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羣人在看到眼前的石壁忽然打開也是一驚,呆呆的望着對面的七人竟有些忘記了他們到底是爲何而來的。
“他們出來了!”也不知是誰大喊了一聲。
樑若被他這麼一喊還莫名其妙的頓住了腳步,現在是怎樣,眼前的這羣人明顯都是玩家,但是他們又不是怪,難道是想打架?
可是也沒見那羣人有什麼動作,也不說話,只是都略微防備的盯着他們不放。
風逝水回頭看向衆人:“出去,還是不出去?”
“出去,爲什麼不出去。”樑若說完便擡起腳步走向那羣人,雖然還沒搞清楚他們的意圖,但也不能躲在裡面不出去吧。
一旁的秦嘉兒和胡桃見她率先走了,便也就無奈的跟了上去。
剛擺脫掉一羣怪,現在又碰上一羣玩家,他們的遊戲生活還真不是一般的精彩。子非魚微微的搖了搖頭,甚是好奇的上前了去,他倒是很想知道這一回又是什麼情況。
蕭夜辰則是走到風逝水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淡然道:“看看再說吧。”
而段譽不知何時已經跑到了最前邊,搖着扇子對那羣人皺眉道:“你們是何許人也?擋在這裡做什麼?”
那羣人也都知道他就是段王府的段譽,是個NPC,此刻見到他走出來出頭,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怎樣回答他了。
過了一會後,一個年輕男人從人羣中走了出來,對着段譽抱拳道:“這是我們玩家之間的較量,還望段世子做個旁觀者就好。”
被他這麼一說,段譽頓時語塞,想了想之後還是堅定的開口道:“他們都是我的朋友,朋友有難,我怎可只旁觀而不幫手?”
“好啦,讓我來跟他說吧。”樑若拉着段譽的手臂讓他站到身後,一臉好奇的看着那年輕男人問道:“較量?你們怕是純心找茬吧?”
那年輕男人笑了笑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不如何。只覺得你們仗着人多就這麼明目張膽的來找茬,未免太過愚蠢了點罷了。”對於他的回答樑若亦是早已預料到了,只是十分疑惑爲什麼會挑上他們。而且這羣人明顯是昨天跟着他們到了這裡,見他們進了山洞後就一直守在這裡等着他們出來。
見樑若說得比他還直接,那年輕男人不禁變了變臉色,但也忍住了沒發難,而是強忍着笑道:“是我們愚蠢,還是你們太過自大,要打過了才知道。”
聽到這裡,風逝水也大概知道這一場架是非打不可了,沉下臉道:“那能否在開打之前,告知一下爲何偏偏要找我們的麻煩,而不是別人。”
那年輕男人點頭道:“好,死也要讓你們死個明白不是。”
正當樑若氣不過的想直接開打,秦嘉兒卻按住了她想拔劍的手搖頭道:“讓他說完再打也不遲,別急。”
“哼,那我就聽聽他到底是什麼理由。”樑若憤憤地放開劍柄,到底是誰輕敵,待會就知道了。
只見那年輕男人擡起手指向段譽輕笑道:“要怪就怪你們離他太近吧,我們之中有人注意你們很久了,見到你們不止跟他交往甚密,還能夠在段王府來去自如。段王府是什麼地方?像我們這種玩家,就連跟個守門的侍衛說句話都難,更別提見到裡面的NPC了。可憑什麼你們同樣身爲玩家卻能自由出入,還跟段譽他成爲朋友。對,沒錯,這個遊戲是說如果得到某個NPC的好感就能接收到他發出的任務,可是你們的運氣未免也太過好了點。”
“所以……你們這算是嫉妒成恨麼?”風逝水無奈的搖頭,沒想到他們所遇到的那些他們以爲的難關卻被人當作是好運了。
“可以這樣說。再說,你們與這些NPC如此接近,身上必是有不少寶物,現在死亡也會隨機掉落裝備武器與武功秘籍了。哈哈,我可是很期待從你們身上掉落下來的東西,必定能讓我們收穫頗豐的。”那年輕男人狂妄的笑了一會,見他們幾人都不搭理他各自都非常冷靜,他也就止住笑定下神繼續開口道:“現在你們知道原因了,可以開打了吧。”
“噗。”樑若忍不住笑噴,他這樣就好像在說着我們要打劫了,你們準備好被打劫沒。
蕭夜辰自始至終都是冷着那張臉,此刻聽到他詢問,張了張嘴:“師妹……”
胡桃回頭對上他的眼神後,便也明白了他的意思,於是就後退到他的身邊,手上已然握着幾枚暗器蓄勢待發。
緊跟着段譽和子非魚也各自退到了後面站在了自己該站的位置,而樑若風逝水秦嘉兒三人都拔出劍上前對上了那羣人。
而那羣人卻持着敵不動我不動的態度,就這樣僵持了一會,樑若不耐煩的道:“難道還要喊開始纔打?我才懶得跟你們客氣。”
話音剛落,她已舉着劍首當其衝朝那年輕男人攻去。
其實不止是她這樣以爲,風逝水也是不想再跟他們耗下去,此刻見她動了手,便與秦嘉兒對視了一眼之後也都加入了戰鬥之中。
那年輕男人囂張也是有足夠的資本的,與他接手了樑若才發現他的武功亦絲毫沒有比她差。只不過,內力這方面,她絕對是有優勢的,不然也不會這麼有恃無恐。
這邊他們兩人打得不可開交,那邊在蕭夜辰和胡桃的暗器出手之後就有些亂了。就算他們武功比不上那個年輕男人,但是好歹也能困的住風逝水與秦嘉兒二人,可是卻分不出心思去躲暗器。再加上那些暗器又快又準,只不過一會,就有幾個人相繼到底化作白光回城復活去了。
見狀那年輕男人不由得分心大喊道:“照原計劃,先解決那兩個唐門弟子與段譽!”
