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每一個鷹羣的攻擊能力,就單隻鷹的作戰能力來說,已經可以趕得上我軍的每一個召喚兵和召喚獸。也就是說,任意挑出一隻鷹來跟我單挑,誰輸誰贏都在未知之數。
一次“暮鼓晨鐘”已經不能趕得上戰場的需要,我常常要使用兩次甚至三次“暮鼓晨鐘”,才能將我軍的戰力恢復。戰鬥一直很慘烈,直到我想起讓召喚兵和召喚獸使用“空障”和“血海”的時候。
現在“小回血”“大回復”等加血的技能已經毫無意義。我軍的血量實在太高,每一次受到的傷害也太多,這種隔靴搔癢的回覆技能根本不能滿足當前的需要。但“血海”就不同了,每一次直接將血加滿,讓我看到了這種回覆技能在高級戰鬥中的意義。一開始我並沒有想起沒有了技能冷卻時間對這兩個技能的意義,直到被鷹羣搞得筋疲力盡的時候,在我“沒有回血”的嘆息中,我纔想到我原本擁有的這個技能。原本先知職業的“治癒”也是擁有這個功能的,而且本來就沒有技能冷卻時間,不過耗費魔法太驚人,我又剛剛擁有這個技能,一時半刻同樣沒有想到可以使用。等到讓召喚兵和召喚獸使用“血海”之後,再想到還有這個技能時,那種耗費魔法太多的缺點就顯露出來。在使用“天火”這個高耗魔法技能的同時,我當然還是覺得使用“血海”更爲划算。
現在我的戰鬥方式也改變了。使用“暮鼓晨鐘”之後,趁着鷹羣回飛的間隙,命令全軍向鷹羣發動進攻,等到鷹羣要飛到面前的時候,我再使用“暮鼓晨鐘”。這樣我軍不會受到攻擊,又能攻擊到敵軍,反而連“空障”和“血海”也不必使用了。
在這種戰術的使用下,很快整個高加索山就只剩下了幾十堆鷹羣。當這幾十堆鷹羣衝過來之後,我剛剛使用的戰法又失去了效果。這些鷹羣不僅攻擊力又比剛纔的鷹羣上升了近十倍,同時也擁有了遠距離的攻擊技能。強大的雷火落在我軍的頭上,給我軍造成巨大的傷害。這樣的進攻再次逼得我手忙腳亂。“暮鼓晨鐘”開始勤奮地使用,“空障”和“血海”也終於派上了用場。
一閃念之間,我又想到了一個新的戰法。那就是在我軍進入鷹羣的攻擊範圍之前,先用“空障”把自己保護起來。等到鷹羣進入很深的時候,我發動“暮鼓晨鐘”,鷹羣開始撤退的那一瞬間,所有的召喚兵和召喚獸再現身進攻鷹羣,追着鷹羣打。直到“暮鼓晨鐘”持續時間將過的時候,再用“空障”把自己隱藏起來,然後再等到“暮鼓晨鐘”的時候,繼續追着鷹羣的屁股打。
局面再次出現一邊倒。在攻擊能力比陣法加持之後的我軍強大十倍的鷹羣面前,我軍再次出現了零傷亡。而數十個鷹羣轉眼之間又被我軍消滅。
現在整個高加索山只剩下五個鷹羣了。其中四個分四個方向向我軍逼了過來。當我想起這一次的四個鷹羣其能力又提高九倍的時候,我的心裡直打鼓。
這次的鷹羣攻擊範圍更遠,雷火也更粗壯破壞力更強,遠遠向我軍逼過來之後,隱隱將我軍罩定,一個照面就讓我軍損失大半。
好在我的“暮鼓晨鐘”及時用出。辛苦補充之後,忽然發現一個問題。鷹羣的攻擊距離已經遠遠比我軍更遠。如果要等我軍對敵軍產生傷害的時候,恐怕我軍已經全軍覆沒了。居然出現了一種我軍只能捱打不能還手的格局,這是我無論如何也不能接受的。
當然解決這個問題也非常容易,將“暮鼓晨鐘”換成“梵咒”,一切問題都迎刃而解。
