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個人天生有種不服輸的心理,在現實中我的智商平平,運氣極差,但我硬是憑着不服輸的毅力每次考試都衝進前三名,獎學金也能拿到最高等的。同學們羨慕我命好,其實只有我自己知道,那些名譽的背後全部是由汗水得來的,我比別的同學多付出了幾倍甚至十幾倍的努力。
在遊戲中,我不服輸的勁頭髮作起來,也是銳不可擋,我開始不在追求快速搏殺了,相反在與每個毒蛙或鱷魚對陣的時候,都想方設法的搞到一兩次驗證力量的機會,我拒絕了刀劈的重傷害,而採取了挑、刺、撥、劃等等更巧妙的招式,而這樣的結果直接導致了組隊中,我基本獲得不了多少經驗值,而安然幾乎包攬了所有怪獸的最後一擊。
安然一邊射箭一邊偷瞧着我,她很奇怪這個剛纔還勢不可當兇悍無比的傢伙,現在殺怪的時候怎麼變得如此小心和軟弱,一點都沒有兩拳打碎兩個二轉刺客高手的實力,簡直就像一個小心捏着刀的軟皮蛋,那揮刀的姿勢彷彿生怕一不小心砍到自己似的。
不過,漸漸安然發現了一點端倪,她看到我一記輕翲翲的揮刀竟然能夠將深陷在泥潭中重達百斤的鱷魚掀得飛起來時,安然的輕視也化成了詫異。
我也感到終於抓住了力量根源的一條尾巴,借力打力的招式用的越來越熟練了,從一百下也不能碰上一下到十幾下就能準確的使出一次,這種奇妙的感覺讓我更加專心了,根本沒有留意到安然不時向我投來的驚詫的目光。
枯燥的練級終於在迷霧沼澤走到盡頭的時候結束了,最後一刀利用鱷魚撲擊的力量將一整條鱷魚在空中掀了了個,心情真是舒暢到了極點,當鱷魚從空中接受了安然兩記要害攻擊以後翻騰而下的時候,我一步趕了過去,獵手刀攢足了力氣橫空一切,鱷魚在空中被擊碎了。
於是,這隻鱷魚就成了我與安然組隊以後,第一個真正殺死的怪獸。
這最後的一刀看似威猛,其實也不是力劈,而是來自我對力量領悟的另一種嘗試,那是一劃,刀鋒向上等待着鱷魚灰白的肚皮摔落到刀鋒上,而我的刀其實是在原地等待,並沒有任何力氣用在上面。鱷魚真正的死因確切的講應該是自殺,自己掉落在早已等待它的刀鋒前劃破了肚腸。
兩次成功的體驗到力量的根源,我不禁仰天長嘯了,一手橫刀,一手持盾,我就像一個野蠻的艾加索戰士一樣勝利的歡呼了。
遠遠站在一邊冷眼看着我的安然,心想:“有什麼了不起的,不就是剛剛砍死一隻鱷魚嗎?真是沒品的男人!”
我哪裡知道安然心中鬼怪的想法,長嘯之後,心情大好,早已將安然射我的兩箭之仇拋於腦後,轉過身來喜滋滋的看着安然。我終於能夠如願的用一種滿足的類似色狼的眼光看着安然了,近乎剝皮抽繭般的目光將安然從腳尖到髮梢看了個過癮,我戀戀不捨的收回了眼光,心想:“不錯,很好,很有味道!”
安然被我看得有些發毛,向後退了兩步,一臉尷尬的望着我,一雙妙目透着不解和少女應有的害羞,可是本能的守護讓她沒有開口。
我心中冷哼了一下:“哼,用目光就可以將你殺退,有什麼啊,你現在就是走進狼窩的羔羊,至於什麼時候吃你,那就得看狼的心情了。”
穿出最後一層薄薄的迷霧陣,前面出現一小段平原,而平原緩緩爬高,最高處陡向下滑,出現了一個光線幽暗的山谷,山谷異常寬大,谷底全部是灰濛濛的低矮植被,數塊大石頭在植被間橫躺豎歪形成了一條天然的道路,沿着石塊組成的路標向谷內望去,深幽幽的看不見底。
這裡就是幽暗山谷了,蜘蛛女王盤據的地方。
我雖然無法通過目力去看到谷內的情形,但是耳朵裡不時傳來的如同細沙掃地的聲響還是令人毛骨悚然,那種細微的聲音只有類似蜘蛛一樣的八足動物爬動時才能產生,而且那顯然不是一隻兩隻能夠造成的,肯定是一羣,大大的一羣。
還沒有進谷,我的胃腸就開始極不舒服的翻滾了,所幸的是曾經面對過的毒蛙和鱷魚也不是什麼好看好聞的東西,持久對峙噁心生物也讓我的免疫力達到了空前的高度,至少,噁心是不會再對我帶來心理的傷害了,就是不知道那個美女安然有什麼想法。
我走到谷邊停下腳步,用目光徵詢着安然,安然臉上的表情完全暴露了少女對爬行動物的厭惡,不過,她卻用非常堅定的目光回答了我的徵詢。
好,既然你同意,可不要到時候怕的尖叫,更不能因此而責怪我對你大動手腳。
帶女孩看噁心和恐怖電影本身就是一項極好的泡妞方式,如此良機,我豈能放棄。
開路之前,我還是遞給了安然幾瓶紫色藥劑,不清楚她有沒有準備,反正我是該作的都作了,君子也做,小人也當。安然接過我遞來的藥劑,大方方的放進行囊,連謝也不說一聲,真是讓我有些氣結。
踏進谷裡,安然不知道從哪裡掏出一件全身披風,牢牢的將自己裹進披風裡,只露出頭臉和雙手,謹慎的要命,我雖然沒有安然那麼懼怕蜘蛛的身體接觸,但心中還是油然的升起一種痛苦的感覺。
《神魔》中都是些什麼鬼地方啊,這種一個比一個噁心的鬼任務做着真是令人食慾不振啊。
前進了約二十米左右,我們終於碰上了幽暗山谷中第一批敵人,那是一大羣暗灰色的蜘蛛,每個蜘蛛的個頭都有螃蟹大小,個數多的是數不過來了,千百來只吧,灰色的蜘蛛羣組成了一片灰色的海洋,爲首的幾隻個頭更大的蜘蛛頭目發現了異類的闖入,口中發出陣陣絲絲的叫聲,灰色的海洋開始向我倆洶涌衝擊過來。
我靠,這麼大羣怎麼打,我驚駭的目光投向安然,也恰好遇上安然投向我的目光,那目光中充滿了駭異和恐懼,但最多的卻寫着兩個字:“快跑!”
安然逃跑的速度比入谷的速度要快上幾百倍,但是她居然沒有尖叫倒是大大的出乎了我的意料。
我該怎麼辦?
我該怎麼辦?靠,這種時候你還能弱弱的問我這個問題,跑啊,撒丫子啊,難道你能忍受着滿身蜘蛛的爬動而捍勇無比的拼殺嘛?
我跑起來的速度絕對不會比安然慢,只不過爲了能夠更仔細的觀看安然那奔跑中的春光,所以,我僅僅慢了那麼一小步而已,這可是難得的她在前我在後的機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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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魯週六第1更凌晨送到。第2更晚8.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