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六章到底誰是贏家“我只是隨便一說,再商量吧~明天要給你好好補充過生日的,我們都商量好了,呵呵,”沒時間的話讓悲苦衰敗有些意外:“不是好好地過過了嗎?是不是他們又想吃你做的東西了?”
“算是吧,不過上次沒有準備好禮物,這次不一樣了~機車明天就回若陽了,他說一定一定要參加的。”“哦,這樣啊…你的禮物是什麼?我可以選嗎?”
“不可以,”沒時間的聲音裡又帶上了罕見的柔軟,對於男性來說,繞指柔從來都比百鍊鋼要更難抵擋:“禮物是誰送自然誰拿主意。快引怪,大家都在看你。”一語驚醒夢中人,騎士趕緊低頭裝忙,無視了身邊那些或探詢或八卦的目光。
繼續向前走的騎士並沒有就此閒下來,而是馬上向天狗、東東動動諸位老闆問好並趁機打聽捨我其誰他們的練級地點,他很好奇:這兩個騎士帶領的隊伍、是如何在這樣一片風雨飄搖的大形勢下保證練級效率的。
這一問不要緊,今天都因爲各自原因投入了戰力的兩個老闆都正在生悶氣,一看有個可以聊天說話的人主動打招呼,馬上訴起苦來。
刺客的確是牛叉的職業、但今天發生在落拓深淵這種更像巷戰地區的戰鬥、卻讓他們看到了其他戰士職業的強大攻擊力和更爲強大的生存能力,而這些看起來一點都不瀟灑的職業、個個體質屬性驚人:矮人戰士、獸人戰士、人類戰士,一擊必殺這件事在他們身上變得真的如同傳說一樣難以觸及。
原來兜兜轉轉、白精靈刺客和弓手們的高命中、只是爲了羞辱和對付那些比自己移動速度慢生命值更脆弱的黑暗精靈,而黑暗精靈一擊必殺的神話、也只是能在面對白精靈那和自己差不多孱弱的體質時時有發生;原來瀟灑飄逸永遠都是個可怕地深淵、只有那些不華麗的厚重的東西,才更經得起時間的考驗。世間的道理總是這麼不Lang漫,而又殊途同歸。
“我說句實話,要是想飛人,還是弄個弓團比較好,我覺得人類戰爭標靶者很強、陣地戰比風怒射手和破滅射手都好多了,生存能力最強、攻擊力和破滅射手不相上下、比白精靈強太多了!”殺伐的話語裡透着深深的失望,對此早有預備的騎士並沒有隨聲附和裝事後諸葛亮。
悲苦衰敗一直覺得刺客職業的侷限性太大,在執行特殊任務時不可或缺、但一旦在大型戰場和對攻戰裡,他們的能力會大打折扣;換句話說,現在玩家人數比重很大的刺客職業、被嚴重高估和理想化了。
戰爭一直有着自己的鐵律:勝利的唯一含義、就是站在敵人的屍體上放聲大笑。做不到這一點、即使一個刺客能夠做到與敵同眠、殺一個夠本,但一羣暗殺者和一羣擁有穩定高效輸出的巫師弓手遭遇、是毫無勝算的,更不要提那些有資本和你慢慢磨的戰士隊伍了。
在東東動動那邊聽到同樣論調的悲苦衰敗並沒有忘記自己最初是想要打聽什麼,捨我其誰和君臨塞隆的隊伍都在落拓深淵的深處,那裡怪物級別隨着深入地下而逐漸提高,最高會有多少、現在連牢牢佔據落拓深淵的奧丁之主血盟自己、也不清楚。
於此同時、悲苦衰敗還發現了一封郵件,他承認當自己看到那個落款時,心裡有些奇怪的感覺:這封信、是歌唱頭骨寫的。騎士不知道自己在害怕什麼還是在期待什麼,總之他遲疑了很久、才下定決心點下了閱讀鍵。馬上、他就知道自己並不需要那麼糾結:因爲無論如何、該發生的都會發生。
歌唱頭骨是在萬里之外的城市上的線,一大早上線的她沒有等到騎士、在中午十二點左右下了線,她的信寫的並不長,只是簡單的問候和祝福,然後告訴悲苦衰敗自己還要在那邊找工作,什麼時候能回若陽並不清楚,最後叫他自己保重。