還有計劃?蕭夜辰冷笑了一聲,未免也太小看了他這個唐門大弟子了。
他伸手拉着胡桃又向後退了幾步之後,雙手往袖子裡一翻,再顯出來的時候已是雙手都握着幾枚黑黑的暗器,對着那幾個朝這邊奔來揚起手,手中的暗器已全數發出。
那幾人原本還在慶幸着他們可以依仗輕功不等暗器發出已經近了身,卻在暗器刺入了身體才發現眼前的那個唐門弟子的動作還要快過他們。
看着就快到眼前的那幾人紛紛消失,胡桃不禁豎起大拇指道:“還是辰哥厲害。哼,要讓他們知道我們唐門也不是那麼好欺負的。”
“嗯,暗器不夠用的話我這裡還有。”蕭夜辰沒回頭,手中的動作不曾停止的朝繼續不怕死的跑過來的人羣發出暗器。
這樣一來,那年輕男人那邊的人都死得七七八八,只剩下幾個武功稍微好一些的,既能應付得住風逝水和秦嘉兒的近攻,也能勉強躲過蕭夜辰和胡桃的暗器。
雖然偶爾還會被段譽時靈時不靈的六脈神劍給驚嚇到,但是在發現躲他比躲暗器還要容易之後便也完全無視他了。
見現在的形勢完全不利於他們,那年輕男人不免心急了起來,比劃出來的招式也有些亂。
這讓還想着藉由內力慢慢磨着他的樑若心中一喜,手上一用力,使出頗爲凌厲的幾招劍招直逼過去。
見她趁機佔了上風,那年輕男人頓時慌亂了起來,雖然勉強擋住了那幾招,但是還是險些握不住手中的劍。只能說他所收集的關於他們的資料還不夠多,就算之前好好的計劃過,可始終還是太輕敵了。不僅半點收穫都無,還連累了這麼多兄弟喪命,這一回他算是栽在了這幾個人的手上。
想到這裡,他也不願意再繼續糾纏下去,一劍擋開樑若的攻擊就向後面飛身躍出幾米遠,回頭大喊了一聲“撤”之後就想逃。
卻沒想到樑若並不打算就這樣放過他,腳下一動,已是運起凌波微步攔在了那年輕男人的身前:“這就想走?都還沒打完呢,急什麼。”
其他幾人本來也想走,無奈於風逝水和秦嘉兒二人攻勢猛烈,再加上見縫插針的暗器,他們根本就脫不了身。
那年輕男人還來不及驚訝於她的詭異身形,就見她已經舉起劍刺了過來,只好無奈的提起劍重新迎了上去。
又是不分上下的你來我往,樑若一個不小心就被那已經開始拼命的年輕男人的劍風給劃破了衣袖。看着裂開的布料,她不由得咬了咬嘴脣,你狠那我就比你更狠。
正好小無在發現她在這裡之後就跑了過來,雖然感受不到,但是樑若知道只要小無在,她的攻擊力肯定是會更強一些。
這樣想着,她便加快了手上的速度,一招快過一招朝那年輕男人攻去。
其實自從玩遊戲以來,樑若就從來沒想過要靠這些武功去傷害同爲玩家的人們。可是上次她就是死在了玩家的手上,而這次這些人又明顯是想置他們於死地,就算想容忍亦是無法再容忍下去了。
她早就說過,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也是一直想着在能力所及的時候要盡力去保護身邊的朋友和自己。之前這羣人的態度如此惡劣,又怎能指望此刻的他們會手下留情。
而最終那年輕男人還是禁不住樑若的磨,內力不足就連使出的劍招都是有氣無力的。
樑若嘆了嘆氣,搖着頭狠下心一劍將他手中的劍挑飛,不等他想躲,又是一劍利落的刺進了他的胸口。
看着他堅持着一口氣還沒死去,樑若轉過臉道:“只望下次你掂量清自己的實力,再去做有把握的挑釁。”
說完後,她便伸手將劍拔了出來,那年輕男人噗地吐了一口血之後就倒在了地上,然後便化作白光消失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