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出了議事廳,樑若在見到等着她的凌凌之後又爲難起來,看了看易水寒又看了看凌凌,糾結了一番之後,還是決定先送凌凌去華山派。
正當她想開口推辭與他們一起去打BOSS,易水寒就開了口道:“若水,你這個朋友就交給我六弟吧,她想去哪就去哪,你看如何?”
“誒?六少?可以麼?”只要讓易俊南送凌凌去華山派就好,她再交代凌凌不要與他們易家人走得太近就是了。
易俊南從容笑道:“當然可以,不過舉手之勞。”
“好。”樑若也是料定了他會答應,畢竟易水寒都出聲了,她轉身拉着凌凌走到一邊輕聲囑咐道:“他們雖然不是什麼好人,但也不是壞人,你就跟着他到華山派,入了門派就待在華山學武,等武林大會完了我就來找你。”
凌凌點了點頭,隨後又問道:“我不能去那什麼武林大會麼?”
“不能,要三十級以上的玩家纔可以參加。”樑若想了想,而後又道:“不過不知道可不可以觀看,如果可以你到時候再與人結伴來京城找我吧。”
“嗯,好。”凌凌也心知她當務之急就是要去入華山派。
樑若拉起凌凌的手,有些抱歉的道:“雖然暫時不能和你一起玩,但是等你可以出來歷練之時我一定會陪着你的,別怪我啊。”
“當然不會了,要是因爲我拖得你無法參加武林大會,我纔會內疚死呢。”
看着凌凌的笑臉,樑若便也就放下心來,拉着她回到易俊南面前:“那凌凌就拜託你了。”
“放心吧。”易俊南笑着答道,讓人看不到他有半點不樂意。
一切都安排好之後,樑若便隨着易水寒加入了他口中所謂的打BOSS的隊伍,只有一個是她沒見過不認識的人,其他三個就都是熟人了,熟到她又想推辭了。
可是現在狀態就是勢在必行,易水寒都領着他們出了駐地,再來推辭似乎顯得她太過小氣了。
看了看身後的子非魚、易單單、易雙雙三人,樑若還是向前走了兩步,與易水寒並肩走着。
“話說我們今天要打什麼BOSS?”除了很久以前在迷失林打得那隻蜘蛛BOSS,她好像再也沒有主動去打過BOSS,就算遇到了要麼就是任務NPC要麼就是心甘情願死在她劍下的。
易水寒本來想作答,但又好像想起什麼,轉而笑道:“說起來你應該也會有點印象,聽非魚說你那令牌是因爲救治玄武得的吧?”
“是。”原來都告訴他了,意料之中。
“呵,當時玄武不是說它是被它的死對頭,一條蟒蛇所傷麼?”
聽到這裡,樑若也就明白了過來:“我們去打那蟒蛇?等等,你有把握麼?就我們六個人夠麼?”
那可是蟒蛇誒!又不是什麼人形怪,他們這樣一人一劍的,難道不自量力的上去刺人家啊?
易水寒搖了搖頭,眼中笑意加深:“本來是沒把握的,但是加上你,或許還是有可能的。”
原來如此,表面上是幫她,其實還是利用她來打那BOSS,樑若雖然有些不樂意,但也不至於擺在臉上:“爲什麼加上我就有可能了?”
