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與葉凡之所以來赴這次約,主要是爲了『摸』清天逸鷹皇在現實中的情況,只有知己知彼方能百戰百勝,遲早會和天逸王朝有一個了斷的,可我根本不知道,這一天,來的居然是那麼快。
冒了太大的風險,不管再化妝,畢竟天逸鷹皇與孫劍曾經都曾經與我們大戰過,被發現的可能『性』還是很大的。他們認不出我來是應該的,畢竟我此刻的模樣早已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蘇曉曉的強大化妝實力早就將我僞裝的神鬼難辨真面目。
不過葉凡無法打扮的太過離譜,畢竟他還需要保持一定的既有面目,不然,連孫堅都認不出他來,那可就麻煩了。
好在孫劍這廝此時剛剛經過一番肉體大戰,此刻早已是大汗淋漓,意『亂』神『迷』,處在渾渾噩噩的狀態之中,眼神『迷』蒙,倒也沒有對我們投過多的注視,在這種場合,大多數男人都是精蟲上腦,意識中更多的都是苟且之事,很少會對大老爺們感興趣,除非是有特殊『性』趣愛好的。
孫劍收了葉凡遞過去的信用卡後,頓時神情舒爽的笑了,對着那副畫喊了一聲芝麻開門,那巨幅畫作便緩緩揭了開來,『露』出其後面的一扇洞開的石門,顯然那副巨幅畫作是雕刻在石壁上的上好壁畫。任誰都不會想到壁畫中暗藏玄機,有人在這裡安裝了聲控防盜門暗門。
當然,這道暗門不只是孫劍可以打開,但張奎與我們是絕對無法打開的,或許也只有天逸鷹皇能夠打開吧,畢竟這種防盜門可以儲存辨識的聲音絕對不會很多。
一行人緊隨着孫劍的步伐跟了進去,在這道聲控暗門之後,果然是別有洞天,水榭亭臺,梅蘭竹菊,裝飾的別具一格,奢華中不失雅緻。讓人有種眼前一亮的感覺。
孫劍腳步輕快奔着大廳深處走去,那裡有一張寬大的沙發牀,足以容納數十人同時躺在上面,其舒適程度一眼便可以看出來。一個刀疤臉鷹鉤鼻的冷酷光頭佬正舒服的躺在上面,僅着了一條短褲,他一隻手摩挲着脖頸上掛着的金燦燦的碩大鏈條,一隻手撫『摸』着躺在身邊的一個魅『惑』妖異的惹火美女,她的身上僅僅裹了一襲白紗,遮掩不住胸前的嫣紅點點,下體處的神秘幽谷更是若隱若現。
還有十數個美女赤着身子,靜靜的立在一旁,手中端着各『色』水果,隨時等待着召喚,這一場景讓我想起了黑人運動以前的女奴們。
看到我們進來,天逸鷹皇僅僅是懶洋洋的伸了個懶腰,並沒有要起身的意思,他伸出手在空中抓了抓,頓時站在近前的一個女子便將手中端着的水蜜桃遞了過去。
鷹皇狠狠的吮吸了一口後,這才緩緩開口,“小劍,你帶這些人來做什麼?這些生人怎麼看着有些眼熟?”
孫劍欠了欠身,打了個哈哈道,“大哥,這兩小子是來交保險的。據說是在本市開飯店的。”
鷹皇用他下巴上那堅硬的胡茬子,在身邊女子的身上紮了一番,這才道,“就是你手下那個叫什麼張奎的介紹來的?”
