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女性矮人戰爭石言祭司叫呆寶寶,一身漂亮小裙子的她明顯比兩個老爺們要討人喜歡的多,不過她的態度就不怎麼可愛了。
“太陽公公,你就賣給我吧,我出三千萬,他們倆加起來也出不了三千萬的。幫幫忙啦,好麼?”拿錢砸人這事不新鮮,不過遊戲裡被人砸、悲苦衰敗還真沒什麼經驗:禮貌加信譽是他做生意永遠的信條,無論遊戲和現實都是如此,你比我有錢沒問題,你當面拿這個噁心我,那就不厚道了。
太陽公公是個很有恆心的人類巫師玩家,他一個人在死亡迴廊裡慢慢的練級,不知不覺打到了悲泣山嶺外圍,發現怪越來越難對付的他就此停步,慢慢的打怪,幸運的打出了這個卷軸。直覺是值錢東西的他在聽了呆寶寶的開價之後,更是心裡有底,老神在在的看着幾個眼睛冒綠光的買家。
“高的過?”悲苦衰敗很快密談了同樣望向他的我可以爆你嗎寶貝。兩個大師級別的奸商根本無需提前認識彼此、他們的對話一拍即合、簡單扼要。
“高不過,想弄她。”“想怎麼弄?”“湊錢搶掉?”“比這紳士些。”“泡她?”“沒那麼針對,”“泡她妹妹不泡她?”“你可以做的更好。”“泡她女兒?”
看着對面有點無語的眼神,我可以爆你嗎寶貝這才一本正經的回到正軌:“擡價?那要湊錢先。我有2500,”“那就我倆,現在。”
把手裡的1000萬塞隆金幣放心的交給這個第一次見面的傢伙,悲苦衰敗馬上轉頭開始搭訕、準確的說是攪和:“我們倆加起來有超過3500萬,還有這個。”他把手中死息之劍的屬性給太陽公公發了過去,對面的臨時夥伴也配合的把3500萬放在交易欄裡給太陽公公過過眼癮,看得對方眼睛發直。
“都給我,就換這個?”太陽公公有些不敢相信的問悲苦衰敗,對方用一臉能感動上蒼的誠懇回答了他。
“等等!我能出比這多好多的錢,還有東西!”呆寶寶有點氣急敗壞的繼續努力,“我倆應該能出到5000萬,我們覺得值這個價,我很負責的說這句話。”我可以爆你嗎的話不過是在繼續空頭支票,不過呆寶寶已經急不住氣了:她是學會放棄建立的血盟血玫瑰的後勤負責人,這幾天熟悉了市場,也收了些裝備,現在隨着盟裡頂級玩家的等級逼近三轉,她也被告知不惜一切代價蒐集B裝備成品及製作卷,沒想到今天剛看到真傢伙,卻又同時遇到了狼和狽。
“這裡有5000萬,你先拿着,我們再說剩下的。來我們的會客廳談吧,外面人多嘴雜的。”狠狠瞪了他們一眼,呆寶寶拉着太陽公公的手往外走,她口袋裡的流動資金已經全交易給了太陽公公,她可不敢把這人給弄丟了。
“可以要到7000萬,兄弟要挺住啊,美色都是浮雲、只有錢纔是自己的。”我可以爆你嗎寶貝給太陽公公發了個密語,在得到對方“放心,完全明白。”的答覆後,才笑嘻嘻的把錢還給了悲苦衰敗,兩個人心照不宣的發出了默契的奸笑,嚇得身邊一個不幸剛好路過的白精靈妹妹直往旁邊躲。
“合作愉快啊,和明白人一起做事就是舒服,”男性奶媽的捧人功夫也很高明,不着痕跡的拉近了彼此的關係:“可惜啊,B級武器要三轉職業才能用,咱就算收到捲了,還有的好練練呢。”
“還有三轉?”悲苦衰敗覺得自己太孤陋寡聞了:“不會又要做任務吧?”一想到跑步和捱打,他就有點全身發冷。
“不用啊,等級達到56完成二轉,就可以直接去神殿轉了、怎麼,你到了?”“還沒,謝謝你,我自己沒仔細看公告什麼的,瞎玩”
幾分鐘後,悲苦衰敗已經在第一天內、第二次來到了芙瑞絲城西南角里的狩獵之殿,負責三轉的NPC,黑精靈長老拉弗倫茨正在一臉嚴肅的問衣帽整齊的深淵騎士:“悲苦衰敗,你已經達到了要求,準備好成爲一名紅路放逐者,感受更高的深淵力量了麼?”