料想到她必是會這樣問,易水寒早有準備:“你的劍,應該比我們上次給你那把要好上許多吧,不,應該說不是普通的劍。還有你的內力,也是遠遠勝過了我們幾個。大概你會問我怎麼會知道,或許連你自己都不知道,這幾日洛陽城一直在傳一男一女勇闖藏劍山莊,不僅殺光了裡面的守衛,就連那莊主都死在了他們兩個的手下,有人還看到他們兩個各自抱着幾把寶劍出來。至於我爲什麼會知道那一女就是你,卻是不能說。”
本該驚訝的樑若不知爲何卻是十分平靜,只要他不知道她的劍是倚天劍,也就沒什麼好擔心的。
“沒錯,這把劍的確是藏劍山莊的莊主所珍藏的劍,三少眼光不錯。”樑若輕描淡寫的帶過,並不打算提他們是怎麼闖藏劍山莊的,更不打算告訴他那男的是楚留香。
見她無意多說什麼,易水寒亦只是笑了笑,便不再搭話。
還好他們並沒有走之前她碰到玄武的那條路,不然她還擔心又殺了一堆烏龜見到玄武的話,他們幾個又想對付玄武了。
但他們所到之處也只是一個與玄武所佔據的地盤沒相隔多遠的大湖,這湖與靈湖山的那湖比起來
可謂是一個地一個天,不僅是渾濁無比,而且還時不時的發出一些臭味,不知是湖水臭還是湖裡面有什麼臭東西。
在樑若看來,就算這種地方有經驗很高的BOSS可打,她也不會踏足半步,先不說蟒蛇不知道該怎麼打,估計打着打着她沒被蟒蛇打死就先被這裡的臭味給薰死了。
湖面平靜無波,那蟒蛇似乎沉在湖底,也不知該怎麼讓它上來。
可在看到易水寒示意那個她不認識的人拿着一個瓶子往湖裡倒什麼之後,樑若就知道該怎麼讓它上來了,那瓶子裡的液體估計是硫磺吧。
蛇怕硫磺,這是人人都知的常識,只是樑若還真沒想過他們會用這個來對付蟒蛇。
只是那湖太大,只見那人倒完一瓶之後,又拿出一瓶跑到另一邊去倒。
想來他們是準備充足,這一次不把那蟒蛇逼出來就不會輕易善罷甘休的。
在連續倒了好幾瓶下去之後,湖面總算是起了點波動,易水寒一個眼神下來,她身後那幾人就紛紛拔出了各自的武器嚴陣以待,她也只好拔出了劍,就讓她看看他們到底是想怎樣對付那蟒蛇吧。
慢慢的,硫磺越倒越多,多到樑若都想問他們到底買了多少之時,那湖面的波動就也變得越來越激烈,沒一會,一條極爲粗大的蟒蛇從湖裡冒了出來,吐着信子惡狠狠的盯着湖邊的他們。
“繼續倒!”看到那倒硫磺之人似是呆了,易水寒厲聲道。
“哦,好。”那人又忙不迭從荷包裡拿出一瓶,繼續往湖裡倒去。
可這些硫磺對於那蟒蛇來說也不過是撓癢癢罷了,它之所以會出現也是因爲太煩這些人類一直在幫它撓癢癢,似是隨意瞄了一眼那往湖裡倒硫磺之人,可之後它就以驚人的速度撲向那人。
樑若一驚,想也沒想就舉起劍飛身過去,一把將那人推開之後,她便將劍橫擋住了蟒蛇已近在眼前張開着的嘴。
只是那蟒蛇的皮肉太過硬,就連她的倚天劍也只不過只是把它割傷了一點。
聞着從那蟒蛇嘴裡噴出來的氣,樑若幾乎暈眩,原來那臭味就是從它口中傳來的,隔着湖聞就夠臭的了,現在還就面對面的噴進了她的鼻中,更是難以忍受。
不過還好她身上佩戴的項鍊是有清心效果的,也算是稍微的幫她緩解了一點,讓她不至於真的昏過去。
這時候易水寒也趕了上來,一劍刺進了那蟒蛇的脖頸處,雖然並沒有刺太深,但也驚得那蟒蛇轉頭去對付他了。
樑若好不容易可以不用再聞那臭氣,自然是大口大口的吸了幾口氣之後,才又舉起劍去幫易水寒了。
其他三人也是都圍了上來,引得那蟒蛇一時間不知該攻擊誰,只一味的轉來轉去,誰也沒傷到,倒是它自己惹了不少皮外傷。
由於它的尾巴還在湖裡,那倒硫磺之人驚醒過來之後又接着往湖裡倒,真是着實的不怕死。
這樣久了,那蟒蛇也知道分輕重,專門去對付傷它比較重的樑若和易水寒,可偏偏就是這樣纔給了樑若機會,不經意一劍竟是直接插入了它的眼內,硬生生的將它的右眼給戳瞎了。
也不知該說易水寒聰明還是殘忍,趁着樑若還沒拔劍,那蟒蛇還在掙扎着後退之時,擡手一劍刺入了蟒蛇的左眼,這樣一來,便是雙眼都瞎了。
蟒蛇經受劇痛,自是再也忍耐不住的用力向後一仰,將還沒來得及拔劍的二人直接拋上了半空中。
驚得地下三人拿着劍,張着嘴不知該採取怎樣的舉動纔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