在鷹羣進入能夠對我軍構成威脅的距離之前,用“梵咒”將鷹羣定住,然後我軍迅速接近其中一個鷹羣,利用“天火”進行進攻。等到“梵咒”的時間將過,我軍再使用“空障”把自己保護起來,然後我再使用下一次“梵咒”。
不過現在又存在另外一個問題。此前由於在使用“七件套”之後,我軍的魔法值成了一個天文數字,在對付以前的鷹羣的時候,從來沒有出現過魔法值不夠用的問題。但在攻擊這四個鷹羣的時候,直到我軍的魔法值見底,依然不能幹掉一個鷹羣。
我在自己的技能庫中苦苦搜索,從頭到尾竟然沒有發現任何一個加魔法的技能。至於信魔值,原本應該是不夠的,估計在“營造空間”任務結束之前,那個“加滿信魔值”的獎勵會一直存在。看看我的信力面板,也的確如此。
象這樣下去,可就存在問題了。我必須再想想辦法。很快我的辦法就出現了。那就是在“梵咒”持續時間過去之前,首先讓自己逃出所有鷹羣的攻擊距離,把魔法值見底的召喚兵和召喚獸全部暴露在鷹羣面前。當鷹羣消滅了這些召喚兵和召喚獸之後,我又可以重新召喚出新的召喚兵和召喚獸,這些新的召喚兵和召喚獸又可以擁有全滿的魔法值。
利用這種免費加魔法的戰法之後,我終於逐漸消滅了四個鷹羣。現在,就只剩下最後一個鷹羣。根據我的經驗,這個鷹羣的戰鬥力一定是我軍的一千倍,攻擊距離也更加遠。
果然,在很遠的地方,激光一樣的光束就向我軍發射過來。差一點把我自己都幹掉了。好在我見機得快,迅速逃跑,同時一個“梵咒”也放了下去。剩下的召喚兵和召喚獸以及新召喚出來的都撲了上去,圍着鷹羣使用“天火”攻擊。
依舊是那種攻擊方式。不過這一個鷹羣所耗費的時間竟然比先前消滅四個鷹羣耗費的兩倍還多。也不知道重新召喚了幾十次的召喚兵和召喚獸,纔將這一個鷹羣磨死。
最後一個鷹羣消滅後,下面的山峰間終於出現了一個被綁着的人的輪廓。冰雪在他的頭髮和眉毛上結成了霜花,裸露的胸膛上鮮血淋漓。無數的兀鷹正在啄食他的血肉。
雖然在冰霜之中,但那種痛苦卻能從這個人的表情看出。顯然感覺依舊存在於他的身體裡。他的脖子上手腕上腳腕上都是玄鐵鑄就的鐵鏈,足足有碗口那麼粗。
我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雖然我明知這個傳說,宙斯將普洛米修斯鎖在這裡,兀鷹啄食他的血肉,但若不是親眼看見,我心中那種震撼不會象現在一樣深切。眼眶溼潤,淚珠滾落,我在高加索山上發出了狂嘯。
狂嘯驚動了下面的兀鷹。這些兀鷹的數量雖然很多,卻遠遠趕不上外面的鷹羣,加起來也不到鷹羣的二十分之一。但兀鷹的攻擊力卻又強過外面的鷹羣。激光一般的光柱,光柱的半徑增大了三倍不止,攻擊的距離也更加遠了許多。我在發現光柱閃動的瞬間用出了“梵咒”,並閃開了射向我的光柱。
因爲“梵咒”用得及時,我軍的傷亡並不大。畢竟數量上來說,這些兀鷹跟外面的鷹羣不可同日而語,所以那種單兵的威力反而對我軍不是問題。
迅速補充了我軍兵力之後,我軍又開始了新一輪的流氓戰法。
這些兀鷹實在太少,儘管攻擊它們也很費事,時間卻沒有超過攻擊外面的鷹羣。強大的敵人剎那間再次土崩瓦解。
當最後一隻兀鷹被我軍消滅之後,我發現在山間大大小小的岩石上,疏疏落落站立着數百隻兀鷹。這些兀鷹都如淵停嶽峙,看上去彷彿宗師級一般。
忍不住有些頭疼,這些傢伙不會又有什麼變態的地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