三轉後悲苦衰敗的御箭術又有了提高,盾牌對於箭矢來說,一直都是死敵般的存在。二級精通召喚與召喚扭曲之眼一起出現在了技能列表裡,扭曲之眼與死亡之眼性質相同,只是它的作用在於進一步削弱召喚提攻擊目標的防禦力和閃避機率。各種主動技能和被動強化也都提升了等級。只不過精通單手劍進階成了單手劍嫺熟,加成裝備單手劍時的物理攻擊力和弱點機率、命中率,這是在很明顯的告訴騎士:戰士職業、歸根結底還是要用砍的才更話!三級的深淵獻禮冷卻時間更短,效果持續時間更長了,這無疑讓悲苦衰敗對於捱打這件事,更有自信和底氣。
但和新技能相比,這個近乎單體無敵的技能、還是有些相形見絀:深淵降臨,使用時立即犧牲紅路放逐者10%的生命值,30秒內、所有技能效果範圍內的隊伍成員、物理防禦和魔法防禦大幅度提高,深淵降臨技能持續期間、紅路放逐者本身不可移動,自體防禦加成等同於一級深淵獻禮,只有紅路放逐者的死亡可以解除和中斷這個狀態。
“這捱打的路是越踩越實了。”悲苦衰敗認命的嘟囔了一句,轉而給林子發了個消息:“五十六級能三轉哦,新技能相當的強大哦。”
“你才知道撒,”林子直接開了語音通話,語氣裡滿是不可救藥:“我們在古戰場殺了一會了,升級變得好慢,經驗要的太多。”
“哦,那可要注意點,別被殺了,掉經驗心疼得很。”悲苦衰敗自己倒是很喜歡這種設置,這樣殺人前纔會考慮自己將來也會被人這麼放倒,損失掉幾天才能補回來的經驗,這樣殺人的飛機號也會有更高的要求,因爲練級的人會更警醒,這樣在已經開始因爲玩家的力量而變得日趨混亂的塞隆大陸,纔會更好玩。
“我們再打會就往斷手塔跑了,天亮殺一次布魯日就回城撒,你到時也過來,掉什麼你來分。那邊幾個丫頭就夠難纏的了,我婆還一個勁的要把弓,不知道搞什麼撒。”
“我也不知道咋回事,不過我得看着市場,就不去了,你們能行地,”林子的缺乏覺悟讓悲苦衰敗一陣竊笑,至於給一堆女孩分裝備這種危險的工作、能推就推啊。
“你忙個毛線撒,對了,卷收的怎麼樣?”“不好,盟變多了人級別也高了,開始有大盟設置專人看市場了,咱們在財力上沒法比啊。”
“又玩到這麼瘋了?”林子沉默了片刻,突然帶着些不確定的口氣問了悲苦衰敗一個問題:“強哥,你說塞隆大陸算個好遊戲嗎?”
