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的第三次雨水爆潮般的箭雨終於再次出現了,箭雨的無情奪去了所有的蜘蛛首領的生命,即便在我身後,我仍然能夠清晰的感受到安然升級的聖光,那一道光芒就像黑夜中的流星一樣閃亮。
安然升級了。
隨着安然的升級整個幽暗山谷此刻已經全部處於寂靜時代,蜘蛛們全部被炸死燒傷箭射無一倖免,生命的意義在蜘蛛的身上顯得如此的脆弱和短暫,它們就像一批捍不畏死的戰士一樣在錯誤的指揮下掉入了敵人的包圍。蜘蛛們在沒有任何遺憾和懸念中死去了,就和它們曾經死去的模樣一樣,它們永遠無法獲得女王的庇護,女王也根本沒有考慮到它們的安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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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蜘蛛女王德麗爾:◆
蜘蛛女王德麗爾安詳的躺在王室的寶座上,一邊舒服的伸展着肢體,一邊回味着昨夜男爵帶給它的瘋狂,一整夜的瘋狂之後,臨晨女王將男爵吃掉了,吃的很細心,女王爲了表示對男爵的尊敬,連男爵那難以下嚥的腳足都細細的咀嚼掉。當女王完整的吃掉男爵的肉體之後,女王開始感受到男爵昨夜的溫情,這一次女王真的難以取捨了。
“多好的男爵啊,多可口的美味啊!”女王換了個更舒服的姿勢陷入回憶中。
蜘蛛王朝這種非常奇怪的陋習,讓女王不得不吃掉每一個和他交配過的雄性,女王也不清楚爲什麼要吃掉雄性,但它沒有選擇的必須那麼去做,要不然它就不是蜘蛛女王了。
不過,即便在如此陋習下,蜘蛛王朝奮不顧身的勇士們,依然熱衷於女王的臨幸,每一個被選中的男性都興奮的大跳。而每次與成熟勇敢的勇士交配之後,女王總是能不負衆望的產下大量蜘蛛羣落的種子,那些種子就是蜘蛛一族的希望。
是以,蜘蛛王國所有的希望都寄託在女王的身上,而所有被女王吃掉的雄性蜘蛛都會安詳的接受女王巨顎的考驗。那些流着高貴族人的雄性蜘蛛們,會在每年一度的比武大會中更出色的展示自己的才能,以博取女王的一笑,以及與女王一夜風流之後的生命的延續。
但是,今天的狀況不同,女王安享了男爵的肉體會,沒有寧靜,相反,感受最多的莫過於女王自己了。
德麗爾感到整個世界都空白了許多,每一次瘋狂的交歡之後,女王都會感到寂寞和空白。貴爲女王的它是沒有愛情所言的,它不用爲飢餓憂愁,也不用爲安危而衝鋒陷陣,它唯一能作的就是不斷的交歡不斷的產卵,還有就是不斷的吞噬着自己的愛情。
女王很奇怪自己會擁有人類那種奇怪的感情,它莫名其妙的陷入在空白思念痛苦當中了,而這些奇怪的想法最早來源於一段美麗的音樂,那是一段風琴的如歌如泣的音樂。正是那段音樂讓蜘蛛女王從此有了奇怪的哀愁,那段美麗的音樂撥動了女王的心聲,女王在聽了音樂之後,不自禁的放棄了尊貴的身份,親自離開它的巢穴,走向了風琴演奏的地方,到了那個地方,女王發現,原來喜歡風琴的不僅僅是自己,整個蜘蛛部落都沉浸在一片祥和之中,大家都放棄了手頭的工作,巡邏的扔下了槍、覓食的放下了鋤、吐絲結網的放下了口裡的忙碌,所有的蜘蛛都緩緩的沉浸在風琴帶來的美妙的故事中不能自拔。
蜘蛛女王德麗爾沒有責怪它們的心理,相反認爲蜘蛛的生活太單調了,應該擁有這樣的音樂。於是,女王小心的向那個奏響音樂的人類靠近了,它想用自己高貴的嘴脣去觸摸那個人類的音樂家,但是,女王的出現帶來了人類的恐慌,那個人類慘叫一聲扔掉了風琴落荒而逃了。
而此刻,那個帶給女王唯一的片刻安詳的風琴正倒在女王溫柔的懷抱中,女王用它那纖細的八足輕輕的碰觸着風琴的弦,不時一各個單調的音符從女王的皇宮中傳了出來。女王彈的很不理想,至少連它自己也是這麼認爲的。
“那該死的聲音又出現了,看來我的便秘怕是要嚴重了!”,女王宮殿旁的侍衛長痛苦的說道,而其他的幾隻強壯的蜘蛛侍衛禁不住要笑出聲來,它們難受的用綿軟的蛛網塞住耳朵同情的看着侍衛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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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揚:◆
看着滿地的掉落物和空蕩蕩的山谷,我不禁爲自己製造的**感到驕傲了,剛纔還平整的灰色谷底,此刻露出了一個個巨大的深坑,而那些深坑正是爆炸的產物。
對着安然的詫異,我說道:“我相信,這個幽暗山谷已經屬於我們了!”
安然沒有作聲,她僅僅駭異的看着那些平空出現的深坑,臉上透着費解,難道這些直徑約一米的坑都是那個古怪的小油瓶製造出來的嗎?《神魔》中的一切真是令人不可理解啊,當然,更讓人不可理解的還是親手製造出那些***的人,那個跟她一樣連組隊都不會組的玩家,有趣的男性——安然在心理評價着。
我帶着安然向幽暗山谷挺進了,一邊快樂的揀拾着各種各樣的物品,一邊謹慎的聽着四周的聲音,畢竟在這個奇怪的組合中我還是處於隊長的位置,再加上我是男性,那麼有些工作自然而然的就落在我的頭上,尤其是對付骯髒噁心的蜘蛛更需要我這樣奮不顧身的男人出面了。
安然小心的跟在身後,她彷彿對地面上的掉落物不感興趣,連彎腰都懶得彎下去。這倒是便宜了我這個勤勞的螞蟻,我拾啊拾啊拾,心裡想:“安然這種古怪的小姐脾氣,證明了她在現實中肯定不是個缺錢的主,感嘆啊,有錢人真是安逸啊。”
其實,不用我感嘆我也能分析的出,價值一個金幣的‘烈火暴焰卷軸’一扔就是一打的主,錢在她的眼中又算得了什麼呢?
一邊揀拾着一邊四下尋覓,前方不遠處一個閃爍着奇異輝光的長條物體出現在我的視線裡,三步並作兩步走到跟前,發現是一枝短笛,順手拾起,甚覺奇怪,這是個什麼鳥東西,用來幹什麼的?
將短笛搭在嘴上吹了一下,短笛發出叨的一聲脆響,把玩了一會,遞給了身後的安然,問道:“你會吹這個東西嗎?”
安然看着銀光閃閃的短笛,很是喜歡,點了點頭,手撫了一下短笛光滑的笛身,湊在嘴前,手指連動,一段美妙的短笛樂聲飄揚而出,聲音清脆悅耳令人聽了輕鬆至極,宛如看到了農閒時節跨於牛背上的牧童。
那是一曲悠揚的牧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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