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戰士一愣,然後地搖了搖頭:“怎麼可能,我起碼要攻擊三十多次……”
“還有,我也觀察到了草原狼每次能給他造成的傷害太約在20到30點的之間……”
“這有什麼稀奇的!”狂戰士不已爲然地說道:“我們隊伍裡的帶盾騎士也能做到這一點!”
“這當然沒什麼希奇的!”長劍戰士聲音中帶着一抹無法掩飾的震撼:“但這二三十傷害落在他身上,他的血條几乎就沒有動過,我們團隊裡有誰能做到這一點?”
“啊!”狂戰士忍不住驚呼出聲,嘴巴幾乎張得可以塞下雞蛋,他喃喃地說道:“這……這怎麼可能,怎麼可能……”
長劍戰士嘆了口氣,語重心長地說道:“所以兄弟你要理解我,我是爲了咱們團隊好,你想,我們才區區54個兄弟,跟一個攻擊400到500,生命值不詳的變態去打,不是自取其辱嗎?要是讓人拍下錄相發到論壇上去,得對我們公會造成多大的影響?”
狂戰士沉默了一會,然後垂着腦袋,“隊長,我錯了,我沒有明白你的用苦良心……”
長劍戰士拍拍他肩膀:“什麼錯不錯的,大家都是兄弟哈……噢?”他接着發出“嘿嘿”的笑聲:“有好戲看咯!”
狂戰士轉頭望去,愣了一下,接着也跟着幸災樂禍地笑起來。視線中,那個長槍玩家正追逐着一條草原狼殺到陰月家族的地盤上去了。
陰月家族那幫混蛋可不是好與的,沒事都還要找點事,零散玩家見了他們基本都是繞着路走的,更何況突然有人主動踏上門去惹他們呢 ?他們肯定會二話不說就動手……只是這次送上門的可是一塊貨真價實的鐵板啊,不知道他們會不會崴到腳。
程銀鋒的舉動同時也驚動草原邊沿的零散玩家,他們看着那個身穿皮甲手拿長槍的傢伙大搖大擺地走到輝煌公會的地盤上去殺狼,可謂在心中翻起了驚濤駭浪。
起先是一驚,心嘆這個愣頭青真有勇氣,竟然敢闖到輝煌公會的地盤上去,究竟是無知者無畏的新手還是想出名的囂張玩家?;接着他們的神情變得有些幸災樂禍,心中抱着看這個愣頭青被羞辱的心態,畢竟他們一大堆人都不敢越雷池一步,只有那個愣頭青被羞辱了或者被砍殺了才能證明他們的選擇是正確的。
但讓他們所有人眼睛掉在地上的是愣頭青沒事,屁事都沒有!侵犯了輝煌公會的地盤居然一點事都沒有!雖然輝煌公會出動了兩個狂戰士,但沒走幾步就被拉回去了。
這怎麼可能?他們拼命地揉亮自己的雙眼,希望看得更清楚一點。但事實就擺在眼前,愣頭青就在輝煌公會的地盤上殺狼,真的屁事都沒有。他們轉而一想,是不是輝煌公會真如他們在論壇上宣稱的一樣,是個公平公正、不欺負弱小、維護秩序的好公會呢?
於是有幾個心思玲瓏的傢伙悄悄地朝輝煌公會的地盤上靠過去,可這一次,他們完全受到了不一樣的待遇,先是被輝煌公會的人嚴重警告,接着被一陣蠻不講理的魔法轟回了新人村。
他們至死也不明白,爲什麼人和人的待遇就不一樣呢?
“陰月家族包場練級,各位朋友還請讓個道!”
程銀鋒正在追殺着草原狼,耳旁忽然傳來一個喊話聲。他擡頭一看,只見一個穿着布甲頭上頂着陰月小生名字的玩家正在旁邊鼓譟。
程銀鋒冷冷地瞥了他一眼沒有理會,繼續殺狼。
“陰月家族包場練級,各位朋友還請讓個道!”
陰月小生鍥而不捨地大喊。
程銀鋒眉頭一蹙,額角青筋跳了跳,繼續無視。
“陰月家族包場練級,各位朋友還請讓個道!”
陰月小生提高聲音再喊。
程銀鋒終於忍不住了,事不過三,小爺不發飆你真當小爺好欺負不成?他驀然大喝一聲:“喊你MB啊喊!你煩不煩啊!讓你MB讓啊!小爺憑什麼讓你!這是你家嗎?寫你名字了嗎?”
陰月小生一愣,他被程銀鋒的連珠炮發罵傻了。他當這個傳音器也不是一回兩回的事了,還從來沒有遇到敢朝自己又罵又吼的,就算對方是國內首屈一指的輝煌、戰魂公會,也要給自己三分薄面。
自己居然被罵了?陰月小生醒悟過來後頓時怒火衝上天際,“小王八蛋,尼瑪給你臉不要臉,老子今天要是不給你點教訓,老子就跟你姓!……兄弟們,都過來,這裡有不怕死的小子過來鬧事了!”他朝後面大喊,立馬有一大堆拿着各種兵器的玩家獰笑着圍了過來。
打羣架?程銀鋒冷冷地看着他們,身子微微後退,儘量不讓他們合圍自己,只要不被他們圍住,那麼這幫傢伙全部都是自己的菜。
而程銀鋒這一退,在陰月小生的眼裡,立馬就成了害怕的證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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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小子知道害怕了吧!”陰月小生獰笑着:“今天要是跪下來喊我一聲爺爺就……啊!”陰月小生突然發出一聲慘叫,他艱難地低下頭,不可置信地望着捅在自己胸口的鋒利槍頭,他無法理解,對方怎麼敢搶先對自己出手,難道就不怕陰月家族的人報復嗎?陰月小生帶着這樣的疑問軟倒在地上。
程銀鋒拔回暗金長槍,再往前一橫掃,一股狂霸之氣噴涌而出,他朝陰月小生後面十幾個發愣的玩家輕蔑地笑着:“怎麼?你們陰月家族的人都是靠嘴巴打架的嗎?來啊!上啊!”既然動手了,今兒這事肯定沒法善了,潛藏在程銀鋒骨子深處的狂傲勁頭噴涌而出。
說到打架,他程銀鋒還從來沒怕過誰。他和張威、李華三人可能性格各有不同,或陰險、或猥瑣、或悶騷,但他們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在威脅前面決不退縮。
上一款遊戲中他們三個人得罪了一個十萬人的大公會,被對方老大全遊戲裡通緝,最後他們三人花了一個月的時間,以掛掉幾百次的代價,打得對方公會膽戰心寒。他們的公會成員出門都不敢掛公會的名號,他們老大也在一個月之內掛掉十幾級,聲望一落千丈,一個一流公會生生淪落成了二流公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