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遼王,你的條件我全都接受,但是,我要加一條,就是我要保留50萬部下,由我們自己的武裝力量來守鳳凰城!大遼王,您商榷一下我的意見。”鑽山豹接着說道。他的想法很是明確,我帶自己的兵,守朝廷的地。朝廷對我好,我就給你做官,如果朝廷跟我翻臉,我手裡有兵也不至於像宋江一樣。
“鑽山豹大哥,你的這個條件,我恐怕不用商榷,那是鐵定的不能同意的!”王思瑩絲毫沒有猶豫的就一口回絕了鑽山豹的想法。王思瑩當然一眼就看出來鑽山豹肚子裡的小九九了,收編這樣的土匪,那不是給朝廷埋下一顆定時**嗎!這裡天高皇帝遠的,給他50萬人馬握手裡,那以後朝廷拿什麼制衡他啊!朝廷以後對他說輕了,他不鳥你,說狠了,他又帶兵進山去了。這樣的條件,別說上報給凌飛龍,就是王思瑩自己這一關,王思瑩都過不去。
“大遼王,您先別一口就拒絕呀,您聽我說說好不好?”鑽山豹一臉耐心的跟王思瑩說道。一個兩米多的大漢,能這樣細聲細語的跟王思瑩說話,也真是難爲他啦!
“鑽山豹大哥請講。”王思瑩也是客氣道。
“大遼王,您說,湘西匪患爲什麼能猖獗幾百年上千年呢?還不是這裡距離朝廷遠,皇帝老子鞭長莫及嘛。地方官府又都是秉持一種思想,叫湖南人不打湖南人,他們說什麼也不會前來討伐這裡的老鄉的。再者,這裡匪患的主因,還是貧窮。俗話說的好,窮山惡水出刁民,現在,我的手下,足足的七八十萬的土匪啊!大遼王,您說,我聽您的,在鳳凰城做官,我手下的那些人重回大山,您說,他們能安心的做良民嗎?他們重操舊業,您說,我能六親不認的兩眼一瞪而去剿殺他們嗎?這些人跟了我念頭多了,我留他們在身邊,其實,這也是爲朝廷分憂啊!您說,我說的在理不?”鑽山豹掰着手指頭跟王思瑩敘述道。
“鑽山豹大哥繼續講!”王思瑩說道,顯然,這些理由不足以讓王思瑩答應給鑽山豹留本部原班人馬。
“好,大遼王,那我繼續給您講。”鑽山豹說着,有滔滔不絕的給王思瑩講了好多給他留下原班部下的理由。但是,王思瑩都沒有點頭同意,到了最後,鑽山豹的都講得口乾舌燥了,才牙一咬心一橫,對王思瑩說道:“大遼王!人不爲己天誅地滅!我也知道,天下是老凌家的天下,但是,好處也得有你老王家的份!大遼王,我瞭解你,您的爲官之道我也深知,這樣好啦!您給我留下五十萬人,大不了,我這五十萬人做您的私人衛隊啦!五十萬人,在鳳凰城,您不用,那就是我的人,就是朝廷的兵!只要您有需要,那就是您的私人力量!您要我打誰,我就打誰!我鑽山豹,以後就是您大遼王的家將好啦!怎麼樣?大遼王,如果這個都打動不了您,我鑽山豹真沒有什麼可以說的啦!”鑽山豹說完這話,眼睛不再看王思瑩了,王思瑩明白,這也是鑽山豹的最後的條件了。
