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啥嘿呢,現在沒人看着河岸了,練級的時候要看着點那邊森林,別人家過來尋仇找到面前了我們纔看見啊,”沒時間總是那麼嚴肅的對待每件事、不過昨天的聚會也讓大家知道了:她屬於那種嚴格要求自己爲先、再去要求和她有交集的人,自己做不到的、她不會去苛求別人能做到。
“厄十三和暗夜玫瑰呢?”悲苦衰敗有些驚訝:星光之湖這麼偏僻和有情調的地方,怎麼這麼快就被那兩個孤男寡女拋棄了。
“他倆過來買卷時打了幾個怪,這的怪他們打效率太低,那邊的暗夜風牙他們也不喜歡,繼續往南邊走了,我們跟他倆說過共享地圖的,他倆還指着咱們打組件呢,肯定沒問題~”黑雪一直在聽大家說,這個問題終於被她搶到了答題權,她揮動雙刀時的姿態也越來越有韻律,讓回頭看她的騎士看的目不轉睛。
“你打不打撒,脖子扭斷了誰救你?”林子和弓殺夫妻檔又在借題發揮了:“對啊,雪我跟你說你買個不加防的披風穿上,你看把我們強哥迷的眼睛都不會轉了~”
“下一步往哪邊走啊?我今天起來看電視新聞說塞隆大陸玩家人數又提高了5%,這裡估計也安生不了幾天了。”很機車居然還有看新聞的愛好,難道不知幾十年前起,這個世界就已經新聞無真相了。
“等着暗夜玫瑰他們倆的信息看看,不行我們繼續往西,”沒時間擡頭看了看那越來越高的遙遠山脈:“哎,爬山很容易讓腿上肌肉線條變粗的。”
隊伍就用聊天對抗着刷怪過程中必然產生的無聊。又是三個小時過去了,塞隆大陸的晝夜再次輪轉,在今天的練級過程中,隊伍是和影歌之杖卯上了:又一把成品A級法杖,讓大家不禁懷疑這些樹妖精掉落武器的概率、是不是出現了什麼系統處理錯誤,其他的就收穫相對普通了,只有一張流放者長弓卷和三個暗影突襲者的組件。
期間精英怪的刷新讓當時正在說笑的大家有些手忙腳亂,尤其是處於被譏諷中心的騎士以鍛鍊隊伍爲由,打死也不開已經冷卻的深淵降臨和深淵獻禮。似乎怪物們也對他們這種怠慢的行爲非常不滿:一片混亂中躁鬱症同學險些掛掉,而八個精英怪銀英怪倒地之後、居然只掉了些金幣和那張弓卷。
被接二連三的成品慣壞了的大家難免有些懈怠起來,如果不是突然發生的一件事,今天他們指不定又要早些回城去練生活技能了。
“幫忙,救命!”一個不算陌生的聲音突然從他們斜後方傳出,把這些快要睡着的朋友們嚇的半死:這是求救的、如果是來求財求命的、他們豈不已經落於他人掌控和包圍?
“厄十三?!”林子回過頭,一眼認出了這個身上閃爍着好幾種負面魔法狀態的死亡之刺,他正在邊跑邊灌大型治癒藥水,但顯然、這種有冷卻時間限制的藥水並不足以讓他滿意。看出狀況不對的躁鬱症先幾個急救術把幾乎要栽到的黑暗精靈從死亡邊緣拉了回來,這時弓殺趕忙開口問出了大家心裡的問題:“你怎麼了?暗夜玫瑰呢?”
“我和玫瑰往南走,樹林裡還是刷那種豹子和一種像大牛的怪物,都不好打,我倆就邊打走到一個岔路口,我倆往左走走到一個懸崖上,發現沒路往回走,”厄十三顯然不知道什麼叫講重點,不過好在他剛纔的經歷還沒那麼漫長。
“剛走回岔路口,一隊奧丁的人把我們堵住了,問我們怎麼找到那的、看到什麼了,我聽他們說話一點禮貌都沒、就說了一句,他們馬上就打我,我當然還手,玫瑰給我加血也名字變色了,他們把玫瑰秒了,我靠衝刺和開閃避逃過來的,他們好像還在追!”
厄十三無論面對什麼情況都會還手,這件事是一定的。說實話、悲苦衰敗自己也還比較欣賞他這點。不過聽到這裡還有奧丁之主的盟練隊伍,讓騎士有些莫名的擔心。
其實他根本不用想那麼多,因爲人家已經找上門了。
“玫瑰你沒事吧?”沒時間不知怎麼的,已經和只見過一兩次面的暗夜玫瑰搞的一副很熟的樣子:女性破滅殉法者剛剛出現在星光之湖的傳送點上,戰爭仲裁者就已經跑過去噓寒問暖的了,暗夜玫瑰一直都只想好好玩遊戲,多轉轉這個比外面美麗和自然的世界,剛纔的被殺、讓她很生氣。
而另一邊的森林裡,也已經跑出來了幾個巫師,緊跟着是幾個奶媽、最後出來的是一個獸人祭司和一個舞者、以及一個人類騎士。
“是他們?”弓殺的話根本不需要回答,暗夜玫瑰的眼神已經告訴了大家答案,對面的巫師隊伍看到這邊也有一組玩家顯然楞了一下,不過他們很快就聚攏起來並調整成了一個劍一樣的陣型:騎士舞者爲劍身、五個巫師爲劍柄呈扇形左右列陣、一黑二白三個奶媽組成劍柄,這是一個完全戒備和不懷好意的陣型,正如那個領頭的人類聖騎士的名字一樣讓人不舒服:君臨塞隆。什麼年代了,還在做萬人之上的夢?
