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就在當初楊銳打開城門出兵又撤回的過程當中,郭嘉、趙雲、黃忠三人,已經趁着機會沿着潼關西側城牆前往了黃河岸邊。
準確的說,前面誘惑李傕、郭汜攻城只不過是順勢而爲之罷了,楊銳故意佈置出潼關關卡內混亂的樣子,至於李傕、郭汜是不是會上當,其實楊銳一點兒把握都沒有。
楊銳最爲主要的目的便是掩人耳目,將郭嘉、趙雲、黃忠三人送往水軍處,以便將水軍作爲一直奇兵運用起來。
郭嘉、趙雲、黃忠三人到達黃河水軍大船之上,順利與太史慈匯合一處,商量過後這便按照楊銳的意圖,開始調集水軍部衆向着黃河上游的方向而去。
李傕、郭汜部衆正在攻擊潼關的時候,郭嘉、趙雲、黃忠、太史慈以及所有百餘艘戰船,以及50000餘名水軍士卒就已經來到了上游鄭縣黃河段的位置。
等到小半天之後李傕、郭汜最終潰退,太史慈等水軍其實一直都在其上游黃河段遊蕩呢。
李傕、郭汜部衆潰退回來而又未能立足,士氣又是低迷之際,其實是從背面發起攻擊較爲有利的時刻,只不過鱗甲水卒並不善於陸戰,尤其是在白天的情況下,太史慈、郭嘉並沒有選擇此時發起攻擊。
楊銳部衆水軍一直蟄伏到了大半夜,這才悄然派了部分人馬上岸,期間的過程當中楊銳水軍爲了掩飾身形,甚至大部分船隻都到華縣範圍之內兜了一個圈子,之後才復又拐了回來。
不過探船卻是從未在鄭縣範圍內斷檔過,李傕、郭汜敗軍的前後情形基本都被其捕捉到了,畢竟探船之上士卒也不是一直呆在船裡的,李傕、郭汜敗軍之後所選擇的下營地址之類都被探船所掌握到了。
“特!特!特……”
“……”
夜色正濃之際,楊銳水軍在派出了部分部衆前鋒之後小半個時辰,大量的鱗甲水卒身影從各個船隻之上開始踊躍上了黃河岸邊,其特製的寬厚皮底鞋與岸上雜草摩擦,發出一串串特有的響動。
這種響動極其細微,比之正常士卒行軍之時發出的聲音還要細小一些,如果不是在原本就十分寂靜的夜裡,如果不是鱗甲水卒的規模十分龐大,這種響動應該很難被發現。
當然了,這會兒即使響動大一些也並不會有太大影響,只因爲鱗甲水卒是一直沿着黃河岸邊行進的,黃河本身河面之上的風聲以及浪濤聲,已經足以掩蓋此前的響動了。
最爲重要的是,此前的先投部衆便是太史慈與郭嘉所統帥的數十名部衆士卒,他們已經提前一步在李傕、郭汜營地西側佈置好了四象迷陣,營地以西的信息基本上被完全屏蔽了。
李傕、郭汜新敗,搭建營地之後將大部分的注意力都放在了東側,以免潼關之內守軍會趁着夜色偷營之類的,而對背後的西側方向幾乎置若罔聞。
“特!特!特……”
“噗!噗!噗……”
“……”
在四象迷陣和夜色的掩護之下,大量的鱗甲水卒摸近了李傕、郭汜部衆的營地,熟悉的響動傳來,間或有連綿不斷金屬入肉的聲音。
楊銳水軍部衆的偷襲開始,並且從一開始就幾乎是一面倒的形勢。
鱗甲水卒本來並不擅長陸戰,不過在郭嘉、太史慈統帥少量部衆提前佈下了小半拉四象迷陣之後,整個形勢也是爲之一變。
四象迷陣之中,李傕、郭汜部衆士卒完全失去了視野,往往在不知道情況的狀態之下,就被鱗甲水卒一叉子幹掉了,能夠看破四象迷陣的戰鬥單位根本沒有。
而且隨着偷襲的推進,郭嘉還在進一步將四象迷陣完善、推進,等到前方李傕、郭汜部衆終於有所覺察,已是一刻鐘時間之後的事情了。
在此時間段之內,鱗甲水卒趁機絞殺的對手數量超過了3萬人,幾乎每兩個鱗甲水卒平均已經幹掉了一名對手,這比某些時候正面戰場的效率還要高一些。
對應楊銳獲得的任務積分值自然不在少數,掉落物品當中也大都被鱗甲水卒順手撿取了起來,其中技能書之類是在進入偷襲之前郭嘉等人重點交代過的,士卒們都不曾遺漏。
“襲營!快!準備戰鬥……”
“哪裡來的怪模怪樣之人,裝神弄鬼的本事不小,賊首何在,還不上來鬥上幾十合?”
“……”
李傕、郭汜本人聽得響動,也是很快便趕到了營地西側的位置,此時正好撞見郭嘉、太史慈等人帶兵襲營,於是乎大聲挑戰道。
等到李傕、郭汜兩人發現情況趕過來,其部衆已是損失十分巨大,比之白天攻城之時還要慘重不少。
之所以造成這樣的情況,概因李、郭二人幾乎完全疏忽了營地西側的防禦,將幾乎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東側面向潼關的方向。
再者,西涼部衆建設營地的能力十分有限,並沒有成名之人助其紮下營地,否則換做其他厲害的營地,一旦受到攻擊之後還是很容易產生呼應的。
以千機玄甲營爲例,若是該營地某一處受到攻擊,其他地方也將很容易覺察到,相互之間都一直是在協同、互換的,短時間間隔內異常就會凸顯出來。
不同營地回饋信息的方式也有着不同,基本上稍稍有些講究的營地佈置,都不會出現像李傕、郭汜營地這般被偷襲很久還未覺察的情況。
“莫要喧囂,某來會汝二人!”
正主出現,太史慈首先緊了緊手中武器,策馬迎向了李傕、郭汜二人。
“吾亦往!”
這邊太史慈方纔向前,其身邊另外一人也是一帶馬繮,與太史慈前腳後腳幾乎協同殺了過去,此人正是趙雲。
太史慈、趙雲兩員大將殺上前去,正自憤怒不已的李傕、郭汜也同樣策馬來迎,眼見着主將之間的單挑就要展開。
而楊銳部衆另外一員大將——黃忠,此時雖然沒有上前,卻是在馬背一側悄然拉開了長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