“哈哈哈!鑽山豹大哥這麼說,我王思瑩再執拗,那豈不是不識好歹呀!”王思瑩也是就着臺階下驢了。談判就是這樣的,如果你身後有百萬雄師在後面,你可以隨心所欲的跟鑽山豹談,現在身邊連個衛兵都沒有,你跟人家鑽山豹談,人家肯跟你談,那都是給你面子,現在人家最後的底線畫出來了,王思瑩當然的就得同意啊!現在,中州帝國風雨飄搖,動盪不定,別說一百萬人能不能剿滅了鑽山豹,現在王思瑩一直在懷疑,單單憑凌飛龍交給王思瑩的那柄破劍,能調得動地方官府的官軍嗎!換位思考,人家鑽山豹爲自己人身安全考慮,留兵在手,沒有什麼可挑剔的。今天就是凌飛龍在這裡,也得同意人家鑽山豹的條件。
“大遼王爽快人!既然您是爽快人,我也爽快一把,咱們五十萬兵馬的糧餉,就不要朝廷的啦,咱們自己想辦法解決怎麼樣?”鑽山豹一聽王思瑩答應了他的要求,也是很高興。
“不,鑽山豹大哥,既然朝廷接受你們,朝廷就有糧餉發配。”王思瑩說道。
“大遼王,您不是說要免5年的賦稅嗎?這截留下來的賦稅足夠養50萬兵馬啦!”鑽山豹眨眨大眼睛說道。
“鑽山豹大哥,你還是沒有懂我的意思。我的意思是,要湘西永無匪患,要百姓們都能安居樂業。不收賦稅,人人都不愁吃穿了,我想,也就沒有人要去做那些提着自己腦袋賺錢的事情了。所以啊,我對你的要求是,不論如何,都要把朝廷給百姓的福祉,你要原原本本的交給百姓!至於你個人,可以貪點,佔點,但是,真到百姓生死的時候,絕對不能爲一己私利而置千萬百姓而不顧!鳳凰城的原城主,怎麼死的,你比誰都清楚,所以啊,前車之鑑吧!這也是我的爲官之道。”王思瑩一聽鑽山豹要截留朝廷的賦稅,馬上跟鑽山豹說道。
“大遼王放心好啦!我鑽山豹從小就不是富貴人,也不是什麼富貴命!所以啊,錢對我來說,還沒有什麼誘惑!您放心好啦,湘西在我手裡,我向您保證,半年內沒有匪患,一年內老百姓都能安居樂業!五年之後,這裡不會比其他地區差!您就放一百個心吧!”鑽山豹聽王思瑩這樣說,也是馬上拍胸脯跟王思瑩打包票道。
“鑽山豹大哥能說這樣的話,我王思瑩也沒有什麼好牽掛的啦!咱們就這樣說定啦!”王思瑩說道。
“大遼王,咱們可是有言在先,我的兵就是您的兵,我的將就是您的將!您不管現在爲朝廷做多少事情,將來也不保沒有個車前馬後的。您有咱們這五十萬精兵在,您的官,做得也是有底氣!”鑽山豹是唱戲的出身,做臣子的,只要是能人,真沒有幾人是善終的。像韓信,像李斯,像屈原,伍子胥等等!戲裡的那些能臣將相不都是被皇上卸磨殺驢了,所以,他也是給王思瑩留一後手,也是給自己留一後手。他穩坐湘西,那是跟王思瑩談的,如果哪一天,王思瑩倒了,他的好日子也是到頭了。所以,他留這五十萬人,對他和王思瑩來講,還真是皆大歡喜的事情。
“鑽山豹大哥的好意,我記心裡了!”王思瑩也是跟鑽山豹抱拳道。他倒是沒有想過,在中州帝國的朝廷裡培養私人勢力,可是,鑽山豹有50萬精兵在湘西,說是自己的親兵衛隊,他還真沒有傻到拒絕的份上!
