己獨享了,嘿嘿,不是我不捨得,而是我很無奈,別說每人都給一顆了,現在就是要我拿十顆來我都沒有了,看來有空還是要多挖挖草藥啊,也不知道拍賣行裡有人賣不,恩,回頭去看看。
幾個高大的身影從昏暗的過道中慢吞吞地晃了出來,我一看,喝,三十二級的木甲槍兵,皺巴巴的灰褐色身子彷彿是一株株移動着的老樹樁,刀削一般的臉上毫無表情,唯有深凹眼眶裡的那對渾圓眼珠,閃爍着妖異的藍紫色光芒,,注視着我們這些入侵者,舉着如羅紋旋轉出的一把銳利長槍,邁着僵硬的步伐朝我們緩緩逼近。
不需要多說,當木甲槍兵一到達遠程攻擊範圍時,一枝枝銳利的鐵箭就嗖嗖地撕破凝結的空氣,伴着各種閃爍青紅光芒的魔法攻擊落在木甲槍兵那朽木般的身體上,不過好象除了魔法攻擊外,鐵箭造成的傷害並不算多,估計這種機關型怪物物理防禦比較高吧。
頂着箭雨魔潮,這些木甲槍兵衝上來揮起手中的長槍,粗壯的槍身從空氣中帶起呼嘯風聲橫砸在持盾的騎士身上,砰砰撞擊聲之後就是一片悶哼,看着騎士們頭上那高高飄起的-200,-225的數字,這些傢伙的攻擊力看來不低,我趕緊往後縮了縮身子。
什麼,你說我貪生怕死,那你可就大錯特錯了,我好歹也是吞過熊心豹子膽的,怎麼可能怕呢;在哪吞的,你怎麼這麼喜歡刨根究底啊,都忘了哥們我曾在白石礦場殺過熊獵過豹了嗎,真是的,年輕人記性這麼不好,下次哥們整幾個給你補補。其實我不是不敢上,而是怕擋着後面的弟兄們發揮罷了,現在可是他們在老大面前好好表現的機會,正所謂君子不奪人所好,我當然要讓出位置來。
一陣刀光劍影讓我的眼前感覺有點撲簌迷離,沒有大聲的喊打喊殺,只有叮噹哐啷的攻防交錯聲。幾把深藍色的羅紋槍在木甲槍兵手上顫動着刺破前面一個獸人騎士的盾牌,狠狠扎進了他的胸口,那一圈圈深深的羅紋絞裂出一片血沫,飽飲了鮮血的長槍猶如一頭飢餓的猛獸發出翁翁的低鳴聲,那個不幸的傢伙還沒來得及跟我們道個別,就化作一道白光回了城;三個劍士一齊劈出了二連斬,一道道劍影飛快地落在了木甲槍兵身上,加上後面幾個熊熊火球,木甲槍兵嘩啦一聲亂響,眼中的藍芒一閃,頓時癱倒在地上……
後面幾個沒有經歷過如此血腥場面的法師MM已經花容失色,手捂櫻挑小嘴,胸口一片波濤起伏,看來是不太習慣這樣的殘酷戰鬥,有點不忍目睹了。你們這些女同胞啊,當這裡是什麼啊,這可是生與死的較量,信念和守護的搏鬥,以後這種事多着呢,慢慢習慣吧。我樂呵呵地欣賞着眼前那四處紛飛的血花,神態種種的玩家,非常美妙的感覺在我的心頭涌動起來。
同是三十二級的怪,這木甲槍兵明顯要比黑暗騎士厲害的多,除了動作僵硬點外,那柄既可衝擊一點,又能橫掃一片的羅紋槍,讓那些騎士叫苦不已,或許是因爲戰鬥的方法不同吧,我是避怪鋒芒與之周旋,才能將那黑暗騎士斬於刀下,哪象在這裡都是硬碰硬的砍殺,來不得半點水份。
掛掉了十幾個前面負責擋怪的騎士兄弟之後,我們纔將眼前的木甲槍兵給消滅乾淨。後面那些尾隨的玩家們看到這樣的戰鬥情況後,暗自慶幸不是自己面對這些變態的的怪物,同時心中對沉寂之塔那未知的實力估測又提上了一個臺階。
邁過癱散在地上那些木甲槍兵的殘骸,大部隊繼續朝前面進發,沖天劍特別叮囑了一下前面引怪的刺客,如果發現有羣體的木甲槍兵就換條道路,這裡不是迷宮,應該會有很多路可走的,要儘量少引點怪,不能在路上有太大的消耗,留着實力對付boss,刺客們也心領神會地消逝在他的眼前,繼續前面的開路工作。
轉過那個讓我看了又看,一望再望的路口,光滑的牆壁上那盞熄滅的熒石燈在我的眼睛裡無疑是一團熊熊燃燒的希望之後,那可是我下次來和boss單獨約會的有力保障啊,腳下的步伐也因此而遲緩。
一旁的刑天順着我的目光,好奇地望了過去,什麼也沒啊,只有冰冷的牆壁和一個落滿灰塵的破舊螢石燈而已,再不然就是後面那些鬼鬼祟祟跟在後面的玩家,於是開口問道:“大哥,你看什麼這麼入迷啊,是不是牆上有花?”