“恩。”孫劍的眼睛貪婪的在牀上那個女子的身軀上掃視了一番,在鷹皇發現前,趕緊撤了回來,那神情就彷彿一個偷腥的貓。
鷹皇顯然對此不是很感興趣,他的注意力全都在身邊佳人的胴體之上,一張巨大的魔爪不斷在其上游走撓抓,最終淡淡的說了一聲,“都下去吧,小劍去幫他們把保險交了。”躺在他身邊那個妖媚女子將口中銜着的一顆紫葡萄渡進了鷹皇的嘴裡,頓時兩人便開始了纏綿,彷彿大殿中的其他人都成了空氣。
孫劍在前面帶路,在這個大廳的一個角落裡設置了一個刷卡機器,顯然就是爲交保護費做準備的,葉凡很是配合的前去準備交所謂的保險費。
我卻仔細打量起這裡的佈置,突然,我被南面牆上掛着的吊件吸引住了,那些吊件就如同飾品店內待售的精美掛件,看似凌『亂』卻有規律的散佈開來。引起我注意的是其中的一個蝴蝶結,這種蝴蝶結讓我想起了宋佳,她也會扎這種蝴蝶結,那是她用來點綴髮型的頭飾。我眼前再一次浮現出宋佳墜樓時的畫面,頭上的蝴蝶結在眼前迎風擺動,彷彿述說着什麼,最終與牆上的那個安靜的蝴蝶結影子重合在一處。
葉凡與孫劍在辦理刷開業務,我卻落後了半步,到了張奎的身邊,向他打了個眼『色』,他朝着我眼神示意的方向掃了一眼,看着那些掛飾,『露』出一個神秘卻又『淫』『蕩』的笑容,壓低了聲音湊到我的耳邊說道,“那些東西,都是鷹皇哥的戰利品。”
“戰利品?”我疑『惑』的看着張奎。
“嘿嘿,鷹皇哥是一個念舊的人,這些東西都是和他發生關係後的女人留下來的。”張奎彷彿對於鷹皇哥的念舊很是崇拜,『露』出崇敬的目光。或許,更多的是對鷹皇哥的羨慕吧。畢竟那些掛飾數目多大數百個,而且不帶重樣的,琳琅滿目,名目繁多,有蕾絲花邊小內褲,有『性』感惹火的裹胸,還有讓人想入非非的肚兜,繡着卡通圖案的自制棉襪,印着蝶戀花的紅『色』繡花鞋,甚至還有好多叫不上名堂來的小物件,但它們全都有一個共『性』,那就是女孩子的私密用品。
翁的一聲,我的腦袋如同炸裂開來一般,那隻紫『色』的蝴蝶結不斷在腦海中浮現,不斷放大,最終充斥了我的腦海,宋佳墜樓的畫面再一次浮現,這一切都開始不斷閃現,過往的許多片段如同放映機一般,在眼前閃現,最終,這些畫面如同串起來的絲線般,變得鮮活起來,有形有質。
宋佳的死,絕對與鷹皇有莫大的關係,她那段時間經常不回家,而且言辭閃爍,一切真相彷彿都浮出水面。只是有一點我還是想不通,那就是,宋佳是怎麼與天逸鷹皇認識的,一個大學生,又怎麼會與本市的黑幫大佬扯上關係,這一點疑『惑』讓我不慎明瞭。
而且這次得到的真相,與我以前的判斷不相符,本來我一直以來都覺得宋佳的死與司徒鵬脫不開干係,可如今所見到的這些,又讓我不得不懷疑鷹皇。
我絕對不會看錯的,這裡掛着的蝴蝶結絕對是出自宋佳之手,因爲這種蝴蝶結是用特殊的手法編出來的,就如同針織中的泣血刺繡,是無法複製的。
我想立刻暴起發難,但理智阻止了我的衝動,雖然這大廳中看不到一個保鏢,但我絕對可以肯定,在暗中隱藏了不下五十個手持槍械的殺手,而且那站立在牀邊的十數個妖嬈美人,其中有四個是身懷絕技的美女殺手,或許,外面的行頭可以『迷』『惑』得了別人,但她們身上若隱若現的殺氣卻逃不過我的感知。
我不斷提醒着自己,冷靜,越是在最關鍵的時候,越是要冷靜,如果此時我暴起發難,不僅不能替宋佳報仇,而且還會白白葬送了自己與葉凡的『性』命,到時候,宋佳的死將永無昭雪之日了。
葉凡很明顯發現了我的異樣,明智的選擇了沒有去問,而是笑容滿面的與孫劍還有張奎談笑風生,我心中憤怒的火焰騰騰燃燒,模糊了我的意識,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離開金碧輝煌的。當我坐進車裡的時候,身後還回『蕩』着張奎的笑聲,“葉兄弟,常來玩啊,呵呵,多來捧捧鷹皇哥的場子,不會有壞處的。”
“那是,那是,奎哥留步,小弟告辭,歡迎常來小吃城作客。”葉凡揮手道別。
“一定一定。哈哈”張奎甩了甩手,目送着葉凡上車離開,身影最終消失在金碧輝煌的燈光中。
當我們離開後,身後又出現一輛黑『色』的轎車,正是隱在暗處的地獄魔狼四人,自從他們跟了我之後,這還是第一次出來做事,本來還想着一展身手的他們,卻沒有想到是如此的平淡。
白『色』的跑車,疾馳在黑『色』的夜『色』中,從窗口透進來的風,急速狂暴,冬天的夜風肆虐在臉上,如同刀割一般。此刻,我卻感覺不到,內心的傷痛早就淹沒了我的感知。
我眼前又浮現出那個扎馬尾辮的連衣裙女孩來,是那樣的溫柔,那樣的善良,雖然只是短暫的相處,卻令人終身難忘,畢竟她是第二個爲我洗過衣服的女孩。
這時候,葉凡遞過來一支菸,爲我點燃,緩緩道,“大哥,自從見過鷹皇之後,你的神態一一直不太對勁,到底出了什麼事?是不是鷹皇惹你不開心了,還是孫劍那個蠢貨?”
我狠狠的吸了一口,吐出的煙霧順着窗口,被寒風吸進了窗外的黑夜中,四散消散,就如同那個逝去的年輕生命一般,再也無法回來。
“葉凡,對於鷹皇和他的金碧輝煌你有什麼看法,如果要在裡面殺死他的話,咱們有多少勝算?”我望着遠處的黑暗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