見王思瑩沒有拒絕,鑽山豹自是滿心歡喜,坐到篝火邊上,吃起銀魚,喝起藥酒來。王思瑩沒有坐回去,趕緊的把七月喊出來。
“參見王大人!”七月現身後,向王思瑩問好道。
“七月,你馬上給皇上發緊急信息。”王思瑩道。
“是,您請講!”七月道。
“就說湘西匪患和平方式談判解決,鳳凰城匪首鑽山豹帶領50萬精兵投誠朝廷。條件是,厚葬原城主;任命現在匪首鑽山豹爲現任城主,率靡下五十萬衆,鎮守湘西,保一方安寧;免湘西地區百姓五年賦稅,以休養生息。談判及此,望吾皇萬歲定奪。我們即刻起身前往鳳凰城,希望儘早見到皇上官文。”王思瑩跟七月說道。
“這樣原文發給皇上嗎?”七月閃着大眼睛問道。
“我是玩家,對官文不是太懂,就麻煩七月你改一改再發吧!”王思瑩很是謙虛的說道。王思瑩明白,七月能這樣問,就是說剛纔自己的話裡,肯定有不合官腔的地方,所以,就跟七月說道。
“好的!”七月答應着,修改一下王思瑩的話,整理好,拿給王思瑩看了看。王思瑩一看七月改過的話,那纔是風雨不漏,正經八百的官文!所以,連連點頭,對七月佩服有加。七月也是很開心,遇到這樣的上司,也確實是一件很好的事情。見王思瑩點頭默許了自己改過的官話,於是取出一隻王思瑩沒有見過的鳥,放飛了。放完鳥,七月自動的隱身了不再出來了。
“鑽山豹大哥,我們現在達成的只是我們之間的意向,如果想把這些落實在紙上,我們還得到鳳凰城的城主府洽談,你看,我們什麼時候動身前往鳳凰城呢?”王思瑩見七月消失了,轉身問鑽山豹道。
“大遼王,此去鳳凰城雖然不算遙遠,但是,路途艱險,且,今天晚上沒有月光不明亮,依我看,我們還是明天一早動身爲好。”鑽山豹看了看天說道。他是土匪出身,又是大山裡長大的,路對他來說,沒有什麼好走不好走之分,而王思瑩則不同了。王思瑩東北平原地區長大的,對走山路很是陌生,所以,鑽山豹從王思瑩的角度出發,跟王思瑩建議明天一早出發。
“好的!那我們就明天一早天一亮,我們就走!”王思瑩也沒有過多的執拗,這時候也不是逞能的時候。從張家界到鳳凰城路途不算遠,但是,都是山路,說不上得走幾天的。王思瑩起初的意思是今天連夜趕路,但是,鑽山豹說要明天白天走,王思瑩也沒有反對,明天走就明天走吧。
“大遼王,您趁時間還早早些休息吧!”鑽山豹很是關心的跟王思瑩說道。
“好的,鑽山豹大哥,我現在就下線,你也早點休息。”王思瑩說着,像變魔術一樣,把他的指揮車從空間格里面喚了出來。
“大遼王,這是何意啊?”鑽山豹是山裡長大的,哪裡見過這樣豪華的戰車啊,不禁瞪大眼睛問王思瑩道。
“現在氣候寒冷,此間沒有屋舍,鑽山豹大哥還是委屈一下住在這車裡吧!雖然車裡也不算暖和,但是,總比住路天地好些!鑽山豹大哥不要客氣纔是!”王思瑩指着車,對鑽山豹說道。
“好!謝謝大遼王!”鑽山豹沒有客氣,跳起身,鑽進了指揮車。
“喂,王思瑩啊,這麼寶貴的東西,怎麼說讓他用就讓他用啊!萬一,被他順走了怎麼辦啊?”肖子楚的爸爸見鑽山豹進了車,悄悄的過來,低聲跟王思瑩說道。他知道,車雖然是王思瑩的,但是,王思瑩下線後,這車可說不上是誰的啦!所以,他很是老道的提醒王思瑩。
“鑽山豹大哥不是那樣的人。師公,你也早點休息吧,我下線了!”王思瑩一邊跟肖子楚的爸爸告別,一邊身影一模糊,就下線了。
“好,好,你下線吧!”肖子楚的爸爸跟王思瑩擺擺手道,“這麼貴重的車在這裡,你放得下心,我可放不下心!你去睡覺,我今天得在這裡看着這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