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段譽憋得發紫的臉,樑若猶豫着要不要幫段譽解開穴道,好讓他好歹可以發泄一下而不用這樣死撐着,然而當她小心的靠近過去的時候就見段譽厲聲道:“別過來!”
“你確定你撐得住?”樑若被他嚇得停在了原地,之前一直都是見他嬉皮笑臉的模樣,此刻卻是又兇又惡。
段譽閉上眼不去看她:“撐不住也要撐,反正無論怎樣你都不能過來解開我的穴道,不然你後悔都來不及的。”
見他這樣,又不能一劍把他殺了,誰知道他這樣的NPC死了還會不會再刷新出來,樑若的心開始變得煩躁起來:“那要怎樣纔好啊,我怎麼忍心就這樣眼睜睜的看着你痛苦,總要做點什麼吧?”
一邊說着她一邊來回的走着,看了一眼緊閉的門,樑若氣鼓鼓的走到門後用力的拉了一下沒拉開,只好拍打着門大喊道:“喂!有沒有人啊?”雖然這樣的行爲明顯只是徒勞無功,但是她還是繼續氣憤的對着那門拳打腳踢,只望有人聽到這裡的動靜會打開門來看。
正當她拍累了喊累了在一旁稍作休息的時候,那門“嘭”得一聲被人踢得直接塌了下來,樑若後退了幾步跌坐在了地上險險的躲開了塌下來的門,還沒來得及看清是誰破門而入,她就被外面的光線給刺痛了雙眼,她連忙用手遮住雙眼,而耳邊傳來的聲音卻着實把她驚呆了。
卻是聽到動靜的段譽睜開眼來看,見到來人之後便驚喜的叫道:“爹!”
段正淳皺着眉頭掃了一眼段譽的全身,又替他把了脈之後方沉聲道:“你可是中了那四大惡人的春藥?”
“是的,折磨得我甚是辛苦啊,爹爹快救我。”段譽一臉痛苦的哀求着。
“唉。”段正淳嘆了一聲氣,然後手一翻從段譽身上摸出一粒藥丸後就直接塞入了段譽口中:“你這逆子,留書出走也就罷了,自己身上帶着這靈藥卻不知服用,白白捱了一頓苦。”
已經可以睜開眼的樑若看到這一幕之後,不由得暗生悔意,如果她能想到當初段譽說過那碧靈丹,說不定她也會死馬當活馬醫,讓他服下試試的。
吃下碧靈丹的段譽明顯的緩解了過來,臉上的紫色漸漸褪去變成了蒼白,段正淳飛速的在他身上點了兩下,然後就把他扛在了身上飛奔出門,竟是沒有發現房內還有樑若的存在。
見他們對她置之不理的一走了之,樑若無奈的撐着地面站起身,拍乾淨衣服後便走出門去,雖然很詫異那段譽的爹怎麼會獨自來救人,但是此刻外面空蕩蕩的再無人影的場景的的確確的告訴她,這裡只有她一個人而已。
而關着他們的小屋則是孤零零的存在在這空曠的山谷裡,樑若擡頭看了看,看來她還是在崖底,只是那段氏父子既然能夠就此離開就代表這裡必定是有出路的,這樣想着,她便在這崖底的山谷之中四處尋找了起來。
但是尋找了一番之後,只發現了一個刻着萬劫谷的石碑的樑若垂頭喪氣的蹲在地上畫起圈圈來,非但沒有找到出口,甚至都沒發現被那四大惡人一併帶下來的另外四人,更別說有那四大惡人的影子了,段譽就這麼把與他一同遇險的她給忘了麼,回去了發現她沒跟上來也該回頭來找找她吧。
自顧着吐槽了一番,樑若起身走回了那小屋,坐在那門檻上決定先等等看,說不定現在段譽還沒清醒過來,等他醒了肯定是會想起要來救她的,雖然平常他們倆老愛鬥嘴,但是看得出來他是個好人,肯定會來救她的,事已至此,樑若只好一再的安慰着自己,耐心的等待起來。
也不知秦嘉兒他們怎麼樣了,會在哪裡,是生是死。
樑若撐着下巴捂着臉,深深的感覺到現在的她實在對於什麼都是一種無能爲力的狀態,之前的都撇開不算,這一次他們大概完全是被段譽拖累的,因爲聽那四大惡人的語氣是衝着段譽來的,但是剛好他們也在所以就順手把他們也抓了過來。
果然有時候和NPC靠得太近也不是什麼好事,他倒好,還會有爹爹來救,可是她呢,就這樣被撇在一邊,好人壞人都不理會她的死活,難道就是因爲不是這個世界的人,所以才註定要被理所當然的遺忘麼。
還真是越想越失落,越失落越沒力氣,看着這安靜得過分的山谷,樑若嘆着氣乾脆選擇了結束遊戲,這樣乾等還不如下線睡覺去,只希望在她下線之後不要才突然被段譽想起來要救她。
此刻的秦嘉兒還在之前那個崖底的山洞裡昏迷着,身邊赫然躺着蕭夜辰風逝水胡桃三人,也不知是不是那四大惡人已經忽略了他們的存在。
等她醒來之時遊戲裡已經大黑了,山洞裡亦是漆黑一片,秦嘉兒揉着依舊痠痛的後頸緩緩的坐起身,因爲觸目所及的全是黑暗,她只好小心的往兩邊摸索了起來:“若水?胡桃?蕭夜辰?風逝水?你們在不在?”
