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思瑩從小就是一孝順的孩子,可是,再孝順,也不一定會遇到今天的事情啊!眼前是父親的女朋友,跟自己講述她與自己父親之間的愛情故事,你讓王思瑩怎麼說?怎麼做?雖然,王思瑩是許先生帶大的,從小就很傳統。但是,他踢球也好,辦案也好,見到的婚外情婚外戀簡直是太多了。所以,這事出現在自己家裡,他也沒有表現得過分敏感。不敏感也好,熟視無睹也好,自己傳統也好,只是,擺在自己面前的是,自己該怎麼做?王思瑩一臉茫然的看着跟自己年齡差不多少的蘇姍,真的是沒有話說。
“接下來,我們的日子過得是驚心動魄!那羣壞蛋是生活在這片草原上的玩家,他們吃了虧後,又糾結了好多人前來複仇。你爸爸就帶着我過起了東躲西藏的日子,那段時間,我們在大草原上,天天的不敢隨便下線,不敢去小鎮上去補給。提心吊膽的過了好多天,那段時間,我們像老鼠一樣,見人就躲,見城就繞。可是,在我心裡,那段時間是我最快樂的事光!”蘇姍一臉幸福的說道。
“後來,我們從黑龍江那邊,繞回了到了瀋陽,接下來是被你媽媽的追殺。提起你媽媽,她真的是一位女英雄,她爲了自己的幸福對我做什麼事情,我都不會怪她。我也知道,你爸爸和你媽媽的感情一直很好的,所以,我和你爸爸約定,雖然我們都共同生活在一個城市(長春),但是,我們約定在現實裡,我們不會見彼此!我們只是在《公平世界》裡相濡以沫!你媽媽的勢力在遼國真的是很大,我們可以輕易的躲開那些流氓壞蛋,但是,我們怎麼也躲不開你媽媽的追殺!現在,我的等級是25級,你爸爸等級是13級,我們能賴以生存的就是這1000匹馬了。”蘇姍說到這裡,才隱隱的透出一縷憂傷來。
“是誰叫你們出海的?”王思瑩沒有看蘇姍,眼望遠處深沉的大海問道。
“是你爸爸現實裡的朋友,一個姓許的老先生,他指導你爸爸出海找一個叫留一命的人,誰知道,我們一帆風順的到了這裡,就碰到風暴,接下來就這個樣子了!”蘇姍低下頭,很悲痛地說道。
“哦,我懂了。”王思瑩說着,沒有繼續跟蘇姍聊下去,而是獨自一人來到篝火邊上。王亞舟沒有睡覺,眼睛緊緊地盯着篝火,彷彿篝火裡有着他的幸福和前途!火光映照在王亞舟的臉上,王思瑩看到的只有剛毅!一個被人屢次打擊都未成放下理想的那種剛毅!
王思瑩靜靜的坐在王亞舟的身邊,爺倆什麼也沒有說,都靜靜的看着篝火,彷彿篝火中,有着他們爺倆不同的生活答案。小時候,王思瑩的吃喝拉撒睡,基本都是爸爸一手負責的,而媽媽,只是心情好的時候,陪王思瑩玩一會。今天王思瑩的家裡碰到這樣的事情,王思瑩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去做。於是,爺倆誰也沒有說話,都是靜靜的看着篝火。
“遊戲裡,你還會看星相嗎?”王亞舟擡頭望望天上的星斗,問王思瑩道。
“你希望明天刮什麼風?”王思瑩也是擡頭看看天說道。
“當然是西風!”王亞舟話說的很堅定,只是聲音略略的顫抖着,彷彿有很多的東西不忍割捨。
“明天上午,風向就會變成西風,而且能堅持十五天!”王思瑩說這話的時候,聲音也顫抖了,因爲他知道,自己即將失去什麼了。
“你,你一直是爸爸的驕傲!”王亞舟已經不能只是擡頭看天了,他不得不用手抹去眼裡的淚水了。
“你也是個好爸爸!”王思瑩也是滿臉的淚水。
“我一直在努力做個好爸爸!可是,可是·····”王亞舟的話說不下去了。
“你就是好爸爸!”王思瑩很是堅定的說道,“不早了,我下線了。明天中午我上線!爸爸,保重!”說完,王思瑩迅速的下線了。
王思瑩再上線的時候,小島上,船和馬都不見了。只有宋鴻臣一臉茫然的坐在那裡,眼望大海欲哭無淚的樣子。
“王哥啊!你爸爸把咱們的船拐跑了!”宋鴻臣見王思瑩上線,趕緊過來說道。
“走多久了?”王思瑩問道。
“小半天了。”宋鴻臣說道。
“那我們追不上了,就讓他們走吧!”王思瑩搖搖頭,無奈的說道。
“是那個叫小蝦米的做船長,他領導這次船員水手跟你老爸走的。”宋鴻臣說道,“那匹大白馬也跟着他們隨船走了。”
“走就走吧,他們是順風,現在走出很遠了。”王思瑩也看着海面說道。
“王哥,你知道他們往哪裡走啊?你怎麼知道他們是順風呢?”宋鴻臣很是疑惑不解的問道。
“我瞎猜的。”王思瑩隨便的回答道。昨天,他爸爸和蘇姍都跟他說了很多話,他心裡明白,他們誰也沒有跟王思瑩說真話。王思瑩能做什麼?他爸爸要帶着馬去美國,想要王思瑩的船,王思瑩能拒絕嗎?只能導演一出他爸爸偷跑他的船的鬧劇了,這樣做,以後跟王思瑩的媽媽也好交代。
“王哥,現在,我們怎麼辦啊?”宋鴻臣問出了心裡最關心的問題。王思瑩的爸爸拐船出海,宋鴻臣是趕上了的,但是,王亞舟是王思瑩的爸爸,並且全船的水手都願意跟王亞舟走,他也是沒有辦法的。他沒有阻攔王亞舟離開,作爲報答,王亞舟送給了宋鴻臣一匹高頭大馬,宋鴻臣當然收下馬,開綠燈了。等王亞舟的船開出好遠,宋鴻臣纔想到自己被扔在小島上了。
“能怎麼辦?點起煙火,發求助信號吧!”王思瑩嘴上說着,手裡開始忙活起來。
“這樣能管用嗎?”宋鴻臣也跟着王思瑩到處的收集乾柴和樹枝。
“這裡是處在航道上,很快就會有船隻路過發現我們的。”王思瑩很是堅定的說道。
“也是,你爸爸不是也這樣發現我們的嗎?”宋鴻臣點頭說道,“不過,他們還真走運,在茫茫的大海上,還真的能遇到我們,你說巧不巧?”
