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館?”樑若茫然的向前看去:“不知道在哪,於是我們只能邊走邊找了。”
秦嘉兒一把拉過她就往前走:“你這不是說廢話麼,走吧。”
藍寶和葵安笑着跟上了前面那兩人。
其實也並不用找,四人才剛走了沒幾步,就見前面一個偌大的牌匾豎着,上面寫着偌大的一個茶字,樑若驚奇的在茶館門口溜達了幾圈,沒想到一個小鎮上的茶館竟然都這麼的壯觀,在洛陽和成都府都沒怎麼去注意。
而秦嘉兒已經自顧走進去了,藍寶看了看跟進去的葵安又看了看還在門口徘徊的樑若,無奈的搖頭走回去拉着她往裡走:“若水,走啦。”
纔剛坐定,樑若的注意力就被大堂中央的說書先生給吸引過去了,從來都只是在電視劇裡看過說書的場景,沒想到能在遊戲裡親眼見到。
只見那說書先生停頓下來喝了口茶,收起扇子在手上拍打着,接上剛纔的話題:“話說那條大蛇逕搶到盤砣石邊,朝洪太尉盤做一堆,兩隻眼迸出金光,張開巨口,吐出舌頭,噴那毒氣在洪太尉臉上。驚得太尉三魂蕩蕩,七魄悠悠。那蛇看了洪太尉一回,望山下一溜,卻早不見了。太尉方纔爬得起來,說道:‘慚愧!驚殺下官!’看身上時,寒粟子比餶飠齣兒大小。口裡罵那道士:‘叵耐無禮,戲弄下官!教俺受這般驚恐!若山上尋不見天師,下去和他別有話說。’再拿了銀提爐,整頓身上詔敕,並衣服巾幘,卻待再要上山去。正欲移步,只聽得松樹背後,隱隱地笛聲吹響,漸漸近來。太尉定睛看時,只見那一個道童,倒騎着一頭黃牛,橫吹着一管鐵笛,轉出山凹來。”說到這裡,說書先生又頓了頓,滿意的看着茶館的客人心急的問:“後來呢,那道童又是何人?”
樑若正聽得半知半解的,就聽到秦嘉兒“咦”了一聲,於是轉臉去看她:“怎麼了?”
秦嘉兒想了想說:“他好像說的是水滸傳的第一回,我看過一點,有些印象。”
“原來是名著啊。”樑若恍然大悟,難怪聽不懂,雖然之前爸爸給自己買過四大名著,但一直放在家裡無心翻看,還是這樣聽來比較有意思,她轉頭看向說書先生,一臉期待的看着說書先生等着他繼續說。
那說書先生也不多拖留又一番抑揚頓挫:太尉看那道童時,但見:頭綰兩枚丫髻,身穿一領青衣。腰間絛結草來編,腳下芒鞋麻間隔。明眸皓齒,飄飄並不染塵埃,綠鬃朱顏,耿耿全然無俗態。昔日呂洞賓有首牧童詩道得好:草鋪橫野六七裡笛弄晚風三四聲。歸來飽飯黃昏後,不脫衰衣臥月明。
只見那個道童笑吟吟地騎着黃牛,橫吹着那管鐵笛,正過山來。洪太尉見了,便喚那個道童:‘你從那裡來?認得我麼?’道童不採,只顧吹笛。”
見那說書先生又停頓了,樑若好奇心更盛了,心急的開口:“那道童究竟是何人?”
“什麼道童?若水,好久不見。”
聽到熟悉的聲音,樑若驚喜的轉過頭,就見依舊一身白衣飄飄的沈墨白以及站在一旁正撲過來的驀驀出現在視線裡面。
“若水妹妹,我想死你了。”沒等樑若反應過來,驀驀已經撲在了她身上拉住她的手直蹭。
因爲再次見面太過開心,樑若也就沒推開驀驀,先是對着沈墨白明媚的笑了起來:“好久不見,墨白。”
驀驀見自己被忽略了很不甘心的說:“還有我呢,若水妹妹,我們也好久不見了。”
撲哧一笑,樑若拉開驀驀的手:“是了是了,驀驀,這麼久不見你們可好?”雖然藍寶有轉達過他們很好的消息,但是再次見面了還是想問。
“很好啊,就是在你消失那會很擔心你,後來藍寶說在峨眉看見你了,而且你還過得不錯,我們也就放心了,對吧,墨白。”說完驀驀就很自覺的走到藍寶身邊坐下對着秦嘉兒和葵安打招呼:“兩位美女好,我叫驀驀,你們呢?”
樑若這纔想起她都忘記介紹了,連忙愧疚的給他們相互介紹:“這是秦嘉兒,葵安,我的師姐和師妹。至於他們,這個是沈墨白,在你們眼前的就是驀驀了。”
還沒等他們開始禮貌的打招呼就被茶館內的一聲尖叫給打斷。
衆人擡頭去看才發現有一長相猥瑣的男子不知何時闖進了茶館把獨自坐在茶館角落裡聽書的一個姑娘扛在了身上奪路奔出了茶館。
那說書先生見此場景,有些驚駭的指着那男子的背影喊道:“採花大盜石濤!”