一旁的蕭夜辰也慢慢的轉醒過來,聽她叫着自己的名字,不動聲色的拿開那隻已經碰到他身上的手:“我在這裡。”
被他微暖的手觸碰到,秦嘉兒先是一驚,聽到他的聲音之後方安下心般的收回手道:“只有你一個人麼?其他人呢?”
“不知道。”蕭夜辰也已坐起身來,左手隨意一放卻發現身旁還有人,不由推了一把那人:“醒醒。”
“唔……”被他一推,風逝水也醒了過來,睜開眼發現眼前烏黑一片後才驀地想起他們被那四大惡人劫持到了一處崖底。
“看看你旁邊還有誰。”蕭夜辰見是風逝水,想到他們應該是被關在一起,於是提醒着風逝水。
“啊?好。”風逝水愣了一愣,然後摸到一旁,發現的確有人之後也仿效着蕭夜辰推了那人一把:“喂,醒醒?”也不知道是若水還是胡桃,又或者是段譽,所以他沒敢叫名字。
見旁邊那人依然無知覺的躺着,風逝水又試着推了推,等了一會才聽到那人支吾着出聲:“這……這是哪裡啊?”
胡桃揉着眼睛迷糊的坐起身來:“辰哥麼?”
“我在。”蕭夜辰聽到她的聲音之後立即開口應道,還剩一個人了,按這種情況來說應該是躺在胡桃身邊吧,這樣想着他又提醒道:“師妹,看看若水在不在你身邊。”
“哦,好。”胡桃放下手往一邊摸着,卻只摸到空空的地面,摸了許久之後也沒發現身邊有躺着什麼人之後她搖了搖頭道:“沒有人,若水沒在麼?”
見身邊的人逐一醒來就是不見若水的人,秦嘉兒不由驚慌的開口:“若水?若水你在不在?若水?段譽?”
但回答她的只有她的迴音以及山洞裡的一片寂靜,該不會是被那四大惡人給害了吧,這樣想着秦嘉兒連忙站起身到處摸索起來,因爲看不見,所以她總是不停的撞到石壁,跌跌撞撞的在山洞裡來回走了一圈卻仍然沒有發現另外兩個人的蹤影。
就在她不甘心的還想繼續找的時候,蕭夜辰卻走了過來伸手拉住了她:“別找了,我已經適合了這裡的黑暗,隱約能看得見,這山洞裡就只有我們四個人而已,你再找都是徒勞。”
“那麼若水呢?她在哪裡?還有段譽,他們怎麼沒有跟我們在一起?”秦嘉兒的心已經亂成一團,因爲還存在着上一次眼睜睜看着若水受傷的陰影,所以現在的她不可抑止的擔心着若水的安危,深怕又一次她只能看着若水陷入困境她卻什麼都做不到。
蕭夜辰轉手握緊了她的手:“別擔心,我們先出去看看。”
感受到他無聲的安慰,秦嘉兒才勉強冷靜了下來,卻也不掙開手,只默默的由他握着,好像只有被他握着她才得以繼續堅持下去。
見蕭夜辰拉着秦嘉兒走出山洞,風逝水也小心翼翼的拉住胡桃的手臂道:“來,慢慢的跟着我走出去。”
胡桃點了點頭,後面想到這裡這麼黑他看不到,連忙出聲道:“好,走吧。”
聽到她的回答後,風逝水順着從洞外照進來的些許光亮慢慢的拉着她朝洞外走去。
因爲有月色的照耀,出了山洞之後秦嘉兒已經能看到周圍,聽到身後兩人已經走出來的動靜,她連忙掙開蕭夜辰的手,雖然被他牽着會很安心,但是被別人看到還是會覺得怪彆扭的。
見她掙開了,蕭夜辰也沒有說什麼,只是頗爲奇怪的擡起手看了看,雖然以前他也牽過胡桃的手,但是都不像這一次這麼坦然,好像牽着她是天經地義的事一般。
風逝水拉着胡桃出來後便放開了她,就着月光走到了蕭夜辰的身邊無奈的說:“現在這樣也不好找人,只能先下線等明天天亮了再上來了,你怎麼看?”
“嗯,先試着給她發信鴿,我記得組隊模式是可以在地圖上看到隊友的位置,如果她沒事明天應該可以順利會合。”蕭夜辰本只想簡單的嗯一聲,但想到一旁的秦嘉兒還是會擔心,才又多說了幾句,希望她聽到之後會放心然後聽話的下線吧。
在聽到他們的話之後,秦嘉兒也知道現在去找人完全是白費力氣,只好從荷包裡拿出之前買了卻一直沒用過的信鴿出來,寫好之後試着發送卻被提示對方已下線,這下她才完全鬆了一口氣,開心的對着旁邊的三人道:“若水沒事,她下線了,我們明天上線了再給她發信鴿吧。”
“那好,下線吧。”蕭夜辰見她不再擔心便點了頭道。
“嗯。”秦嘉兒已然疲憊得很,所以在回答之後就立即下線了。
看着她消失了之後,蕭夜辰先讓胡桃下了線,然後才與風逝水一同離開了遊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