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論葉婓與凌霄心裡怎麼想,兩人最後沒有想出什麼頭緒,也就只能先看着罷了。而時光依舊是漸漸流逝而去,眼見着夜色入瞑,各種事情都是做得差不多了,兩人便登錄到遊戲中去了。
等到葉婓登陸到遊戲中,首先映入眼簾的就是安然端坐在一側,與自己相離不遠的凌霄。
看着葉婓澄淨清明的眼眸,早已等在那裡的凌霄微微露出一絲笑意,略帶幾分寵溺,伸手摸了摸眼前那似乎很是柔軟細緻的髮絲,輕聲笑着道:“來了。”
“嗯。”輕輕應了一聲,葉婓略帶幾分慵懶地應了一聲,原本有些煩亂的心境一時間變得清澄起來。
看着葉婓似乎不怎麼惹人注意的一抹淺淺笑意,凌霄如前些日子一樣,不由得就覺得心裡一片暖煦,只是想到心底的那一絲禁戒,才剋制住自己的行爲,當下就是輕聲說了幾句話,準備着往一處走去。
“你是怎麼聯繫的?”聽着凌霄要去交接任務,可是這些日子也不見他有什麼舉動,葉婓不由得生出些疑惑來。
“東昭王嗣子趙斐既然將任務交託與我,自然留下了與他聯絡的憑信。如果沒有眼線手下,他憑什麼能入雍朝皇帝的眼。”淡淡一笑,凌霄輕輕說出兩句話來,雖然平和自然,卻也透出一絲自信傲然來。
聽着這麼說,葉婓也不再多言,只點了點頭,就直接問道:“現在應該到哪裡?”
“尚賢館。”
眉宇微揚,凌霄嘴角噙笑,淡淡吐出這三個字。
尚賢館醇和閣
溪泉潺潺,修竹廣袤,一座小樓幽然獨立在這一處,越發得透出一股文人秀士的清幽雅緻。葉婓與凌霄兩人憑藉着信物走到這裡,擡眼看去,只覺得滿目青翠,風拂來去,簾外竹葉竹枝搖欹不定,細細微微地沙沙聲如空室蟬鳴,越發得透出一股清淨安謐來。
“有勞兩位久候。”一座紗屏裡,突然傳來一道清透的聲音。
聽到這一句話,葉婓與凌霄兩人對視一眼,並不做聲,只是轉步走入那屏風裡。這幾步過來,兩人便是走到紗屏裡,只見桌几爽利,飲食具備,一絲絲微白的熱氣徐徐騰起,顯見着是剛剛纔備下的。
見得葉婓與凌霄兩個人,那趙斐眼裡閃過一絲奇異的光芒,神色卻依舊是笑吟吟着,溫聲道:“孤來得匆匆,飲食粗糙,禮數不周,兩位且見諒一二。”
聽到這麼一通話,葉婓不由得看了看凌霄,心裡微微有些疑惑,總覺得這個趙斐與凌霄有些相似。只是細細一想,又有些不同的樣子。
凌霄卻只是淡淡一笑,伸手取出一份信件,遞與趙斐,輕聲道:“殿下不必如此屈尊,小民擔當不起。這一份信件乃是從雲大人房內取來的,必能取信於逍遙。只不過,這裡頭的事情有些干係到殿下,便先與殿下過目。”
“哦?”聽到正事,趙斐眼中閃過一絲興味,伸手便將凌霄遞過來的信件取出,邊拆信件,他還邊笑吟吟着道:“那位雲大人,雖是高官,但向來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南淵王從他那裡能得什麼好處。”
纔是說完這一句,趙斐的眼睛便是微微眯起,凝視着信件上的字,一股森然寒洌的氣息從他身上迸出。過了一會,他纔是恢復原樣,臉上笑着,口中卻是冰冷:“竟然是我……”
這話纔是低低說了一句,趙斐的目光就是恢復到原樣,溫和煦然,轉而言道:“雲彌老賊,你既是做得初一,莫怪孤做那十五了。”
說完這一句話,那趙斐頓了頓,纔是微微含笑與凌霄道:“這雲彌,孤自會解決,南淵王那裡還得拜託兩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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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這句話,趙斐沉吟着從懷中取出一個盒子,遞與兩人道:“兩位是江湖中人,孤這裡正好有幾本秘籍,與孤也沒什麼用處,便送與兩位,權當是這幾次的酬勞。”
“這麼說來,便是恭敬不如從命了。”凌霄淡淡一笑,應了一句話,就是接過趙斐遞來的盒子,也不打開看,只是放入乾坤環中。
看到這樣,趙斐微微一笑,轉眼看向葉婓,溫聲道:“正事罷了,凌公子難道不爲孤介紹一下那位公子?”
“這是瞬一,劍客,性情有些冷,向來不怎麼會說話的。”凌霄眼中閃過一絲溫柔的情緒,輕聲道。
看出凌霄此刻眼底的情緒,趙斐眼中微微閃過一絲興味,但想到現下自己的情境,對那正安然而笑的凌霄,不由得生出些兔死狐悲的感覺來。這麼一想,他不由得感到興味索然,只微微一笑,道:“原來是瞬公子,方纔……”
這話還沒有說完,突然間一個柔媚嬌弱的女子從外間急急奔入,連人也不曾看,就是嚷嚷道:“殿下,秦公子那裡出了大事,您……”
這話纔是說了一半,這個女子見着葉婓與凌霄兩人都是陌生人,不由吶吶住了口,只是焦急着看向趙斐。
趙斐臉色一變,也顧不得與葉婓凌霄兩人說些什麼,只是勉強着說了幾句溫寒場面話,就是急急辭別而去。
看着趙斐那匆匆忙忙的身影,凌霄眼中閃過一絲疑惑,想了想,纔是與葉婓道:“一個洛敷,一個趙斐,都算是心性堅韌的人,竟然掛念秦徽到這地步。由此見得,他也不是普通的人,以後倒是應該多往那邊走走,或許有別的收穫也不一定。”
聽到這話,葉婓點了點頭,這種事他向來都是注意的,自然記在心裡。只不過,先前那趙斐的舉動卻讓他覺得怪怪的,似乎與現實中的蒼穹,又是有些相似。
大約是看錯了吧,這兩個人,怎麼也沒有什麼瓜葛的,哪裡來得相似呢?心裡這麼想着,葉婓就將這莫名其妙地想法拋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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補昨天的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