“他們確實很走運。”王思瑩點頭說道。心裡想,他的爸爸來這裡,那是早有預謀的,絕不是偶然的碰上而已。爸爸知道他的船是遼國的王室官船,是普通的商船比不了的,駕駛這艘船,他們纔有機會橫渡太平洋到達美洲大陸。至於什麼遇到海難,5艘大船都被風浪打沉,王思瑩是不相信的。王思瑩沒有猜錯的話,肯定是爸爸遇到了留一命,經留一命的指點,纔在這裡守株待兔等他。王思瑩只能心裡這樣想,他是不能和宋鴻臣說明白的。
兩人忙活了半天,終於在夕陽西下的時候,把火點着了。夜晚,需要讓遠處看到火光,所以,晚上他們以燒乾柴爲主,白天呢,則是以濃煙爲主。古時候,人們用在高太子上燒濃煙來傳播緊急消息。那樣的專門燒柴火的臺子,叫烽火臺,當然,燒的柴火就叫烽火了。爲了能讓烽火燒出的煙升的更高,不至於早早的被風吹散,人們發現,往烽火里加入狼糞,狼糞一燃燒,發出的煙是又高又直。所以,烽火臺燒起的煙,又被稱作狼煙。杜甫有詩:烽火連三月,家書抵萬金。裡的烽火,就是說的這個。我小的時候,離家5里路遠的地方還有烽火臺遺址,可是,後來都被老百姓開荒種莊稼了再後來就成了莊稼地了。
王思瑩和宋鴻臣當然知道狼糞可以讓他們的煙火升的更高,但是,小荒島上,連狼都沒有,哪裡有狼糞啊?於是,他們就找一些替代品,也一樣讓他們的煙柱升的很高很高。宋鴻臣看着他們的煙柱筆直的升上藍天,嘴上露出這些天少有的微笑。而王思瑩,則是站在小島的最高處,用望遠鏡仔細的搜索着海面。不經意間,他們已經在小島上生活了十天了。相對王思瑩的淡定,這些天,宋鴻臣則是圍着小島跑了近百圈,小島上的一草一木,宋鴻臣都瞭如指掌了。可是,你瞭如指掌又能有什麼用呢?他總幻想着王亞舟沉下去的那五艘船,能突然的從海底浮上來個一艘兩艘的。
“紅塵一笑!來,有船了!”王思瑩站在高處大聲的喊道。
“好咧!”宋鴻臣永遠都是有一身使不完的勁,雖然,這是十天來王思瑩第七次這樣喊他了,這次,他仍然興致勃勃的跑上山尖上來。對他來說,只要有希望,他就會付出!前六次,都是看着船出現,又看着船消失,人家雖然發現了他們,但是,沒有一艘船開過來。但願這次這艘大船能開過來,宋鴻臣心裡已經祈求上蒼幾百次了。
“王哥,他們發現我們沒有?”宋鴻臣站在受持望遠鏡的王思瑩身邊,很是焦急的問道。
“他們應該發現我們了,只是,只是···”王思瑩把話說到一半,就不再說了。
“王哥,只是什麼?別說,他們也不打算開過來?”宋鴻臣眼睛能看到的只是遠方的一個小黑點而已。
“不,他們已經改變航向了,應該是向我們這裡來了,只是,只是···”王思瑩還是說到只是,就停下了。
“哥啊!你有話就說吧,別隻是,只是的啦!”宋鴻臣拼命的瞪大眼睛向那艘船看着,可是,他什麼也看不到。
“跟你說件事唄。”王思瑩突然收起望遠鏡,心平氣和的看着宋鴻臣說道。
“哥啊!你是我親哥!什麼事,你就說吧!別繞關子了,我心臟不好啊!”宋鴻臣很着急了。
“我平時不止一次的聽到你在罵某國,現在的那艘船,掛的旗幟就是你經常罵的那國的旗幟。咱們商量,商量,能不能先放下你的個人恩怨,先讓我們離開這裡再說啊?”王思瑩看着宋鴻臣說道。
“你是說,他們掛着膏藥旗?”宋鴻臣指着遠方開過來的大船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