同樣沉默了片刻,悲苦衰敗也肯定的回答了林子的問題:“是個好遊戲,咱們開心的玩吧,想那多沒意思。”“嗯,是這麼說撒。我這要坐下休息了,隊伍聊天在,過會再說。”林子掛斷了通話。
“HI,你在這呢,還記得我嗎?”一個清脆的聲音把陷入沉思的悲苦衰敗拉回到了現實。他擡頭一看,那個曾經在殺嗜血的格羅索時合作過的自然詩人歌唱頭骨,正站在他的面前。
這個女孩很高,幾乎不比悲苦衰敗低多少,她的眼睛不大、鼻子不大、嘴巴也不大,你不會覺得她的哪個五官是經過了改動或者整容的:要知道、在現在這個時代,真正原裝的女人已經很少了,雖然人們逐漸意識到,在這個姓名被逐漸淡忘的年代裡,人天生的相貌其實更有唯一性,那些經過雕琢的相貌固然美麗,但缺乏了一個上帝賜予我們本該獨一無二一張臉的本意。
人的確已經能夠在某些方面巧奪天工,但就像曾經試用的擬人形機器人踢足球,它們不知疲倦,動作不會變形、永遠都能正確執行戰術。但足球卻沒有因此更加魅力,恰恰相反,足球的魔力就在於失誤、以及隨之產生的各種各樣的隨機應變。
追求完美是人類進步的根源。但正像很久以前的一句話曾經說過的那樣:如果上帝想讓你戴耳環,他會把你設計成一個女孩。
想了很久的悲苦衰敗嚇着了對面的女孩,她有些不安的動了動腳,小心查看自己是不是衣服搭配的不好。
“實在抱歉,你好,我當然記得你。人對於美麗的事物總是耿耿於懷的,”悲苦衰敗的話讓歌唱頭骨放下了心,她的五官單看起來沒有多麼出衆,但組合起來效果驚人的特別,如果能近距離的觀看,你會發現自己很難把眼睛移開。
“好啦,有些不禮貌哦,”歌唱頭骨有點不好意思的給雙方解了圍,她修長的腿又成了悲苦衰敗新的致敬目標。“我們去轉轉,好嗎?”
沒頭沒腦的話並沒有讓悲苦衰敗措手不及,他只是笑了笑就同意了組隊邀請。然後他發現自己並沒有二人世界的福分:天狗和一個叫殺伐的人已經在組裡了。
“你好。有段時間沒見了。”不知怎麼的,天狗的聲音讓悲苦衰敗覺得有些耳熟,不過他馬上也就回應了對方“你們好,我們這是幹什麼去?”
“你跟我來,”歌唱頭骨拿起手中的劍,熟練的給他倆加了個自然輕捷,然後開始向城外跑去,似乎是有些不好意思,她有意無意的和悲苦衰敗並肩前進。地圖上顯示他們的另外兩個隊友在死亡迴廊深處,幾乎靠近哭泣嶺的地方了。
“古典芭蕾麼?”悲苦衰敗突然開口問了句同樣沒頭沒腦的話,不過這句話是單獨對歌唱頭骨說的,“是啊,你怎麼知道的,就靠看我的”歌唱頭骨猛然反應過來了,沒有把下面的話說完,只是輕輕的揚了揚頭,麥色的長髮迎風飄散在塞隆大陸的晚風裡。
“胡亂猜的,運氣不錯罷了。”悲苦衰敗沒有繼續糾纏這個問題,加快腳步跟上了她,他還沒有來過死亡迴廊,這裡現在已經是玩家的海洋。各種法術和技能的光芒伴隨着喧鬧的話語,讓這個本該死氣沉沉的地方,變得和市場沒什麼兩樣。
隨着他們慢慢的深入,玩家的數量也在慢慢減少,當他們和天狗和殺伐匯合時,周圍已經成了黑色的山崖和土地。怪物的等級,也變成了55到58級。
“有件事請你幫個忙,”天狗現在的樣子嚇了悲苦衰敗一跳:上次見他時還是個黑暗精靈刺客、現在天狗居然成了一個人類刺客:“你怎麼能轉換種族?”
“新練的號,原來那個刪除了。”天狗笑的有點無奈:“人類刺客二轉以後不但攻擊不錯而且血比黑精靈多很多,還有個其他種族都沒有的假死技能;刺客最賺錢的門路就是找到寶箱開開,有個專門的技能就是開箱子的。就爲這個,我重練了個號,正好和我朋友一起。”殺伐也配合着他的話,衝悲苦衰敗點了點頭。
“我能幫上什麼忙?”悲苦衰敗自己沒接觸過關於寶箱的信息,也不知道假死技能,更沒聽出來自己一個肉盾型職業能對他們的盜墓行動有什麼幫助。
“一會見到怪再說。”天狗見他同意了,也就不再耽誤工夫,天已經快黑了,要抓緊時間。他一馬當先,帶着其他三個人從一個狹窄的山間縫隙裡穿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