沈墨白當機立斷的追了上去,樑若也只愣了愣也立即跟上了沈墨白,其他人也無法坐視不理,紛紛離桌追了上去,看的茶館裡的客人一片目瞪口呆,估摸着都沒想到他們一羣人看起來小小年紀卻全都不簡單。
而衆人之中只有沈墨白,樑若,秦嘉兒三人輕功最好,而他們也只是勉強的跟上了前方那個就算肩上扛着個人亦能快步如飛的採花大盜,眼看就要被甩,樑若一發狠,用盡全力加快速度追了上去,看武俠劇的時候她最痛恨採花大盜了,雖然每次大俠都會適當的出現,但還是受不了堂堂一個男子漢掠走一個毫無還手之力的柔弱女子隨意欺凌。
採花大盜石濤被追得無奈,雖然已經感覺身上有些沉重了,但還是半刻不敢停留的繼續往前狂奔,這一路狂奔就是數十里,看着身後的三人明顯有些支撐不住卻依舊緊追着他不放,只好把身上的人先放下點好穴,一臉凶神惡煞的看向跟着停下來的三人:“想壞我好事,想的美。”話音剛落,就出掌朝離他最近的樑若襲去。
樑若屏住呼吸險險閃過,從荷包裡拔出劍使出最熟練的太乙玄門劍絲毫不留情的刺向採花大盜,一旁的沈墨白和秦嘉兒也紛紛舞着劍圍了上來,齊齊攻向那利落的用掌風化解掉樑若的劍法的採花大盜。
採花大盜哈哈大笑:“就憑你們幾個小娃兒也想與我石濤鬥,真是癡心妄想。”說罷掌上的風變得凌厲起來,樑若他們竟是絲毫近不了他的身。
沒有想到一個採花大盜的功夫也如此了得,樑若心中暗暗叫苦,再這樣下去,他們非但救不了人,就連自己都性命不保了。
正苦於找不到突破口,樑若突然想起荷包裡的弓箭來,於是劍鋒一轉把採花大盜引向沈墨白和秦嘉兒,趁着他沒怎麼注意自己,偷偷的繞到一邊飛快的掏出弓和箭,利落的一搭就對着採花大盜射去,看到她的舉動,沈墨白心下了然的再出狠招讓採花大盜一心只顧着對付他,而那箭就不偏不倚的射在了採花大盜的右手手臂上。
因爲離得近,箭的威力雖不大卻也入肉三分,採花大盜疼得後退了幾步,齜牙咧嘴的看向樑若:“你這女娃好大的膽。”說完也就不再管沈墨白和秦嘉兒,一掌比一掌凌厲的朝着樑若拍來。
樑若心下一驚,來不及收起弓拔劍就只好把弓一扔,記起美女拳法的招數堪堪擋了上去,而她的功力始終不及採花大盜,她只覺被那掌風震得五臟六腑都錯位了一般,往後退了好幾步之後就覺有液體涌上喉嚨,止不住吐出一看才知是血,這下慘了,看來今天真要喪命於此了。
沈墨白和秦嘉兒看到她竟然被打得吐血,連忙飛身擋在了她面前對上了採花大盜接下來的掌風,而尚未發狂的採花大盜他們都打不過,不要說現在被樑若那一箭射得狂性大發的採花大盜了。
樑若擦了擦嘴邊的血跡,不禁苦笑,沒想到經常在武俠劇和小說中看到的被打到吐血的場景這麼快就現在了她的身上,儘管如此,她還是不想認輸,勉強運起功拔出劍不管不顧的變換着各種招式向採花大盜攻去,反正讓她逃是不太可能,還不如死得轟烈壯闊一些。
見她這樣,沈墨白和秦嘉兒也無暇說什麼,只好儘量擋住採花大盜的攻擊,以免讓她受更重的傷,但是採花大盜比她們想象的還要厲害一些,雖然手臂受傷了,但並未見他有被影響,而且似乎記仇的厲害,輕鬆的應付完沈墨白和秦嘉兒之後,又不停頓的一掌把樑若拍的直接向後退的跌坐在地又吐了一口血,見三人都被打倒才意猶未盡的收回手。
沒想到剛下山就被打得落花流水,樑若看着正笑的猙獰的採花大盜認命的嘆氣,就當是一個教訓吧,自己還沒強大到能夠保護自己就想着要救人,實在太不自量力了。
採花大盜捏着手指狂妄的走上前:“以後要管閒事還是先掂量掂量自己吧,免得丟了小命纔來覺悟就未免晚了點。”
樑若冷哼一聲:“要殺要刮隨你便,何必多說。”
“若水…”秦嘉兒和沈墨白無奈的看向她,不過她說的也沒錯,他們現在也只能任人魚肉,再多說什麼也是無法扭轉局面。
“哈哈!就此殺了你們不是太便宜你們了,把你們同那個女人一併抓回去供我享樂纔好,你這小公子就在一旁看我如何享受她們吧,哈哈哈哈哈哈哈……”
沒有想到會這樣,三人的臉色瞬間雪白,這回他們該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