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凱旋門一直延伸到協和廣場的香榭麗舍大街是盡人皆知的巴黎的象徵和標誌。這裡見證了法國史上諸多的重要事件:在**肅穆的氣氛中送還拿破崙的骨灰;告別維克多 · 雨果的葬禮;歡慶巴黎解放戴高樂將軍穿行整條大街,慶祝世界盃足球賽法國國家隊的勝利……
踩在光滑的玻璃鋼路面上,看着兩邊的碧綠的林蔭,我也禁不住驚歎法國人對文藝的理解和創造力了,從主街遙遙望去,聞名世界的盧浮宮和它裡面的金字塔、小凱旋門、杜伊勒花園、方尖碑、凱旋門,以及在西邊更遠處,巴黎城外的戴芳斯大拱門。都能夠在華光流離的色彩下看到隱隱約約的輪廓。
夜色下逛街,清涼如水的風慢慢吹過,非常愜意。
我將眼睛從林間密實的樹葉投向星空去,安妮乖巧的像一隻溫柔的小兔,勾着我的臂彎,安安靜靜的跟着我,她的身高加上高跟鞋已經和我差不多齊頭了,這讓我很不爽,不過安妮體貼的將頭倚在我的肩膀上,減緩了我心理來自身高的壓力。
從遊戲中清醒過來之後,我發現,我大腦裡的超常記憶和超常運算,依然存在,只不過漸漸潛伏起來爲我所用,我只有特意的去觀察某個事物的時候,那些並不屬於我的紛繁蕪雜的知識才撲面而來,讓我從中挑選最有用的拿來發揮。而我有意放鬆自己的時候,超常的東西就自動潛伏起來。
我很驚奇自己的改變,雖然說不清這種改變的來源,但類似於超級計算機植入體內的感覺還是讓我產生了淵博的驕傲情緒,還有,奇怪的是,在遊戲中,我的大腦卻沒有這種精妙的計算,爲什麼遊戲中它沒有出現呢?
這種問題可不是現在想的,現在是浪漫的巴黎之夜,身邊是典型的熱情如火浪漫的法國美女,我怎麼能在這種時刻,想那些沒用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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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過了幾條街,漸漸轉入一條燈色淡紅、行人寥寥的小巷中。
整條小巷飄蕩着新鮮的烹煮牛奶的香氣和炭烤麪包傳出的甜膩膩味道。伴着食物的香氣嫋嫋而飛的是一曲淡淡的音樂,那音樂纏綿而憂傷。
我的食慾早已經被香榭麗舍的牛排和甜酒消滅掉了,不過,當那曲纏綿呢喃的音樂傳入耳鼓時,體內卻洶涌膨脹起來另一個慾望。
安妮的髮絲撩動着我的下巴,法國蘭寇香水的味道讓男人體內的野獸在血液流動中嗷嗷直叫。
調整了身體的位置,我準備給身邊這個異國美女施以辣手了,右手悄悄的撫過了她豐滿的臀,向纖細的腰肢進發。眼神向下瞟去,目光從安妮低胸的領口慢慢的爬進,看到了大片的白和驚人的半球樣波浪。
舔了下舌頭。
我的手感覺到安妮突然緊張起來。
她緊張個什麼勁兒?法國女人不是蠻開放的嘛,更何況安妮這種高級的經過嚴格培訓的美女傭人。
明顯感覺到安妮倚在我胸膛的肩膀也繃緊了,她小聲的趴在我肩膀上附耳說道:“阿揚,跟着我快點走,我們身後有人跟蹤?”
跟蹤!
這種高級名詞怎麼會應用在我張揚的身上,我不過是一個普通的還沒有職業的流浪兒,我向天發誓,我現在的經濟情況以及掌握的醫學理論,根本達不到讓人跟蹤的程度。
但安妮的動作卻毫不遲疑的告誡我,快走!
安妮挽着我臂彎的手突然變成了牽引,她白嫩的胳膊所產生的巨大的牽引力讓我這個80公斤的大男人根本無法抗拒,我感覺彷彿被一股強大的力量拽的飛了起來,直到此刻我才明白,這個嬌滴滴的美女管家絕對是個高手,至少相對我來說。
“不要回頭!”安妮拉扯着我堅定的說。
我聽從了安妮的話,兩個人的步行速度明顯加快了,快速轉入一條更加狹窄的街巷,安妮帶着我東轉西轉,直到把我轉暈了方向才停止在一條街角的電話廳旁。
安妮將我塞進電話廳裡,示意我蹲下。急促的說:“等我一下!”,我感受到她眼睛裡的恐慌,無言的點了點頭。心中疑慮:“是什麼人要跟蹤我倆?”
安妮掩上電話廳的門,向長街的中央走去,我藉着電話廳下方的玻璃縫隙偷偷的向外邊觀瞧着,心裡充滿了緊張和刺激的意味。
很奇怪,我沒有一點緊張,相反非常興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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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在長街的一頭出現了兩個身影,他們穿着整齊的西裝戴着禮帽,帽檐寬寬的將面容全部遮在陰影裡,剛探出頭來,兩個鬼鬼祟祟的傢伙就看到了站在長街中間等候的安妮。
兩個傢伙一愣,互相對視了一眼,朝安妮的位置走來,裝作沒有事情發生一樣。
但安妮顯然不想讓這件事件平常度過,她對着那兩個男人勾了勾手指,一手插在腰間,一條百生生的長腿就從叉開的裙拊間露了出來。這個姿勢很是撩人,也很是**。連躲在電話廳偷看的我也覺得有些口乾。
那兩個寬帽檐的傢伙顯然不想惹是生非,目光僅僅在安妮身上快速的掃了一下,就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一左一右沿着長街的步行道走去。
剛剛走到和安妮平行的位置,長街中央的安妮忽然動了,那流暢敏捷的動作就像一隻出林的花豹,尖銳的高跟鞋根本沒有影響暴力女安妮那行如流水般的攻擊,只看到燈光下黑影一閃,人行道左邊的寬帽檐就像一個破布袋一樣仰天而倒,重重的跌落在堅硬的步行道上。
另一個寬帽檐從西服內袋掏出一把黑黑的東西,我的這個視野無法看清楚是什麼,不過我想應該是手槍吧,肯定不會是爛鐵。
我身體的熱血隨着那黑色的東西砰的一下炸開了。猛然從電話廳中站起,下意識的想要營救安妮或者向安妮示警。
但僅僅是幾秒鐘之後,我發現,我的示警已經變得多餘了,模糊間看到安妮隨手向右側寬帽檐扔出了一樣東西,嗵的一聲鈍響過後,那個倒黴的寬帽檐與他的兄弟一樣,仰天而倒,倒地的動靜在寂靜的長街傳出很遠,鐵器與玻璃鋼地面接觸的脆響也同時傳來,顯然,他手裡的生鐵傢伙和他脫離了關係,滾落在地面上。
安妮快速的解決了兩個跟蹤者之後,關心的向我望了一眼,我在電話廳裡對安妮比劃了一下大拇指,向她高超的身手錶示贊意。
可一瞬間,我卻發現,安妮的眼神中卻帶着極大的驚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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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一更,時間20:1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