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情況一直到傍晚,終於有人開門進來,飛舞立刻大叫:“喂,你們怎麼回事兒,把我們抓過來,爲什麼不審訊,再說,國家規定警員不能虐待犯人,你們居然連一口水都不給送,這又是怎麼回事?”
門開處一共三人,爲首一箇中年男人,抓我們的時候沒看見有他,倒是不知道是誰,身後跟着那兩人都見過,其一就是那個叫李木的警員,另外一個也參加了中午抓捕的事。
三人走進房間,中年男子大馬關刀坐在審訊位置上,這才斜眼看看我們:“昨晚的暴力事件就是你們做的?”
飛舞瞪着他道:“是又怎麼樣?趕緊給我們拿水來,我渴了。”
男子譏諷一笑:“你當這裡是你家麼?”
飛揚大叫:“立刻放了我們,不然,讓你吃不了兜着走。”
蹭!
李木警員一個箭步上來,嘭!一腳踹在飛揚大腿上,頓時把飛揚踹一個趔趄,然後,他才道:“md,放狠話是不?老子在警局這些年見多了。”
“nmb,你……”
飛揚大罵一聲就要還手,我連忙一側身擋在他面前,低聲道:“別衝動。”
“呸!”衝地上吐口唾沫,李木警員轉身走回中年男子身邊,問道:“局長,咋弄?”
局長!md,他竟然是局長……
那男人悠閒的拿出一根菸點上,狹義道:“我就這麼一個兒子,現在差點被他們廢了,你說該怎麼做。”
李木點點頭:“我明白了。”
“嗯!”局長揮揮手:“去辦吧!儘量走正常程序,別太過分。”
“我明白。”
說我,李木衝着外面喊了一聲:“都進來吧,把人帶走。”
呼啦!
房門再次被打開,一起走進來五六名警員,其中還有兩個女警,上來不由分說打開手銬將我們向外帶。
飛舞立刻大怒:“你們想怎麼樣?毆打犯人可是要受處分的。”
那兩名女警立刻推搡她一把,惡狠狠道:“少廢話,走!”
飛揚大驚:“尼瑪,這是啥情況?我告訴你們,我……”
嘭!
一名年輕警員揮拳出擊,直接把飛揚後面的話打回肚子裡,同時,絲絲鮮血順着飛揚嘴角留下,他頓時唔唔咒罵:“吾照尼瑪,等勞主一定聾思裡,嗎啦葛掰……”
我也是異常生氣,但是,卻強行控制住自己,現在不動手還好,一旦動手遭罪的還是我們三人,反而便宜了對方。
可嘆,我只是一屆叼絲,沒有任何背景可言,錢倒是還有一些,可是,照今天的狀況來看,估計根本擺不平,人家根本不提任何跟錢有關的要求,完全一副報復的樣子。
按照飛揚的口氣,他老子好像能擺平這事,可惜,飛舞那倔強脾氣,既然說了不找,想來也絕對不會去做,更加不允許我們去做。
唉!好吧,人家mm都不怕,俺這個爺們怕個毛,我可不想讓飛舞瞧不起,那樣或許這哥們關係就要斷了。
出了小屋,三人立刻被分散帶走,而在我身後,那名隨着局長和李木進屋的年輕警員也跟了出來。就在左右兩人要帶我進另一間小屋時,他忽然開口:“你們兩個守在外面,這小子先交給我。”
那兩人點頭:“行,不過吳哥,你可要主意些,別弄出什麼事來。”
“放心,拿我當新人啊!”
年輕警員吳哥蠻不在乎回一聲,擡起一腳把我踹進小屋裡,緊接着,他隨手帶上房門。
因爲雙手被銬在後面,身體重心不是很穩,被他這一腳差點踹趴地上,好在我自身平衡能力還成,勉強算是站穩腳步。
掃視這個不大的小屋,裡面一片空空,除了一把椅子外啥也沒有,白灰的牆壁上還沾染些許血跡,看來這個小屋有人曾受過傷。
咔嚓!
房門再次打開,警員吳哥端着一個臉盆走進來,啪!放下那唯一的椅子上,他返身去關門。
重新走回來,吳哥忽然面帶笑容,道:“怎麼樣?是不是渴了。”
我斷然搖頭:“不渴。”
“那沒關係,這大夏天多喝點水比較好,來,喝水。”
“多謝,我不渴!”
“nmd,給臉不要臉!”
吳哥忽然變臉,擡起一腳踹在我小腹上,這一腳實在太過突然,以至於我根本沒反應過來,被踹得狠狠撞在牆壁上,不僅小腹傳來一陣陣絞痛,身後雙腕也被手銬和牆壁卡的生疼。
吳哥邁步追來,一把抓住我頭髮,猛力的向臉盆處拉去,我吃痛下只能無奈跟隨。
走回椅子旁邊,吳哥張嘴卡出一口濃痰吐到盆裡,接着,他抓着我的頭髮用力的向盆子按去:“給我喝,喝乾淨了今天就放你一馬。”
頂着頭上的劇痛,我沒有憤怒、沒有叫喊、更沒有求饒,冷靜連自己都有些詫異,同時,找準機會擡起膝蓋撞在椅子上。
咣鐺!嘩啦!
一盆水全扣在地上,警員吳哥頓時怒了,拳頭揮舞間雨點般落在我身上,好在,他還有些分寸,不打頭、不打肋骨、不打要害,讓我不至於擔心被打死。
嘭嘭嘭……
一拳一拳的擊打着,其中還夾雜着吳哥的喝罵:“你中午不是很能嗎,還跟老子玩英雄救美,現在怎麼沒種了,你倒是還手啊!啊……”
我沉默不言,在公安局還手,那無非是自尋死路,我自然不會去幹,只是順着他的力道慢慢向牆角靠攏,這樣自己能夠少受些痛苦。
其實,打從進入警局開始,我就已經預感到難逃此劫。想想看,不過是一場打架而已,又沒死人,根本不至於受到在工作室那樣的待遇,飛舞他們想得太簡單了。
後來,那個所謂的局長一語,果然,一切真相大白,飛舞一招撩陰腳提出個局長兒子,我們惹上了官人兒。
md,越想越鬱悶,本來還想着定今天爲幸運日呢,這還定毛啊……
嘭!
警員以最後一腳結束長達十分鐘的‘打鬥’,然後,他喘着粗氣扶起椅子坐下,我則靠在牆角‘享受’着渾身的疼痛,不過,想讓勞資跪地求饒,門都沒有!
而且,他顯然也不準備放過我,喘息一小會兒,他立即大聲招呼一聲,頓時門外那兩人走進來,從原本的單人pk變成三人混合式。
我的倔脾氣也上來了,剛開始還偶爾哼哼兩聲,後來乾脆咬牙不語,任憑鮮血順着嘴角留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