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多想,
姜文打算趕緊前往泗水大學跟小黑匯合。
三天時間都快過了兩天了。
說不準那傢伙都誤以爲自己人走茶涼了。
唰唰!
邁着矯健的步子,
姜文朝青石山下快速飛掠而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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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邊玲區,
青石山下石安城。
異獸羣嘶吼,空氣瀰漫着淡淡的血腥味。
夜晚十點。
一處破舊不堪的民房內。
殘存着三十多名倖存者,他們都是普通人。
個個衣衫襤褸,蓬頭垢面。
而其中有一位少女,
無論是氣質、還是外貌方面……
在人羣裡顯得十分格格不入。
這女孩臉頰非常乾淨,雙眸靈動。
穿着一身百皺連衣裙。
裙襬到膝蓋,露出白嫩的小腿。
頭戴着一個非常顯眼的紅色蝴蝶結。
外貌清秀,看上去差不多十六七歲的樣子。
女孩神情恍惚的看着窗外,不知在思索什麼。
“喂!姓張的……我們餓了!”
“臭丫頭,快給我們出去尋找食物!”
“對對!一定要夠我們全部人吃才行。”
就在這時,
倖存者們突然齊齊叫囂起來。
竟然讓一個小女孩去危險的街道外給他們找食物。
女孩回過神來,面無表情點頭:“好的。”
然後獨自一人走出了民房。
花費了大概一個小時,竟然完好無損的迴歸。
帶回來了不少食物。
大部分都是餅乾、零食什麼的。
少量的罐頭和泡麪。
“這泡麪我的,你踏馬別跟我搶!”
“肉罐頭,肉罐頭!誰敢亂動我弄死他!”
“餅乾!我吃餅乾就行!”
倖存者們開始瘋搶起來。
一個推搡一個,眼神兇狠。
性格強硬的人搶到了主食。
稍微懦弱一點的只能吃薯片之類的零食。
其中最爲明顯的,便是一個大約三十多歲的中年男人。
他叫呂興慶。
留着地中海的髮型。
懷裡近乎都是罐頭和泡麪。
足足四五個肉罐頭,三桶泡麪。
即便有人沒搶到,他也並沒有那個意思分享。
開始毫不顧忌地狼吞虎嚥吃了起來。
行爲盡顯人性之惡。
呂興慶吃飽後,滿足的擦了擦嘴。
然後對着張婼羽,出聲問道:“外面的怪物還多嗎?”
“多。”張婼羽迴應。
呂興慶又問:“我們什麼時候才能去安全的城區?”
張婼羽語氣平淡,開口道:“你們隨時都可以去,跟我沒關係。”
呂興慶有些焦急。
他明白這女孩的意思。
他們可以去城區,但是對方並不會護送他們。
可他還真的沒辦法拿捏張婼羽。
雖說他是個男人,但人家可是玩家。
前段時間,
他們這些倖存者被一個黃毛和刀疤臉帶着前往所謂的安全屋。
但路上卻碰到了這個女孩。
張婼羽掃了那倆玩家一眼,淡淡說了一句:“我察覺到你們心有惡意。”
說完,
就瞬間斬殺了他們二人。
呂興慶他們這些倖存者頓時傻眼了。
他們不太懂爲什麼。
但唯一可惜的是,他們這些人去不了安全屋了。
於是,他們請求張婼羽能保護他們。
隨手就殺了兩位玩家,那說明這女孩的實力很強。
雖說說出這個請求,他幾乎心裡不抱希望。
但出奇的是……
那女孩居然答應了。
而且接下來的一兩天內,
即便他們提出各種簡單要求,張婼羽都不會拒絕。
譬如外出幫他們尋找食物等。
於是,倖存者們心裡燃起了希望。
或許他們可以請求她護送前往安全城區?
但沒想到,
呂興慶提出這個事情,女孩竟然拒絕了。
這是她頭一次拒絕衆人的要求。
直到有一天,
一個人終於忍不住了。
他對女孩動手了,試圖強行讓她護送。
但不幸的是……
那女孩瞥了一眼那人,又說了一句:“你對我有惡意。”
緊接着,一巴掌就拍碎了那人腦袋。
頭骨炸裂,腦漿橫飛。
場面血腥不堪。
自此之後,他們便不敢再要求更爲過分的要求了。
呂興慶覺得,
這女孩似乎腦子有點問題。
行爲舉止都非常怪異,有點佛系。
像是精神病院裡的患者。
但這並不妨礙他想要前往安全區的想法。
或許……
慢慢哄着,這女孩就答應了?
畢竟精神病人的腦回路跟普通人的不太一樣。
呂興慶出聲問道:“到底怎樣才能讓你護送我們前往城區?”
張婼羽語氣平淡:“怎樣都不行。”
“爲什麼?”
呂興慶想不通。
城區裡不是更安全嗎?
爲什麼非得待在這裡?
“不爲什麼。”
張婼羽搖頭,淡淡道:“我要休息了,你們都別打擾我。”
“……”
衆人都默不吭聲。
一個個都不敢再言語。
呂興慶神色有些不甘,但也不敢再多說什麼。
畢竟張婼羽是玩家,自己根本拿捏不了對方。
張婼羽走到一張皮質沙發上,躺下便閉上了眼睛。
“呼呼……”
平穩的吐息漸漸傳出,似乎是已經入睡。
呂興慶盯着女孩的背影,神色陰晴不定。
時間一點點過去。
倖存者們也逐漸休息。
夜晚凌晨三點。
“吼吼!”
外面的異獸嘶吼愈發強烈來。
驚醒了所有人,包括躺在沙發上的張婼羽。
“怎麼回事兒?”
“是啊!怎麼感覺附近的怪物越來越多了?”
“該不會出事兒吧?”
“閉嘴,你這個烏鴉嘴!”
衆人神色微微慌亂,開始嘀咕起來。
砰!砰!
就在衆人緊張之時,劇烈的聲響從民房外傳來。
那是異獸撞擊大門的聲音。
倖存者頓時驚慌起來,內心戰慄。
“怎麼辦?怎麼辦?”
“完了,要死了!”
“我爸媽就我一個兒子,我還不能死啊!”
呂興慶瞅了一眼驚懼的衆人,低聲喝道:“都踏馬給我閉嘴!你們想吸引來更多的怪物嗎?”
“……”
此話一出,衆人頓時閉嘴了。
但臉上恐懼的神情仍然難以掩飾。
其實呂興慶也怕。
但他沒辦法。
只能強行壓下內心的恐懼。
因爲這羣人裡需要一個主心骨。
不然的話,這個羣體活下去就更艱難了。
呂興慶看着旁邊從容不迫的女孩,有些忐忑的問道:“可以請你……幫我們把門外的那些怪物清理掉嗎?”
張婼羽神色平靜,輕點頭:“可以。”