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好像忘記了一件事,那就是安小捷的觀察力極強,那幾枚暗器雖然又急又快,安小捷還是在它們刺入自己身體之前利用掌風使得那些暗器不得不改變方向,悉數刺入了擂臺邊緣的柱子上。
樑若頓時瞪大了雙眼,看着安小捷安然無恙的反攻回去,看來她還是看低了自己妹妹的本領啊,想到這裡,她不由得鬆了一口氣。
再看向上官飛鳳時兩雙眼正好互相對上,樑若釋然一笑,上官飛鳳則是回以瞭然的笑容。
見暗器沒派上用場,胡桃的動作頓時慌亂起來,她的金蛇鞭法練了不過幾日,生疏得很,能撐到現在也只不過是想等時機成熟用她最擅長的暗器罷了,可是暗器失敗,而且想必再來一次也是同樣的結果。
毫無懸念的,這場比賽以安小捷近身巧妙的奪走了胡桃的金蛇鞭而告終,看着胡桃那不甘怨恨的表情,樑若的面上亦是浮現出複雜之色,不知道她現在是跟誰在一起,會是風逝水麼?
安小捷一下擂臺就直奔樑若這邊,才坐下就吐吐舌頭道:“真險,沒想到她是唐門的,要不是我反應的快,那幾根針就插在我身上了,肯定會疼死的。”
“是啊,我剛剛也一直在擔心,還好你沒事。”樑若拉過她的手緊緊握住,雖然比賽的規則是點到爲止不讓刻意傷人,但唐門的暗器防不勝防,能躲過那自是萬幸,躲不過便要自認倒黴了。
“嘿嘿,姐你真好。”
見安小捷一臉開心知足的笑容,樑若也是笑了笑,好像自從遇到安小捷,被叫姐姐之後,她就總會不自覺的去關心擔心甚至不放心,而且還理所當然的作爲姐姐去對待安小捷。
大抵是應了那樣一句話,別人待我以真心,我亦回報滿心真誠。
她喜歡這樣的關係,雖然是虛幻的遊戲世界,但是就因爲這樣纔可以沒有負擔的坦誠相對,不用去顧及現實裡彼此是什麼身份,只要知道在這裡我們是好朋友好姐妹就行。
接下來的比賽既沒有什麼可看之處,也沒有再遇上什麼熟人,直到盧天行上場了,樑若纔算是回了神擡頭朝擂臺上看去。
盧天行的對手出乎意料的也是個女生,但是這一回樑若卻並不認識了,看着兩人都是用着劍法在不分上下的打着,她不由得將心中所想問出了口:“小捷,依你看來,這一場盧天行會贏麼?”
“啊,現在還不知道,好像兩個人都差不多的樣子呢。”安小捷搖了搖頭道。
“哦……”她倒也不是希望盧天行贏,只是沒耐心看到結束而已,樑若應了一聲之後就趴在了桌上,偶爾才朝擂臺上瞄一眼。
“怎麼了姐。”安小捷也靠在了桌上,與她對面看着:“你不看了麼?還以爲你很關心盧天行的比賽呢。”
樑若眨了眨眼,不解道:“你從哪裡看出來我很關心他的比賽的?”
“誒?”安小捷也跟着眨眼:“不關心你幹嘛問我他會不會贏呢?”
樑若無辜道:“因爲我只是認識他而已,別的人又不認識有什麼好問的。”
“呃……”安小捷一窒,而後才傻笑着道:“原來是這樣啊,我還以爲呢。”
“誒?”樑若這才反應過來的直起身子,伸手過去輕拍安小捷的頭:“你這小孩,又八卦什麼呢,我都說了跟他才認識,你咋老不聽呢。”
安小捷也坐起身,摸了摸頭,然後才嘟囔道:“開玩笑呢嘛,用得着當真麼。”
可樑若卻沒理會她,正凝神盯着擂臺上看,眼睛都不眨一下的。
見她如此,安小捷也不由得好奇的看向擂臺:“怎麼了麼?”