在他們的信息欄裡,清一色的顯示着自己是奧丁之主的一員,這個塞隆大陸玩家羣體裡,實力最被看好和忌憚的血盟。
“呵呵,隊伍列起來,十三和玫瑰如果信得過又想打,就進會議頻道一起。”悲苦衰敗的睏意突然就消失了,他的話和會議邀請很快得到了迴應:死亡之刺和暗夜玫瑰一起加入了這個頻道。
“這幫人開始之前都不聊天的哦,”在很機車給隊伍刷狀態的同時,那邊的隊伍裡的戰爭之王也在做同樣的事,躁鬱症正在給每個打手補充攻擊防禦增強和幽暗侵襲和幽暗之牙,對方的騎士和舞者兩個隊伍裡比較耐打的職業肩並肩的走了過來。
悲苦衰敗自己單槍匹馬的向前走,對方的法師們都是900射程、而悲苦衰敗也發現自己進退幾步對方也都在跟着自己調整,相比之下、他們這邊職業組成複雜,隊伍沒法保持整齊的隊型,林子和裝可愛依舊在躁鬱症和很機車身前站住不動,其他幾個人已經走到了能夠用弓箭攻擊到對方上來說話的騎士和舞者的距離。
“你是那個刺客的朋友?”人類聖騎士的聲音倒是很有男性魅力,不過口氣很讓人不舒服,“算是,也和他打過架,”悲苦衰敗想暗示對方遊戲裡常常不打不相識,可明顯那邊的人對於野外遭遇有自己的理解。不過他也明顯看到了悲苦衰敗他們身上的裝備和紅路放逐者身後漂浮在半空的三個晶體,說話也比剛纔稍顯柔和。
“他嘴巴太臭,叫他出來道個歉,就算了。”對面的那個戰爭之王的聲音非常奇怪、只能用雌雄莫辨來形容。可惜強詞奪理這事,就怕碰到當事人。
“他說話難聽?你們怎麼說我的?你們看見女玩家都像剛纔那樣說話嗎?我錄了視頻的,你要不要看一下?”暗夜玫瑰的聲音裡明顯帶着怒氣,厄十三更是已經握緊了手中的那對匕首。
“有必要搞成這樣嗎?”躁鬱症一聽這話就不高興了,沒想到對方完全不給他提出退一步海闊天空建議的機會:“你喊個錘子啊,有沒有必要用你教?”
對面是三個黑巫師兩個人類巫師、其中一個從眉眼上看就能判斷他的職業是好久不見的死靈法師,這句話正是那個八字眉哭喪臉的死靈操骨者說的。
“呵呵,沒有制止的意思?”悲苦衰敗一看對方的代言人、君臨塞隆完全沒有給自己人的口沒遮攔道歉的意思,心裡也明白了是怎麼回事,隊伍已經悄然間完成了一次轉換:厄十三被組進來感受了一下深淵暗殺之舞和自然輕捷自然之怒自然守護的狀態之後又退組,暗夜玫瑰則在之後取代了藝術我不懂在隊伍裡的位置:天已經黑了下來,穿着隱匿皮甲的獸人荒原暴君、也可以和刺客們一起無盡的在黑夜裡、醞釀殺機。
“你們是很早就開始出來在荒郊野外找BOSS刷了吧,”對方的配置讓悲苦衰敗很容易就做出了這個判斷:“對,怎麼?”
看見悲苦衰敗他們在後面那些小動作的君臨塞隆也明白了這個夜晚不寂寞,興致很高的和對方的騎士哈拉。但他身後兩個自然吟頌者身邊帶起的風中行走法術光芒卻告訴林子他們:對方的增援已經趕來、並且會隨着技能冷卻不斷趕來:人家可是大盟,大盟沒別的,就是人多!
“沒怎麼,”悲苦衰敗的笑意在雙方不約而同點起的強效火把中看來、充滿了譏誚之意:“我就是想,只有天生天養沒人教的野人,纔會見着女人就不得了,你們隊伍的陣容、真是讓人相當遺憾,十個純爺們,哎哎。”
“阿強,那個戰爭之王是女的好不好,”豬臉的歲月這句話爲一場惡戰拉開了序幕:“真的?那更遺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