“是有花啊,你沒看到那有一個如花似玉的女子正向你招手,叫你過去嗎?”我故意擴大音量回到,效果保證能讓走在前面和煙雨蕭蕭聊着的嘵嘵聽到。
“什麼,在哪呢,你沒騙我吧。”刑天忘乎所以地四處張望,嘴裡問到。
“刑天!”想不到嘵嘵身爲一介女流之輩,竟然能發出如此氣壯山河的吼聲,讓吾等實在慚愧不已,只見豎直了耳朵已經捕捉到我話語的嘵嘵猛一回頭,怒目相對刑天,櫻口微開,頓時讓刑天如見了貓的老鼠般乖巧。
“我的好大哥啊,你這不是害我嘛,我,我可真是冤死了,這下我跳哪才能洗乾淨。”刑天一臉苦相的看着我說道,然後趕緊如同牛皮糖一般往嘵嘵那黏了過去,嘴裡不住說道:“老婆,你別誤會,不是那樣的……”
嘿,你小子活該,既然跳進了愛情的泥潭,不讓你吃點苦頭,你還不知道什麼是“年少不知愁滋味”呢,還是無拘無束,自由自在的好啊,我樂呵呵地前面一個哈腰,一個昂頭的兩人,心裡想道。
深遠幽暗地的過道中不時有一兩個木甲槍兵尾隨探路刺客身後,從黑暗中躥了出來,不過既然有了第一次交鋒的經驗,隊伍裡那些老道的玩家已經早就準備,位置靠前的法師有了充分發揮的餘地,除了跑的慢點被木甲槍兵追上戳掛掉的幾個刺客,還有一時興起忘記吃藥的幾個騎士被砍飛外,一路上基本是有驚無險,隊伍保持了充足的戰鬥力。
看着漸漸深入塔裡的隊伍,事情正往計劃中的方向順利進行,沖天劍那緊鎖的眉關也舒展開來,臉上露出了一絲的笑容。隊伍中間的血染疆土幾個快步追上了他,抖了抖手上的斧頭,粗聲粗氣地說道:“嘿嘿,兄弟,看來挺順的,其實只要配合得當,那些死板的木疙瘩並不是什麼問題,真不知道哪個該死的boss躲在哪個角落裡,真想和它拼一拼,我的手都癢了。” 拍拍血染疆土那強健的肩膀,沖天劍笑着說道:“呵呵,別急,會有讓你動手的機會,不過我們是第一次來,還沒摸清這裡的虛實,不怕一萬就怕萬一,還是要小心爲妙嘛,這可是我們幾個在天地裡揚名立腕的大好機會,可不能錯過了;還有,別忘了後面跟着一羣討厭的蒼蠅呢……”
傲氣凌雲則是一副蹙眉沉思的摸樣,看着那些地上的殘肢,他嘀咕着:“沉寂之塔的一層難道就這麼簡單嗎,還是我想的太多了,單憑這些傢伙可是擋不住我們的步伐……”
恩,如果沒有意外的話,估計再有一兩個時辰就能將一層找個遍吧,憑着殘留在腦海裡對沉寂之塔外部荒野範圍的記憶,我估算着,NND人多就是好啊,換做哪個小團隊也沒這樣的實力來塔裡轉悠,不過要是我的等級高一點的話,倒是可以來這裡闖一闖,那個最下面的魔龍也不知道是什麼樣的,一聽名字就知道是個頂級的boss啊,爆的裝備怎麼着也得是個黃金級的吧……
就在我們各想各的心事時,負責在前面探路的刺客們已經陷入了突然出來的一羣木甲槍兵和木甲弓手的包圍之中,而他們還渾然不覺。(注:低等級情況下:弓箭手發現刺客潛行機率爲40%;同等級情況下:弓箭手發現刺客潛行機率爲80%;高等級情況下:弓箭手發現刺客潛行機率爲1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