樑若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沒怎麼,只是盧天行的劍法,看起來好像有點眼熟。”
“眼熟?”安小捷也細心看了一會,又道:“哦,原來是武當劍法,姐你應該看過的,會覺得眼熟也不足爲奇的吧。”
“啊咧?好像是呢。不過,小捷你怎麼看一眼就知道了?”經她這麼一提醒,樑若纔想起是曾看過風逝水用過那樣的劍法,當下便也明白過來爲何會覺得眼熟了。
“是這樣的,二師兄,”安小捷轉過頭來道:“就是和我師兄一起的那段譽,他告訴我的。當時我們來的路上曾看到一個武當弟子打怪,那人使得劍法和盧天行的一模一樣呢。”
“噗……”二師兄?段譽?乍一聽來還以爲是豬八戒呢,樑若捂嘴偷笑了一會後,就點了點頭道:“這樣,原來盧天行是武當派的啊。”
雖是有些不明白樑若那一聲笑是在笑什麼,但見她無心說起,安小捷便也沒多在意,而是顧着好奇:“那姐你又是什麼門派的弟子啊?看你們都帶着劍,我就最不喜歡用劍了,拿在手上總覺得一不小心就會刺到自己。”
“你這什麼歪理?”樑若擡手摸上倚天劍,笑道:“我是峨嵋派的弟子。”
“嗯?峨眉?那個只收女弟子的峨眉?”安小捷歪頭問道。
“是啊。”雖然每次說到峨嵋派都會被人稱作只收女弟子的門派,但樑若依舊是一臉坦然,她並不後悔她的選擇。
“哦。”安小捷若有所思的轉回頭去,纔剛看到擂臺就發現盧天行已經將他的對手的劍震落在地上,那女生正想撿起來再打,就有NPC上去宣佈了結果,於是那女生也只得撿了劍悻悻的下了擂臺,盧天行則是一臉平靜的走了下來。
“姐,他贏了誒。”
“我看到了。”
樑若纔將目光轉移到已然走到她們不遠處的盧天行,就發現他也剛好看了過來,眼中有着些許笑意,她便也勾起了嘴角,待他走近了便輕聲道:“恭喜。”
“多謝。”話音剛落,盧天行已是坐了下來,留給她一個挺直的背部。
原以爲安小捷又要說什麼,樑若都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可等了半天都還沒聽到有聲音,樑若不由得轉過頭去看,卻見到她正雙眼放光的盯着擂臺上。
嗯?難道有什麼不得了的人出現了?樑若也轉頭看去,下一場比賽的人已經站在了擂臺上,一襲白衣,背後的黑髮不時地被風吹起,在現實裡雖是看起來會很突兀的古裝長髮,但憑是誰見到他大抵都會讚歎吧。
也不是沒有想過會在眼前的擂臺上見到沈墨白,只是真正見到之時心裡還是會有些忐忑,樑若干脆的捂住臉不去看。
如果是沈墨白的話,應該不用去擔心也都能知道他定是會贏的。
“好帥!”安小捷這纔回過神來,一臉感嘆的道:“還以爲二師兄都挺帥了,沒想到還能看到更帥的人啊,真是不虛此行呢。”
又是二師兄,樑若心中暗自替段譽感到悲催,而沈墨白,本來就是那麼好看的一個人,只是她看的久了都習慣了,此刻聽到安小捷的稱讚才又想起他們的初見。
那時候在迷失林中見到他的臉,她的第一反應應該也是這個人長得可真帥吧,已經都過去這麼久了,從相識到相知,再到分離。
安小捷卻沒看出她的恍然,而是拉着她的手臂搖晃道:“姐,你看啊,臺上的那個穿白衣服的男生是不是很帥?”
樑若只覺心中酸澀無比,卻仍是笑着點頭道:“是啊,很帥。”
“是吧,如果我能認識他就好了。”安小捷放開手,繼續花癡一般的盯着沈墨白看。
如果她還能和沈墨白遇上的話,就應該可以認識了吧,樑若搖了搖頭,卻不再看擂臺,這場比賽她已是打算不看的。
反正結果如何在比賽結束了之後,安小捷是會告訴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