悲苦衰敗知道找工作是什麼意思,每個人都必然會面對一些情勢不由自己發展的失望狀況,他只是沒有想到自己這麼不討老天喜歡:平心而論,張強對歌唱頭骨的感覺是非常好的,他也敢說對方對自己同樣感覺不錯。可是事實再次證明:有好感能怎麼樣,無數的過錯和錯過、是這個世界走到如今這部田地的根本原因。人不可能總是心想事成,通過努力、能得到自己需要的這個說法、更是一個天大的笑話。如果你不服、可以繼續努力、最終精疲力竭的服氣。
騎士知道自己的想法一向不勇敢、甚至稱得上自私和懦弱,可現在看完信的他、並不想多去計劃什麼偉大而瘋狂的舉動,更沒有付諸實施的打算和心力:有些災難、在自己身上發生和經歷一次就夠了。
“林子,弓殺,咱們商量個事,”在終於到達了山頂之後,天還沒有黑,一路急行軍上來的悲苦衰敗他們就此在能夠觀察到酒窖的位置稍事休息,騎士的話立刻得到了林子夫妻倆的迴應:“說撒強哥。”
“怎麼玩遊戲從來都是大家自己的事,不過咱不是也說好了嗎,目前別因爲PK把級別拉下,八字真的還沒一撇,”掉了足有一級多的風怒射手、自然也知道今天白天的戰鬥對他自己而言是一次弊遠大於利的旅行,聽騎士這麼說他只是點了點頭、沒有辯駁。
“弓姐,咱倆的狀態很重要、而且配合也好,在一起PK我覺得很厲害。”黑雪也馬上委婉的表達了自己的看法,“嗯,我知道。不過我是跟着老公走,他如果要去帶弓團我還是說什麼都要去的。”劍術詩人的話說的還是那麼絕對自我,這讓小心籌措語言的刀刃舞者有點不知如何繼續談話。
“嗯,對了我說一聲,歌唱頭骨估計是很難再上線了,她可能不會玩塞隆大陸了;”騎士的話讓所有人都驚訝的擡起了頭,“嗯,所以如果林子你倆以後要經常出去帶隊、那我們就得找劍術詩人了,因爲有些架我們不能不去打,但大家都不想狀態不齊的過去給人當菜吃。”
悲苦衰敗永遠都是以禮待人禮貌爲先,他當然知道:林子是因爲什麼人一定要跑到亂世盟的弓團裡去攪合,而弓殺爲什麼要跟着。他不想知道的是:這兩個有了伴侶的傢伙,彼此生活還有那麼多變故、還那麼敢折騰是因爲什麼?而他們彼此之間、到底在博弈個什麼勁,以及他們具體最終、想要引致什麼樣的一個結果。
這些都是騎士不知道的,但他知道的是:黑雪剛纔已經把大家的意思,都表達的很明白而且很禮貌:不論是誰、我們可以不過問甚至從心裡支持你們的生活夏花般燦爛,但一起玩遊戲、不應該只是一起練級、然後你們玩你們的、我們玩我們的。
至於說裝可愛是這一切不愉快的根源,騎士從一開始就不這麼認爲:人的麻煩、都是自己找的、永遠不要去怪別人,尤其是當你的確從中、得到了些自己想要的東西時,更不要罪任何人。得了便宜再賣乖是現代人的習慣,因爲每個人都覺得自己不會錯、不可能有錯,但在悲苦衰敗的世界裡,沒有這回事。尤其是自己的朋友、更沒有這樣的極品性格。
對於隊伍裡的對話走到這樣冷的局面,大家都有些始料未及。弓殺是大小姐、雖然她有些敬畏悲苦衰敗,也喜歡這些朋友,但她從小到大的生活方式和生活環境,決定了她現在無論如何也不會說出什麼轉圜情況的暖話。
天已經開始暗了下來,第一撥醉酒猩猩已經到了酒窖的酒桶前、開始了睡前的牛飲行動,悲苦衰敗當先站了起來,豬臉的歲月緊跟着站了起來、提醒大家準備開工了:白天的PK除了給獸人戰士20多個PVP值之外,也奪取了獸人末日屠夫47%的經驗、昨天剛剛升級的他又掉回了76級。
這就是所謂選擇和代價:也許PK時熱血沸騰、叫罵時豪情萬丈,但一切歸於平靜後、除了自己默默的找個角落把經驗補回來、又有誰真的能幫助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